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看完了審訊的筆錄,就將筆錄遞交給康華宜。他則走向蔣德章等七名真假警察,對他們用過讀心術後,果斷地將情況報告給了田紀敏。並報出了幾個省里人的名字,田紀敏記錄完文樂的話,在給中紀委的黃仲純打電話商量過之後,就通知李大軍開始抓人了。文樂接到田紀敏回復的電話,立即就小聲地在馬炳彪耳邊,交待了幾句。這才對發呆的康華宜說︰「康書記,我看把常委們,都請過來吧,大家一起,議一議這事,看怎麼辦好?」
康華宜並不知道文樂剛才走進小包間,是跟省委通話,現在听到文樂的話,他笑著說︰「文書記,這事我看不用興師動眾了吧,幾個孩子不懂事,批評教育一番,也就行了。弄的滿城風雨的沒什麼必要,你還年輕,有些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他的話,也越說越嚴厲了起來,似乎是責怪文樂有些小題大作了。
文樂看他還猶言未盡,就毫不客氣地,敲了敲桌子,說︰「康書記,你是沒看清這份筆錄,還是真的對這些事,很冷漠地視之呢?穿警服持槍*十多名女姓,這在你的眼里,是屬于孩子不懂事所為?如果是你的愛人、女兒、媳婦,遇到這種事,你能忍的住嗎?」
康華宜听到文樂的話,不由臉上一抽,神態變得更為嚴厲地說︰「文書記,在我還沒卸任之前,臨海的事,我還能做的了主吧。你年輕氣盛是好事,可不要把跟同事們的關系,弄的太僵了,到時你的工作,恐怕也很難開展,我勸你還是得僥人處且僥人吧。」
文樂看他還在喋喋不休,很不給他面子,說︰「你請便吧,我可沒空跟你耗時間。」說著一抬,就走進了餐廳里的小包間。康宜華正想要跟進去時,被二名戰士給攔住了。他這才發覺,自己在文樂面前,還不夠些檔次。頓時,心里火氣直冒,甩手就向外走去。站崗的二名戰士,也沒攔著他。可是,他走到大酒店的大堂時,蔣長春和吳新開,已經不知去向。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坐蔣長春的車子,來到這座大酒店。
在大廳里面徘徊了許久,康宜華只好無奈地,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高興地連忙掏出手機,原來是省委梁副書記的電話,讓他通知所有的在家常委,立即到臨海大酒店開會,她馬上就過來。他拿起手機,就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把梁副書記的指示傳達了下去,等到臨海市的常委們,大都陸陸續續地來到後,唯有蔣長春和吳新開倆人,遲遲沒有露面,秘書告訴他,說他們的車子都停在門外,就是電話打不通。他正想要說什麼時,看到梁紅艷和李大軍來了,他率眾常委連忙迎了上去。
康宜華今年58歲,在臨海干了六年的市長和書記,經濟工作一直在省里排在中下游的地位。原來他還有一些雄心壯志,努力地干好本職工作,可是,在獨攬臨海的大權後,工作是越干越難干。在對工作有些一籌莫展時,省里讓他去省人大養老,他也正好順坡下驢。可是,省里調來冀平的文樂,沒有用他推薦的蔣長春,讓他心里有不小的看法。現在見到梁紅艷、李大軍,就不顧場合地,告起文樂的狀了。
梁紅艷听了他的話,笑著說︰「康書記,你別著急啊,到了會議室再慢慢說。」
在一名服務員的領路下,他們到了九樓的會議室,康宜華依舊是擺出臨海第一人的架式,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被梁紅艷搶先地說︰「康書記,你剛才不是說文樂怎麼了,繼續把話說完,讓我們大家都听一听,還沒上任的書記,怎麼就在臨海搶權了?」
他們在這里開會,文樂在下面是忙碌的很,在命令馬炳彪,將蔣長春和吳新開分別控制起來後,急忙地吃完早餐,就和馨甜分別對蔣長春、吳新開、蔣德章等人,進行了審訊。擁有著神奇的讀心術,文樂很有技巧的發問,很快就擊碎了三個人的夢想,一個個面如死灰地交待他們的罪行。寧馨甜配合恰到好處的錄音,很快就獲取到了第一手資料。文樂這邊剛進入尾聲,梁紅艷和李大軍就到了臨海。
李大軍帶人來接管人犯時,梁紅艷則在會議室,逗弄起康宜華了。當文樂、李大軍和中紀委的人,看完了問訊記錄,又進行復問過後,一起走進會議室時,梁紅艷笑著說︰「剛才在場的同志們,都听到康書記說文樂在臨海搶權的事情。正好文樂同志也來了,我們一起開個明煮座談會,大家都發表一下各自的看法。」說完,她對中紀委的幾個同志笑了笑,說︰「你們幾個我就不做介紹了,還是快請入座吧,我們一起听听臨海同志們的發言,多了解一些情況,更有利于我們開展今後的工作。」
中紀委的同志,都明白梁紅艷的意思,也笑著坐在了空位置上。文樂沒想到梁紅艷給他來了這麼一手,也只好笑了笑,坐在一旁听大家的發言。可是,中國人講究的是含蓄,這些常委誰不是老狐狸啊,這種面對面,鑼對鑼的事,誰都不敢亂說。俗話說「欺老莫欺少」,面對這未來的一把手,誰也犯不上得罪他啊。然而,康宜華自以為是的點起了名,讓大家都說一說,意在當著省委領導的面,給文樂一個難堪。
臨海市委副書記常漢民,被康宜華第一個點了名,他心里恨透了康宜華,不過臉上仍是笑著說︰「我們一直听到現在,都听到你在說,文書記奪了臨海市的權,糾竟他奪了什麼權,我們還是沒听明白。如果說是讓部隊的同志,抓了蔣市長的兒子等人,那麼臨海市有1700多萬人口,為什麼要抓他們幾個呢?他們無冤無仇地又不認識。你說讓文書記放人,他不放人,還和你耍態度,這似乎和奪不奪權,也沒多大關系,無非就是沒听你的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