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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太快了。♀
頃刻間的芳華,猶如黑夜中忽然亮起一抹白色熾光,耀眼若閃電。
呂布心中微沉,掌心一旋,被牛輔卡住的方天畫戟猛然濺起一絲的火花,隨之身子猛然一抽,這一切僅僅是發生在呼吸間,就在那一閃而襲來的刀芒即將擊中呂布時,他那修長的身子,如那翱翔的海鷗一般,在地面劃過完美的弧線。
轟然一聲巨響,牛輔臉色劇變,便是後方持刀偷襲呂布的青衣身子都有些驚詫。
呂布的身子驀然逆轉,衣袍微亂,卻不見傷及分毫。
「是你。」
呂布眸子微凝,冷視著對面那青袍人,言語間略帶殺機道︰「五六年過去了,你還沒死心麼?」
瘦小的青衣人緊握著手中那又長又銳利的尖刀,略顯沙啞道︰「殺了你,便是我努力活下來的動力。」
聲音雖然略顯沙啞,卻難掩其中的清脆。
這是個女人,一個與呂布有著深仇大恨的女人。
呂布聞言,深深地看了那青衣人,或者說青衣女子一眼,手中方天畫戟直指著牛輔,不屑道︰「難道你以為與她聯手就能夠逃出我的手心?」
有些狼狽的牛輔無聲的笑了笑,應道︰「世人皆以為你呂布時無謀莽夫,你欺騙了世人,卻欺騙不了我,既然你一直在等著我掀開底牌,那我滿足你又何妨?」
特殊的尖哨聲自牛輔嘴里響起,那青衣女子同樣有些意味深長地望著牛輔。僅在片刻間。三道身影。自三個方位,爆射而出。
三人皆是西涼小卒裝扮,自東西南四個方向而出,簡單的武器,握住他們的卻不是簡單的人。♀
「終于出現了啊?」正指揮著大量兵馬圍剿西涼軍的高順那通紅的眸子,閃過一絲異色,雙眸紅暈之色,頓時消散了些許。
三道身影。顯然都是擅長廝殺之輩,三個方位出現,穩穩地落定,與牛輔和青衣女人默契地幻化出一道濃縮的殺陣,如五股風暴,而位于風暴中心的便是呂布。
被五道冰冷的眸子盯住,呂布似乎沒有一絲驚訝,眸子深邃,儼然一副淡然若定的模樣。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牛輔面露輕松之色,冷冷地望著呂布。
只是。下一秒,他的臉色便不再輕松。
身後一道凜冽的刀芒。含著冰冷的殺機,朝他腰斬而來。
牛輔臉色微變,手中鐵戟猛然刺出,冷喝道︰「丁瑜,你找死麼?」
回應牛輔的是一道道冰冷的殺機。
至少有五十把以上的強弩與一把戰刀已經對準了他與那忽然出現的三道身影。
強弩來自洶涌的人群,由高順親自率領,不知何時,已然悄悄靠攏了過來,毫不猶豫地將強弩的箭頭位置,對準了牛輔。
在場善使戰刀的,除了高順,便只有那偷襲了呂布的青衣女子。
牛輔曾經相信這麼一個道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只可惜,這句頗有道理的詭辯理論,卻在今天再一次被顛覆。
那把足有近兩米的尖刀,忽而改變了方向,咻地一聲極速低響,驀然對準了牛輔。
強弩,尖刀,牛輔嘴唇發苦,眉頭緊鎖得厲害。♀
「听說董卓手中除了狼牙之外,還有一支捕魚翁,專司殺戮,倒是令本侯好奇得緊啊。」呂布看了眼那三人,淡然道。
被呂布的如刀劍般鋒利的眸子一掃,那三個作普通將士打扮的捕魚翁頓時瞳孔一縮,那千錘百煉過的**猛然一緊,如臨大敵。
牛輔內心深處浮現起一絲的不安,卻依然假裝鎮定自若。
那雙濃濃的虎眸望著呂布,沉聲道︰「捕魚翁的存在,在整個西涼軍中,也只有我與李儒二人略窺一二,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答牛輔這個問題的,卻不是呂布。
而是那青衣女人。
頗為清秀的面容,雙眼卻空洞一片。
盲目的青衣刀客,姓丁。
這是一個異常詭異的畫面,目盲的青衣女刀客,略顯瘦弱,卻執著一柄比她還要高大許多的尖刀。
「如果你知道我為了殺董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潛伏在梁柱之上,也許,你就不會如此詫異了。」沙啞與清冷交融的聲音響起,那一雙空洞的眼楮似乎有了焦距般,直直地望著牛輔。
