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杏看著白色面具人盤膝坐于地上,身微微依在馬車外壁上。夜杏也走到另一邊的馬車旁坐下,背後全靠在車壁上,頭仰望天空,看著被茂密的樹冠遮蔽住,只剩下橘黃色的光線從葉縫外折射下來。應該是黃昏了吧?她想。亦不知小藍兒找不到自己會不會著急?現在又聯系不上她們。」哎!」她輕輕嘆息。
手微微動了一下,鑽心的痛隨之而來,疼得她直皺眉,唇卻緊緊地咬著開始泛白。夜杏頭偏向手傷的手臂,剛剛因為緊張警惕的情緒而注意力不集中,手臂倒不怎麼疼,可現在…忽然不擔心緊張了,可手臂就來痛!
‘嘶,嘶…’幾聲,夜杏毫不猶豫的撕下右手的袖子,因為那袖子太礙手了,又怕等下傷口的血凝固,所以撕下了。
‘嗒嗒沙沙…’腳步與沙草的摩擦聲,夜杏耳朵一豎,轉頭看向聲源。
「怎麼?」夜杏抬頭不解的看著來人問。手里還停留著拿著剛剛才扯下的一邊袖子,頭微仰起,兩顆宛如星星一樣的眼楮透著明亮,可又遙遠得觸及不到;微風撫過她臉上的面紗,面紗猶如一面身處幽山的湖,好似被什麼弄得一陣陣漣漪。
「……」白色面具沉默不語,只是走到她距離一步前止步,蹲下。
夜杏不懂的看著他的行為,從他站著蹲下,她的頭亦隨著他的動作抬頭低頭,視線未離的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白色面具人看著她白女敕的手臂有些尷尬,頭偏向別處又轉回來。抓起她受傷的手臂。《》
「痛!」那麼粗魯。當然後面的自然不敢說了。不知為何,就讓他抓著手臂,應該是他為了救自己而陷入險境吧。所以對他心存內疚。咦?不過,他身上那味道好像是那個…便宜老公的耶。
白色面具人抬眼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手中的力道真的小了。再伸出袖中的另一只手,手中是用內力捏碎震碎的青色濃稠的液體用真氣包住,移到夜杏面前。「會痛!」他淡淡的談吐,似有似無。
夜杏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了。「嗯。」輕輕的點頭。那個應該是某種草藥吧?她看著他烏黑發亮的頭頂,因手中的動作而晃動。
白色面具人專心的看著她的手臂,已經開始微薄的發黑。好在毒性不強,這些隨地找到的草藥可以克制。吧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的草藥緩緩的涂在她的手臂處。
「嘶……那個你為何要帶面具?」夜杏因疼痛而不經意的抽了口氣,為了不被發現,馬上轉移她想知道的話題。再把頭偏向別處,皺皺柳眉。
白色面具人抬眼斜視,又再專注自己手中的動作。夜杏就快以為他又要再次無視自己的話時,他忽然開口「要好了。」
夜杏死要面子的行為被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偏著的臉有些發紅。好在有面紗。
‘嘶…’衣服撕裂的聲響。夜杏偏頭一看,他已經扯下他衣擺前的一條布料了。「這里有。」夜杏舉起手中自己的袖子。
白色面具人再次華麗麗的無視她的話。夜杏氣結,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別人的話,很不禮貌的ok!?她不滿的送他一頓大白眼。
幫夜杏包扎好後,正準備離開。卻被夜杏扯住袖子。白色面具人疑惑不解的看著她。
「為何幫我?救我?」夜杏問。
哦對哦,她不說倒忘了此行的目的,「龍鳳訣可在你身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似質問。
「龍鳳訣?」夜杏手從他袖子滑落,想著︰貌似好熟悉。哦…對了,是那次入獄。可…「不在我身上。」放在小藍兒的儲存囊里了。
白色面具人又想走,又被她阻止。「你先走吧!你要的東西不在我身上。」好吧!她不想連累多一個人,雖然此人救自己有目的,可她不信這破林子里沒他她就出不去了。
「我走不走與你何干?你憑何對我指手畫腳!」白色面具人微惱怒的說。方才與豺狼作戰之前,他有嘗試過往掉下來的高度斜坡飛回,可實力還未恢復。到半途又被若干條奇怪的觸手阻止回來。這‘地下黑sen林’還真確實古怪,難怪那些人只有進出者卻少之又少。
「呃。」確實于自己無干,切!拽什麼拽。夜杏撇撇嘴。
‘呼嚕嚕~~’夜杏一下午沒吃東西了,肚子開始餓了。好在與司空七7逛街時有買幾塊糕點甜食放在身上,她幸運的拿起懷里的糕點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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