「我叫李青娘。」狂人這回摳摳腦袋,想了想才說出來。
管他是不是若千寒,反正,她不會使出歸宗劍的,打死都不。
「李青娘……」若千寒臉色實在難看。她敢拐著彎罵他?
「木子李,草木青,娘娘腔,有問題嗎?」賽狂人厚顏無恥的問。
「賽老大……」遠處,紫言追了出來,「你個人在這里自言自語的做什麼?」
狂人好頭痛,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死家伙。再看若千寒的臉,比包公還黑。「你敢戲弄我?」
「嘿嘿,談不上戲弄,跟你開個玩笑,看你一臉陰郁……怕你得抑郁癥。對了,你臉那麼白,是僵尸吧?」狂人訕訕的笑。如果他真的是頭僵尸,那麼她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青龍口中的若千寒,並非同名同姓的巧合。
「僵尸?」若千寒的臉色異常難看,該死的丫頭,怎麼會認為他是一個僵尸?這身份,真夠羞恥。
狂人吐吐舌頭,見風使舵的本領已臻化境,「你若不是僵尸,怎麼會全身洋溢著一股化不開的霸氣?你有僵尸王的王者之風——」
若千寒終究是笑了,這小女子雖然無女子的柔情,卻是聰慧非凡,察色入微。此等睿智,不會在她之下。
若如她也有她的機緣,只怕她的成就,不在她之下。
只是,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他已經沒有年輕時的俠義和熱心去管一個凡人的事情。
「老大,」紫言環視四周,除卻房屋樹木,再無其他。可是老大卻跟誰在說話?難道,老大又中邪了。思及此,紫言心神俱裂,一臉哭腔,「老大,你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你不會是中邪了吧,老大,這可怎麼辦,我們還去不去第三界?」
賽狂人的臉色冰冷之極。
「你去第三界做什麼?」美男子的聲音冷得可以結冰,卸下的心防又提了起來。
「去找人把我身上的魔咒解了,不然我怎麼回去跟我喜歡的姑娘結婚。」狂人很沮喪道。
美男子的臉上閃過一抹半信半疑的表情,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狂人怔怔在原地,額心汗水幾欲滲出,這個人,真他媽難騙。貌似他知道她的身份,他是誰?
如果不是她防備心強,而且男人的本色出演令他疑慮大消,要不然,她今天在劫難逃?
「那個給我施咒的人叫我去那兒,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鬼地方,我在中國的地皮上都快環游兩遍了,毫無所蹤。」狂人繼續胡紂。
若千寒睿智的眸子黯淡了不少,「要找第三界,須往沙漠行。不過,你若去了那兒,就是你噩夢的開始。因為你若真有本事出現在那里,那麼我背上的劍,勢必與你決戰一場。」她要是真的在第三界出現,那麼他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她。
若千寒語畢驀地變身王蓮,消失不見。
賽狂人噓了口氣,他總算是滾蛋了,這場謊言對謊言的聊天終于劃了個句號。
不過,狂人困惑的是,他到底有沒有相信她的謊言?還是他根本不相信,堅定認為她就是她,所以會說出‘去了第三界,便是噩夢的開始之類’的話。他不會,在第三界等她吧?等著確認她的身份,然後用那把寶劍殺死她?
