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城隍金鑾殿上考城隍
話語剛落,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青年突然站了出來,微微行禮後,不尊不卑的說起了話。雖然他的話大方得體,但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歐陽寧眯起了眼楮,細細打量起站在眾士子面前款款而談的青年。雖然對這人第一印象很好,但是歐陽寧有理由相信此人不簡單。因為,他叫趙宗實。
史書記載,宋仁宗趙禎是歷朝歷代最仁慈的皇帝,宋仁宗趙禎雖然有三個兒子,卻都早夭,如今年過半百,承歡膝下的不過只有四個女兒。因為無子,只能接宗室子孫入宮撫養,而這個趙宗實則在眾宗室子孫中殺出重圍,改名趙曙,在宋仁宗死後登上了皇位。雖然史書細節方語嫣不詳,但是歐陽寧有理由相信,這後來改名為趙曙的趙宗實不是良善之輩,更別提他上台後不認宋仁宗為父,不善待宋仁宗遺留的四個女兒。
想到這,歐陽寧的心開始緊張起來,雖然他後悔說了不該說的話,但事已至此,除了一條路走到黑,便別無其他選擇了。而且就自家大哥那冷情冷心的性格,這趙宗實斗得過才怪。
像是給自己打氣,就算歐陽寧心里怎麼千轉百回,他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的看著趙宗實在那款款而談。毫不容易談完後,他恭敬的接過當今天子臨時寫下的題目,然後讓小黃門擺了些桌椅,讓已經考上的士子們席地而坐,就當今天子臨時寫下的題目現場答題。
好不容易輪到歐陽寧時,在他當提筆準備寫下自己的辯論觀點時,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昏了過去,等他迷迷糊糊地轉醒後,睜眼一瞧,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不是該在金鑾殿考狀元嗎,怎麼來了此處。♀雖然才清醒,腦袋還有些混沌,但這不並代表歐陽寧忘了前因。前一刻自己明明在金鑾殿,而下一刻竟然到了此處,這前村不著後店,沒有人煙的地方到底是哪呀。難道因為自己太帥遭天妒又穿越了不成,臥槽,瑪麗隔壁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太陽個圈圈叉叉,娘的難道太帥也是一種錯誤嗎。
由于某人的思緒已經詭異的轉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所以即使這里荒蕪貧瘠,了無人煙,但此時的歐陽寧根本忘了害怕,因為此時即使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隱約還看得見無數的綠光在閃爍,但是……等,等一下…尼瑪綠光閃爍,那是狼的眼楮吧……
看著那些忽閃忽現的綠光,歐陽寧打了個寒戰,毛骨悚然之際,前方不遠處竟然出現了微弱的光芒,亮光越來越近,等到了跟前歐陽寧才發現那光是一盞白燈籠所發出的。有位穿著小官史衣袍,提著燈籠,牽著一匹額上有白毛的馬的家伙,走到歐陽寧的面前,福了福身,恭敬有加的從衣袖里模出一張帖子,說道。
「請你去考試。」
歐陽寧有些囧了,更有些糊涂外加不明就里的問。「什麼考試?」
這小官史沒有回答也沒有多說,只是一個勁的催歐陽寧騎馬上路。歐陽寧無語,因為不想單獨一人留在這隨時都有狼出現的黑夜里,沒有辦法的他只好上馬,跟著這名小官史走了。
走的這一路都很荒蕪貧瘠,官道上除了有零星的青蛙跳躍便無他物。冷風一吹,騎在馬背上的歐陽寧才發現冷汗早已浸濕了後背。
這也太詭異了不是。
冷汗淋灕間,歐陽寧試著聯系身邊的幾個妖精,可惜無果,除了變得越來越煩悶的心,歐陽寧知道此時只有他自己和這位牽著馬,走路輕飄飄的小官史。♀
難道自己死了不成,就在歐陽寧胡思亂想之際,騎著馬的小官史停了下來,不在前進。回過神的歐陽寧一看,才發現他們到了一座城郭,巨石做基,古樸而又莊嚴。
歐陽寧下了馬,細細打量著周圍,卻不想這一瞧,反而讓他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古時什麼等級修什麼樣的城池都有規格,一旦越級便是殺頭滅門的事,而這城郭的規模,用料,包括用來鎮宅的石獅子,無一不說明了。因為,好像只有一個王國的國都才能如此的奢華。
歐陽寧望著城里的一切一時寂靜無語,或許,夜色太黑暗,所以領著他進城郭的小官史並沒有察覺到歐陽寧的臉色,而是繼續領著歐陽寧走著,在一處好像是王府的地方停了下來。
「歐陽相公里面請。」
小官史恭謹有佳的沖著歐陽寧行了一個大禮,見此,歐陽寧微微蹙起了眉頭,只能一言不發的跟著小官史進了王府。該說真不愧為王府嗎,這王府里的宮殿玉宇瓊樓,非常輝煌華麗,更別提那粉妝玉砌的假山山巒。
