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快,侯五卻更快。請使用訪問本站。就在她的左手將要觸及鼓面的瞬間,一道紅光從誅訝劍上射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眼看劍光已經斬了下來,就算呂菲能將震魂鼓敲響,也免不了要命喪劍光之下。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為了保命,呂菲也顧不得再鳴鼓,身體及時一個側閃,堪堪的避過了被誅訝劍發出的紅光一劈兩邊的厄運。
但因為身體的右轉,卻將左手暴露在了劍光之下,被誅訝劍從手腕處,一切兩段。
鮮血飛濺,呂菲根本就沒來得及再逃離,誅訝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一個狠毒的呂使者,上次因為你的狠毒,讓我們一百多名散修死于狼煙殿中。現在又要因為你的狠毒,而讓安家數百人為侯某陪葬,真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你想怎樣?別忘了我乃是落日教的使者,你敢殺我,就和整個落日教作對,到時我怕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哼,落日教!我不但知道你是使者,還知道你是呂松奇的女兒呢!可惜你卻看不到我死的那一天了。」
侯五一邊說著,一邊從呂菲手上將那震魂鼓拿下來。體內磁力運轉,誅訝劍上紅光也跟著吞吐不定,眼看就要將呂菲的大好頭顱斬下來。
「侯五郎,你不能殺死她,這樣會對我們安家不利的。」
安志德從侯五的說話中,終于明白了呂菲的身份。心中一驚,馬上大叫起來,要制止侯五殺死呂菲。
「安家主救我,只要你能將我救下來,我保證日後落日教不會難為你安家,還可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呂菲也知道侯五對自己早已恨之入骨,也認為這次是必死無疑的了。現在見安志德出聲,馬上不失時機鼓動起來,希望安志德真能因為對落日教的忌憚,而將自己救下來。至于事後是否真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安家,那就是後話了。
「什麼秘密?」
侯五也是心中一動的問。
「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我們這次到巴內斯城來的目的嗎?只要你將手中的劍收回去,我就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這對你們可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呂菲見自己的說話已經將侯五的好奇心吸引起來,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啊!」
「侯五郎你!
侯五手腕一抖,劍光從呂菲的脖子上離開,卻將呂菲剩下的右手腕也斬了下來。呂菲慘叫一聲,卻還沒從痛楚中回過神來,誅訝劍就再次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安志德也想不到侯五對呂菲竟如此狠厲,也忍不住出聲叫住,但可惜侯五卻完全無視。
「再不說,就到雙腿了!」
侯五目光凶狠的盯著呂菲早已痛得大汗淋灕的面孔,厲聲喝問。
「好我說,你別亂來!」
在生死面前,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面不改色的。特別是像呂菲這樣,一向刁蠻且狠毒的女子。對別人生死不顧的人,通常都是最為惜命的人。
在侯五以其人之道還治于其人之身的方法下,呂菲終于說出了一段隱秘來。
原來在一年前,呂菲打听到。在歸磁國邊遠的一個門派中,收藏著一件能破開空間,到達昆吾界的寶物名‘昆吾瓶’。
從典籍中,呂菲知道,昆吾界乃是一個上界磁修遺棄的修煉界面。里面不但磁氣濃郁,還有著眾多修煉資源。其中包括一些可以大幅提升修為的珍稀藥草和煉器材料,更多的則是高階的妖獸材料。這是一個讓很多看過相關典籍的磁修,都夢寐以求能去到的地方。只要能去到那里修煉一段時間,別說材料和藥草垂手可得,就是困在某一境界多年,在那里也非常容易能重新突破,去到一個更高修為境界的。
但那收藏昆吾瓶的小門派,卻因為一直得不到煉化驅動昆吾瓶的充足資源,而無法無天進入到昆吾界中。
呂菲知道了這事後,馬上派出落日教的一群高階磁修,直接降臨到那小門派中,進行了對昆吾瓶的搶奪。怎知就在落日教等人將那小門派滅絕後才知道,原來就在他們狠下殺手時,昆吾瓶卻不知被什麼人偷偷帶走了。落日教人在將那山門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只好憤憤不平的返回了落日教中,將事情回報給呂菲。而那時也正是侯五在離磁國進行著傀儡大比的時候。
直到半月前,呂菲卻突然听到手下人回報,說昆吾瓶已經被巴內斯城的景家所得。于是呂菲馬上帶人向著巴內斯城而來。
