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這是修改後的19章,希望大家喜歡。)「華將軍自有他的去處。」甘藍微微笑答道。眉眼里似乎有了與往日不同的喜悅。邯鄲略微一愣,剛想問些什麼甘藍和楊彥語兩人便一人一邊挽住她的手走上了長廊的水磨台階。
甘藍語氣和藹地說︰「玉斑,你離開玉門這麼多麼多年,今日再看可覺得有什麼不同?」邯鄲平眼看了一圈四周︰街上人人穿紅著綠、歡聲笑語;小店,茶樓門庭若市,店小二和老板忙的不亦樂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藝女抱著琵琶半遮半掩著姣好的面容搖曳著縴細的腰肢走上船頭,擺出妖艷的姿態一舒歌喉……道︰「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卞卡門確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繁華熱鬧。似乎父皇執政時若非年節也絕比不上今天這般。」甘藍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地看向遠方無焦距的一點道︰「是啊!不僅卞卡門如此,玉門如今一切的和平安寧可都少不了華倫將軍的功勞啊!」邯鄲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的,只是左右看看平日里不愛評人長短的甘藍與此時沉默的有些失神的楊彥語,心中不知為什麼會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如青煙般飄繞在心頭。眼前仿佛看見了影藏在黑暗角落中的一面井蓋正在不時地浸出烏黑濃稠的污水來。
邯鄲不禁感到有些壓抑,低下頭來想緩緩心情卻驚訝地發現︰原本青黑的水墨石板竟光亮的如同涂了一層白白的冬霜一般。猛然抬起頭︰一輪浩大的銀白圓月懸空在玉門上空如慈父般毫不吝嗇地敞開胸懷散發出聖潔的玉色光芒普照大地。天空清明,一絲閑雲也無。
邯鄲驚愕地停住腳步,整個人凝滯在石階上。上上下下的人不住地推搡擁擠著她們,可邯鄲卻恍然未覺,只顧著仰著個下巴。邯鄲在心里對自己對話道︰我的心情真的有這麼好嗎?我明明只是裝出來的快樂啊!就是現在,我的胸腔里也有一股血水在不停地翻滾。怎麼可能真正開心?可是玉門的天空向來是守護者心情的真實寫照。應該不會有人可以篡改天氣吧—那可是要人性命的!還是我竟不了解自己到如此地步?
甘藍順著邯鄲的目光向上望,先是吃了一驚繼而笑開來。道︰「果然呢!」「果然。果什麼然呀?」邯鄲惘然地看看甘藍又看看楊彥語。甘藍那副欣喜的、如釋重負的表情像是終于解決了極其棘手的事情一般。而楊彥語的眼中似乎有兩種東西在爭斗。最後,也不知是哪種力量勝出了,總之—她隨之便恢復了往日的活潑與爽朗。「哎呀,我們三個傻呆呆地站在這兒干什麼呢?甘藍,你不是說有什麼好地方要帶我們去嗎,怎麼還不走?」說完就不由分說地抓起邯鄲的手往廊上走去。
這條長廊,華美是華美,可邯鄲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少了些什麼呢?邯鄲也說不上來。可是,這樣的美是無論如何也進入不了她的內心的。
「玉斑,我們往那邊走好不好?」一下長廊,楊彥語就激動地拉著邯鄲往各種商販跑去。一會兒去買一串糖葫蘆呀,一會兒去看看皮影戲呀,一會兒又跑去買一根兒棉花糖拿在手里……早已不知道把甘藍甩到哪里去了。
「玉斑,楊彥語快過來,你們看這里有什麼你們想買的嗎。」突然出現的甘藍站在一家商鋪門外問。
「喲,兩位小姐往里邊請,咱們這里可是全‘卞卡門’最大的百貨商鋪了。」邯鄲抬頭看看,果然是整條街上最大的商樓︰三層樓高,雕梁畫棟卻于古樸的淡青竹色中掩去它的奢華而只讓人覺得古色古香。正中的門檁上寫著四個大字「杜氏商軒」。
這樣的店,應該人進人出,熱鬧非凡才是,怎麼只見她們三人在這里呢?邯鄲皺著眉頭往街上望去︰不錯,今天街上的人確實是比往日多了好幾倍,仿佛所有的市民都出門了。街道上,人人著紅衣穿紫袍。孩子們叫著嚷著在人群中穿梭。手上拿著呼呼轉的風車,咬著紅紅的冰糖葫蘆,還有的裹著大大的棉花糖。再看街道兩旁呢?——也是不同于往日的繁華。被掛在一個高高大大的竹架上的漂亮的各式各樣的風箏,花花綠綠的各種面具,擺出來的誘人的糖人,還有河岸邊的接二連三的停靠的花船。在人群中滾動的家長里短聲更是讓人感覺今天真是紅火之至。
