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明亮兩手握著龍鱗紫金刀,對著面前的儒生一斬而去。請使用訪問本站。那凝聚而成的巨大紫色刀影,隨著明亮的全力揮刀,瞬間劃破天際,如驚虹般向著儒生當頭斬下。
符放出的雷火被吸血蝙蝠擋住,而面前那巨刀又以橫掃天地之勢斬來,儒生也面露駭然之色。
雙眼微一閃爍,似乎下了重大決心似的,一咬牙就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一塊金色的三角令牌從儲物戒指中滑出,在儒生法力催動間,迅速膨脹起來。只一瞬間就變成了三丈之巨。
從三角令牌中散發出一股狂野的氣息,似乎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會從里面沖出來似的。
儒生也顧不得再多顧慮什麼,一指點在令牌上,令牌就發出嗡嗡之聲,不斷震蕩著。
儒生面色一白,口中再次滲出血跡,明顯是有點難以控制令牌的樣子。但已經沒時間讓儒生多作調整,巨大刀影已經斬在了令牌之上。
「轟!」
一聲巨響傳出,一股巨大磁力在空中橫掃。刀影如風中殘霧般消散無形,而令牌卻震動得更加厲害了,一串刺耳的嗡鳴之聲在令牌中不斷傳出。
「子繁兄小心!」
一旁正與南宮明月苦戰著的大漢,一見儒生面前的情景,也面色大變的驚叫一聲。
儒生更是面色一片蒼白,手上法決如狂風暴雨般打入令牌中。但令牌依然沒半點停留的意思,繼續震動著,且越來越厲害。
明亮看著儒生的一舉一動,心中也隱隱感覺到一種不安的情緒。將龍鱗紫金刀一收,人就向著後面飛身而走。
果然不出所料,明亮才倒退百丈,一聲刺耳巨吼就從金色令牌中傳出,讓人心神為之一凝的。
「不行了,曹洪快走!」儒生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竟然法決一收,人也向著後面激射而走。
「你太莽撞了!」大漢也嚇得面色大變,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時,大罵一聲。
可它的鬼龍血焰正被南宮明月的千葉金風輪糾纏著,一時半會根本就月兌不了身。要他放棄了鬼龍血焰,他又有點舍不得。只好不顧南宮明月的攻擊,在驚惶中拼命回收著鬼龍血焰。
南宮明月本想借著這機會,將大漢斬殺于輪下。可這時遠處的明亮卻傳來大叫︰「明月快走!」
南宮明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心中還是有點不願意。但見明亮如此緊張的樣子,也不想讓她太過擔心自己,只好放過大漢的鬼龍血焰,伸手就要收回千葉金風輪。
可這時,那令牌終于在一聲巨吼中,一團巨大的血光從令牌中滾滾而出。
只一個呼吸間,血團就化成一個不斷蠕動的頭顱,密密麻麻的觸角在血頭顱上伸展著,如眾多巨蟲在爬行般,樣子詭異恐怖。
南宮明月和大漢都同時心神一震,轉頭看向令牌和血頭顱。
感受著它散發出的滄桑而強大的氣息,南宮明月驚訝萬分。
而大漢則更是面色狂變,就像面臨一個無法想像的恐怖存在般。
二人都再也管不了對方了,同時抽身急速後退而去。
血頭顱的後面依然有一條血線連接著令牌,將血頭顱死死的拉住,不讓其離開的樣子。
血頭顱在一陣蠕動中,拼命掙扎著,似是要掙開令牌的束綁。可無論它怎麼拉扯,那看似隨時都會斷掉的血線卻始終不斷,還是將它與令牌緊緊的聯系在一起。
血頭顱在一陣翻滾中,如剛睡醒的人一樣,突然睜開一雙空洞的眼楮。眼楮里剛開始只是兩個拳頭大的空洞,里面什麼也沒有。在血頭顱一聲狂吼後,兩眼終于燃起了兩團綠焰來。
兩個綠色大眼只一轉,先是看向正從身邊而過的南宮明月,又再轉向那正在拼命倒退而去的大漢。
大漢一直就驚惶的盯著血頭顱的一舉一動,見綠眼看向自己,心中大叫一聲不好。身上的磁力更是拼命催動,想盡快離開血頭顱。
「噢!」
血頭顱的血臉上,在看到大漢的一刻,竟露出了似人般驚喜之色。
原本沒有五官的臉孔,在兩只綠眼掙開後,再次裂開一個大嘴來,且還帶著淡淡的曖昧笑容。
突然大嘴一張,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嘴中飛卷而出。
下一刻,正在拼命飛逃的大漢,只覺得全身一緊,奔馳的速度就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啊!子繁救我。」
大漢在身體一凝的瞬間,就知道自己已經落網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口中同時大叫一聲。