「這麼說,你們現在的到來是專門為景家而來的了?」侯五听完呂菲的解說,再聯系上這段時間發生在景家的事情,也終于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所推測的並沒有錯。
「原來你的人剛才就是要去對景家動手!但有一事我卻不甚明白,景家得到那昆吾瓶應該還沒多久的,但你們卻在半月前就已經知道此事了。這又是誰這麼靈通,竟能提前將消息告訴你們呢?」侯五見呂菲已經點頭默認自己先前的的說話,馬上又再心生懷疑的問。
「在巴內斯城中,有一個我們落日教駐外的家族,一向都是為落日教服務的。在景家還沒將東西送回巴內斯城時,就已經將景家得到寶物的確切消息打探清楚,轉告了我們。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當日我們攻打那小門派奪寶時,景家早已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在那門派中潛伏下來。直到我們攻打時,她才有機會渾水模魚,將寶物偷偷帶走的。而我們那駐外家族,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對景家提防著,對景家的一舉一動,可謂是了如指掌。就在景家派出人去謀那昆吾瓶時,就已經知道了這麼一回事。等到景家將東西弄到手時,已經在別人的監控中,泄露了全部底細而不自知的。」
「落日教的駐外家族?」
侯五想到,在巴內斯城中,只有安家、景家和簡家算得上是大家族。從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情來看,已經是可以肯定,景家不可能是落日教的人,那麼就只剩下安家和簡家了。
所以侯五在听到呂菲提到駐外家族時,忍不住轉頭看向安志德,大有深意的問。
「你別看我,若我安家是落日教的人,就不可能成為巴內斯城中的墊底家族了。而剛才也不可能會出手相助于你,來對付這位落日教的大小姐了!」
看到安志德兩手一攤的說明立場,侯五也終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唯有簡家才是落日教的人,也就是說,之前半路襲擊景家的人,和將消息傳給呂菲,讓她們到來的人都是簡家所為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當日在半路截擊景家大少的事,是不是你們落日教的人做的?」
「什麼半路截擊?這個小女子不清楚,也沒派人去做過這事。我知道的已經是全部告訴你們了,若真的守信,就將誅訝劍收起,讓我服些丹藥,否則我這雙手就真的要被廢了。」
呂菲听到侯五的話,神情一愣。但這時她被侯五斬斷的雙手,在磁力的保護下已經開始紅腫。若再不處理的話,就極有可能要終身殘廢了。
「以你的狠毒個性,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放過你的。但既然答應了你,今日也就冒險放過你這條母狼了。下次若再謀害于我,也唯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侯五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甄秒,將呂菲性命留下給她為龍須子報仇的。所以略一猶豫之後,就將誅訝劍收了起來,向後退出了幾步。
呂菲並不知道侯五心中所想,見侯五終于將長劍收回,也明白自己的性命終于是保住了。臉上神情一松,馬上坐在地上,用腳將兩只斷掌接回雙臂,用磁力將雙手全部包裹起來。跟著再用磁念之力,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個小瓶。
「我來幫你吧!」
一旁的安志德見呂菲想將雙手重新接回,心中擔心著呂菲會秋後算帳。見她現在的痛苦樣子,也有點于心不忍的。就走過去幫她將兩個小瓶拿在手上。
呂菲也明白,現在若安志德要害她的話,也只是翻手間的事,根本不用在這里動心思的。所以也就露出了一絲感激的表情,點了一下頭。然後讓安志德從一個小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喂入她的口中。再讓安志德將另一瓶青色的藥液,輕輕涂抹在她的斷腕處。
「落日教的‘斷骨再續丹’和‘心血生肌液’果然神效,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完全斷開的手腕重新完好!」
安志德看著呂菲的手腕處,在藥效的作用下,冒出一股青煙,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美的將兩個斷腕重新接回來,還一絲痕跡也沒有的。就忍不住出聲驚嘆起來。
但呂菲卻因為斷腕在藥效的作用下,快速愈合著,讓她痛得大汗淋灕,臉孔變形的。心中對侯五的恨也更加強烈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