隨著小官史進了正面大殿,歐陽寧進去一瞧,便看到正殿里坐著十幾位的官員,他們或高或熬,表情或莊嚴或嚴肅,總之一句話,他們是不認識歐陽寧而歐陽寧也不認識他們,只有里面供奉的一尊關帝(關羽)神像他認得。
歐陽寧隨意一瞧,發現殿外屋檐下擺著兩張桌子,桌上分別放著筆和紙。桌下分別有兩個坐墩,其中一個坐墩已經有一個秀才坐在那里時,便猜到那余下的一個坐墩是留給自己的。于是,歐陽寧便與這位秀才並肩坐下。
不多時,就發下試題來,歐陽寧晃頭晃腦一看,發覺兩人的試題上面都寫著八個字「一人二人,有心無心。」
歐陽寧本不想答題,但礙于院子里排排站的那隊凶神惡煞的士兵在虎視眈眈,不敢放肆的他只能心有怯怯焉的揮筆寫下自己的對這八個字的看法。
不一會兒的時間,兩人的文章都作完了,士兵收了呈交殿上。因為歐陽寧文章里寫了這麼一個句子︰「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因此諸位考官彼此傳看,彼此都稱贊不已。
諸位考官下令傳叫歐陽寧上殿,歐陽寧上殿後,左右望了望,見考官都含笑的望著他,不明所以的他只能一頭霧水的低頭看腳尖,暗翻白眼。
這時,其中一位考官,模著他那三寸胡須,含笑的說。「河南缺一個城隍神,你很稱職。」歐陽寧一听這才恍然大悟,隨即滿頭黑線的叩頭在地,眼淚汪汪的說。
「請問我可以拒絕不?」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許久過後,正面坐著一位像帝王一般的人,貌似感覺很不可思議的開口問。「為什麼要拒絕。」
「這位大神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何說,假話何說。」
「呃,先說假話好了。」說道這,歐陽寧停頓數秒,在心里打好月復稿後,這才糾結的開口接著說。「大神錯愛我,叫我去當城隍,不敢推辭。只是我家上有七十多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哭的嬰孩,無人奉養,所以請求大神準我侍候母親去世,孩兒長大成人後再去上任如何。」
大殿更加的靜了,歐陽寧偷瞄了下其他人的臉色,發現他們全都表情奇怪後,頓了頓又說道。「呵呵,假話說了該說真話了…真話就是,艾瑪小子我年輕貌美還沒娶親呢,就讓我去死當勞什子的城隍,這還有天理還有人性嗎?嚶嚶,大神就高抬大手,放過小子吧,如果真缺城隍,剛才與小子一同考試的秀才,小子就覺得很不錯,不如就選他吧。」
歐陽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話語讓正殿坐的那些人臉色更加的扭曲,他們面面相覷,顯然就歐陽寧的不要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呢。到底是帝王的承受能力比較強,在眾位全都集體cos雕像的情況下,他開口了,雖然說話的語氣是顯得那麼的糾結。
「誰告訴你當城隍都要去死。」
「嘎…」歐陽寧僵硬了,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書上都那樣寫的呀…不然呢…難道能白審人事,夜審陰事不成。」
「的確是白審人事,夜審陰事。」
「真的。」歐陽寧眼楮一亮,連忙問道。「那工資,獎金,節假怎麼安排,會不會有公費組織旅游什麼的。」
「旅游…」那像帝王的人玩味一笑。「地獄七日游可好?」
聞言,歐陽寧果斷呆滯了,許久才回過神,抖落一絲的雞皮疙瘩,哆哆嗦嗦的回答。「哈哈,我開玩笑的,別介意。」
「呵呵,我也開玩笑的,你也別介意。」
帝王臉上的笑靨讓歐陽寧囧了,不知該說什麼時,只見帝王命令帶歐陽寧來此的小官史進來,將歐陽寧帶了出去。
歐陽寧從來時的路騎著駿馬回去,等到了自己睜眼之時站的地方,歐陽寧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幽幽轉醒。
自己睡了有多久。歐陽寧睜眼,茫然的環視了周圍一眼,當他發現自己周圍的士子都在奮筆疾書時,而離規定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刻時,不由抱頭哀嚎起來。
你妹的,金鑾殿上考城隍,自己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只是自己一字未寫,鐵定只能交白卷,尼瑪的夢考城隍,真心坑死爹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n_n)o~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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