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夜杏見他神色惶急,遂亦擔憂的跟在他身後發問。
「我得親自出馬,你回去。」司空蔚停住腳步,不回頭令人無法看透表情道。
「?」夜杏不懂他說的親自出馬什麼意思,可是見他的方向是後宮,隱約猜測到幾分。「我也去,畢竟是你叫我來的……我能幫忙。」
司空蔚不發一言,幾秒後沒否認也沒答應就走了,夜杏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叨嘮一下,可知,道願教在何處?」一藍衣女子攔住行色匆匆攜家帶口的婦女,問道。
只見那婦女驚奇的瞪大眼楮停住,然後看了看驚恐萬分的帶著孩子離開,背著古越國去往其他方向,看來是要離開這里。
女子皺眉。
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老人,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她上前去再次發問「老人家,您這是要去哪里?」看到之前女人的反應,她不想再嚇走這老人,瞧他們都帶著大包小包的包裹這就出口詢問。
「唉,你不知,我們這兒啊,不能待了,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不然就出不來了……」老人淚眼婆娑的道,語氣帶著濃濃的惆悵,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
「這是怎麼?」
「我們這呀,幾月前突然出來了一個邪教,去過邪教之人,無一人回來過;連官老爺都管不了,我惜命,拖著這把老骨頭離開呢,若是不走怕是沒機會了。」老人重重嘆口氣,搖搖頭語重心長道。
「那,道願教在何處?」女子問道。
「姑娘呀!別怪我這老頭多嘴,別相信那能許願,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之地,你千萬別去呀……」說著,老人焦急的勸說,說到最後匆匆留下好心囑咐便拄著拐杖忙忙走了,邊走邊搖頭。
女子皺眉,再一次無果而終,問了幾次都無人敢回答,難道須得自己找不成?眉間微微愁緒,任微涼微細的雨點滴打在臉上,絕色的容顏赫然是小藍兒。
九曲回廊,一步一宮殿,花木常開不敗;皇宮一直保持著這般奢侈榮華。
避開皇宮巡衛隊,倆人躲在宮殿夾角處。
「能不能找到皇後在何處?」司空蔚直截了當的問。
「我,我看看。」夜杏把手放在牆壁上的紅色爬牆虎上,植物的根睫傳達很遠再接觸其他根睫,不一會兒夜杏便輕輕的拍拍手站了起來道「在她自己的小花園里散步,身邊跟著許多高手。」
「可能听到說話聲?」
「太遠听不了,現在怎麼辦?」
「等。」「等到何時?」「等時機。」「廢話,什麼才算時機。」「……她身邊人少的時候。」「早說不就得了……」
牡丹亭邊楊柳湖,風韻依存月復毒蠱。
一身黃色太子服著身,陰狠的眸子不復前些天的狼狽。殷紅的唇開啟「母後,您可知那傻子的王妃在哪兒?」
「嗯?為何問這個?」柳媚媚一身華麗,倚在石橋上邊投喂金魚邊疑惑轉過頭來反問。倆個無能的一對,有甚好問的,皇後心不在焉的想。
「那人……不簡單!」司空杰明想了半天不知怎麼形容那個女人,只能用不簡單說來。
「嗯?」柳媚媚喂魚的手一頓,緩緩看向她的兒子,神情疑惑好奇,疑惑這麼個廢物能有多不簡單?好奇她的兒子為何會這麼說?「怎麼個不簡單法?」
司空杰明把那日在火山洞里的情形戰斗娓娓道來,當然不會說自己的狼狽,倒是提出哈里卡基的疑點,與夜杏與魔宮的白面羅煞有交集……
「竟有這等事!」柳媚媚眼眸眯成一條粗線,從中射出不明覺厲的光線,把于是遞給一旁的心月復,心中自下定量。
「難怪能從這宮里出去,原先沒細想她是怎麼出的宮,如今想來真有問題!」柳媚媚心中算計著,陰狠道,「既然發現你的秘密勢力,這人啊能留!」
「兒子派人暗處追殺了,至今沒發現她的蹤影。」司空杰明眼楮生得神似生母的眼楮,同樣帶著一抹狠辣;有其母必有其子。
「暗的不行就來明的。」柳媚媚邊說邊走。
「明的……?」司空杰明心中思量,跟隨其後,不一會兒恍然大悟,「是,母後,兒臣明白。」司空杰明自是有些聰明,不然怎能穩坐太子之位那麼久呢?被柳媚媚這麼一點明,便知其中思量,該如何去做了。
這話一落,司空杰明不一會兒就先行辭退,回去自己宮中立即擬了通緝令,上書通緝罪臣蔚王之妃夜杏,上面給她安了一個圖莫須有的罪名,便在大街小巷公開張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便是如此罷!
「誒,我們在這等了半天了,都快響午時分了,時機到底來沒來?」夜杏忍受這這壓抑靜默的時間,看著不斷流逝的「金子」便是光陰,覺得太浪費了;看了看站在那兒閉目養神那麼久的司空蔚,嘖嘖,那樣子就像老僧坐定般一動不動。
「快了。」司空蔚睜開眼楮瞧瞧天色,伸展一下四肢關節,隨後看向一旁蹲在地上長蘑菇數螞蟻的夜杏,積壓在心里的陰霾出現一絲裂痕透進一縷陽光,有些擴大的趨勢。牽動嘴角上勾「等我。」
夜杏無奈抬頭看著他很快消失的後背,確定他離開了,才捂著肚子,眉頭倒豎嘴一癟臉都垮了,腦袋耷拉著。嘀咕著「好餓,好餓∼餓餓餓……」邊說邊揉肚子。
「餓了?」耳邊偶然響起前一秒才听過的聲音。
「呃,沒……」夜杏不好麻煩他,反正事兒一辦完在吃也不遲,熬一熬忍一忍就過去了。所以不想被發現,就抬起頭尷尬說「沒有啊,我是忽然想起一首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呵呵∼」
「這是何時學的?」司空蔚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愉悅感頓生的看著她。
「呃,小學一年級∼還是幼兒園……」夜杏小聲說。
「這是那個學院的名稱?從未听過……」聲兒雖然小,但是都一字不漏的被他听了去。不過,這樣新式的詞組倒是引起他的好奇,以為是哪個學院的名稱起得,如此奇葩。司空蔚背著手,疑問的看著她。
夜杏這才想起來古代可是沒有什麼小學初中九年教育神馬的,一瞬間有些不知從何解說,咬了咬唇。不過說實話的,餓了,真沒能力想其他的了。適時她的肚子響了……呃……
司空蔚見她為難緘口不說,亦不再為難,抽出手遞出一包東西,霎時香味彌漫著夜杏的鼻尖,感覺肚子又開始要唱空城計了。
「吃吧。」他打開油包,撕下雞腿給她。
「謝謝。」
「吃完等下當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