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相思鎖 【巨獻番外】︰何遇傾城色

作者 ︰ 素光同

成旭冥洲的夙恆少君,從可以站起來的年紀里,就由他的父君極其嚴苛地教習武學和法力。♀

他無論學什麼精妙奧義所需時間都很少,即便是用極為復雜的古梵語或者上古天語記載的經法要訣,厚重到冥司使遞給他時都有些氣|喘的繁冗整本,他得心應手用不了兩日。

夙恆的父君漸漸將冥界八荒的奏章交給他批閱。

沉色檀木桌上的奏折時而幾摞高疊,豪奢橫梁下常有金玉宮燈明輝通透,同他一般十幾日不眠不休。

平衡權術威壓下屬賞罰自如,最上位者種種或明或暗的手段,他悉數校驗。

此後夙恆的父君給了他一張冥界的地圖,修長的手指按過廣袤八荒地界說︰「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次日他獨自離開了冥洲王城,他的父君和母後站在玉石高樓上看他的身影,還只是個俊美非常的紫衣少年。

他在各地四處游蕩,華都名城,古鎮農鄉,時常受到垂涎他美色的女妖女魔各種癲狂的糾纏,有時甚至還有男妖跪在他腳下卑賤地求他賞賜一夜。

這些東西但凡踫到他的衣角,他都厭棄至極地覺得十分骯髒。

他走過各種驚世駭俗的暗黑森林和險惡峭壁,從最崎嶇險峻的路徑繞回冥洲時,卻徑直穿過邊疆結界,走進了整個冥界的放逐之地——

斷祁荒原。

沒有邊界的斷祁荒原里只有窮凶極惡不可計數的各類狂暴魔怪,森冷詭異撕心裂肺的嚎哭聲,響徹荒原晝夜不歇。

白日陰沉廣宇上有暗色炙烤的烈日,夜晚蒼穹的那輪彎月常年都沾染血色的鮮紅。

每日都有妖力強大的畸形魔怪凶獸,前赴後繼地朝他撕咬過來,夙恆紫衣上的鮮血,並沒有晾干過。

他在斷祁荒原待了整整三千年,用死在他手里那些所有強悍魔怪的骨頭,鍛造出一把森寒刻骨的厚重長劍。

他提著這把重劍回了成旭冥洲,百千冥臣跪地俯首迎接。

成旭冥洲的禮官們冥思苦想七天七夜,給他這把劍取了個名字叫絕殤,用各種文字敬仰萬分地記載在冥洲典史上。

夙恆少君淡漠地把絕殤劍憑空收起,他的父君紫眸淺淡告訴他,即將和他的母後去游歷賞玩三界美景,讓他準備即位。

那一日他紫衣拂地,路過交錯高立的梅花樁,看到一個身著素白雲紗長裙的傾城少女在其上旋身跳著繁復的舞步。

她的皓腕掛著絞絲銀鈴,一步一清靈,勾紗裙擺層疊至絕麗。

他停步看著她,芙蓉紗帶系起的如素縴腰,盈盈不及一握。

那容色傾城的少女回身時看見了他,愣然得腳下一空便要倒地,夙恆瞬移到梅花樁下,伸手接住了她。

他懷中的絕色美人黛眉雪膚,濃睫美目,容色傾城無瑕。

她輕咬櫻唇,嫣紅了吹彈可破的面頰,側過臉不敢看他,結結巴巴道︰「謝謝謝。」

而後竟然慌慌張張地扶著他站穩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夙恆的耳邊仍有她凝脂皓腕上銀鈴的清脆聲響,她的身上,淺淡馥郁玉蓉花香。

他在那日的梅花樁下,獨自靜立了良久。

十日後的冥洲晚宴,他坐在僅次于父君的高位上,听到長老說接下來獻舞的是新任月令慕挽,純血的九尾白狐妖。

她的身姿一如那日梅花樁上絕美勾人魂魄,只是那雙漂亮盈秋水的清目,始終沒有看向他。

直到一曲完畢,她才用眼角偷瞄了他一眼,白皙勝玉的臉頰立刻素染上淺淡的紅暈。

夙恆單手握著白璧龍紋酒杯,看著殿中央雲紗長裙的絕色美人,一飲而盡。

不久夙恆即位冥君,盛典持續了整月。上位之後,他帶著左右司案和冥臣們親臨八荒各地。他有時會想起那個抱著她的初春清晨,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他回王城冥宮以後,常常有意無意地路過月令所在的摘月樓。

