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宇文清剛到學堂,就見皇甫靜岡站在門口。♀她直接繞到後門,被皇甫靜岡喊住︰「我就知道那些蠢豬攔不住人。」這麼直白的話都說出來了,真讓宇文清感到意外,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沒想到太子竟然直白的暗示自己是豬,宇文清微微的笑了一笑,繼續往學堂里走。
「宇文清,你給我站住。」
「我拒絕。」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當朝太子嗎?」
「知道。」
「那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來向我示好。」
「因為我有權拒絕。」
皇甫靜岡道︰「你要明白,將來這個天下是我的,只要你一天活在這個世上,就要受我的約束,我想要找你,就能找到,我想讓你怎樣,你就得怎樣,為什麼挑釁我,為什麼不把我放在眼里。」
太子還有這麼強的自尊心嗎?
「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挑釁過你,也從來都是把你放在眼里的,不然我干嘛想離你遠一點呢!」
皇甫靜岡道︰「單挑,或者群毆,你喜歡哪一種,贏了,你自由了,輸了,做我的奴才。」
「什麼地方?」
皇甫靜岡指著西方道︰「那邊的小松樹底下,放學後,不見不散。」
「好。」
宇文清雖答應了下來,但到放學時一個人先躍牆跑了,答應太子去小松樹底下,她有必要去做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又不是君子,不受約束。再說孔子曾說過,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做下的約定,可以不遵守。
皇甫靜岡一直在等宇文清過來,只是等到天黑了,還是不見人。「該死。」他一拳砸在小松樹上,手皮被蹭破,「竟然敢放本宮的鴿子,本宮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話說,本宮為什麼要傻逼一樣的在這里等,直接把他揍成爛泥才對。♀」
早有宮里的公公來接人,「太子,太子……」
「在這呢,鬼叫什麼。」
「老奴是擔心您哪。」
「我這麼大個人,難道還會飛走不成,走,回宮。」
皇甫靜岡氣呼呼的回了宮,決定明日要好好教訓宇文清,戲耍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且說,宇文清坐在馬車里,頗為自在。耍太子什麼的,真的好過癮。她躺在馬車里,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哼著歌,心情格外之好。坐在駕駛位的阿雲笑道︰「二少爺,您今天心情不錯。」
「當然,整一下傷害自己的人,心情是很好,也許逆來順受是避免受傷的法子,不過我這個人更加喜歡主動出擊,雖然會有很多的後患,但是人與人之間不斷的像貓跟老鼠一樣追擊,人生才不會就此停頓和寂寞,生命的話應該更粗糙的來對待。」
「太子不會放過您。」
「他從來就沒打算放過,對付我這樣一個弱孩子,他竟然好意思說‘群毆’,我看拿他做耙子群毆試試,非把他那張令人討厭的臉揍成豬頭。」
「或許他只是想跟二少爺做朋友,只是找不到方法,您也應該明白,他身邊的那些人只是害怕著他的權勢,而不是真心喜歡他,偶爾見到您這樣的,或者就有點想要欺負欺負也說不定,欺負有時候也是一種另類的喜歡,二少爺您覺得呢?」
宇文清起身,掀了車簾子,不信的模著阿雲的頭,「阿雲,現在的你,還是你嗎?」
「二少爺是我。」
「為何說出這樣的話,欺負也是另類的喜歡,你是想讓我欺負你嗎?」
「不,不是我說的,是大少女乃女乃說的。♀」
宇文清問道︰「怎麼會推到嫂子身上,嫂子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真夠莫名其妙。」
「因為小的有一次問大少女乃女乃,為什麼她老是教訓您,大少女乃女乃說欺負也是另類的喜歡,不喜歡誰沒事願意拿人尋開心。」
「她真這麼說的?」
「是。」
「哦哈哈哈……」宇文清覺得自己的人生如雨後的天空,突然出現了絢麗的彩虹,嫂子該不會也在‘偷偷’的喜歡她吧?嫂子,拜托你再多一點的欺負清兒吧!宇文清激動的在馬車里滾來滾去,她的人生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阿雲抓抓頭,搞不清楚宇文清那麼開心是為什麼。二少爺的心思,他有點兒看不明白。
回到功名閣,一路上宇文清笑顏如花,不斷的跟路過的丫頭打招呼,「姐姐好。」看見一個人,就是「姐姐好。」
