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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捕魚翁角落里露出森冷的目光。
整個長安,便向一張大網,無處不在的捕魚翁已經拉緊了網繩,隨時準備將一群趁機想要攪亂長安的禍亂分子一網打盡。
隨著二三十家店鋪的被打砸關門,一些有野心的諸侯情報眼線不得不撤出長安,唯有打鐵小院,與玄本點的那個和雨停茶肆還在支撐著。
店面雖然已經停止營業,人員卻不曾退走。
看似普通的典當與茶肆和小院子,實則大有來頭。
狼牙與捕魚翁同時出動。
除卻去了並州的李蒙,狼牙的幾位都統全部沒有閑著,黑牢籠的幾位當家的鮮有地走出了那片黑暗的牢獄,結成大網,撲向街頭。
三家被列位清剿名單的情報單位,第一時間內,被粗暴地破門而出。
王方來到了玄本典當,一襲灰衣作短打裝扮,手持一把勾魂尺,身後,至少有二十個狼牙的頂尖好手隨行。
玄本典當那掛著‘家有喜事’的紅帖子瞬間碎成片,加上王方,二十一號人踩著沉重的步伐,迅速地走了進去。
玄本典當的內部地形在王方腦袋里浮現,猶如在自家庭院散步般,二十幾號人,匆匆朝典當內部而去。
「你們是誰?」
一個頗為瘦小的年輕人怒喝一聲,卻不曾想到,他的這一聲輕喝,卻為他引來了殺身之禍。
一抹寒芒,王方手中的勾魂尺猛然穿梭而出。嘩地一聲。穿過那人的心髒。瘦小的年輕人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身死當場。
輕易擊殺一人,王方臉色淡然無波,腳步輕動,將勾魂尺從尸體上拔出,二十幾號人繼續往前走去。
地上的鮮血擴散開來,鮮血化作一個人體的形容,那瘦小的年輕人至死眼楮都來不及閉上。似乎沒想到,王方會如此狠辣的,一言不說便將他擊殺。
人命如草芥,在亂世,王法的約束,變得太脆弱。
往前不到五十步,王方在一個小院外停住。
小院緊鎖,安靜祥寧,除了那漸漸入冬的枯葉,一點生機都沒有。
而王方顯然不會這麼認為。警惕地看了眼那緊鎖的破舊院門,粗壯的手臂猛然揮落。
「一個不留。」
「殺。」
二十個狼牙的好手與王方瞬間掠起。數名狼牙的好手身體猛然一撞,撞向院門,砰地一聲巨響,院門竟然紋絲不動。
「看來有所準備了。」
王方眸子的寒芒越濃,握著勾魂尺的手掌驀然一緊。
「再上。」
這回,足有四五人為一組,接連撞上院門,僅僅一組一次,那道緊閉著的院門轟然一聲便倒地,激起一道煙塵。
而伴隨著那院門砸地的灰塵揚起,院內忽而十幾道寒光乍現,王方心中一緊,在他的感知中,至少有十五把的利劍穿梭而來。
難听的踫撞聲忽而想起,伴隨著兵器入體聲,等那短暫揚起的灰塵散去,敵我雙方皆臉色一凝,地面上,至少躺下了十幾具的尸體。
王方眉頭一蹙,僅是一波搏命,狼牙的好手,至少躺下了六名,全部是被刺開了心髒,一劍絕殺,顯然,對面那群劍客,有著非常高的劍術造詣。
而對面,作為玄本典的主事者麋芳的臉色同樣有些沉重,這一批劍客,乃是玄本典當在長安城內的最頂尖力量,個個都是江湖二等以上的身手,練劍至少十年以上,卻一戰被克了八名,遠比對方還要多上兩名,一下子,玄本典當的人手,便只剩下包括麋芳在內的七人。
王方的眉頭忽而舒緩下來,眸子冷冷地望著對面的麋芳,漠然道︰「是爾等束手就擒還是血濺當場,選一個。」
麋芳雖然人數落于下風,氣勢上卻不肯示弱,冷笑一聲道︰「你若有這本事,大可以試看看,何必呈口齒之快。」
王方冷冷地望著麋芳,手中勾魂尺微揚,對準了他,冷聲道︰「你信不信,只需要片刻,城內的鐵騎便會踏平這里,包括爾等,全部都得死。」
麋芳心中微震,身後剩下的六名劍客則死死地盯著王方,在王方身上,他們感到了一股泰山般的壓力。
麋芳臉色變幻,呼吸間,一身爆喝,身子猛然掠起,手中的長劍,當頭朝王方劈下。
