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妖孽物語 第7章 聶小倩那只女鬼你想干嘛1

作者 ︰ 顏夙

「恩,就去那投宿。」

少爺歐陽寧發話了,作為忠僕的四喜丸子當然惟命是從,背著行李箱率先一步的踏入了蘭若寺。等他在廟中解下行裝休息後,歐陽寧這才搖著折扇,慢騰騰的踏進蘭若寺。

向四周望了望,只見寺中殿塔壯麗,但是蓬蒿長得比人還高,看樣子應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這樣想著,歐陽寧開始在廟中隨意走動起來。

東西兩邊都有一些僧舍,房門門都虛掩著,只有南面一個小房子,門鎖像是新的。再看看殿堂的東面角落,長著叢叢滿把粗的竹子,台階下一個大水池,池中開滿了野荷花。歐陽寧很喜歡這里清幽寂靜,心下一動,便決定住在東面。

听到他的吩咐,才剛喘口氣的四喜丸子連忙將先前放在院落中的行李箱背到東邊的僧舍,按照歐陽寧的指示將行李箱放進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野荷花池的僧舍後,便掏出干糧遞給了歐陽寧。

「少爺…今晚先將就吃點吧。」

望著四喜丸子手中干巴巴的干糧,歐陽寧嫌惡的撇撇嘴接過,咬了一小口後開始托腮嘆息。「小綠,少爺我想吃烤兔子…」

「但是現在兔子都回家睡覺了。」蹲在火邊啃著啃著干糧,小綠忙里偷空的回答。「少爺,其實這干糧的味道很好…你吃著吃著就吃習慣了。」

歐陽寧眉頭一抽,開始悶聲啃干糧,就在他啃完最後一口干糧,拿著水壺喝水時,突然來了一位書生,站在遠處陰沉的目光一直瞅著小綠猛瞧。

這時只听小綠一聲尖叫響起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往歐陽寧的身邊竄去,躲在他的背後,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身子不斷的發著顫。

歐陽寧白眼一翻,在四喜丸子的幫助下終于將小綠踹離後,這才脹紅一張俊臉,大口喘息的看著小綠,說。「你想殺了少爺我呀!再敢以下犯上,小心少爺我辣手摧花,摧殘了你。」

「少爺…那個…」小綠開始掉眼珠子了,那紅紅的眼楮讓歐陽寧又記起了一種可食用型動物,兔子。想到它,歐陽寧的哈喇子又開始溢出了嘴角,在用力的吸回去後,歐陽寧開口了。

「閃邊去抓只兔子回來,我就原諒你…」

小綠撇撇嘴,哀怨的瞅了歐陽寧一眼後出了院門。心中猜想小綠應該是去抓兔子的歐陽寧心情愉悅了,他開始搖著折扇,故作風流倜儻的吟道。「美人如玉,劍如虹,破碎虛空,境花水月彈指間……」

當他吟到這里時,突然一聲喝彩,歐陽寧定楮一瞧,這發現出聲喝彩的是先前將小綠嚇得個半死的家伙。

「兄台是?」

「我姓燕,字赤霞。」

「啥?」歐陽寧傻眼了,他沒想到這有偷听癖的書生竟然是聶小倩故事中擁有降妖伏魔能力的一代大俠燕赤霞呃,怪不得先前小綠同志那麼怕他,自己還以為小綠突然神經質抽風呢,沒想到竟然是…哎,小綠呀小綠,你的心里素質實在是太脆弱了。

不過歐陽寧雖然心中這樣吐槽,面色卻是不變,帶著蠱惑人心的微笑,歐陽寧微微拱手對燕赤霞自我介紹道。「燕兄你好,在下歐陽,單名一個寧字。」

「原來是歐陽兄,久仰久仰…」

歐陽寧一听這久仰二字卻是玩味的笑了,在一旁的四喜丸子更是驚呼。「少爺原來你名氣已經這麼大了,竟然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你的名字,還久仰呢。」

燕赤霞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的說道。「歐陽兄想住在這里…」

歐陽寧恩了一聲,回答說。「在下赴京趕考見天色已晚,就在擔心要露宿荒郊野外間,我家丫鬟發現這座寺廟,便進來借宿一晚。」

「你家丫鬟可是剛才那位姑娘…」

歐陽寧點頭,見燕赤霞臉色一凝,不由打趣的說道。「燕兄可是對我家小綠敢興趣…」

對于這打趣,燕赤霞並不在意,他看著歐陽寧,臉色鄭重的說道。「歐陽兄你可知你家丫鬟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歐陽寧輕搖折扇,神色輕松的說。「不過是只小小的狐妖而已…」

這下換燕赤霞愕然了。「歐陽兄知道她是妖?」

「知道呀…」面對著燕赤霞,歐陽寧面露一絲苦笑。「實話告訴燕兄,在下擁有可通陰陽觀鬼神的陰陽眼…所以,見她平時行事與常人有異,我便知她是妖。」

「原來竟是這樣…」燕赤霞面色一松,隨即嘆息的說道。「想不到歐陽兄擁有如此能力卻依然能跟妖怪和平共處,燕赤霞走南闖北多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歐陽兄如此之人…歐陽兄身邊想必不止這小小一只狐妖跟隨吧。」

