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唯安在心里狠狠呸了一下,這麼多姑娘,她跟哪個不能擠擠,腦子又沒壞掉,怎麼可能送上門跟他一間!
元帥諄諄善誘地繼續道︰「別人都安排好了,你也別去麻煩老鄉們了。♀」
聶唯安「呵呵」冷笑,嘲諷道︰「我寧願跟宋庭玉睡一屋,也不想跟你睡!」
元帥皺起眉頭,不高興地道︰「你還是喜歡小白臉……」
聶唯安報復地看著他,暢快地道︰「對啊,我喜歡白點的,臉太黑看著不吉利!」
元帥臉色更黑了,壓抑著醋勁兒道︰「小白臉不可靠……」
聶唯安聳了聳肩︰「我找對象又不是為了依靠,再說我也不需要,當然是挑看著順眼的來啊!」
元帥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庭玉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雙手摟著大大的背囊抱在胸前,跟個小學生似的,慢悠悠地走過來問︰「聶醫生,我住哪里呀?」
元帥目若寒冰,銳利地掃了他一眼,冷冷地開口︰「你去跟邵正一屋!」
宋庭玉嚇得花容失色,雙手一松,背囊砸在地上,淚汪汪地瞪著眼問︰「為什麼呀?我、我可不可以換一個人……」
元帥忽然緩緩地笑起來,看著他輕柔無比地問︰「要不你跟我睡?」
宋庭玉打了個激靈,可憐巴巴地看向聶唯安。
聶唯安立馬望天。
宋庭玉絕望了,雙眼包淚,默默地抱起背囊,耷拉著腦袋往邵正那邊走去。
聶唯安嘆氣︰「你別欺負人宋庭玉!」
元帥哼了哼,不屑地道︰「怎麼會?」
等到大家都安排好了,招待所還剩了兩間房子。
說是招待所,其實也不過是一座二層小樓,灰白的牆壁,十來間房子,每個房間只有十幾平米,衛生間小的,連轉身都困難。♀
元帥瞪著多余的那間房子,遺憾地嘆了口氣。
第一晚休整,第二天就開始了正式訓練。
這些人年紀不等,但年輕人佔了大多數,元帥給他們分了組,每組一個特種兵,被分到「老年組」的人不由內心哀嚎起來。
雖然他們都是成年人,不像學生黨那樣軍訓和玩似的那麼輕松,但是好在這個時候天氣很好,春末時節不冷不熱,山里空氣又清新,全當度假了。
因為護士人很多,所以整體上年輕姑娘佔了大多數,這自然美壞了那群長年憋在山溝里見不到女人的特種兵們,個個摩拳擦掌,早上出門前爭先恐後地拿邵正的香水將自己噴得香飄十里。
村子里有一大片空的水泥地,專門用來曬糧食的,這個季節用不到,正好給他們訓練用。
在衛生站里吃完早飯,大家就分頭往自己帶的隊伍走去。
邵正年輕,日漸堅毅的眉眼間還帶著一絲稚氣,剛一到隊伍里,就看到幾個小姑娘交頭接耳地說話,不時瞄他一眼,然後嘰嘰喳喳地笑起來。
邵正努力板起臉,學著教官沉聲喝道︰「列隊!」
姑娘們嘻嘻哈哈地按照高矮順序站好了,寬大的迷彩服襯得她們個個跟水蔥似的,鮮女敕無比,也難怪這些特種兵們看直了眼。
有姑娘大著膽子問︰「報告教官!請問你多大了?」
邵正臉色一黑︰「怎麼?怕我帶不了你們?」
小姑娘抿著唇笑,搖搖頭道︰「不是呀,我覺得你比我們看著還小!」
邵正心里最煩人家說他年紀小,冷著臉嘴硬道︰「我只是臉女敕而已,年紀不小了!」
大家明顯不相信,邵正也懶得跟他多說。
「教官教官!」另一個小姑娘笑嘻嘻地問,「那個好威風的首長是誰啊?就是昨天你們帶隊的那個,個字很高,又酷又帥的!」
大帥氣勢驚人,高大英武,很能吸引女人的注意,一提到他,女孩子們立馬沸騰了。
邵正在心里不屑地撇嘴,愚蠢的女人,你們是沒領教過教官的凶殘和冷酷!
爾等凡人,怎麼能夠配得起教官?
