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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人高大魁梧,雖著文士冠衣,卻掩不住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儒雅氣息。
司馬朗,司馬府的府主,也是司馬八達的老大。
在來的路上,李二牛便將多年來孝敬里的道听途說與袁尚說了一遍,言此人精明能干,又很有才氣,乃是上一任府主司馬防欽點的繼承人。
俗話說長兄如父,司馬防死後的這幾年,恰逢天下大亂,諸侯並起,各大世家門閥或多或少都不由自主被落下了水,司馬一族之所以能夠亂世中保全及身,與司馬朗的閉門無為的策略不無關系。
李二牛不愧是孝敬里生活了大半輩子的里根,八達除卻比較神秘的司馬懿之外,余者或多或少都被挖了個空,連司馬孚、司馬馗、司馬恂、司馬進、司馬通、司馬敏另外六達的小道消息都被李二牛說了個遍,老四司馬馗的諸多風流韻事,老三司馬孚的立身行道,老五司馬恂的丹青眾生論,老六司馬進的無妄蒼生歸田里…
這些都是李二牛不管是道听途說,還是真有其事而听聞,一樣不落,以李二牛那腦袋,能夠沒什麼遺漏的記載腦子里,足以說明司馬八達在孝敬里這一畝三分地中的口碑。
李二牛一路而來,喋喋不休,從司馬家的祖宗,到司馬朗,以及司馬朗的另外幾個兄弟,唯獨袁尚極度重視的司馬懿少之又少。
「那司馬懿呢?」在往司馬府的路上,袁尚忽而開口問道。
說道司馬懿,便是李二牛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模了模腦袋。說道︰「這個。還真是知道甚少。這司馬二達素來很少在孝敬里走動,據說常年在外游歷,所以鄉里鄉親對他也不是很了解。」
對此,袁尚倒也不以為意。
司馬懿拜入胡昭門下的消息早就被紫陽傳遞至他的桌案,此番到孝敬里,一則確實是順路經過,有心過來拜訪司馬府,二則司馬八達中。除卻被譽為有狼顧之相的司馬懿之外,余者幾個兄弟皆有才干,稱之為治世之才也不過,當下袁尚麾下並不缺武將,唯有內政人才與治吏相對稀缺,若能夠從司馬八達中挖走幾個,不管日後司馬懿是否與之敵對,總歸會有辦法讓其站好隊伍,這種親兄弟分入不同諸侯門下之事,歷史上也並非沒有發生過。最出名的莫過于諸葛亮與兄長諸葛瑾二人了,一人匡扶蜀漢。一人為孫吳忠臣,大是大非上,從不避嫌,他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人該有的胸襟,袁尚自認也能夠做到,故而這一趟司馬府之行,不管司馬懿在與不在,袁尚都只是來混個臉熟,這些個大才,可不是小孩子,連李二牛都會有拒絕富貴的時候,何況讀書讀出慧竅的才子們。
司馬朗一人當先,老門走在一側,府門剛推開,便看見了負手而立的袁尚。
袁尚同樣翹首望去,望著府主司馬朗,與身後另外幾個神色俊逸頗為不俗的男子。
一眼望去,共有六人,袁尚心中倒是有了數,司馬懿應該不在其中,袁尚雖然不善相術,卻也听聞有異之人必有異色,司馬懿被曹操稱之為狼顧之相自然有其特殊之處,有些人便是天生無法掩飾其光芒,董卓的印堂藏蟒,劉備的兩耳垂肩雙手過膝,孫權的碧眼紫髯,曹操的顴骨異人,此皆種種,約莫便是尋常人所說的異類。
袁尚在觀察著迎面走來的幾人,司馬朗等人同樣在打量著袁尚。
年輕,太年輕了。
袁尚換下了那一套金甲,身穿黑色勁服,劍眉星眸,嘴角含笑,給人的感覺異常的舒服。
袁尚的容貌,除卻俊美一些之外,只有那一雙眼楮給人的感覺特別的難以忘懷,一眼望去,猶如點點繁星閃爍,揉眼望去,又似幻覺,著實令人感到詫異。