再仔細看,每個人都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張紅色、紫色、白色、綠色、黃色的紙;每個人都不往小攤小販處去,似乎那五花八門的商品並不是擺出來賣似的。
「玉斑,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有很多疑惑,但先跟從我的安排好嗎?」甘藍溫柔道。
「就是,玉斑,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進去吧。」
「原來是給我的禮物啊,那好我就不客氣了。」邯鄲興奮道。甘藍但笑不語。楊彥語已等不及一步跳進了商鋪內院。
「這位小姐,這邊請。」
待進去後,邯鄲這才發現這個商鋪不是一般的大。簡直有王爺府的規模。並且里邊每一間房間都是不同的小商店。
「玉斑,我們分開去,買東西好不好?」
「嗯,那讓這個小生跟著你吧,我有甘藍陪著就好。」
「哪能讓小姐受如此怠慢呢,還是由我來陪著小姐吧。」店外走進來個胖胖的穿著暗紫色綢大褂的中年男人對邯鄲說道。
邯鄲知道,這應該就是這家的老板了。見他一張臉紅紅的、圓圓的,一雙眼楮如葡萄般黑咕嚕嚕的。一副鬫態可掬的樣子甚是討人喜歡,于是便笑著點了點頭。
邯鄲和楊彥語眼神示意一下就分頭往東西方向走。
「這里是玉器店,小姐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嗎?」邯鄲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紅色絲綢作桌布的大櫃台上擺滿的各種精致首飾。
「今天你是主角,盡管選吧。」甘藍站在門邊對著微微發愣的邯鄲道。
邯鄲沉默著點點頭走上前去。觸目之物皆是極其精致的︰一對「東珠耳環」,耳環為黃金托,每只嵌有三顆東珠;一對「包金獸首白玉鐲」,玉鐲由等長的白玉連接而成,外側雕琢成圓潤的凸稜狀,每段白玉兩端都包以黃金獸頭。特別是那白玉,如凝固後的羊脂一般,白的雖然不通透可是很有柔滑質感。一對」梅花竹節碧玉簪」,竹節狀的簪身,梅花的簪頭。通身晶瑩剔透,呈翠綠色;一對「荔枝」耳環,粉紅的玉體,雕琢成去殼後荔枝的圓潤,溫厚,飽滿狀。實實的一團戴在耳朵上應該很有沉墜感;「**步搖」,一根根的從銀質玫瑰上分垂下來的吊鏈,步搖則動。此之外還有,金絲為葉,紅鑽作花的「金盞子」發釵、由十八顆翠珠,兩顆碧璽珠穿成的翡翠手串、一對深綠的鐲子……
邯鄲一件一件地都拈在手上細細欣賞,最後卻只選了她最喜歡的「包金獸首白玉鐲,荔枝耳環和一塊分成兩半兒的普通梅花玉配。」
「小姐,你看看那件衣服更合您心意吶?」選完首飾又來選衣服。邯鄲真是有些覺得自己粗鄙了,這里的東西實在是美到她之前見都沒見過。這里的衣服多到令她眼花繚亂,真的都快不知道該選哪一件好了。店主上前,打開一個衣櫃門。原來這個衣櫃門內側是一面鏡子。「這位小姐,這面鏡子是我祖傳的寶物。人只要往它面前一站,它就會顯示出這個人適合的衣服來。」
邯鄲聞言忙一步跳到鏡子前。這個鏡子卻開始形變,開始扭來扭去,仿佛扭股糖般時而拉伸時而壓縮。邯鄲驚訝地看向店主,可他卻只腆著個肚子咪咪地笑。過了一會,這面鏡子的某些部位慢慢突出出來,最後這面鏡子竟有了人的五官。尖尖的鼻子,仿佛西方的精靈。
「小姐,你看看那件衣服更合您心意吶?」選完首飾又來選衣服。邯鄲真是有些覺得自己粗鄙了,這里的東西實在是美到她之前見都沒見過。這里的衣服多到令她眼花繚亂,真的都快不知道該選哪一件好了。店主上前,打開一個衣櫃門。原來這個衣櫃門內側是一面鏡子。「這位小姐,這面鏡子是我祖傳的寶物。人只要往它面前一站,它就會顯示出這個人適合的衣服來。」
邯鄲聞言忙一步跳到鏡子前。這個鏡子卻開始形變,開始扭來扭去,仿佛扭股糖般時而拉伸時而壓縮。邯鄲驚訝地看向店主,可他卻只腆著個肚子咪咪地笑。過了一會,這面鏡子的某些部位慢慢突出出來,最後這面鏡子竟有了人的五官。尖尖的鼻子,仿佛西方的精靈。
它彎眼甜蜜地笑著,張開他那同樣尖尖的嘴用卡通的聲音道;「藍色,滾雪細紗,蜀錦,宮絛,羅綢,迷離,繁花絲錦。」
邯鄲一頭霧水地看向老板,只見他點頭笑呵呵地說︰「好好,藍色,滾雪細紗,蜀錦嗯,讓我來找找符合條件的衣服是哪一件。小姐,這可就得看你的緣分了。找不找得到還很難說。」(親們,這一章非常重要,是故事轉折的中心片之一。終于寫完了,也改完了。真的很很謝謝你們的支持,讓我感到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