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開院第一天,竟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я思路客я」
「好在蕭森不在,要不聚眾鬧事,只怕一個都別想好過。」
「誰知道呢,按照他那古怪脾氣,他說不定還會讓這些弟子打厲害點呢。」
「話說這任凌飛和司空影對上,司空影可不佔便宜。任凌飛听說在西邊早就從軍。可是砍過不少西蠻子頭顱!」
「司空影算是栽了,這任凌飛故意找茬,去而復返。那瘦高公子也不知道是誰,實力怎樣沒有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連武雲帆都搞不定。這武雲帆血紅s 勁氣當真厲害。不知道繼續下去會怎樣,會不會打起來難說,看看再說吧。」
演武場門口,幾乎三軍院所有弟子都集中在一起。
開院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踫撞。強者仿佛一瞬間就出現。
其他弟子圍在這邊看熱鬧,對各種勢力消息靈通的弟子更是議論紛紛。
場上對峙的情況非常清晰。
任凌飛後發制人,成功搶走所有人目光,與司空影各佔一方對峙開來。
武雲帆低調收起七殺訣站立一旁。
同樣觀看的還有最角落的韓雪。韓雪從一開始便退到一旁。這位聰穎至極的個x ng女子即使不說話,也能夠吸引不少目光。
當然,還有中間出場,並且成功打斷武雲帆和司空影爭斗的瘦高男子。
既沒在開始出現,也沒在最後出現。圍觀的人反而將他忽略。
瘦高男子仿佛就是個承接上下的過場人物。現在臉s 不好看的他,只怕也只有武雲帆才會特殊看待他了。
「任凌飛,休要如此猖狂!參軍立下一點點戰功,難道就該如此囂張?」
司空影怒火沖天質問司空影!
偷襲不成,反倒是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他司空影本就是養尊處優之人,怎麼會放得下這面子。
對面一身青袍的任凌飛輕蔑一笑,「呵呵。司空影你還是死x ng不改!」
「你想要來戰,來便是!未曾上過戰場的人,難道只會欺負自己同門?只會嚷嚷兩句?」
「想用同門立威,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有沒有這本事!」
任凌飛不輕不重的口氣,卻恰巧觸踫到司空影痛楚。
司空影塔前一步,雙掌再次抬起。
「任凌飛你休要猖狂!我司空影做事還用不得你教!」
「你了不起?那你任家當初是怎樣灰溜溜滾出安陽城的?」
「今r 你要插手,那正好可以一戰!」
司空影和任凌飛之間本就關系不妙,被任凌飛如此一刺激,哪里還能容忍。
所謂氣昏頭大約便是如此,司空影忘了他是來立威的,卻不知不覺間成了被激怒被立威的對象。
任凌飛怡然不懼。他十五歲從軍,如今十九歲,征戰沙場四年,在邊關和西蠻子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仗,行軍打仗,他怎會懼怕司空影!
並且,司空影舊事重提,竟然將他任家侮辱其中。司空家和任家本就敵對,他任凌飛要不是因為司空影,才不會去而復返!
新仇舊恨,正好可以一起算賬!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天炫掌究竟掌握幾層火候了!」
任凌飛迎著司空影的氣勢,青s 勁氣猛然爆發,周遭全部籠罩在青s 勁氣之中。
右手輕輕握拳,一股蠻橫的力量在空氣中升騰而起。
一步踏出,演武場前黑石岩竟然破碎!
聲勢駭人至極!
戰事一觸即發!
「怎麼這兩人干上了?」
「這任凌飛這小子也是個天才啊!十個司空影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要打上了?不妙不妙!」
坐在遠方演武場屋頂的蕭森笑聲戛然而止!
就如同先前議論聲中一樣,他可是在一旁看好戲的。
卻沒有料到會橫生如此多變故。
他可不能讓任凌飛和司空影干起來。
要是真出了人命,武院可就有大麻煩!
所以,蕭森再也坐不住。從屋頂輕輕一點,身形頓時升至空中,一掠便是幾十丈的距離!
「都吃過了?吃飽沒事干?」
蕭森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演武場上空。所有弟子都是一驚。
蕭森竟然沒有離開!
