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圍著一塊大浴巾,果著健碩胸肌剛出浴的袁小佛打開了陽台門。
「裴芊芊,你嘛事呀,抽的是嘛瘋呀?玩自殺呀」?
芊芊真的想自殺了,連袁逸天津衛的家鄉話都出來了,足以說明自己現在的處境是有多麼多麼的不忍直視。
苗一塵的目光看向袁逸,正巧袁逸也注意到了他。
兩個男人四目相撞的那一刻,連天上的滿月都躲進了雲層里,連璀璨的繁星都瞬間黯淡了下來。
苗一塵的眸光是深不可測的清冷,猶如初春剛剛融化的冰湖。
袁逸的眸光是一望到底的傲然,猶如九月的烈日灑在身上。
芊芊的手腳已經麻痹了,輕微動一下就如針扎般難受。
好吧,她準備破罐子破摔,徹底放棄治療。
「袁逸,快抱我下來」。
黑著臉的袁逸大手輕輕一托,清瘦的女人不費吹灰之力被他夾在了腋窩下,他就用一只手攬著,輕松的讓芊芊覺得自己只是只菜籃子。
看上去霸氣十足的袁逸絲毫不理會掙扎的女人,空余的一手慢慢抬起,五指一點點的收緊,鋼鐵般的大拳頭沖著不動聲色的苗一塵猛地一楊。
挑釁的氣息迅速彌漫。
硝煙,已經燃起,勢如破竹。
苗一塵清冷的眸子淡定如菊,嘴角那抹慢慢升起的笑意,毫不避諱的透露著深深的不屑。
空閑之余,他還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慵懶的向後靠了靠,那挺拔的身軀就算是被寬大的浴袍遮掩著,也不輸赤果果的袁逸半分。
這一刻,袁逸非常深切的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以前裴芊芊拒絕他一萬次他都不放在心上,因為她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比他優秀。
而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的那股強大氣場,不輸于自己的外貌都讓他產生了深深的不安
玻璃門重重的甩上,宣泄著關門之人的怒氣。
苗一塵放下杯子,雙手支在欄桿上望著星空陷入沉思,平常那些能吸引他注意力的星星此刻好像失去了魅力,腦海中不斷浮現著裴芊芊可笑得姿勢和那張錯愕的臉。
尤其是,那個渾身濕漉漉只圍了一塊毛巾的高個男人,一想起那個女人被他夾在腰上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陣煩躁。
不檢點的女人!想她做什麼?
苗先生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裴芊芊,你特麼半夜三更趴人家陽台上幾個意思?啊!幾個意思?給我一個足夠強大的理由我就不打你」。
苗一塵猛地崩直身體,五指不知覺的緊緊握在了一起。
裴芊芊支支吾吾,左顧右盼的聲音傳來︰「這個,那個,這個,我不知道」。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女人的討饒聲和咒罵聲同時傳來
靜靜放在欄桿上的杯子突然砰的一聲,瞬間四分五裂。
苗一塵兩道凌厲的眸光射去,碎片如彈片一般飛了出去,幾秒後,百米開外的一幢大廈傳來玻璃窗破碎的聲音。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略顯懊惱的甩了甩頭,忽的一下,消失在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