第三界,她可不可以不去啊?哎,只希望,在他殺死她之前,她能先找到答案。
回到旅店,小白小舞已經不見蹤影,別說他們二人,大廳里喧嘩的場面早已靜謐下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不知跑哪兒去了。狂人只看到大廳中央站在一個穿著黑袍子帶黑帽子而且臉上還蒙著黑紗的人,正與店老板交涉。
「爺,我這里姑娘各個貌美如花,你要不要……」
「要,怎麼不要。」未等店老板說完,黑衣人就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
狂人皺眉,這個人穿著奇形怪狀的,如果不是少數民族的就是演員,不是演員就他媽的又是第三類生靈……狂人覺得後者可能性極小,一天中遇到兩個異類她都可以去買彩票了。
狂人側頭問後面的紫言,「小白小舞呢?」
紫言嘿嘿干笑,「他們,在樓上……」
狂人便知紫言的深意,一臉深黑。♀果然是色性不改的混蛋。這時,狂人又听見那黑衣人和店老板的交談。
「那,我去把姑娘們都叫下來,大爺你慢慢選?」店老板一臉卑躬曲膝,狂人見了忍不住嘔。
店老板一只腳剛踏出,那黑衣人的一只手卻快如颶風攔截住店老板的去路。「不用,我看,門邊的那位就可。」
店老板回頭望著狂人,被她傾城姿色震攝。狂人臉比包公臭,丫的,敢把她當成雞?真是廁所里點燈,找死。
紫言已經沖動的奔過去,指著黑衣人的臉臭罵道︰「你瞎了眼了,敢打我老大的主意,你不會是活膩歪了純粹想找死吧?」
「啊……」紫言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左臉火辣火辣的疼。
「好快的身手。」狂人暗驚,卻鎮定自若的走過來,調侃紫言道︰「不自量力。」
紫言模著紅腫的臉,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明白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于是灰溜溜的躲到紫言背後對那人瞪眼。
「想找我快活啊?」賽狂人一臉親熱的湊上去。風塵味十足。卻趁機檢驗那人的鼻息,試探人家的內力。
那黑衣人執起狂人的手,半是挑釁半是調戲的意味,「這麼美的美人兒,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為這樣的美人拋頭顱撒熱血都死而無悔,就怕沒有機會呢。你,願意跟我快活一夜嗎?」
狂人臉上結冰,「願意!」才怪!等會就讓你死的很難看。
就這樣,狂人被黑衣人牽著手,朝樓上走去。紫言急得直跺腳,「出事了,出大事了。」拔腿就去找小白小舞去了。
「咚咚咚……」敲門聲急切沉重,將一屋子的曖昧驚得蕩然無存。床上,一尾春光炸泄的美男從被窩里懶洋洋的鑽出來,不滿的發牢騷,「誰啊,真他媽掃興。」
紫言的聲音比雷聲還響亮,「死小白,再不出來老子咒你斷子絕孫……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他媽做太監……」
小白抱著衣服幾乎是釀嗆的爬到門邊,十分迅速的開門,一邊穿衣服一邊臭罵︰「該死,你丫能不能換點別的罵啊?」
紫言笑嘻嘻道︰「不這麼罵你你能這麼有效率?快跟我走。老大出事了。」紫言拉起小白的手就走。
「老大,她能出什麼事啊?」小白一邊穿外套一邊不舍的凝望著里面的美女,最後失落的嘆嘆氣走了。
「小舞呢?」紫言忽然想起漏掉一個人,腳步又停了下來。
「看我的。」
小白朝紫言擠個眼色便躡手躡腳走到對面的房間門口。捏著鼻子學女人的聲音,「不好了,起火了,快救火啊……」
門,忽然被打開,小舞穿著褲衩探個腦袋出來,「小姐,別怕,我來救你……」
小白紫言一人扯出一只手,「你給我滾出來,色性不改的混蛋。老大出事了。」
「老大能出什麼事?」小舞定楮一看,發現是同伙後,立刻耷拉著腦袋。「好事都被你們攪黃了。」
「老大被……被……」紫言急得語無倫次,「她被一個男人帶進房間去了。」
「什麼,她也好這口!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白道。
紫言一拳頭擊中過去,小白鼻子頓時歪到一邊,紫言氣呼呼道︰「這個世界上哪有女人不愛自己名節的,何況是老大這麼清高的小姑娘。老大之所以會跟那人走,是因為那個人……身手極快,老大一定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委屈求全……」
小白哈哈大笑,「李紫言,你可真會說冷笑話。老大是會委屈求全的人嗎?」
紫言急得面紅赤耳,「廢話少說,救老大要緊。」
小白小舞面面相覷,都覺得紫言這是自尋煩惱。但是紫言的號召他們若是不理踩的話,被老大知道了簡直是大大的不妙,所以二人很消極的響應著紫言的號召。「那,老大究竟在哪個房間?」小舞問。