牛輔聞言,心中微震,嘆然道︰「看這樣子,今天這一場死戰是不可避免了。」
下一秒,牛輔的身子猛然掠起,不是朝呂布殺去,而是那青衣女子。
呂布眸子閃過一絲冷色,縱身襲去。
不需要呂布下令,高順手臂一落,整齊的一排弩箭爆射而出。
而被列為射殺目標的三個捕魚翁除了臉色微沉之外,卻不曾有過一絲的懼色,手中兩把長槍,一把矛,舞得霍霍生風,一波弩箭,竟然無一支傷到那三人。
捕魚翁的選拔標準,異常的苛刻,故而個個身手了得,便是被群敵所圍,也能夠殺個幾進幾出的,端是戰斗力驚人。
只是,既然呂布都已經獲悉了捕魚翁的消息,豈能沒有半點準備。
一陣人影忽動,在出動了五十名強弩手之外,更有五十名精壯的刀客涌了出來。
五十名刀客乃是高順麾下陷陣營最能打的五十名,攜著陷陣那有死無生的戰斗精神,握緊了戰刀,轟然襲去。
那三名捕魚翁確實很強橫,作為董卓手中另外一支神秘的精悍力量,人數雖然不及狼牙,名號同樣也不及狼牙打得響,卻不代表他們便會輸于狼牙。
捕魚,捕魚,以天下作池,撒網捕殺天下豪杰,這便是身為捕魚翁的職責。
弩箭稍有所緩,五十名精銳的陷陣刀客,已經揮下了他們手中的刀。
刀影重重,寒光閃閃,那三名抵御著弩箭的捕魚翁默契地倒退兩三步,略一換氣,手中兩槍一矛,直面迎了上來。
聲勢異常浩大,集三人之力,直面與五十名陷陣刀客廝殺,槍影刀光,轟鳴聲不絕,便是高順都有些震驚。
喝聲與兵器撞擊的聲響交融響徹,五十名刀客,至少有半數身子倒飛而出,這場血腥又短暫的廝殺,僅僅不到兩刻鐘,卻很快便分處了勝負。
高順眸子微涼,手臂落下。
那三名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捕魚翁瞬間被弩箭給淹沒,徒留三具刺蝟般的尸體與滿地的鮮血。
而這一場短暫而又慘烈的拼命,五十名陷陣營最強的刀客,至少戰死了二十人以上,傷了七八人,不可謂損失不大。
高順的臉色微沉,眸子輕移動,不少西涼軍急欲涌上,卻被呂布所部給生生攔下,廝殺聲越濃,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兵馬死傷越來越多,五萬並州籍的兵馬雖然佔據著優勢,卻也沒有多麼輕松,西涼軍雖然落于下風,戰斗意志卻非常的頑強,至少還有兩萬兵馬具備了一戰之力,若非環境所限制,恐怕產生的殺傷力將要更加的驚人。
「就等你的頭顱一用了。」
高順那雙微紅的眼珠子凝視著牛輔,眸子陰郁,西涼軍的氣勢依然不小,這個時候,死戰乃是下下策,五萬兵馬,乃是呂布向袁尚表忠的資本,若是有個好歹,日後在袁尚麾下絕對難以立足,故而,在高順看來擊潰西涼軍的心理,才是此戰取勝的根本。
而呂布同樣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出手越發的凌厲。
牛輔去意更濃,作為西涼軍有名的大將,逃命這一說,對他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恥辱,天大的恥辱。
只是,相對于自己的身家性命,這點恥辱倒也也算不得什麼,性命攸關之際,顏面薄得可憐。
「想走麼?」
見牛輔急欲逃離,呂布眸子起一絲冷芒。
看了眼天色,臉色一斂,歸于肅穆。
猶如敬拜神明的信徒,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然穿梭而出。
失去了眼楮的盲人某種程度上,感知力比常人更加的敏感。
所以,她止住了襲去的身子。
發梢揚起,兩米長的尖刀抵地。
她雖然眼楮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得到。
那一股近乎凝結成實質的滔天殺意。
很快,太快了。
她極力去感知那絲穿梭而去的波動。
卻無奈的發現根本就跟不上它的速度。
一道悶響隨之而落。
方天畫戟猶如虛空中落下的一把利箭。
直直地落地,隨之輕響。
下一秒,牛輔那魁梧的身子應聲而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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