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翁的指引進了樓,歐陽寧一瞧,頓時連眼楮也舍不得眨。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金碧輝煌,華麗無雙,簡直可以跟傳說中的大內禁宮相媲美。
歐陽寧看得流連忘返間,內室從里走出一位婦女向歐陽寧福了福身。歐陽寧瞄了一眼,感覺她年紀大約有四十多歲,雖說脂粉掩飾不住眼角的細紋,但是黛眉微揚,柳枝輕搖,帶著徐娘半老的獨特風情。
估計是感覺到歐陽寧打量的目光,老翁連忙指著這位婦人說。「這是我的妻子。」一听這話,歐陽寧連忙向婦人拱手還禮。
「歐陽相公不必多禮。」
老翁的話讓歐陽寧再次謙虛的拱手行禮,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兒,便听到笙管鼓樂響起,。震耳齊鳴。歐陽寧疑惑間,突然有人跑上來說︰「來了!」一听這話,老翁急忙對歐陽寧拱了拱手,便忙不迭出門迎接。
見此,歐陽寧也從坐榻上起身等候。不一會兒,有好多美貌的婢女,提著用紗絹做的燈籠引導著新郎進來了。
歐陽寧冷眼打量新郎,發覺新郎很年輕,大約有十七八歲,相貌俊雅,神態極為不凡。老翁讓他先給自己行了禮。新郎兩眼看著歐陽寧,像是不耐,抿著嘴一言不發,卻听話的向歐陽寧行了禮。
歐陽寧感覺好笑,卻沉住氣,像婚禮主持人一樣,還了新郎官半禮。)」
新郎官率先回過神,扯嘴僵硬笑了笑,代替還沒回過神的老翁命令道。「把酒菜撤下去,重新在上些。」
侍女奴婢們領命撤走了酒菜,不一會兒的時間便重新上了一桌。這次,喝酒的器具沒有用瓷杯,而是用金子做的金爵斟酒,金爵很大,能盛數斗。歐陽寧定定的打量,總覺得這東西在哪見過,不由起了心思,偷偷的拿起一只藏進衣袖中。
淡定的又喝了一會兒,歐陽寧覺得有些乏了,便假裝酒醉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看到他如此作態,席上的人都說歐陽寧醉了,便沒人再糾纏他喝酒。
歐陽寧樂得清閑,暗中虛瞄著一只眼,暗中觀察屋內的一切。沒曾想,這一瞧,到真的瞧出不對。這些先前一個勁勸歐陽寧喝酒的家伙,誤以為歐陽寧醉了,便放松警惕,現出了原形。那在處伸出來,左甩右晃的尾巴,無一不說明了他們的身份——狐狸精。
嘖,原來今晚自己遇到了狐嫁女呀。
歐陽寧一樂,正要繼續偷窺時,笙管鼓樂猛然間響了起來。冷不丁的,歐陽寧被下了一跳,在他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時,老翁突然出聲讓侍女送新郎官。原來是新郎官要走,只是為什麼新娘子不跟著他一起走呢。
這時,正當好奇的歐陽寧百思不得其解時,先前一起喝酒的大小狐狸精們紛紛離席下樓走了。隨著,最後一位客人離去,身為主人的老翁開始吩咐侍女奴婢開始收拾酒具。這一收拾,侍女奴婢們驚慌起來,只因那珍貴無比的金爵少了一只,怎麼也找不到。
侍女奴婢急了,便有人暗中議論,那少了的一只金爵說不定在醉臥的歐陽寧手里。她們的議論被老翁听見了,老翁急忙告誡人們不要亂講,說東西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家的。
听到這,歐陽寧有些驚疑,便沉住氣動了不動,趴在桌子上就跟真的睡著一樣。大約又過了好一陣,當內外都沒了動靜時,歐陽寧才起來看了看周圍,發現四周圍暗無燈光,除了脂粉的芳香和濃郁的酒氣充滿整個屋內。
靜靜的站在閣樓上一會兒,見東方天色已經開始發白,歐陽寧伸手模了模袖中,發覺金爵仍然還在里面,這才慢慢的下了樓。
歐陽寧到了大門口,自家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二哥正領著何老大在那里等候了。見歐陽寧毫發無損的從里走出來,歐陽碩樂壞了,何老大卻是郁悶透頂,甚至懷疑這歐陽家的老三是夜里出來,早晨又進去的。
對于何老大的懷疑,歐陽寧還沒發表不滿,歐陽碩卻率先發飆了,罵罵喋喋的道。「你這個龜孫子,輸了就賴賬。勞資算是看錯你了,你這孫子。」
「我說胖子,你留點口德行不。」何老大擦掉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及其郁悶的投降。「勞資怕了你個死胖子,算你贏了,等會我就把j□j的賣身契給你。媽個巴子,j□j被你這油膩的家伙壓,真心糟蹋了。」
「切,被你這瘦皮猴睡才真心糟蹋了。」歐陽碩絲毫不留口德的淘汰何老大,他正說得興起,突然瞥見歐陽寧五官開始抽搐,那表情別提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了。
「小三你怎麼了,該不會羊癲瘋發作了吧。」
你才羊癲瘋發作了呢。
歐陽寧眼皮一跳,忽略不知死活還在死命蹦的歐陽碩,轉而用無比和藹可親,春暖花開的調子沖著站在歐陽碩身後的某人招呼道。
「大哥,什麼風把你老給吹來了。」
聞言,不止歐陽碩就連何老大的身軀都變得僵硬了,其中歐陽碩顫顫巍巍的調轉腦袋,哭喪著臉喊了句「大哥」,便一溜煙的跑到歐陽寧的身後,企圖躲藏起來。
看著歐陽碩這幼稚的舉動,歐陽寧笑了,十分開懷十分惡劣的笑了。這家伙真是被酒色掏空了腦子,也不想想,就自己這小身板,躲藏得了他那肥碩的身軀嗎。這不,你瞧,他家這位冷氣制造機已經開始為周圍降溫,非要在夏至時分來一場冰雹。
抖了抖身上已經開始豎起來的寒毛,歐陽寧笑容可掬的沖歐陽靖說道。「大哥,你來此是為了不成材的二哥吧,如果二哥有什麼做錯了,你要打要罵盡管上,就算你想玩滴蠟,三弟我絕無二話就為你準備好皮鞭,雙手奉上。」
說完,歐陽寧或許覺得出賣的程度還不夠,立馬眼疾手快的轉身將歐陽碩抓到前方,狠狠的踢向了歐陽靖。在歐陽碩笑容凝睇,歐陽靖一言不發靜靜瞅著自己時,歐陽寧頓覺不妙的腳底抹油跑了。
「大哥,二哥就交給你處置,小弟我先回屋寒窗苦讀去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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