紫言指著走廊端頭的房間,「就在那兒。」三個人走了過去,貼在門上細細的聞听著里面的變化。
此時,賽狂人優雅的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打量著站在自己對面黑紗不解的黑衣人。
「我都準備好了,你還要準備多久?」賽狂人一臉嬌笑,如百花綻放,美得無法言喻。
「哼,你心里在想什麼,我知道。你想看我面紗下的臉,對嗎?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不擔心你在這兒會被我吃掉?」黑衣人嗤笑一聲,拉了就近的凳子坐了下來。
你要吃掉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那艷福啊?「狂人心里狂罵道,老子還想吃掉你全家婦女同胞呢?老子也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黑衣人走上前,離狂人只有一步之遙,若是此刻撲上去,狂人勢必十分被動,狂人不甘處于下風,霍地站起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殺氣,繚繞。」賽狂人,對嗎?「黑衣人問。
狂人臉色微變,這個人看來對她很是了解嗎。這可不妙,敵在暗我在明,非常不妙。」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狂人責問。」因為我關注你好久了。「
狂人後退一大步,差點跌坐在床上。」你是誰?「」楚河笙。有印象嗎?「那人無賴的貼上前。
黑衣人走上前,離狂人只有一步之遙,若是此刻撲上去,狂人勢必十分被動。狂人不甘處于下風,霍地站起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殺氣,升騰。」賽狂人,對嗎?「黑衣人的嘴角努出一抹邪笑。放佛他認識狂人已久。
狂人臉色瞬變,這個人看來對她很是了解嘛,這可不妙,非常不妙,」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狂人小臉冷若冰霜。」因為我關注你好久了。「那人調戲的口吻,調戲的眼神,叫狂人全身不寒而栗。
狂人後退一步,差點跌坐在床上,」你是誰?「咬牙切齒的問。」楚河笙。有印象嗎?「那人無賴的貼上臉來。
狂人狠狠的瞪著他,她極力的在腦海里搜索這個人的影子,然而面紗下的臉給人的想象空間實在無限,狂人無法根據他的身形對號入座。又或者,這個人是她喝下消魂散之前的熟人,她不記得太正常了。」又不是大人物,我干嘛要記得你?「狂人嫌惡的推開他,閃躲到一側。」不記得我沒有關系,交出你身上的某樣東西,我便不再找你麻煩
局長成長史筆趣閣。「那人語氣一轉氣勢凌人。
狂人非常不悅,」你要什麼?「她身上從來不曾藏著寶貝,唯一令她寶貝的,是亞父的——臉色一變,他不會要這個吧?」你的空氣分析儀。「」休想——「狂人大喝一聲,一轉身,一道光芒從指間射出。這個人想要阻止她去第三界,狂人幾乎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自己的朋友。」那你就去死。「那黑衣人輕盈一閃,躲過狂人的突襲。卻霍地掀開背上的袍子,取出一把光芒瑟瑟的寶劍,劈頭就朝狂人砍來。
狂人利索的避開這一劍,以為第一招式雙方都失利了。兩人同時陷入了在那好似的休整中。賽狂人
賽狂人看到,他的眼底在燃燒著火焰,幾乎是同時,二人一起向對方發功。
賽狂人,雙魂人,25+21歲,擁有一流特工高超不俗的間諜力、偵破力和敏銳的洞察力,武功以十八式見長,令擅長散打,形意拳。自修修真術、茅山道術。
楚河笙︰年齡超過46億歲,具體年歲有待進一步考證,擁有靈珠一枚,可助他修行魔術,具有最大的摧毀能力。
當賽狂人發出功力的那一剎那,顯然,她並沒有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至于,即使她發出了全身的功力,在與楚河笙的靈珠對撞時,她的功力盡管是連綿不絕,又做到厚積薄發,然而還是被靈珠異常強大的摧毀力破壞,最後,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全身癱軟,倒在地上。
楚河笙踩著悠悠的步伐走過來,蹲在賽狂人旁邊,賽狂人瞠大著不甘的瞳孔,恨恨的瞪著他。」你身上有一股不屬于凡人的東西,是那老頭子給你的吧可惜,他死了。「楚河笙的手拂過臉頰,那張曠世絕倫的臉頃刻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蒼白,誕著血淋灕的僵尸臉。
賽狂人不忍看到這一張血淋淋的丑陋的容顏,將頭別過去。可是他將她的臉搬向他,要她目睹他丑陋的容顏。而賽狂人倔強的抗拒著欣賞他的丑顏。」我很丑,是不是?「