有一次他看到她坐在滿院盛放的玉蓉花樹下,嫣然淺笑絕色,一身紅紗素織長裙飄浮,蕩著高高揚起的秋千,裙擺之下,縴細修長的白皙雙腿隱約可見。

晨風微起,他的心恍然跳動了一下。

再然後是天界的百年經法盛典,宣法布道用的是上古天語,三十六重天上,天冥二界的高位者依次排列而坐。

在言及輪回奧義時,冥司使向坐在極高位的夙恆冥君密音傳信道近日冥洲事宜,提及月令在余珂之地被少主絳汶,婉言訴了衷情。

夙恆手里的七彩華玉杯被瞬間捏了個粉碎,細末從指尖漏到了桌上。

他反手又憑空變出個一模一樣的杯子,靜坐在位若然無事。

除了他左手邊不經意看到的掌管華棠神域的修明神君,其余人等都沒有注意。

修明神君微揚唇角,掃了他身後的冥司使一眼。

當日冥殿的部下,收到了來自天界冥君的一個古怪的任務。

然他們的存在就是絕對服從,于是其中一位面目腐爛的畫皮鬼,化身成了藕粉衣裳的嬌俏麗人,動身去了余珂之地。

天界經法盛典結束以後,夙恆冥君回了王城,看著跪地相迎的四令,目光都移向了素紗長裙的慕挽身上。

這場浩大的百年經法盛典歷時一年,累積的冥君事物繁多而冗雜。

某日他正于桌前批閱奏折,門外的冥司使進言月令獻上案匣。

他執筆的手一頓,看到慕挽捧著案匣進門,素紗長裙的裙擺淺淺曳地,縴腰長發,絕美無瑕。

她低頭將案匣遞給他。

接過來的時候,夙恆修長微涼的手指故意抵到她凝脂一般的手背,看她抬起臉來,紅暈自臉頰蔓延到了耳根。

他握著她的手腕,縴細到不敢用力,他只砍過荒原凶獸猙獰的怪爪,不知道怎麼對待這樣漂亮又縴弱至極的手腕。

慕挽扯了一下手腕,發現扯不出來以後,清目盈盈看向他,眸色閃爍叫了一聲︰「君上」

夙恆放開了手,在她要退下的時候,語氣平淡道︰「留下來分揀奏折。」

她的一雙美目清清淺淺,雲紗袖口微微掠過桌沿,將奏折按諸事或禮法分門別類,在他身邊陪了一整晚。

此後他每晚都用各種緣由,秘傳月令慕挽到冥君寢殿。

她分完奏章磨好墨,就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安靜地發呆,或者靠著椅背睡覺。

慕挽有時甚至變回了原形,可是她的原形也是一只漂亮得過分的狐狸,在椅子上抱著她的九條尾巴睡覺,蜷起來的時候像個毛絨的白團。

他常常想抱她。

冥界有一種名叫狄萍的七色花,只能開在菩提樹蔭之下,為了讓她自覺地來冥殿,夙恆派人弄來一盆。

慕挽雙手接過的時候,歡喜得漂亮盈秋水的美目都亮了起來,她捧著那盆狄萍花說︰「第一次收到這麼好看的東西。」

隨便一盆花就能讓她這麼高興,夙恆覺得挽挽真是很容易哄。

而後慕挽又抬起臉來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真的是給我的?」

她的模樣真是極為招人喜愛。

于是夙恆沒有回答她,他俯身下來吻了她紅潤的櫻唇,在她睜大雙眼的時候,抬起她的下巴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里。

這一番唇齒纏綿後,慕挽手捧那盆七色狄萍花,紅透著雙頰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桃花芳菲落盡的時節,夙恆冥君親手用氤氳百年靈氣的桃木做成了個精致的風鈴,風鈴最上端刻了一只九尾狐狸。

慕挽收到風鈴的時候,站在沉色檀木桌案前,縴細白皙的手指反復描摹著風鈴上刻著得九尾狐,明眸水漾漣漪,晶亮晶亮地說︰「真的好喜歡呀。」

而後她踮起腳親了他的側臉,倚在他懷里軟軟道︰「你真好。」

夙恆的手緩慢攬在了她的縴腰上,他在斷祁荒原斬殺億萬魔怪時都沒有什麼感覺的心,此刻有了輕軟的觸動。

次夜書房,挽挽精致的下巴揚起,用求表揚的語氣說︰「我想了很久,把風鈴掛在了最外面的窗戶上,這樣我在房間里面外面都能看見。」

她錦緞般黑亮的長發散在腰間,身上玉蓉花香淺淡,軟聲說道︰「你夸我聰明好不好?」

夙恆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攬到了懷里,挽挽坐在他的腿上有些慌張地叫了一聲君上,他撫著她的臉頰說︰「挽挽聰明又漂亮。」

