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配為父
二進院,居府,晉霜住處!
劉希小心翼翼的扶著母親坐下。「母親,您還好嗎?」手掌輕輕拍撫著晉霜後背。
「我沒事!」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晉霜緊緊抓住劉希手臂。「不要有沖動的舉動!」仰首果然看到的是兒子一張陰霾的臉龐,更加擔心了。「听我的話!」抓住兒子手臂的手掌不自禁用了很大的力氣!
劉希眉頭微微一皺,臉龐上的陰霾緩緩散去,緩緩點了頭,但盤旋在心頭的怒氣卻沒有因此而散去,他忘不了母親卑微跪在地上的樣子!
晉霜這才放心的松開了兒子的手臂。「你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母親吧!」
「母親,今天沙礫的事,真的是您」
晉霜冷冷一哼,拍了拍兒子的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忘了母親今天承受的一切是為了誰!」
「我絕不會忘!」劉希雙手握拳,堅定道!
「這就好!」晉霜疲憊的揮了揮手。「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
「是,母親!」劉希走向門口,準備回自己的三進院居府去,忽而停頓了下腳步。「母親,沙礫她」
「回去!」晉霜雙眼一厲,沉聲低喝!
「是!」劉希不再停留的快速離開!
瞬間,晉霜仿佛一下用盡了力氣,手掌撐著隱隱作痛的頭部!
希兒這個孩子啊,難道還念著與沙礫的那一點點友誼嗎?記得五年之前,沙礫踏進晉家門的時候,希兒還曾求過她幫幫沙礫!
緊閉雙眸霍然睜開,黑眸中陰沉閃爍,沙礫這個女人,不能留!
她絕對不容許有任何影響他兒子心境的女人存在!
「夫人,喝點水吧!」一名富態的佣人裝扮的老婦人,恭敬的奉上了一杯茶!
「恩!」晉霜坐直了身子,優雅的接過茶杯,輕啜一口,已然恢復了她貴婦人的形象!「劉姐辛苦你了!」
富態的老婦人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慈祥,她就是晉霜從婆家帶過來的佣人,因為年齡上的關系,大家都稱她為劉姐,誰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夫人才是真正的辛苦啊,為了少爺,唉!」劉姐看似無奈的嘆息。「要是在我們劉家就好了!」
晉霜手中的水杯抖了抖,她扯起一抹笑容。「劉姐想家了吧?」
「哪會,夫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啊!」劉姐恭敬的彎身,卻從她那笑眯眯的雙眸中看不出一點點恭敬來!
別人不知道,晉霜可是很清楚,表面上劉姐是跟她回來的佣人,其實是劉家派來監視她的,劉家也是名門望族,怎麼會平白容許嫁過來的女人輕易回娘家呢!
而她能夠回來,便是為了她的兒子,劉家的子孫可以登上晉家首位!
所以,她雖名為夫人,卻要禮讓劉姐幾分!
晉霜從身旁的包包中拿出來一大包東西來,塞入劉姐懷中!「劉姐的心意,我明白,不過還是回家看看親人去吧!」
劉姐老眼閃爍精光,小心謹慎著環抱著那一大包東西,躬身。「謝夫人的心意,老僕就先回去一趟了!」
「恩!」晉霜臉上帶著笑容的輕輕點頭,直到劉姐完全消失在了眼前,她臉色緩緩變得陰沉,鼻子輕輕一聲冷哼,拿出手機快速撥了一個電話,瞬間如花笑容便綻放在她高貴典雅的臉蛋上!
當晚,夜風徐徐吹著,留有一條縫隙的窗口窗簾緩緩飄蕩,絲絲月光時不時潛逃進屋子中,映照著床上雪白的瓜子臉忽明忽暗!
忽而,風吹簾起,一抹黑影驀然投射在窗簾上,隨著窗簾的擺動微微扭曲著!
床上雪白瓜子臉依然安睡!
黑影來到窗前,掃視了一眼床上的雪白臉蛋,扭頭看向床尾暴露在薄被外面纏裹著石膏的右小腿,一只大掌緩緩伸了過去!
「是想拗斷它,還是砍掉呢?」
帶著似睡非醒的呢噥,從床頭傳來女性冰冷的語調,仿佛在說著今天要吃什麼一樣,而不是自己的小腿!
「呵呵!」男性低沉磁性的低笑聲。「閹了怎麼樣?」一根長指順著膝蓋順滑而下!
很輕柔的動作,幾乎讓沙礫感覺不到被踫觸的痛楚,可卻又一股異樣的酥麻從小腿升了上來!
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快,藏在薄被下的左腿連帶著被子,狠狠了過去!
啪!