賽狂人精力殆盡,加上內傷不輕,只能任憑他擺布。卻很是不甘的點頭,氣如游絲道︰」你,不是…丑,是丑到了極點。「
楚河笙听了這話,又是氣惱又是激動,」你知道嗎,他們都說我不丑,唯獨你,敢在我面前說真話。你知道說真話的下場嗎?「
賽狂人虛弱的撿起地上的劍,遞給他,霸氣十足的命令道︰」殺了我!「
楚河笙嗖一聲抽出利劍,架在狂人的脖子上。卻在听到賽狂人狂戾的命令後,動作僵凝。咆哮道︰」你在命令我?「」是的,我命令你,殺了我。「賽狂人堅定的眸子,閃爍出執著的光芒。」你以為我不敢嗎?「楚河笙將利劍抵在狂人雪白的脖子上,惱羞成怒道︰」殺你,如踩死一只螻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張忿然的臉忽然猙獰的笑起來,」只不過,殺了你,就不好玩了。我會慢慢的,蹂躪你,直到你……哈哈哈……「」哼,我看出來了,你不是不屑于殺我,而是不敢殺我,你在怕我?「賽狂人有意刺激他。
楚河笙听了這話,狂浪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只手如閃電般捏向了狂人的脖子。氣呼呼道︰」你說什麼?「
賽狂人淡定的閉上眼。
楚河笙的手卻慢慢的滑下來,喃喃道︰」你說對了,我現在是不能殺你,但是——「輕蔑的瞄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狂人,」我不會怕你,你看你現在,命在旦夕,還有什麼令人害怕……我可以糟蹋你,反正,你也不是干淨的身子——「
賽狂人緩緩張眼,道︰」你到底是誰?「」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楚河笙。你怎麼可能忘記我,恩?「楚河笙的手溫柔的模著狂人的臉,狂人嘔心得直想吐。楚河笙卻愈來愈輕浮,」美,還是那麼叫人心動的美,難怪他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你。「
就在狂人思索著自己該如何對付這個無奈的時候,這個無奈竟然意外的放開了她,」我走了,你可千萬要小心,我篤定,你到不了你想去的地方。啊哈哈哈!「語畢消失不見。
狂人目睹著楚河笙眨眼的消失,最後一口秉持著信念而生存的真氣,徹底放空,最後暈死在地上。」老大——「紫言小白小舞破門而入。賽狂人已經不省人事。她的身下,綻放出大朵大朵的血花,刺眼的紅,與她雪白的衣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紫言和小白小舞當即嚇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失了魂,怔怔的杵在那里,全然沒有了意識。
實難面對,曾經意氣風發生龍活虎的賽狂人這回竟跟死人一般蒼白無力的躺在泥土中。」狂人!「紫言一個踉蹌撲上去,用手指試探了狂人的鼻息,焦灼的回頭喊道︰」她還有一點點氣息,快將她扶起來。我們得想辦法救她。「
紫言聲嘶力竭的吶喊,硬生生將發愣的小舞小白的意識拉了回來。兩個人趕緊的跑上來,亂七八糟的將狂人扶上紫言的背,紫言因為緊張,全身滲出了**的細汗。一緊張,語速就倉促,毫無了主意,干著急的問︰」現在該怎麼辦?「
小舞敲了敲腦袋,強迫自己從慌亂中找出一絲頭緒。」狂人受的傷,不是普通的傷——「
紫言白了他一眼,」都傷成這個樣了,能算普通的傷嗎?「氣惱他在關鍵時刻還說不出一句對的人話。
小舞本來就詞窮,加上紫言這一吼,就更加口不擇言道︰」我說的是,狂人的傷,和普通人的傷不一樣。「
小白和紫言困惑的對視一眼,」這不和剛才一個意思嘛?「
小舞急得跺腳,」哎呀,總之這傷,不是人類的醫生能夠治好的,要想狂人活過來,必須去找——一個懂得異術的人。「說的太急,口水干了,吞了一下口水,紫言和小白卻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正急迫的等他的下文。」找誰啊?「除了賽狂人稍微懂得異理外,他們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這麼個人。
小舞環視了一眼周遭的環境,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百慕大,我們就只知道那個地方住著異靈,我們可以試一試。「
紫言吞了吞口水,將下文接上︰」這行得通嗎?這不一樣是去送死嗎?「
小舞著急道︰」我說,你們到底想不想救狂人,想的話就別羅嗦。「
事已至此,紫言和小白又全無頭緒,只能跟在小舞後頭走一步是一步了。
縱使紫言非常不贊成去尋找若千寒的提議,但是背上的賽狂人,愈來愈沉,愈來愈沉的重量,已經壓得他踹不過氣,不遺絲毫余力容他去思考個人的安危。就這樣,幾個人帶著焦慮、不安、慌亂踏上了尋找若千寒的路。