此後挽挽在夙恆批改完奏折以後不再回摘月樓,她的座位也從檀木椅變成了冥君的長腿。

夙恆在吻她的時候,微涼的手從她的雲紗衣領伸了進去,一寸一寸地撫|模那白皙柔滑至極的凝脂膚,手指在她高聳豐|盈的胸上時,挽挽微眯美目輕聲嚶|嚀。

那嬌軟隱忍的叫聲听得他下|身硬|挺。

他試著握住揉|捏了幾下,手感好到他想狠狠蹂|躪,挽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顫聲道︰「君上」

她的絕色臉頰紅透,濃睫美目閃爍,夙恆的手上劃到她縴細的脖頸,按著她的下巴吻她。

慕挽比從前到的要早一些,她在一旁磨墨的時候,夙恆看到她的手上有時會有幾道劃痕,因膚白勝玉而格外明顯。

他牽過她的手,涂上藥膏並沒有問傷口的來由。

三個月後,她遞給他一只白玉的茶杯,其上雕刻有冥君寢殿書房的江雪屏風繡畫,她手里拿了另一只道︰「我刻了一對。」

隨後挽挽櫻唇輕嘟,躊躇了一下開口說︰「可是有劃痕,都不能裝水。」

夙恆將那個有劃痕不能裝水的玉杯,放在了藏寶閣密室的瓖金碧落盒里,還常常要去檢查一遍,那個盒子都比這玉杯不知貴重多少倍,它心里一定很哀傷。

某日冥洲朝會結束以後,夙恆深夜回了冥殿。

烏雲密布不久後,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亂作中夙恆感受到慕挽的氣息。

他在斷祁荒原淋慣了雨,但想到挽挽,他出門前帶了一把傘。

夙恆撐著傘看到挽挽站在菩提樹下抱著那盆被吹倒了的七色狄萍花,低著頭看起來很難過。

他手中黑玉骨的青竹傘落在了地上,走過去將抱著花盆的挽挽打橫抱起,淡淡開口道︰「淋成這樣,就為了一盆花。」

卻听到窩在他懷里的挽挽十分委屈地說︰「可這是你送我的。」

寢殿之內,挽挽手中灰敗的狄萍花被半空移到了桌台,夙恆將她放到了床上,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服。

夙恆身下的絕色美人全身光|果,她的雙頰和耳根嫣紅,膚白欺霜賽雪。

夙恆壓在她身上吻她,入手雪膚極為滑|膩,有些事無法再忍。

他從她的唇深吻輾轉到下巴和脖頸,在她胸|前的深|溝處徘徊,听到她素來嬌軟的聲音低淺地嚶|嚀,輕咬了她的乳|尖。

挽挽的一雙美目盈滿了秋水,小聲叫道︰「君上」

夙恆將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床外的地上,他架起她筆直縴細的腿,硬|挺|炙|熱的|粗|長直|插|了進|去。

進入的一瞬,濕|滑|緊|致全然|絞|緊|了他,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何為銷|魂|蝕|骨。

夙恆淺紫鳳目的眸色因情|欲而暗沉,險些克制不住要猛|烈的|抽|插|。

挽挽在他身下黛眉緊蹙,咬著唇極其輕聲地叫|疼,他輕吻她的面頰,細致撫|模手下的剔透雪膚,和她不曾絲毫停歇地整整纏|綿了一夜。

次日清晨,挽挽蜷在床角,錦被之下,黑緞一般的長發散在光潔的美背上,素白綾羅床墊上還有她點點鮮紅的處|子血。

夙恆按過她的肩,她的美目微閃,頓了一下問道︰「君上從前有沒有」

夙恆傾身吻了她吹彈可破的面頰,抵在她的耳邊回答︰「只有挽挽。」

挽挽窩在他的胸前,細膩白皙的臉貼著他的心口說︰「從前現在和以後,都只有挽挽。」

夙恆將她緊抱在懷里,漂亮至極的紫眸深不見底,對她的入骨執念交疊地低聲道︰「我只有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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