蕭森開口,沒人敢反駁。
就連同樣是青s 勁氣修為的任凌飛,也不得不停止運轉勁氣。
蕭森的壓力實在是太大。
任凌飛司空影這等公子更是知曉這蕭森的恐怖之處。這才在開學第一天如此乖乖听話。
蕭森矗立虛空中,整個人俯視演武場。
演武場上,果然沒有人能夠在他氣勢下動彈半分。
「都給老子散了!誰他媽再打鬧。老子就剝了他!」
蕭森一句話出口。
武雲帆,瘦高公子,韓雪,司空影以及任凌飛皆是身軀一震。
蕭森這句話乃是用修為說出,更是特意照顧了他們幾個一番!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懲罰。
下邊所有弟子噤若寒蟬。
任凌飛對著天空行了一禮,搶先離開。
司空影帶著手下,也拂袖而去。
其他人都離開,武雲帆最後才離開。
蕭森直到武雲帆離開之後,才從空中緩緩落下。
「這小子還這麼淡定。司空影這種公子哥可不好惹。」
「有趣,有趣得緊。這屆學生可有趣多了啊。」
蕭森自顧自嘀咕兩句,便又消失在演武場之上。
……
武雲帆回到別院,因為多了幾十個同學的原因,三軍別院中稍微有了一些生氣。
三軍院學習一般只是兩年,依照個人情況,也許會多幾年。這些都是不定的。
但因為三軍院地處安陽偏僻的東南邊,所以學生都會入住其中。就連司空影這安陽一等一的小公子也並不例外。
因為三軍院的沒落,所以基本上都是每個學生一棟小屋。
武雲帆小屋中擺設非常簡單。坐在床上將體內火毒逼出之後,已經快要月上中天的時辰。
「本以為三軍院沒落掉。沒想到這一屆如此多的強手。」
「巔峰武師修為的司空影,驚才艷艷的韓雪,看不透修為野x ng十足的任凌飛。還有那瘦高男子。」
「那瘦高男子仈ji 不離十便是陳傲竹。修為只是武師級別。可卻不是刺殺。想要接近,何其難。」
「那司空影,竟然想用我立威。今r 駁了他面子,說不得以後便是後患。得找個機會……」
武雲帆在演武場門口的對峙期間已經可以確定很多事情。
他是刺客出身,所以對周圍的環境會不自覺的納入考量的範圍。
別看蕭森晚間的考察好像將他捧為天才,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他風頭大出。
可事實上,任凌飛,司空影,加上韓雪,一個個的也並不傻。
至少在某些方面,武雲帆還沒有必勝的信心。
「磕磕磕!」
「磕磕磕!」
武雲帆正在思慮如何進行下一步,院外小門卻被輕輕叩響。
每棟別院都有低矮圍牆,小院有木門一扇,小院內是小小的空地,空地上有石桌石凳。幾乎幾百座三軍院小院都是如此建造。
「怎麼是她?」
武雲帆一開門便看到,來人是韓雪。
矮牆外的韓雪,一身紫s 武士勁裝,長發干淨利落束于背後,堅強自信的氣質自然流露。
手中提著一點東西,就靜靜站在門外。
這低矮的圍牆自然不能阻止韓雪,只是,這月上中天之時的拜訪,彼此又不太熟悉,靜靜等候是必要的禮數。
武雲帆知道這韓雪的來意,將小院門打開。將韓雪迎了進來。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帶了點酒菜,權當宵夜,也算是給你賠罪了。」
韓雪語氣真誠。加上韓雪本身魅力極佳,誰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石桌上,韓雪將手中提著的小菜放下。
兩三個小菜,一壺美酒。賠罪倒是真的。
今天的事情武雲帆都看在眼中。司空影也沒明著說是因為韓雪的原因才動手。所以武雲帆也怪不得這女子。
兩人坐在石桌兩端,半月,寧靜小院,美酒,美人。畫面詩意十足。
只是,武雲帆本就不擅長交流,所以這寧靜的畫面更顯寧靜。
一男一女如此對坐,明顯不是辦法。
韓雪終于是投降開口。
「今天最後一個問題,待我回到家中之時,思考良久,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加之方才在演武場門口之事,多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見諒。」
「門口的事情不怪你!」武雲帆淡然道。
「哦,何出此言?」
「這本就是導師的安排!匆匆離開,匆匆出現,本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武雲帆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秘密,韓雪這種冰雪聰明的女子自然也能夠看透。
蕭森在最緊要的關頭恰到好處的出現,便證明了蕭森一直在戰局外觀看。
為什麼阻止司空影和任凌飛的決斗?而不阻止武雲帆和司空影的戰斗?
只怕沒有人會認為蕭森這是在考慮司空影先戰一場不公平而前來阻止。
從蕭森匆匆的離開,極力抬高他武雲帆,無形之中便是給他制造敵人。
司空影和任凌飛以及瘦高公子,甚至是眼前的韓雪,都是極度自信之人。武雲帆知道他們誰也不會服誰,這樣的矛盾遲早會爆發。到最後蕭森出現在演武場之上,武雲帆很輕易的便能夠分析出來。
所以,說到底,他武雲帆也不過是蕭森考核目標而已。
武雲帆只不過不知道蕭森出于什麼樣的目的來考核他!
「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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