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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解氣,對付那些個宵小就是要殺到他們怕了膽怯了,以後才不敢踏足我軍的疆域。♀******請到看最新章節******」周倉拍了下眼前的桌案,大笑道。
廳內眾人皆點了點頭,這半個多月來,並州各地的留守將士都大為憋屈,無奈兵力實在不足,只得強忍住反擊的沖動,如今己方主力漸漸回援,先行收到消息的將領皆精神大振,磨刀霍霍,隨時準備將那群有膽入侵並州的各路諸侯兵馬大卸八塊。
張郃卻沒有眾人那般樂觀,似乎想到什麼,眉頭微蹙,面容微斂。
正在這時,一道作情報處服飾打扮的瘦弱男子走了進來,黑袍塵土微擦,頗帶風塵之色地彎身抱拳道︰「稟報主公,烏拉山的探子來報,五萬鮮卑人已經跨過烏拉山往西推進,再過一日,便可逼近雲中郡。」
廳內眾人,本有些喜悅的臉色頓時一凝,紛紛一震,大喜大憂來之突然,五萬鮮卑胡騎竟然已經涉過烏拉山前來叩關,鮮卑山上的那群鮮卑人,終歸狼子野心不曾收斂,再次席卷而來,廳內眾人初聞時心中驀然一緊,瞬間松開,皆眸子殺機四溢,怒氣從心中直往太靈蓋冒去。
「看來這檀石槐的賊心還是不改啊,幾年不見,倒是膽肥了,竟然敢率眾入侵並州。」張郃眸子閃過一絲煞氣,兩年多以前,檀石槐就率眾侵擾過雲中郡。被張郃與牽招兩人打得潰不成軍龜縮回了鮮卑山。沒想到。這才一年多的光景,檀石槐便再次率眾進犯並州,著實令張郃心中大怒。
「主公,且撥給末將八千兵馬,兩年前末將可以將他打得丟盔棄甲,這次照樣能夠讓他磕破腦門。」張郃手掌緊握腰間懸掛的佩劍,請戰道。
周倉與甘寧郭三人同樣不甘示弱,特別是甘寧。初入並州虎狼,他最缺的便是軍功,能有如此機會,他怎會錯過。
袁尚嘴角微微泛冷,望著下方抱拳而立的張郃與周倉甘寧郭四人,搖了搖頭,淡笑道︰「既然此次我潛回了並州,便是提前收到了風聲,準備親自會會那檀石槐,我倒是想知道。那廝是不是跟天借了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進犯並州。」
張郃等幾將聞言。皆心中一凜,看來這檀石槐還真是徹底惹惱了袁尚,不然也不會逼得袁尚親自潛回並州收拾他。
「興霸,汝為先鋒,率三千老兵好好地接待一下這個貴客。」袁尚冷哼一聲,身子豁然站起,眸子冷光迸射,看得張郃幾人膽顫心驚。
「喏。」甘寧臉色肅然,大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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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大地,雖至深秋,那黃中略帶著郁蔥之色的草地依然令他們著迷,一些個年輕人,還第一次離開生活的那片大地,激動地匍匐在地上,聞著草香,對于他們這一輩,能夠離開祖輩繁衍的草原,除了每年參與大部落組織的劫掠之外,一年四季,多數的時間,他們近乎游離失所,驅趕著羊群,唱著嘹亮的牧歌,哪里有茂盛的牧草,哪里便是他們的家。
對于入侵漢境,所有的鮮卑人都不抗拒,甚至更加的熱情,檀石槐毫無疑問,乃是鮮卑這百年來最雄才大略的一位君主,在他的刻意營造下,整個鮮卑三部十幾萬的族人都以掠取漢物為榮,貴族以奪漢女為奴隸相互比較,穿漢人的綢緞,用漢人的精美器物,飲漢人制作的茶葉,等等一系列舉措,在鮮卑的各部貴族和大人們之間開始流傳開來,而這一切,正是檀石槐想看到,他便是要讓族人記得彈泥山的輝煌,甚至要激起族人的野心,以佔有漢地為根基,奪取那膏壤沃土的神州大地,實現他‘天子驕子’的野心與**。
檀石槐已經不再年輕了,不僅幾個兒子都已經長大成人,甚至連孫子都有好幾個了,只是,人的野心,卻未曾隨著他那漸漸沉澱的滿頭黑發一般消失不見,反而更加的濃郁,他就像一匹狼,滴答著垂涎,那雙綠油油的眼楮一直貪婪地窺視著神州大地,特別是河套平原,這個他們祖祖輩輩都想奪回的地方,無疑,他們的第一目標,便是袁尚治下的雲中和定襄兩郡。
一匹通體黑色四蹄白色的高頭大馬馱著檀石槐,五萬的鮮卑將士皆在埋頭趕路中,再翻過腳下這座小山,往前便是一路平川,離雲中也就不遠了。