「那是我們的教官!」邵正面色淡淡地道,「也是我們中隊長。」
「哇!特種兵教官哎!」一個女孩捧著臉,星星眼花痴道,「難怪看起來那麼威風霸氣!」
「那他是不是很厲害?」
邵正皺了皺眉,冷聲喝道︰「立正!現在不是讓你們八卦的時候,全體都有,向右看齊!」
女孩子也不怕他,吐了吐舌頭站直了。
「雙膝並攏,雙手自然下垂,中指要貼著褲縫!腳後跟靠緊,兩腳微張,抬頭挺胸!」邵正煞有介事地走了一圈,一一糾正每個人的姿勢。
走了一圈,邵正就在心里深深嘆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早已刻入他的心里,形成了肌肉記憶,根本不用刻意,只要站著,就是最標準的軍姿。
而現在看到這些人軟趴趴的樣子,居然十分不順眼起來。
邵正不由想到了自己新兵連訓練,哪里有現在這麼輕松,腿不直班長是直接拿腳踹的,大太陽下一動不動地站著,經常一站一整天。
更別說他們輪流夜間站崗,山里的蚊子咬起人來非常疼,疼過後就是難以忍受的癢,可他們站在蚊蟲繚繞的崗位上,就能端著槍動也不動,直到另一個人來替崗。
而現在,看到這群從未體驗過艱苦訓練的人,看著他們以為自己沒注意就偷偷放松的小動作,邵正心里忽然涌上一絲懷疑。
他們為什麼要承擔那麼多危險和艱苦,人生而平等,為什麼軍人就要經歷那麼多?
邵正這邊應付姑娘們對大帥的八卦應付得頭疼,另一邊周翔也覺得有些難以招架。
「教官,為什麼你們特種兵里還有女軍官啊?」
周翔不大情願地開口︰「聶醫生是我們營區的戰術醫生。」
「那她一定很厲害了?」一個男人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周翔冷著臉,雙目威脅地看著他︰「聶醫生拿過國際格斗金牌,你說她厲不厲害?」
幾個男人一听,非但沒被嚇住,反而頓時更來興趣了︰「這樣的女人才夠味!」
「是啊是啊,長得漂亮,身手還好!」
「關鍵是人家還文武雙全!你們讀過她以前寫的論文沒?我記得還得了獎……」
「我決定了!這樣的女人世間少有,錯過就再難遇見,我準備追求她!「
周翔黑著臉,冷冷一笑︰「敢調戲聶醫生的男人,至今還沒有!」
眾人紛紛看向他。
周翔露出個邪惡的笑容,陰惻惻地道︰「因為全被她親手廢了!」
說著還一一掃過他們的下.身,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幾個年輕男人被看得忍不住夾緊了腿,忍住捂襠的沖動,面色訕訕地閉了嘴。
對付男人,自然不用手軟,周翔拿出訓練新兵的架勢,冷酷又嚴厲,折磨得那些男人再也沒了心思覬覦聶唯安。
醫院春季招人,招收的大多是剛畢業的年輕人,個別幾個有工作經驗的,也少有超過四十的,所以雖然把這幾個分為「老年組」,聶唯安和元帥也並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巡視了一圈,元帥對他們的訓練還是比較滿意的,回去沒看到聶唯安,一問才知道她借了醫療站的釣具去小河塘釣魚去了。
元帥當即找過去,遠遠的就看到樹下悠然自得的背影。
元帥坐在她旁邊的石頭上,看著微波粼粼的水面,好奇地問︰「看不出你還喜歡釣魚?」
聶唯安笑了笑︰「我不喜歡,一坐大半天還經常什麼都釣不上來。我家老頭子喜歡,以前有空就會拉著我和我哥去釣魚,美其名曰修身養性,說這樣可以靜下心來……不過很遺憾,我沒他那境界,現在純粹是閑得無聊,才來玩玩的。」
元帥也覺得以聶唯安的性格來說,不會喜歡這麼……安靜的娛樂活動。
「他們怎麼樣?」聶唯安調整了下魚竿,問道,「沒什麼問題吧?」
元帥搖搖頭︰「無非是教他們站站軍姿踢踢正步而已,會出什麼問題?再說他們中間大多人都帶過新兵,當過班長,訓練幾個人能出什麼意外。」
聶唯安也覺得是,前期訓練無非是站軍姿,列隊,齊步、正步走,到了後面會教他們一套軍體拳,應該不會有人承受不了這種簡單訓練。
「我爸說……」元帥忽然出聲,慢吞吞地開口,「如果我們想要兩個孩子,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聶唯安手一滑,差點將魚竿捅進池子里去。
元帥仿若未覺,伸手握住她的手,幫她穩住魚竿,順勢半擁著她,語調輕快地道︰「我就知道你听了一定開心!」
聶唯安︰「……」
去你大爺的!
你特麼哪只眼楮看到我開心了?!
還有……誰答應要跟你生孩子了?
不就一個玩笑的吻嗎?怎麼搞得好像已經領了證一樣?!
聶唯安簡直受夠了他的自說自話,欲哭無淚地望著白花花的水面,心里琢磨著出其不意的一個過肩摔,能不能將他丟進池子里去……
畢竟潑他一頭冷水不一定有泡在里頭的降溫效果更好……
元帥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手臂一緊,將人從不著痕跡的半擁,變成了明目張膽的抱在懷里,寬厚粗糙的大手牢牢攬著她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忙得蛋都碎了……
今天雙更,略作補償~保證軍訓期間一定會有實質性進展!
再不讓大帥嘗點甜頭,他就要端著槍蹦出來斃了作者我了……
打滾求花花~春天到了,你們還不撒花咩?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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