是夜,寂靜而蒼涼,孤獨而冷清,無聲而靜謐。遠遠的,只能听見幾雙碎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由近而遠,在這片荒蕪上踏來踏去。」走了這麼久,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哎,紫言,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小白遠遠的走在隊伍的前頭,劃開一路的荊棘,踢走一路的絆腳石,然而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幾個時辰過去了,賽狂人的呼吸幾欲停止,可是他們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原地。小白幾乎快崩潰了,頻頻回頭打量著狀況每時每刻都在變壞的狂人,可是,就是這種焦急,反而亂了大家的方寸。每個人,此刻都焦急如焚。
這里是一望無垠的荒蕪平地,沒有墳冢,到處是雜亂而生的野草。路,被高高低低的地被植物掩埋,紫言背著賽狂人,高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這些密密麻麻的帶刺的植物上,尖銳的刺戳破了他的褲管,刺得他鑽心的疼。」就是很奇怪,我們走來走去還是在原地打轉?「紫言劇痛難忍,還要回答小白的白痴問題,自然是相當的厭煩。
小舞手執鐵叉,一個人在另一邊靜悄悄的探路,鐵叉與土壤偶爾撞擊,就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偶爾的,還伸出手拔去四周的野草。速度倒是利索,不消一會,竟能見到一方新鮮的黃土。而紫言,站在他們的中間,抱著頭焦灼的四處張望,一邊還虔誠的為賽狂人祈福道︰」老大,你可千萬要挺住,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們可怎麼辦?「直到累了,倦了,聲音嘶啞了,紫言的聲音愈來愈無力,愈來愈萎靡。
就在紫言的雙膝靜靜墜落在地的同時,大地忽然抖動了一下,紫言面色蒼白,卻帶著一絲欣喜,叫道︰」我知道了,這兒就是八年前青龍守護的陵墓之地…「
話音未落,地面忽然下陷,四周卻突兀而起,紫言等人被包圍在一個四面圍合的陷阱中,當腳下的地面無盡下沉,而四周的地面無盡抬高以後,他們的眼前除了黑漆漆一片,再也見不到其他的影像。
宛若身置于巨大的深淵中!
一道光芒,墨帝從狂人的懷里射出來,擴散直至將狂人包裹。
瀕臨死亡的狂人放佛听見一道熟悉的聲音,」狂兒,狂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狂人好像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可是她眼皮好重,她卻沒有一絲力氣將它們掀開,這時狂人又听見那道熟悉的聲音,」狂兒,起來,用你的意念,起來——你的意念,很強大——「
狂人忽然就回憶起了自己在死亡之魂的日子,回憶起了那段快樂的時光,也回憶起了他和師兄們悲慟的慘烈的訣別——
霍地睜開眼,狂人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輕盈了不少,那道籠罩自己的光束褪淡,狂人驚異的發現是亞父的舍利子救了自己,不禁將頭埋在胸前小聲哭泣。她太想亞父了,也好想念她的師哥們。
土丘慢慢的沉下去,狂人等人又慢慢的升出地平上,看到暈厥的紫言他們,狂人有絲絲失落,亞父,只能用這麼隱晦的方式跟她見面,只為了保護她的身份。
叫醒紫言他們,紫言他們看到生龍活虎的狂人,都十分震驚。」老大,你怎麼又活了?「
狂人沒有好氣的賞了紫言一火爆栗子,」你老大又沒死,你干嘛把我給活埋起來了,我只是用龜息**假死而已,差點就被你活埋下去真死了,以後學聰明點。「」是是,老大。「紫言還真的以為自己做了蠢事,羞愧得無地自容。
狂人伸伸懶腰,一想到那楚河笙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去第三界心中九十分來氣,轉回頭命令紫言他們道︰」去,找張地圖來,看看附近有沒有沙漠。「」是。「見到老大雄心勃勃的樣子,紫言他們都暗自松了口氣,老大果然是打不死的蟑螂。」我就不信,我找不到第三界。「狂人就是這麼個人,有人不想她做的事情,她就偏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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