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侯五讓進了房中,等侯五站好後,將一只手掌貼上了侯五的小月復上。請使用訪問本站。
直到一盞茶時間之後,老者才臉露喜色的從侯五小月復上將手抽回來。然後說出讓侯五又驚又喜的話語道︰「恭喜你了,侯五郎,你不但擁有著磁力種子,還是八星的上上之資。」
「真的?」
「不錯,但你卻先別高興得太早。你雖然擁有八星的磁力種子,卻不是說,你就一定能成為我風磁宗的弟子。還要經過破碎大陸的血煉比賽,這才能算是有機會成為風磁宗弟子的」
一個時辰後,侯五終于听老者解說完,什麼是破碎大陸的血煉比賽。原來風磁宗每三年才招收一次弟子,而每次招收弟子也只有三個名額。但從哈磁國各地應招而來的人卻有數十位之多,若想在數十人之中,月兌穎而出,正式成為風磁宗的弟子,那就要接受風磁宗三個月的培訓,然後被傳送到一個破碎大陸中,進行血煉爭奪前三名,才有機會正式成為風磁宗弟子的。
侯五從老者房中出來,卻一改往日的笑臉,有點心事重重的向老者告辭而去。
「侯五郎,真不錯哦!體內竟然有八星的磁力種子,這已經是我這屆招收的最高星數磁力種子了,若他明天真能跟我走,那說不定在破碎大陸名額爭奪賽中,真能月兌穎而出的。」
看著侯五離開,老者習慣性的模著短須,自言自語的道。
從泰爾鎮回到兵營的路上,侯五一直在想著心事,伸手模著一直吊在胸口處的那東西,這是師父離開時交給自己的最後禮物,侯五為了這東西,被兩位師兄趕出了百花觀,搞得無處容身的,也因為有這東西而救了樊將軍一命,得以有了安定的生活,所以侯五對這東西可以說是又愛又恨的。
但師父在離開時說過,要侯五對這東西就像對侯五自己身體一樣。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的,這讓侯五真是有點無可奈何。
現在能得到風磁宗的招收,當然是侯五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老者說明天就要離開了,侯五要交待的事情卻還有很多,這讓候五心中多少有些糾結的。
侯五也明白,這是自己千載難逢的機會。且侯五也覺得需要跟著去保護花家姐妹,不讓她們受人欺凌。所以侯五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的,事實上也真是沒理由放棄的。
回到兵營後,侯五向樊將軍作了個交待。跟著又匆匆處理了一些雜事,還去了一趟花家,與花老爹和花家姐妹打了個招呼。將自己也被選上,作為可以參加競逐風磁宗弟子的事,與花家眾人說了一遍,這讓花家三人也大喜一番。
第二天一早,侯五就在相約之地,與美少年包天樂和花家姐妹四人,坐上風磁宗修磁大師顧永年放出的一頭傀儡鳳凰,離開了泰爾鎮。經過兩天兩夜的飛行,才終于在一座深山小谷中停了下來。
侯五早已知道,他們並不是立刻就能進入風磁宗成為弟子的。還要在這山谷中進行三個月的生存技能培訓,然後與其他地方來的,體內有磁力種子的人一起。被傳送進一個破碎大陸中,進行名額爭奪賽,只有取得前三名的人才能有機會成為風磁宗弟子的。這讓侯五有點憂心忡忡的,不由得都拉起了臉來。但想到已經來到了這里,無論再艱難也只能接受的了。于是也就安下了心來,接受著艱難的訓練。
「風磁宗每屆招收的弟子只有三名,但現在來的人卻有三十名之多,所以你們將要被傳送進破碎大陸中進行名額爭奪賽。在破碎大陸中,處處充滿著危險。你們在傳送出來時爭得前三名很重要,在里面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祝大家好運!」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這是侯五和那些一起被培訓了三個月生存技能的磁力種子,在傳送進入破碎大陸進行名額爭奪賽的前一刻,風磁宗的人對他們說的話。每個人听完之後,都尤如在大冷天被人從頭頂上潑了一盤冷水般,將興奮與激情全部沖了下去,立刻苦起了臉孔。
侯五雖然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但也不自覺的收起了一臉笑容。跟著其他人後面,走進一個傳送陣中,向著破碎大陸的傳送而去。
數天之後,域外天地的一個破碎大陸中。
一片無邊無際的石林里,十七歲的平凡青年侯五,身穿一套粗布衣服,背上插著一支長劍,身體帖著崖壁,人縮成一團,手腳齊動,如壁虎般向石壁上翻越著。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若還不能趕到妖脈森林,那兩位花妹妹就有點麻煩了。」
侯五四肢一齊發力,從一片崖壁上跳下來,站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用手在黝黑的臉上擦了一把汗水,心中卻焦急萬分的嘀咕著向遠處眺望︰「千萬別再遇上妖獸和那些該死的傀儡,這七天來它們可把我累壞了!」
自從七天前,侯五與另外二十九位磁力種子,被風磁宗從龜磁大陸傳送進這破碎大陸開始,侯五就覺得自己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的,竟接二連三的遇上那些恐怖的妖獸和傀儡,讓它使盡了渾身解數,才終于來到這挈天石林中。