司馬朗走在前面,兩三步便在袁尚面前站住。
身後的司馬孚司馬馗幾個兄弟皆稍慢一步,同樣在心中打量著袁尚。
「司馬朗率司馬府眾兄弟,見過征西將軍。」司馬朗揖身行禮,聲音頗為清朗道。
「見過征西將軍。」司馬府另外五人同樣揖身行禮道。
袁尚含笑,頗有意味地望著為首的司馬朗,笑道︰「司馬府主與諸位先生如何認出本將的?」
司馬朗與司馬孚幾人笑了笑,卻見司馬朗說道︰「並州多青年將領執掌兵權不假,卻沒有一人能夠有如此陣勢,司馬朗與幾位兄弟雖然有幾年不曾走出孝敬里,卻也沒有眼光差到身在泰山邊卻分不清泰山的地步。」
袁尚聞言淡然一笑,說道︰「都說司馬府一門多杰,今日不請自來,往幾位先生多多擔待。」
「將軍言重了。」
老三司馬孚插嘴笑道︰「自從我兄弟幾人辭官之後,司馬府門之外便門若羅雀,將軍來訪,倒是令司馬府蓬蓽生輝了。」
袁尚不置可否,頗為豪爽地笑了笑道︰「怎麼?就不清本將到府內稍坐麼?」
司馬朗聞言,半真半假似的拍了下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瞧我這腦袋,豈能讓將軍在府外站著,將軍,請。」
司馬朗與司馬孚司馬馗司馬通司馬恂司馬進幾個兄弟連忙側開半個身子,讓出一條過道。
袁尚也不客氣,大步流星走了過去,身後龐統鞠義等大將緊隨其後。
二十幾人,全部走了進去。
李二牛這廝,有些呆呆地跟在隊伍中,那雙眼楮在袁尚身上不停的打量。
「俺滴娘啊,神仙在上啊,俺李二牛竟然與征西將軍離得這麼近,還說了這麼久的話,祖墳冒青煙喲。」
李二牛神情呆滯地跟在袁尚身後,沮鵠嘿嘿地怪笑了幾聲,故意踫了下李二牛的肩膀,這廝道現在才知道袁尚的身份,看這樣子,嚇得不輕。
沒有人去管李二牛的呆滯,十幾個將領一蜂窩隨著袁尚進了司馬府。
司馬府倒也沒整出一副外面簡單內藏乾坤的把戲,從外入內,一如既往的簡單,既沒有標榜著簡單而藏有奢華的雕欄玉砌,也沒有假山假水來點綴風景,一切布置簡單到足以讓人挑不出毛病。
司馬府算不上很大,七八百平方的大小,府內住著幾房兄弟與婢女小廝打雜還有管家,足有七八十人,七八十人擠在數百平方的院子里,比起動則佔地幾畝抑或幾十畝上百畝的豪門世家而言,司馬府也只能稱之為狹小。
便是袁尚也有些詫異,他見識過了太多的豪門府邸,其中就他所長大的汝南袁家老宅,便蜿蜒縱深近百畝地,堪稱一座小型的皇宮,袁家在汝南堪稱巨擎,便是洛陽偏宅被董卓摧毀,老宅依然屹立不倒,小時候袁尚便經常在老宅里迷路,近百畝的佔地面積,足有近七萬多平方,尋常世家門閥絕對拍馬不及。
汝南老宅倒也就算了,袁尚麾下這些大將,隨便拉出一人,個人府邸絕對都比腳下這座司馬府大上不少,一個傳承這麼多年的世族,能夠恪守數百年的傳承,依然保留著數百年前的風骨與品質,單就這一點,司馬一族能夠在三國後期而月兌穎而出自有其道理。
李二牛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很快便得以自拔。
第一次進司馬府,長這麼大終于托袁尚的府有資格進來了一次,這廝連忙賊眉鼠眼地亂看,連一株外面隨手一抓一大把的清秀芙蓉都覺得異常的新奇。
袁尚在司馬朗與幾個兄弟的引領下,在司馬朗幾人的引領下走進會客廳。
落于袁尚後方的沮鵠望著李二牛那土鱉樣,頓時腦海里浮現起一股削人後腦勺的沖動。
正在瞎看的李二牛頓時後腦勺一熱,猶如心有靈犀般,回首恰好看到沮鵠那閃爍幽光的眸子正盯著他的腦袋。
「俺的親爹媽喲。」
李二牛心髒一抖,難忍溜走的沖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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