眾人道︰「二少爺好。」
「我很好啊。」哈哈哈。
眾人腦殼聚在一起,「二少爺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
「吃到好吃的?」
「佔女學生的便宜。」
「模到女孩子的胸了,還捏啊捏的。」
「切,流氓!」
「干嘛這麼說,二少爺也年紀不小了,做點有顏色的事也是在情理之中,人家做的保密,你們敢打包票說他沒有非分舉動,君子的心中都是一句句的‘詩情畫意’,你們這些人懂什麼,我可是听人家說,那些文縐縐的秀才,在模姑娘的時候還念詩呢,少女情懷總是詩,那個什麼雪峰,這個什麼高山,除卻巫山不是雲,懂麼你們。」
最蕩漾的都是會念詩的。
小憐走過來‘嗯哼’了一聲,制止道︰「你們人這是怕自己腦海里的思想沒人懂還是怎麼的,大白天的就說這些,真是。」
「小憐妹妹,你是不用愁的,反正寂寞了,還有二少爺陪陪,我們找誰陪去,都是青春年華,就這麼的浪費了。」
小憐冷笑道︰「姐才看不上二少爺那棵女敕頭蔥,姐喜歡成熟的,有氣魄的,寬肩膀的足以依靠的,個子高的,手臂長的,一下就能把姐抱個滿懷的,夜里雄壯的跟頭獅子似的,每晚來個好幾次的,你們懂個屁。」小憐頭發一甩,走了,留下一群老姑娘咋舌了半天嘴巴合不上。
小憐走了一段路,遇上宇文清。宇文清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笑望著她說︰「沒想到小憐姐姐這麼奔放,每晚來個好幾次你受的了麼?」
小憐剜她一眼,「您管我。」把手里的書信往宇文清懷里一塞,「過得了這關再說。」
「誰的?」
「您不會自己看。」
宇文清拆開信看了,是東方嵐的筆跡。難道嫂子偷偷的給她寫情書?看完之後,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小憐伸著脖子在那看,「寫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一晚上能來幾次。」
「小樣兒,還敢嘲笑姐姐我。」
宇文清的被踢了幾下,「您也不怕被大少女乃女乃知道了,把您吊起來打個半死,壞孩子,敢對大少女乃女乃如此無禮。」
「說的玩,別當真,姐姐饒了我這張臭嘴。」
「知道嘴臭還不閉上。」
「是是。」
東方嵐在給宇文清的書信里寫什麼了呢?她說要跟宇文清見一次面,有重要的事同她說。
有嫂子差遣,她是巴不得的。在屋里梳妝打扮了一番,頭發上抹了玫瑰油,梳得整整齊齊,油光發亮,把衣服拉得整整齊齊,把鞋子擦得干干淨淨才出來,就連臉也檢查了一遍,沒有小痘痘冒出來打醬油,她才安心。
她是帶了好大的決心去的,東方嵐說是有重要的事同她說。她腦海里胡思亂想著是否嫂子已下了決心要跟她攤牌,徹底的把她的‘喜歡’之夢粉碎的干干淨淨。但她決不允許東方嵐這麼做,若是被拒絕了,想要翻身就難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拿不定什麼主意。就是拼著一死也要把嫂子挽留住,何況只是露個真實身份,只要能待在嫂子身邊,就能想到好辦法。
「嗯。」
像是赴死前,為自己打氣一樣。宇文清握了握拳,然後跨進了東方嵐的門,笑道︰「嫂子,您找我。」
「二叔來了,你來得正好。」
看的出來,東方嵐今天的心情不錯,宇文清也跟著放松了一些。牡丹像一只吃飽了沒事干的貓一樣在向她瞪眼楮,她也不知道哪得罪這位大姐了,當下如果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恐怕是想把牡丹嫁出去。
「不知嫂子要我做什麼?」
東方嵐道︰「牡丹你去把門關上。」
「關什麼門,大白天的,讓人看著也疑心。」
「我讓你去,你就去,別廢話,在外守著。」
「好吧。」顯然是十分不情願的,臨走前目光一直瞪著宇文清,仿佛她有什麼不良舉動,她可能會立馬殺進來。
宇文清心道︰「多心。」
看著牡丹出去,把門關上。她才問道︰「嫂子要說什麼?」
「坐,坐下來說。我也知道這事可能有些為難,不過為了讓二叔看清楚我這邊的境地,還是需要你的幫忙的,你就當是一次經驗好了。我希望……」東方嵐湊到宇文清的耳邊,手攏在唇邊,輕輕的把事情的計劃同她說了。她一邊驚訝著,一邊受用。嫂子在她耳邊說話,整個人都暖洋洋的,那股暖風一直吹過來,癢絲絲的,像小貓的爪子一樣撓人心。宇文清抓著自己心髒處的衣裳,大口的吸氣,「呼呼……呼呼……」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沒得及,下章身份曝光。
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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