已經逃遁出數百丈的儒生,听到大漢的驚叫,竟然連頭也不敢回一下,面色更加蒼白起來。一手在儲物戒指上抹過,三張符就出現在手中。
儒生毫不猶豫的將符往身上一拍,人就如風般淡淡消失,只剩下一團虛幻的人影,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南宮明月眼見著大漢,在一團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血焰一卷過後,就瞬間消失了。
跟著那血焰就如瞬移般,重新回到血頭顱面前,被血頭顱大嘴一張,就吞了進去。
血頭顱似乎得到了什麼美味般,竟然大嘴一張一合的,咀嚼著。只一會就再次滿意的大嘴一張,將一具骸骨和一些衣物等吐了出來。
明顯剛剛還實力強勁的大漢,就在這一會間,已經變成了一具血肉無存的骸骨。
南宮明月已經回到明亮的身邊,二人就站在千丈之外,回頭來盯著令牌和血頭顱,心中的震憾卻是到了無與倫比的程度。
血頭顱吞噬完大漢後,只不屑一顧的瞥了二女,就轉頭看向儒生逃走的方向。
可這時的儒生早已走得無影無蹤了,那還再有半點影子存在。
血頭顱感受不到儒生的氣息,只好轉頭來看向二女。
「你們竟然是傀儡之身,可惜了!否則還可為本尊作點貢獻的。」
血頭顱大嘴一張,竟用一個嬌俏的聲音對著正虎視眈眈的二女道。
二女想不到這麼一團詭異血頭顱,竟然還能口吐人言的,一時間也是面面相覷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會被封印在那令牌中?」南宮明月略壓抑了一下駭然的心情,就壯著膽子問。
「本尊的身份,你們還沒資格過問。若不是本尊對你們的傀儡之身沒興趣,你們已經沒機會站在那里了。但現在你們必須幫我做一些事情,否則本尊也不介意將你們的元神吸出來,讓你們魂飛魄散。」
血團不但沒回答南宮明月的問話,還語帶威脅的道。
「你要我們做些什麼事情?」明亮心中一動,也出聲問。
血頭顱沒有馬上回答明亮的問話,卻將原本伸展出來的軀體一縮,就慢慢收回了令牌中。
跟著就听到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在二女目瞪口呆中,那原本金色的三角令牌竟然從中分離開來,一個小些的三角令牌從中間月兌離。
一大一小的三角令牌,如魔方般重疊著,被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包裹住。
中間一團血影,化成一個婀娜的血色小人,正全力的兩手撐住大三角令牌,雙腳則頂住中間分離出來的小令牌,將兩個令牌慢慢推動著,分離開來。
而在血色小人身上和手腳,都沾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讓血人無法離開半分一大一小的兩令牌。
小人越用力撐開兩個令牌,那些沾連的金色符文就越密集,死死的將血人包裹在里面。
小人試了好一會,在將兩個令牌分開半尺後,就再也無法將兩個令牌分開半分了。
只好身體一縮,再次變回一團血團。而那一大一小兩個令牌,在血團收縮之後,就再次合二為一,完整無缺的回復了一個金色令牌來。
而血頭顱在不遺余力的一番演視後,再次從令牌中翻滾而出。
「這就是我要你們做的,在我將‘鎖魔令’分開後,你們幫我將包裹的符文一個個消耗干淨,這樣我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封印了。若你們真的能幫我月兌離封印,那本尊可以承諾你們,事後用莫大神通,幫你們回復**真身。這樣一來,大家就都可以擺月兌這冰冷的軀殼,不用再受無盡無休的罪孽了。」
血頭顱大嘴一張,再次用嬌美動听的聲音對二女道,還拋出了讓二女心中都一動的條件來。
二女對望了一眼,都從眼中看出對方的心動之情。
「你真有能力幫我們回復人類真身?」南宮明月終于抵受不住這,讓她夢寐以求和渴望的條件,出聲問。
「唉!到了這時,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本尊乃不死魔界之尊‘萬艷聖尊’,對于幫你們回復真身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至于本尊是怎麼被封印在這該死的令牌中,那就無需多說了。但本尊在里面如此長歲月,對你們被封印在一個傀儡軀殼內,可是感同身受的。所以這一舉動,對于我們三人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血頭顱楚楚動人的長嘆一聲,十分誘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