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小藍兒與紫小洛一同出現在夜杏眼前,小藍兒對著夜杏微笑道「小杏,解毒的地方找好了,何時出發?」
「……」夜杏一听,沉默許久,才輕皺著眉頭道「可否延遲些時候。♀」
「小杏是不舍得她的傻相公!」小藍兒還沒說話,紫小洛不甘落寞的聲音插了進來,還附帶一臉鄙視的斜看夜杏。
「……死狐狸,臭狐狸,你是不是活膩了,胡說八道。」夜杏先是一愣,想到司空蔚那傻傻的笑,帶著幾分孩子氣,很亮眼也很可愛;還有他正常的時候,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很耀眼。尤其是那雙猶如深塘三千尺且清澈、時看得透時看不透的墨藍色瞳眸。還有那清新的味道……還有……靠!居然想這麼多,夜杏很想拍自己腦袋一下,強烈反駁道。
「喲喲,反應那麼激烈作甚?難不成心虛,不對一定是心虛!臉都紅了。」紫小洛不怕死的道,無視夜杏惱羞成怒的征兆?
「呵。」夜杏不怒反笑,紫小洛毛骨悚然,炸毛了,知道夜杏貌似又要玩自己了,撒腿就跑。
「妖孽,哪里跑?」夜杏伸手一張,嘴上配合這電視劇常演的台詞,藤蔓瞬間從夜杏手中射出,宛如綢緞般柔順且靈活纏上紫小洛。
紫小洛典型的好了傷疤完了疼的獸。
小藍兒無奈地搖搖頭。驀然听到有腳步聲,警惕的看著門外,暗自傳音給夜杏。
夜杏早就知道了,看都沒看,繼續‘玩’紫小洛,邊道「是司空蔚!」
‘吱呀’等到司空蔚推門而入,夜杏才慢悠悠地放開被她折磨得暈頭轉向的紫小洛,得意地看了一眼狼狽的紫小洛,才用淡淡掩飾某些尷尬對司空蔚道「可是……想好了??」
「決定了?」司空蔚腳步微頓,停在距離夜杏幾步之遙的地方,可是彼此卻感覺萬分遙遠……微微低垂著黑睫毛,遮住那雙蠱惑人心的瞳眸,帶著嚴肅俊逸的臉容上的薄唇輕抿著,吐出帶冰的話來。
雙手垂于兩側,握拳,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被廣袖遮住的右手,其中揣著一張無比沉重卻輕如鴻毛滿是褶皺的紙張。
夜杏不敢去看也不敢面對那張熟悉陌生的容顏,長袖下雙手緊張地握緊張開,握緊張開,反復……點點頭,從鼻子哼出一個鼻音,作為回復。
小藍兒面對這番場景雖有奇怪,可是很淡定的當她的美麗背景,夜杏的私事她不想插手去管,因為她知道夜杏不喜。♀
紫小洛小小的狐狸腦袋愣住了,她粉迷茫,這是神馬情況?司空蔚何時變得這般正常?他們兩在打什麼啞謎?她好想知道,可是她再笨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壓下好奇心,跳到小藍兒懷里一旁觀看著去……
「決然如此?」司空蔚這回抬頭,又稍微握緊右手。
「你,不是也已經決定了?」夜杏視線離開他那有著淡淡眼影的容顏,發覺他右手臂的異樣,看著他手臂輕聲道。
鏡頭回放……昨天……
其實故事是這樣的,昨天傍晚,夜杏去找司空蔚想商量一下司空鴻志的病情,她有神醫小洛,或許能幫上什麼忙。只是,自從他在她面前恢復正常後,兩人便很少見面,見面也有些尷尬,畢竟是掛牌夫妻,所以好不容易看到他閃身進了一群冷清的假山
穿越之情迷。遂,有些奇怪地跟了上去。
因為假山被設了結界,所以夜杏不敢輕舉妄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司空蔚確實有秘密,她不妨窺視一二。別以為這樣她就沒辦法,哼哼。
心動不去行動,于是伸手身旁的一顆大樹,神識放開,神識一直傳達根部散布更遠……
「……來了?」司空蔚的聲音。
「好久不見,是不是小蔚想我了?」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司空蔚白了對方一眼,可是夜杏卻不知,以為他默認了……
「你娶了夜家的人?」突然,那人話峰一轉,平淡的語氣包涵深意。可是听到不知情的人耳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嗯。」司空蔚沒有遲疑,輕鎖眉宇的回應。
「為何?」對方隱忍的質問。
莫不是情敵?夜杏南海迅速劃過這段。
「琦翎,我命你回來不是要你質問我的私事,想必你清楚。」
「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嗎?為了你屈居那種污穢之地,犧牲美好青春,只為能在傳遞消息時看到你;她的情意那般明顯你卻視而不見,她為了等你不接受他琦翎的追求!
然而,他听到要回來是那麼高興,因為只為見她的容顏。什麼喜歡邊疆,因為邊疆有許多毒物,所以在那里,不過那些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所喜愛的女子,目光不曾落在自己身上,而是他這個無情傻王身上,那種感覺無法忍受,所以他選擇逃避。只專心研究蠱物毒蟲,希望能借此忘了那段不屬于自己的情誼,只希望女子能得到幸福!可是,他錯了,快馬加鞭趕回來不去復命,而是迫不及待的去看她,原來自己一直沒有忘記啊!但是,看到深夜女子不眠,反而借酒消愁。他說不出當時那揪心的痛,那張憔悴的容顏依舊不變還是那樣出彩美麗,不過眉間多了一份淡淡的憂愁……
又听到他娶了他人為妻,可想她的痛,所以憤憤不平道「休了她!不然,你父皇的事,自己另尋高人!」
夜杏扶著樹的手一顫,心虛有些亂,司空蔚到底會選擇誰?
「……」沉默了假山之中,兩人陷入極度沉默之中。
夜杏的手從樹干滑落,她不想听到結果,不知為何她會在意一個結果?莫名其妙的一笑帶過,轉身離開。
或許他會答應,或許……不過都是或許吧,她不會為難司空蔚的,正好她也想離開了,可以從皇宮這池泥潭拔出腳來,不是很好?疑惑,為何會覺得心……然而司空蔚和那人關系非淺吧?她這會兒完全誤會司空蔚了。
所以那晚,她就寫了一份和離書,希望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當她將那份一紙輕飄飄的和離書遞給他時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難受嗎?好像,心痛……
他接過低頭一掃,身子僵硬一會兒,頭仍然沒有抬起來。黑睫毛遮住眸中的情緒,只是眼角余光有些陰霾的掃了又掃夜杏手上那個鐲子,戴了有一段時間了,且那鐲子價值連城呢!還不簡單,可是孤獨蕭送的!諷刺掛在嘴角。
他說現在忙于公務,明天再談……
鏡頭回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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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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