五萬奔襲中的騎士皆心中大為振奮,大舉入侵漢地的戰事這幾年已經極為少見,兩年前雲流城外一戰,鮮卑三部各戰死了一萬多人,傷亡極大,元氣大傷,至今依然還未徹底恢復過來,故而這近兩年的時間,在檀石槐的命令下,除卻個別小部落小打小鬧之外,倒也沒有今年這般場景,五萬人馬,著實不算少了,要知道,鮮卑三部加起來的人口也就不到二十萬的樣子,就算鮮卑舉民皆兵,卻也要扣除一些婦孺還有老人,故而真正的控弦之士頂多也就十萬的樣子,如今五萬而出,就已經佔了鮮卑四分之一的人口數量,從出兵的數量也可以看出檀石槐對雲中郡的勢在必得。
「停。」檀石槐猛然一拉韁繩,手臂一揚,沉聲道。
「吁~」
「吁~」
雖然有些雜亂,不少奔襲中的鮮卑騎士卻也能夠執行命令迅速的停了下來,各部首領、大帥、還有大人們紛紛朝檀石槐靠攏過去。
檀石槐心中有些滿意,他一直在研究漢人兵法,深知一支听從指揮的部隊在戰役中的重要性,故而一直在朝這個方向而努力著,盡管就目前看來,還有些生疏與雜亂,不過,至少是個很好的開端。
檀石槐身材高大,與多數的鮮卑人一般,都是披發左衽,除了那兩鬢有著些許的蒼白之外,依然顯得很年輕。
「槐頭。」檀石槐開口大。
「末將在。」身材矮小,卻異常壯碩的槐頭翻身下馬大聲應道。
槐頭乃是鮮卑東部的四大人之一,與彌加、關機、素利同為東部四大獠犬,素來頗有勇力,空手能撕猛虎,為檀石槐帳下一等一的大將。
檀石槐效仿漢法,戰時設立軍帳,由三部各位大人任將軍,身份次一點的為大帥、小帥,倒也秩序清晰。
見槐頭異常恭敬地匍匐在地,檀石槐臉色淡然,心中卻浮現起一絲絲的殺機,此人看似乖遜,實則野心極大,對鮮卑山的王庭金帳垂涎得很,若非此人背後的部落乃是東部一等一的大部,想來早就被檀石槐給解決掉了。
將心中的殺機沉入心底,檀石槐多年執掌大權,在鮮卑中的威望無人能敵,卻也不能無故擊殺一名大人,凡是能夠被奉為各部大人的,皆大有來頭,動一個而牽動全身,故而,就算這些個大人們心懷鬼胎,檀石槐也只能忍住心中的火氣,這幾年,隨著年紀越大,這群野心勃勃的家伙越發的不安分,小動作不絕,倒是他的幾個兒子,沒有一個繼承到他的雄才大略,著實令檀石槐心中大為失望。
「帶領你的東部勇士,先大軍一步,將游離在外的並州哨探給我全部擊殺干淨。」檀石槐看了眼臉頰貼地的槐頭淡然道。
槐頭聞言,稍稍抬起頭,看了眼高坐在烏雲踏月上的檀石槐,眸子閃過一絲異色,卻也沒說什麼,大應一聲領命,很快便點了東部的數千人馬先行一步往雲中郡而去。
其余三部大人皆冷眼旁觀,槐頭的人緣著實不怎樣,檀石槐對他早有不滿的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便是同為東部四獠犬的彌加、關機、素利三個大人與槐頭也很少走動,反倒是其他三人,結成一團,同進退共同抗衡其余兩部的威勢。
「其余各部先休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隨本汗繼續趕路。」眼見槐頭率著兵馬消失在視線中,檀石槐這才沉聲道。
嘩啦啦一片,一群身披各種獸皮的鮮卑將士紛紛翻身下馬,奔襲了兩日,對他們來說,雖然談不上多麼疲憊,戰馬卻得進食,不然奔跑無力,對接下來的戰事可有些影響。
卻說槐頭領著所部五千兵馬往雲中郡的方向而去,縱馬狂奔,身邊幾個大帥與小帥皆一臉不忿之色,對于檀石槐的命令大為不滿。
「大人,這大汗可真是處處針您啊,獵殺斥候這種小事竟然還需要您親自出手,這不是用大刀割羊毛嗎?」
「可不是,說來說去,咱們宇文部處處不受待見,倒也不看看,當年右北平之敗,是誰親率三千勇士死戰不退為大汗爭取了撤退的時間。」
「是大人啊,那一戰,宇文部三千勇士戰死了兩千五百多名,卻換來了大汗今日對大人的忌憚,真是令人心寒啊。」
「大汗真是老了啊,大人如此悍勇,卻被遣來干這種小事,彌加、關機、素利幾人也是小人,同為東部陣營,卻孤立咱們宇文部,三個人眉來眼去,真是可惡。」
不少大帥和小帥皆出口大罵,言辭中已然沒有對檀石槐的一絲尊敬,反倒是個個對槐頭抱不平,不止對檀石槐大為不滿,便是對同為東部陣營的另外三個大人也同樣大為不齒。
倒是被眾人簇擁著的槐頭表現的異常淡然,離開了檀石槐和外人的視線,身旁卻多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陌生人,另騎一馬,與槐頭並行,卻沒有一個大帥或者小帥覺得有任何不妥,也不知道,此人到底為何人。(未完待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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