在來的半路上,侯五親眼見到一些與他一起傳送進來的‘種子’尸體,侯五相信那些尸體是被其他‘種子’所殺。畢竟這次風磁宗所要的名額只有三名,而選出來的磁力種子卻有三十名之多。現在一同進入這破碎大陸進行名額爭奪,大家當然都是同一種心思,就是多死一名種子,就少一位競爭對手的。
侯五若不是為了要盡快趕去,與兩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花家姐妹匯合的話,他也真不介意伏擊一兩名磁力種子的。將他們擊斃的話,那自己與花家姐妹被風磁宗選上的機會也就大些。
就在侯五再次翻過一片石壁時,「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如流星趕月般破空而來。侯五本能的將身一側,利箭帖著背脊飛過,「咚——」一聲插在石壁上,濺起一片石硝,將侯五嚇出一身冷汗。
「誰偷襲我?」
侯五雙腿發力,向旁邊的一塊石壁爬下去,將身體遮掩起來,同時開聲怒叫。
「!」
沒有回答,但前面卻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侯五開始了習慣性的緊張,心中 急跳著,腦子卻迅速的在估模著來者是其他種子還是傀儡。妖獸是不會射箭的,所以對自己襲擊的,只有其他種子和風磁宗放進來的血煉傀儡。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不容侯五多想,一手從背上撥出長劍,緊緊的抓在手上,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去,想看清楚來者何人。就在侯五的頭顱才伸出一半之時,破空聲馬上響起,利箭破空穿過眼邊薄薄的石壁邊緣,夾在石壁里,鋒利的箭頭離侯五的鼻子只有三寸,將侯五嚇得張大了嘴,連眼珠子都幾乎跳出來了。
「又是一頭該死的機簧傀儡牛!」
侯五只瞧了一眼,就認出這是一頭可以連發百箭而不止的傀儡牛,這種傀儡牛全身都是銅皮鐵骨,一般的刀劍根本就無法砍進去,它不但頭上雙角如刀,鋒利異常。更恐怖的是它嘴中射出來的利箭,又多又疾,根本不是候五這些剛選出來的磁力種子所能應付的,就算是那些已經修煉有成的低階磁力大師,要對付這麼一頭機簧傀儡牛,也難得可以全身而退的。
侯五在昨天剛遇上了這麼一頭傀儡牛,想不到今天竟然又再遇上一頭,讓他心中大叫苦命的。昨天若不是自己剛好翻過一片連綿不盡的崖壁,讓那傀儡無法追趕的話,能否從它面前走月兌,還真是難說得很,臆想不到這麼快就兩次遇上了這該死的傀儡!
侯五縮在崖壁下,緊張得全身大汗淋灕,雙目亂轉四處尋找出路。前路已經被傀儡牛封住,兩邊又都是插天高的石柱,若再想往回翻過石壁,從而避開傀儡牛的話,根本就來不及的,被傀儡牛看到,張嘴中連續發幾十支利箭,就算自己會飛也不可能躲得開,必定變成刺蝟不可。
傀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了不能再猶豫的時候,侯五幾乎已經緊張得大汗淋灕了。抬頭搜索間,突然見到離自己三丈外,一支十多丈大的石柱矗立著,而在石柱的半腰處,一塊數百斤的大石頭立在那里,離地面只有五丈多高,只要自己能避開傀儡的攻擊,爬到那里,憑著自己身上那東西還有不多的電力,就算將剩下的能量全部消耗開來,將那大石推下來,砸中那傀儡牛的話,應該也可以將它砸個稀巴爛的。這樣就算消耗盡了那東西的能量,只要小心點,支持去到傳送陣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想清楚目前的情況,侯五馬上開始分析自己從傀儡牛眼皮底下,能成功攀上崖壁的機會有多大。得出的結論卻是只有三成,讓侯五再次出了一身大汗。耳中听著傀儡牛的腳步聲,讓明知只有三成生存機會的侯五也不敢再猶豫,時間已經無法給他消耗,早一分行動就多一分成功的希望。于是將長劍橫咬在嘴中,雙腳一彈,人就蹦了起來,雙手如猿猴般敏捷的拗著崖壁,全身力氣再次爆發,身體就再騰空而起。
就在侯五剛跳出石壁的掩護,傀儡牛馬上反應過來,一抬頭間,張開大嘴,嗖嗖連聲,一支支利箭從牛嘴噴射而出,帶著寒光向侯五呼嘯而去。侯五後腳剛離開岩石,利箭就釘在了侯五原來站立的地方,將岩石撞飛出一逢逢細硝。
侯五不敢直接沖上岩石上,這樣只會變成傀儡牛的靶子,所以就必需來回旋轉著向前,不讓傀儡牛將自己鎖定目標一箭中的。但這樣一來,不但極為消耗體力,在這凹凸不平的岩石面,還非常容易失足的。但侯五卻顧不了那麼多,消滅這頭傀儡牛,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在這三年來,侯五在幫軍營喂馬之時,也跟著那些兵士練就了一些靈活的身手,又經過了風磁宗三個月的生存技能訓練,否則別說現在,就只早幾天前遇上的那些危險,也都足夠讓侯五命喪于此了。
在岩石上,侯五就像一個飛佗般,一時橫豎旋轉不停,一時向後翻著跟斗前進。那些從傀儡牛嘴中吐射出的利箭,全都堪堪從侯五身邊貼身而過,在身邊的岩石上如插秧般釘了下來,凶險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