「三妖一厲鬼…」歐陽寧淡笑而答,當他看到燕赤霞仍然忍不住訝然的神色,面色不由回復清冷,嘴一撇說道。「怎麼說,這人見得多了,就會覺得野獸可愛…妖怪雖說可怕,但其實最可怕的是人心…」

一听歐陽寧如此說道,燕赤霞一愣之後便放聲大笑了起來。「歐陽兄當真是個妙人。」

歐陽寧手持折扇輕搖,面不改色的回嘴說道。「燕兄更是一位奇人。」

心知歐陽寧指的是自己能一眼看穿小綠的身份,燕赤霞微微一笑並不作辯解。就在寺廟荒草叢生的院子里,歐陽寧與燕赤霞開始促膝交談,四喜丸子回東面僧舍睡覺時,兩人還在高聲談論,等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實在無話可談了,這才拱手告別,回房睡覺。

由于從小嬌生慣養,草秸鋪成的床還睡不習慣,所以,歐陽寧翻來覆去的很久不能入睡。而就在他翻來覆去間,忽听屋子北面有低聲說話的聲音。歐陽寧心下一凝,便起來伏在北牆的石頭窗下,偷偷察看。

原來那短牆外還有個小院落,院中草長鶯飛,奇花異草盡相綻放。歐陽寧看了一會兒院中美景,沒過一會兒,當腳步聲響起時,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穿著一件朱紅金絲雲錦袍,披著白狐毛皮做的坎肩,梳著側髻,上面插滿了珠寶玉石做的首飾。她在院中走了幾步,便坐到了石凳上,那神態就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老婦人的位置來了一個老媽媽,穿著暗紅色衣服,頭上插著銀質梳形首飾,駝背彎腰,老態龍鐘。她到來後,兩人便在月光下對話。只听婦人說︰「小倩怎麼這麼久不來了?」

老媽媽躬了躬聲,回答說。「差不多快來了!」

老婦人問︰「是不是對姥姥有怨言?」

老媽媽回答說︰「沒听說。但看樣有點不舒暢。」

婦人又說︰「那丫頭不是好相處的!」

話沒說完,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看那婀娜的姿態,估計長得很漂亮。見她來了,老媽媽好像松了一口氣一般,笑著說道。「背地不說人。我們兩個正說著,小妖精就不聲不響悄悄地來了,幸虧沒說你的短處。」頓了頓,又說︰「小娘子真是漂亮得像畫上的人,老身若是男子,也被你把魂勾去了。」

女子嬌笑連連的回嘴道︰「姥姥不夸獎我,還有誰說我好呢?」

歐陽寧听小倩這名,便猜到三人的身份,後來婦人同女子不知又說些什麼,歐陽寧听得無趣便打著哈欠回床睡覺。又過了一會兒,院外才寂靜無聲了,歐陽寧剛要睡著,覺得有人進了屋子,急忙起身查看,來者卻是聶小倩。

「你想做什麼?」歐陽寧面無表情的問。聶小倩看了一眼模樣俊朗的歐陽寧,俏臉飛上一抹嫣紅後,嬌聲說道。「月夜睡不著,願與你共享夫婦之樂。」

歐陽寧嘴皮一抽,還沒準備說話時,實在忍耐不住的小黑爬出行李箱,待變為人身後,雙手叉腰,凶悍的罵道。「外面來的野鬼滾一邊去,我家少爺才看不上你這樣的貨色…」

見此場景,不直聶小倩傻了眼,就連歐陽寧也…無語了那麼一小小下後,歐陽寧開始坐于草秸鋪成的床邊,手摩挲著下巴,津津有味的看著小黑怒罵聶小倩。

說實在話,歐陽寧從來不知道小黑竟然擁有可以將人,啊不,是鬼罵得滿臉通紅卻無話反奪的技能,瞧聶小倩抹著眼淚掩面跑出院門的樣子,當真是那個我見猶憐呀。

「原來少爺喜歡那樣的。」就在歐陽寧摩挲下巴感嘆時,突然感覺肩膀一重,冰冷而滑膩的觸覺讓歐陽寧想也沒想的就抓起那只不知什麼時候游走到他身上的小花給丟到了牆角。

「少爺對那種閱人無數的鬼女不感興趣…」

「我就知道少爺喜歡我們這樣的。」變成人身的小花揉了揉摔得很疼的,開始又鍥而不舍的撲向歐陽寧,被歐陽寧熟練的一躲後,開始陰風陣陣的蹲在角落種蘑菇。見此,歐陽寧含笑說道。「小花乖,今晚你就在那種蘑菇,少爺明天等著喝蘑菇湯。」

小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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