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侖火山?」夜杏呢喃一聲,腦海頓時浮現被困滿是結界陣法的地方,在里面正看到原本火星的局勢,雖然當時與如今的局勢相差甚遠,可是那亦有標注這麼一個坤侖火山。疑惑的蹙眉,她為何回想起這個她認為無關緊要的事?而且對那巨大火山群的局勢竟然記得很是清晰。
「去看看那個……」老人吧。夜杏還未說完,無情就已經朝那個鶴發老人走去了。
司空蔚戒備的看了看趴在地上不動的人,而後才扶起渾渾噩噩的那個老人靠在一旁石椅上,這麼移動,牽扯到了老人身上沉重的枷鎖,「嘩啦」作響,老人倚靠著微微喘息。
夜杏走到無情身邊蹲下,問道「你打算怎麼辦?救不救?」
「救。」無情看了眼夜杏,從納戒中掏出一枚丹藥,塞進老人口中,不用吞咽,入口及化。這個老人的情況他當時在外頭已然听得八,九,他身上不一定有著某些秘密,不然太子不會關押一個無關緊要之人。這是他救他的原因之一。他的出發點都是有目的性的,不然就白白浪費了一顆寶貴丹藥了。
「咳咳!」老人咳嗽幾聲,干裂的唇瓣開開合合的呼吸著空氣。良久,才詫異道「你們是何人?」雖然詫異卻沒有敵意,因為他能清晰的看出兩人都是善輩。
「我們是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對此地有重要了解。」無情清冷不失其中霸氣個性的道,亦不拐彎抹角,說出他的目的。這就是他親自來此的目的。
「也罷,你們救我這把老骨頭一命,也算是有緣,看你等亦不像太子等之蛇鼠之輩,告訴你們也無妨。」老人長吁短嘆道,秉著一副娓娓道來的樣子,看著無盡滾滾翻騰的熔岩……
「熔岩地靈石你們听說過吧?!(兩人不約而同地搖頭)那可是掌握火山爆發或沉眠之物,每個火山皆有這麼一個熔岩地靈石,來控制火山的運動。恰恰因為它有著這麼重要的作用,聞者皆欲得之,可是傳聞中說它藏于火山熔岩內的萬丈深淵里,以我等平凡肉軀如何如得了那里!?……老夫,就只能講到這兒了,其他都不清楚……咳咳」老人講完,就咳嗽起來,看來那顆丹藥都不能使他完全恢復,只能說他命不久矣。生老病死,人之必經也。
「……」火山內居然有那什麼熔岩地靈石?!還可以控制其的分子活動?聞所未聞,倒是第一次听說。真神奇。夜杏亦順著老頭的目光看著濤濤熔漿。
「敢問尊者大名?」無情道。
「罷了,我亦忘了,且喚我無名氏罷。」
「那老人家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夜杏問道。這種煎熬的環境,可真不是人待得下去的,那是要有多大的意念孤寂一人生存于此?還要備受折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堅持下去呢?
或許想得太多,夜杏不禁對眼前快年過花甲的老人家肅然起敬。
「咳咳,不行了,我這把老骨頭只能葬身于此了!」老人雙目充滿哀愴的味道。
「你有何需求可以提出,不一定能幫你。」無情看到夜杏那充滿憐憫的眼楮,于是沖動的也想幫助這個與他無關的無名氏了。
「……」無名氏先是看了看兩人一眼,最後哎嘆一聲,道「想我鑄劍一生,往年竟然與它再無來往,也罷,就把我骨灰撒在朝陽下吧。希望晨光帶走我的……」
老人最後不說話了,很安詳的閉上眼楮,他能堅持這麼久,已然是他的生命力之頑強了,可惜,太子苦逼得不到的秘密,卻被無情輕而易舉的知道了,太子得知後不知會不會氣得一塌糊涂?
兩人終于出了那令人難以煎熬的熔岩地洞,帶走無名氏尸骨,欲要悄然離去。
可是,事與願違。太子終于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內部失蹤兩人,他怕敵人入侵,于是派出人員對每個人進行搜查;下了死令,如有可疑人物,格殺勿論!可見太子司空杰明的狠意,那可是一種寧可殺錯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的精神呢。
「不對!」無情明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嗅到空氣中的一絲緊張。
「怎麼?」夜杏見他緊張,也嚴肅起來。
「跟我走。」無情一邊拿出地圖,一邊往另一條路走去。
轉折彎曲進入一條洞口,還沒進入一會兒,兩人又退了出來。夜杏皺眉,把目光放在無情身上,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看看他接下去怎麼辦。
無情看了看地圖,淡淡道「無退路了,只能蒙混過關,或是闖出去。」
「那就走吧。」此時夜杏無所畏懼道。
無情黑亮的雙眸帶著笑意看了看夜杏,隨即再次打頭陣向原本退回來的洞口而去。夜杏緊跟其後,寸步不離。
果不其然,漆黑洞口穿過便是一片豁然開朗的亮光,火舌閃動地舌忝舐木棍,密密麻麻的火棍在頭上「 里啪啦」地跳躍;下方便是一群赤膊上身的臭大漢堵住他倆去路。
帶頭一人一張因打鐵器而被火烤成的紅臉兒,堪比關公。瞪著眼珠子掃描倆人是否有可疑之處,一會過後,他便豎起眉毛,嚴厲道「你倆怎的這般面生!哪個區的?怎麼跑到此處?!可有腰牌!」
「我們是東區的,這是腰牌。」無情頂著一張普通的臉,說話語氣也放平調了,收斂一身氣質,乍一看,倒像是平庸無疑之人。他邊說便掏出腰牌,順道牽走夜杏的腰牌,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