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傳奇 014 苗王的悲哀

作者 ︰ 蝶兒精靈x

好險!姜原定了定神把手伸到嘴里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威仔帶著它的狼群從山坡上俯沖而來。原來威仔去找它的野狼戰隊了,難怪整晚都沒有看到它。

姜原看後土應付龍三綽綽有余,她擔心苗王的安危,立即從一具尸體手上拔出一把青銅劍,帶著威仔闖到苗王身邊護駕。

外圍的蚩尤兵本來是想使弓箭往里「包餃子」進行射殺的,沒料到被苗民和炎黃聯盟來了個內外夾擊,箭還沒上弦對方就揮著兵器殺過來了。無耐只能拿著弓箭當劍使,看到幾十匹狼俯沖而下,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被動招架的份,根本沒有進攻的能力。

魅魍魎三小鬼趁亂掙月兌開來,與句芒、玄冥和蓐收對上了。這三小鬼善長使用尖叫、圍攻。他們的大哥已死,力量削弱了許多,現在面對強敵,什麼招術都沒用。

句芒飛起一劍刺中魅鬼的胸部,撲騰兩下就氣絕身亡;

魍鬼見他的魅哥散命,發了瘋似的揮著拂塵劍向玄冥沖過來,玄冥頭一低身子往邊上一撇,再迅速站起來揮劍橫掃,力量之大讓魍鬼瞬間人頭落地;

魎鬼看到哥哥們都已犧牲,害怕得兩腳發軟,提了佛塵劍就想逃。句芒說時遲那時快,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一劍結果了他。

魑魅魍魎四小鬼倚仗蚩尤的勢力裝神弄鬼、為非做歹,終究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後人根據他們的特點編了一句下聯︰「偽為人,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合手即拿

魅魍魎三小鬼被殺,句芒立即朝後土奔來,一起對付忘恩負義的龍三。兩個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前後夾擊,龍三左小腿被後土刺了一劍,血流如注。右肩夾骨被句芒挑斷了筋骨,疼得龍三扭曲了臉。正當後土提起劍,準備朝他胸口刺去時,只听見苗王大叫一聲︰「且慢!」

龍三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他無耐地閉上了眼楮。听到苗王的聲音,趕緊像條狗似的爬過來抱著苗王的大腿︰「苗王,我錯了,我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是個畜生,根本不是人。求求你,放過我吧!饒我一條生路吧!」

苗王恨得臉色鐵青,一腳踢開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畜生,我哪點虧待了你?竟然勾結外人殺了我五個兒子,還敢勾搭我的小老婆,你去死吧!」苗王搶過姜原手中的劍,對著他的手臂狠狠地砍去,「這劍是為我的大兒子龍大慶砍的只听龍三「啊」的一聲,鮮血噴涌而出。姜原嚇得閉上了眼楮,手緊緊地抓住後土。

苗王又揮著劍,朝龍三的另一只手臂砍來,「這一劍是為了我的二兒子龍二慶砍的龍三頓時成了沒有手臂的廢人一個,他痛苦地顫抖著,嘴唇疼得真打抖,「苗王,看在我多年為你賣命的份上,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苗王想想這些年龍三也確實幫了自己不少忙,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一想到他幫自己都是有心機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的心窩亂捅一氣。直到鮮血濺得他一臉,這才失魂落魄地扔了劍,淚水像兩條小河似的流過那滿是皺紋的臉龐。

雖然殺了他為兒子們報了仇,心里卻空落落的,就算有萬貫家財膝下無子又如何?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誰人能知?

「龍三,等等我!我陪著你!」空中劃過一聲尖銳的驚叫,姜原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有點熟悉的婦女跑上前來抱著龍三的尸體痛哭不止。看那身右偏襟水紅布長衫,蠟染布筒裙,略顯的體態,雖然早晨霧氣太大沒有看清楚,但體型還是差不多的,應該是苗王的小老婆三夫人。

見龍三已死,三夫人淚眼迷離,她撿起苗王扔在地上那把血淋淋的劍,滿臉殺氣地朝苗王刺過來。

「苗王小心姜原大呼一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看得大家心頭一驚。

後土一把劍飛月兌過去,三夫人立即口吐鮮血,直直往後倒下去。她不顧自己的疼痛,就算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爬到龍三身邊,抓著他的手。

好險,苗王被驚出一身冷汗,他恨恨地在三夫人的心口處踹上兩腳,「你這jian貨,還想要老子的命,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三夫人怨恨地睜大眼楮瞪著他,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老夫少妻的悲哀啊!這也是對男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教訓吧!姜原嘆了口氣,她還是挺佩服三夫人對愛情勇敢的追求的。