「來得好。」王方同樣早就警惕著麋芳,見其掠起,悍然出手,手中的勾魂尺,約莫一米長,雖是偏門冷兵器,卻殺傷力不比任何一把有名的刀劍差。
院子內,劍客與狼牙的十幾名好手同樣縱身掠起,除卻麋芳麾下乃是清一色的劍客外,狼牙好手則各式武器盡出,戰斗力,比起那僅存的六名劍客也毫不遜色。
「吼~」
近二十道的身影,在玄本典當內的狹小院落里面轟然地交上了手,劉備與董卓的嫡系力量,自從虎牢關之戰後隔著數年的光景,再一次兵戎相見。
而與玄本典當像個一條街的雨停茶肆同樣迎來了一波不速之客,作茶肆老板的滿寵剛將今日第一波消息傳出,店門被轟然被撞開,十幾道身影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為首者,滿寵並不認識。
確實,長安城內,乃是天下之大,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他叫董擢,乃是董卓之兄,世人皆以為他已死,卻不曾有人知道,捕魚翁的統領便是董擢,與捕魚翁的神秘詭異一般,董擢同樣很少出現在世人眼中,除非必要,便如這次,為了拔出了曹操在長安城內設下的眼線據點。
包括董擢在內的十五個捕魚翁,沉穩地撞開店門,僅是挺身而站,便讓滿寵心中一緊,驀然升騰起濃濃的危機。
「滿寵?」董擢忽然開口,聲音沙啞,一個十幾年不曾出現在世人眼中的已死之人,連聲音都充滿了死氣。
滿寵經過短暫的一驚,心神已然恢復平常,身後同樣十幾道身影錯落,凝視著董擢與十四個捕魚翁,對比著雙方的實力。
「董卓手中掌握著一支不為世人所知的神秘力量,看樣子,你便是其中一個了。」滿寵笑容如沐春風,輕笑道。
董擢面如死魚,也不反駁,看著滿寵,便像看著一具死尸一般,眸子陰冷,開口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滿寵嘿嘿直笑,略顯白皙的拳頭猛然砸落在茶肆的櫃台上,輕輕一探,從里面抽出刀刃發黑的大刀。
董擢那雙魚眼翻白的眼楮猛然一縮,一股凌厲自心中浮現。
身後那十幾名捕魚翁見狀,瞬間拉開最佳的攻勢姿態。
「殘刃,可真是好久沒有一起並肩作戰了。」
滿寵輕輕地撫模著那黝黑的刀刃,輕輕呢喃道。
下一秒,笑容沒有征兆地一斂,身子瞬間彈起,手中那把名叫殘刃的大刀,狠狠地落下。
雙方各自十幾道身影,同時拔地而起,來自曹操手下最精銳的虎衛,同樣,作為董卓手中的一股神秘力量,捕魚翁的強大,不容置疑。
而此刻,位于城西尚冠里的打鐵小院,則依舊如昔,打鐵的聲音不曾停息, 異常的清脆。
四道身影,嘩啦著,一把刀,一把劍,兩把槍,輕輕地推開小院子的們。
便如訪友,這身材各異,長相不同的四人,一踏入打鐵的小院,便看見了那敲打著箭頭的年輕打鐵匠。
約莫二十出頭,一只手打鐵,另外一只手的袖子卻是空蕩蕩隨風搖曳。
「今天太忙,不急的話,等明日再來。」那年輕鐵匠頭也不抬,聲音清朗道。
四人中,一人明顯是主導,看了眼年輕的打鐵匠,開口道︰「我們不打鐵。」
聲音淡然,沒有一絲的火氣與殺機。
年輕的鐵匠似乎一點都不曾感到意外,頭也不抬,依舊認真的捶打著細小的箭頭,說道︰「既然不是打鐵,那在下便不送了。」
那幾人也不生氣,淡淡地望著打鐵的年輕人,眼楮瞟了眼院子之內的房間,音調略微抬高道︰「玄冥四將奉相國之名,來請幾位貴客到相國府一聚。」
小屋子依然安靜,院子里除了打鐵聲,再也沒有其他。
似乎過了好久,除了不曾停息過 打鐵聲之外,五個人,一人院子內,四人院子外,莫名地對峙。
風氣,葉子落。
寒意突然襲來。
腥風血雨,這長安的天,忽而有些渾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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