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強忍著沒笑出聲來,說︰「吳書記,請你了解清楚冀平市的實際情況,再來談政治任務。我看今天的議題,就只是這麼一個內容,好了,通不過,散會吧。」
吳典模精心準備發出聲音的會議,就被文樂輕而易舉地給滅掉了。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沖突,一切如輕風拂面。文樂走出常委會議室後,大家全都跟著走了。吳典模暈頭暈腦地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在常委們都走了之後,他仍坐在會議室,想了半天沒弄明白原因,自言自語地說︰「了解冀平的實際情況,什麼是實際情況呢,難道搞場慶祝活動,也搞不出來嗎?真是一群土包子。」
幸好,省常務副省長為他選的秘書,到是頭腦冷靜地說︰「吳書記,現在離國慶只有五天時間,你剛才在會上說的事,大家就是不吃不喝,也完不成啊。你想一想,每個區要組建一個方隊,等他們收到通知,又要過去一、二天,再去各單位抽人。方隊的服裝要不要統一,冀平還沒有服裝廠,不是去冀州,就要去燕京購買。不要說排練節目了,光是這些五天時間,就根本來不及。文市長提醒你,要了解冀平的實際情況,估計就是指這個吧。」
經秘書這麼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為了在秘書面前不失面子,他連忙說︰「就是嘛,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就沒想到呢?還要開什麼常委會啊,不是亂彈琴嘛,哈哈!」
秘書听了他的話,不由一陣翻胃,這個吳書記看著人模人樣的,還是留洋的博士,怎麼就這麼一點水平,會是你要召開的,現在出洋相了,就一推干淨,怎麼能這樣干工作呢?再想他一個多月以來,除了說自己某中央首長的親戚,就沒干過什麼事。秘書是越想越覺得委屈,跟著這樣的人,能會有什麼出息。自己的表姐夫,看來也沒什麼水平,堂堂的省委常務副省長,怎麼就跟這種人,稱兄道弟,打的火熱呢。
再看看人家文市長,那才叫做工作,干事業。沒讓上面撥一分錢,辦一家企業,就紅火一片。連門衛、清潔工平均月收入,都達一千元。走到那里,听到的都是一片贊揚聲,老百姓心中自有一桿秤啊。秘書沒有跟吳典模一起出會議室,而是想了半天後,他在心中暗自決定,要回去跟表姐夫好好談一談。他可不想跟著這樣無能的領導,以免到時被他當成替死鬼,那才真是欲哭無淚了。
說起這個吳典模,還是文樂的老鄉,也是徽慶省人,出生于57年。爺爺是個革命烈士,在新四軍里擔任某領導的衛兵,曾為掩護這位領導而英勇犧牲。盡管這位領導在解放後去世,但是他一直沒有忘記吳典模的爺爺。給後人留下了話,要盡可能地幫助這位烈士的後人。75年,這位領導的長子,擔任了某部副部長,來徽慶省檢查工作時,就去了趟父親曾戰斗過的地方,想看看救過父親命恩人家的情況。
恰好,這年吳典模18歲高中畢業,回到鄉里參加勞動。當時,他正值青春年少,風華正茂之時,白淨的臉堂,端正的像貌。給這位領導的長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得知這是父親恩人家唯一的男孩時,他就拜托徽慶省領導,給予一些照顧。這樣,吳典模當年底,就被推薦上了大學,成了一名工農兵學員。應該說吳典模在大學期間,還是表現不錯的學生,因姓格偏靜,學習上也很努力,給老師和同學們,留下的印象很好。
80年大學即將畢業時,他沒有選擇去實習,而是繼續攻讀研究生。二年後,考上美國加利福利亞州的一所大學,攻讀經濟學博士。這期間,他的刻苦學習,與這位副部長領導的鼓勵,也有很大的關系。然而,他因是家中獨子,從小就沒吃過多少苦,再加上一直都在學校讀書,沒有接觸過社會。可以說他沒有任何生活技能,在美國半年時間,就陷入了生活困境。結果,在女導師的特別關心下,把自己的童男之身,交給了女導師,成了女導師的床上玩伴。在她半「哄」半威脅下,加入了某秘密[***]組織。
在這個組織里,經過一年多的秘密訓練,再回到學校的他,根本就無心學業。結果因成績不合格,又多讀了一年,才勉強通過了學業。當時許多留美的學生,都在為拿到綠卡而努力。他則在[***]組織的策劃下,打出報效祖國,早曰回國效力的口號,回到了國內。表面上看,他沒有拿到美國綠卡,其實,他加入[***]組織後,就已經成為了美國公民。這一切只是為迷惑那位副部長領導,果然中計的副部長,把吳典模留在了身邊。
而這位副部長領導,也算得上是位玩權高手。他把吳典模留在身邊當秘書,也有著他的小算盤,是為了給人一個印象,他們家人都是有情有義之人。這一手太極,還真讓不少人佩服。頓時,與之結交的人,也實是不少。偶爾的一次機會,讓他發現特號首長,對當時某地方領導,現今中央一號首長產生興趣後,他就先行貼了上去。當時因為沒有升上常務副部長,所以,利用特號首長與家父的關系,要求去了某地方上工作。
根紅苗正的副部長,如願地調到未來中央一號首長身邊,他討好領導的技巧,是相當圓滑。私下里與本地或燕京的同事和朋友們,都多次夸張地說領導如何的正派和勤勉,擺出一付相當崇敬的姿態,顯示他對這位領導的崇拜之意。他的這些私下言語,很快就傳到了領導和夫人的耳里,再加上他工作能力也不錯,出身又好,自然受到領導的注視。而他則刻意地走起了領導夫人路線,利用女同志望夫成龍的小心思,極盡肉麻地吹捧,把領導家的小事,當成大事去做。終于,博得了領導夫人的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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