「媽媽,媽媽,爹爹,我要媽媽一個和龍三梳著同樣發型的苗家小男孩一會兒跑到媽媽的尸體邊,一會兒跑到苗王身邊抱著他的大腿不停地哭鬧著。

苗王俯子伸出手來托著小男孩的下巴,仔細地觀察曾經視如心頭肉的兒子,再看看龍三的臉。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是誰的孩子,一股悲憤之情油然而生,他伸出右手罩在小男孩頭上,顫抖著五指慢慢並攏。

「苗王,不可,他什麼也不懂,還是個孩子啊!」姜原連忙阻止他。

「爹爹,爹爹,我要媽媽,我要媽媽,爹爹那小男孩沒有意識到父親正想對他下毒手,他抓著苗王寬大的下擺不停地搖晃著。

興許是「爹爹」兩個字喚醒了苗王對男孩父愛的回憶,他最終放下手來仰天長嘆一聲。雖然沒有對他下手,卻也不再理會他。

姜原趕緊上前把小男孩抱過來。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怪可愛的。不知為何,看到他姜原不由地想起蚩尤偷襲炎帝部落後,小後土在廚房的一個角落被找到的模樣……

龍三已死,那邊蠻角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帝嚳就已經讓他頭疼不已,更不用說蓐收和玄冥的加入。蠻角見大勢已去,但沒有完成蚩尤交待下來的任務,卻不甘心就這麼犧牲。他還在等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利石。

祝融這些日子都跟利石和蠻角在一起生活。平時看他們都非常客氣禮貌,誠心歸順,原來都是表面工作,其實背地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粗心大意的祝融又怎能看得出來?現如今知道了,一邊是自己的妻子和她的叔叔,一邊是自己的部落,這該如何決擇是好?

他浮躁得用盡全力向空中揮舞著雙斧,頭發都一根根倒豎起來,還是不知該幫哪一方?

利石看叔叔命懸一線,揮著劍前來助陣。祝融一看到利石加入戰斗,他什麼也顧不上想了,趕緊沖過來攔住她,「你不要命了,也要為我們的孩兒著想啊?」

「你想要這個孩子也行,必須得放我叔叔一條生路!否則,我就和你的寶貝兒子一起去殉葬利石說的斬釘截鐵,一個勁地往前面沖去。

「好好好,賊婆娘,你到邊上去,我去救你叔叔!」祝融實在是怕了她,他是既心疼利石又心疼自己的骨肉,反正蠻角的部隊也被殺得差不多了,就算蠻角不死也元氣大傷興不了大浪。

蠻角舊傷養了這幾個月剛剛痊愈,全身又被劍刺傷了許多處,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卻也雙拳難敵四手。正好祝融倫著斧頭來到蠻角身邊,「叔叔,投降吧!我定保你不死傻小子祝融太天真了,以為幾句話就能讓蠻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蠻角看自己無計可施,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月兌身。他知道如果投降其他人是不會再相信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但祝融看在利石的份上不會與自己為敵,就竄到祝融身邊來。

祝融還以為蠻角倒答應自己的請求,也沒有做好防備,等蠻角把劍架到他脖子上才反應過來,「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祝融,叔叔不會傷你,把叔叔帶到安全的地方即可蠻角附在他耳邊說。

祝融往利石望去,只見利石正殷切地望著他。他只能把斧頭扔了,雙手一擺說︰「別過來,別過來,他會殺了我的

帝嚳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蠻角的詭計?但祝融是自己的兄弟,又是伯父顓頊帝的寶貝兒子。雖然顓頊帝公平英明,早預料會發生這一幕,曾暗示過自己,如果祝融會防礙公事,盡管依法處決。但如果真正不顧他的死活,自己心里這一關也過不了,更不用說日後如何面對伯父伯母曾爺爺啦。

玄冥殺紅了眼,他仍揮著劍窮追不舍,帝嚳阻止了他。

蓐收恨恨地把劍用力一插,半截沒入石頭縫里。

蠻角把劍架在祝融脖子上,一邊往後山坡退去,見炎黃聯盟的人沒有追上來,到了安全地帶。就放下祝融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交待說︰「我把利石交給你了,如果對他不好,我定來殺了你說完一溜煙沒入山林中……

送走蠻角,祝融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廣場上,廣場上已是橫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蠻角的族人不是被殺就是投降,士兵們正忙著處理現場。利石趕緊把雙斧遞給祝融,句芒、蓐收、玄冥皆轉過頭去不理他。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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