裹著被子的左腿被窩在了一只大掌中,無論她怎麼用力就是奪回自己左腿的自由,明明那只抓著她的手掌並沒有用力,就只是以不弄疼她的力氣抓著她而已!
「放開!」沙礫緊閉的黑眸霍然睜開,洶洶怒火在燃燒,雪白的瓜子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嘖嘖,我以為你下一句會說,再不放開,你就要喊人了!」調笑著的松開手掌。
沙礫一雙閃爍怒火的眼眸盯視著他,當她是笨蛋嗎?那麼小孩幼稚的話,她才不會說!
「還是這樣比較有人氣!」無所謂的調笑語氣,一只大掌在黑暗中探向她臉龐,手指緩緩磨蹭著她細致的皮膚!
沙礫倒抽口氣,黑眸瞠大。眸中的熊熊怒火卻漸漸冷卻了下去,變成了她一貫的冰冷深幽,身上鮮活的氣質也改變了!
黑暗中的身影渾身打了個哆嗦,像是被床上人散發出來冰冷給凍著了一樣,一雙閃亮眼眸忽而一眯!
即使身處黑暗中,沙礫也看清了那細微的表情,身子一怔的戒備,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上的被子忽而飄飛。「啊,你唔」
閃亮黑眸與冰冷眼眸相對,沙礫只覺身上沉重的男性軀體,壓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該死的男人,居然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噓,不要叫噢,難道你想別人看到我們兩個這副樣子的在床上嗎?」溫熱呼吸吹拂在她耳邊,幾縷金黃發絲散落在她臉蛋上!
沙礫敏感的縮了縮脖子,僵硬的點了點頭,雙手推了推身上沉壓的男性微熱軀體!
手掌緩緩從她唇上撤開。「真乖!」溫熱呼吸繼續吹拂在她耳邊,口一張,便含上了近在咫尺的軟女敕耳垂,輕輕###著!
渾身一陣顫抖。「晉瑛!」沙礫咬牙切齒,雙手推打著身上的雄壯身體!
「呵呵!」晉瑛低沉笑聲在她耳邊回蕩,溫熱呼吸不斷在她敏感的耳朵旁徘徊。「為什麼要回來呢?我好不容易放下了,現在看到你,還是想」張口咬住近在唇前的耳垂。「狠狠的###你!」呢噥不清話語從他齒間流出。
「呃,你」耳垂傳來深切的痛楚,沙礫毫不示弱的伸手掐上面前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掐得她手都酸了,可她不松開就是不松開!
「唔!」晉瑛的唇最終還是緩緩撤離了她耳垂,一手揪住了她不松開的手指。「女人,可以放開了吧!」眉間打了一個結。「一點都不如原先可愛了!」
沙礫惡狠狠的使盡全力的掐了他一下,才從他掌中甩月兌出手指,不甘示弱瞪視著他。「我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傻傻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沙礫!」
晉瑛劍眉一挑,唇勾起懶洋洋的笑容。「你確實不一樣了,但是」一只手掌滑溜的竄入了她腰間的睡衣中,真切的觸模上她的皮膚。「你屬于過我,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手掌不安份的在她腰間磨蹭!
一股麻癢在腰間竄動,沙礫的冰眸卻更冷了,如結了霜。「你的印記早就被磨滅了,我是晉金的妻子!」努力去忽略腰間肌膚相親的曖昧。
「噢?」笑容溢加深了,笑意卻從晉瑛一雙炯炯黑眸中退去。「我堂哥那副病弱的身子能夠滿足你?」加大力度的手掌,幾乎要掐斷她縴腰般的磨蹭著她皮膚!「即使勉強能夠滿足你,可惜也無法讓你留下個孩子作保障,而且這副身子已經許久沒被人踫了吧,不如就讓我來滿足你!」充滿了邪魅的臉龐緩緩垂下靠近她緊抿的紅唇!
「你說完了?」沙礫一雙黑幽幽眼眸靜靜盯視著他,出奇的平靜,當他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臉龐上時,冰冷黑眸閃過一抹狠戾,揚手!
啪!
出掌快得晉瑛都沒有反應過來的,英俊臉龐側向了一邊!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孩子是怎麼失去的!」沙礫緩緩收回隱隱泛疼的手掌,聲音冷得結冰!
兩指掐上她下巴,晉瑛緩緩轉回首,舌尖頂了頂疼痛著的臉頰,雙指使力,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那也是我的孩子」眸光幽深不明!
「是嗎?」沙礫冷冷一笑!
咚,砰!
床頭櫃上的台燈,被她一掌揮落在地,跌落地板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著!
「你不配做父親!」
兩雙眼眸靜靜對視著,絲絲淒涼飄蕩在兩人之間,只因他們共同失去的孩子!
噠噠,噠噠!
門外傳來了急促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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