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的人魚男友[重生] 第54章

作者 ︰ 淺爺

第29章

白小江話還沒停,臉上一直掛著大大的笑容,突然被身後出現的黑影嚇了一跳,和著拉門的慣性往後退一步,後背撞到蘭輝懷里。

蘭輝扶著他的肩,微頷首在他耳邊低聲說,「小江,你先進去。」

然後將白小江推進屋,虛掩上門,才對謝雲妮說,「有什麼話,在這里說吧。」

直到被推進門,白小江的腦子還有點昏耗。

出孤兒院就一直沒說話的蘭輝,居然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跟他說話,還叫他小江?!

不不不,這都不是重點。

怎麼剛才蘭輝將他推進屋,然後跟謝雲妮在外面說話。

這種橋段不是經常出現在小三找上門,男人支開妻子的狗血言情劇里面嗎?

艾瑪,必須打電話咨詢下林老師,他絕壁沒有想多。

腫麼辦?突然好緊張,這種時候是不是該沖出去捍衛自己對門口那個男人的所有權?

就在白小江猶豫是打電話還是沖出去的時候,門口清晰地響起兩人的對話聲。

「能進去說話嗎?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女人的聲音沒有了上次在她出租屋里的冷漠,有些低聲下氣又心有不甘的意思。

「請進。」沉默幾秒後,蘭輝拉開門放女人進門。

白小江套上圍裙進廚房做飯,謝雲妮對他的存在不以為意,基本沒有將目光落在白小江身上過,更像將他當做蘭輝家的佣人。即使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落魄——那個前幾天半人多高的行李箱,是蘭輝幫她拎進來的——神情上依然帶著本地人特有的優越感。

白小江對那個紅頭發的驕傲女人有著本能的排拒,卻對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種同病相憐的感情,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很不痛快。平時輕手輕腳,現在也多少弄出點動靜。

「我現在沒處可去了,前幾天跟朋友回家時才發現,那附近被催要賭債的人蹲點了,見人就問我爸的下落,還好當時朋友就開車離開了。

我媽被舅舅接到鄉下,是姥姥在照顧她,我現在真的沒地方住了。」

實際上這幾天謝雲妮都住在下午白小江帶蘭輝去的那片老居民區里,他們出禮品店的時候,謝雲妮就在那條街對面,蘭輝模白小江的頭,還有他的笑都落在她眼中。

她從沒見過蘭輝對任何人那樣笑過,溫柔又寵溺的,滿滿的疼惜,在閃爍的霓虹燈樹影下,那張她曾經無數次偷看的俊美容顏,依然如一年前初見他時那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她比誰都清楚自己跟蘭輝之間已經完了。

「是因為你那個朋友住院了嗎?」蘭輝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沒有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到飲水機倒了兩杯熱水,一杯放在茶幾上,一杯自己喝了口,背對女人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

「是你做的嗎?」

蘭輝不否認也不承認,女人望著他冷漠的側臉,兩人又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廚房里餐具雜亂的響聲。

良久,女人發出細不可聞的嘆息,「那五十萬我不要了,但另五十萬是蘇炎彬要的,想必他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他對手。

我只希望你能收留我三個月,之後孩子依然歸你,我,會付給你房租和伙食費,但我不能做重活。

如果你同意,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事。」

「你說。」

蘭輝想點根煙,結果幾次都被敞開的窗戶外刮起的冷風給吹滅了,只放晴半天,此時黑盡的天空又飄起小雨。他像想起了什麼,將煙掐斷在窗欄上,關上窗戶。

「蘇炎彬當初進市醫院是想挖你到三達制藥,當然,那時候出面的人並不是他,他不過是看上了你的長相。」謝雲妮本能地嫌惡,但蘇炎彬是什麼樣的人她不關心,他們之間不過是曾經相互利用過,真正讓她絕望的是蘭輝的性向,也是她當時表白失敗孤注一擲造成之後一系列苦果的根本原因。

「我知道了。」

蘭輝是在去年到鄰市開會時認識的蘇炎彬,那天吃過晚飯後,有人建議去ktv唱歌,蘭輝也被拉去,還喝了些酒。

散場後蘇炎彬裝醉上了他的車,說送他會賓館什麼的不過是借口,兩人沒回跟同事住的酒店,而是去外面住了一晚。

這樣的一夜本身再平常不過,蘭輝也沒想過跟他發展什麼基情。只是讓他意外的是,蘇炎彬居然跟在後面來到本市,多次糾纏不清。

「蘭醫生,吃飯了!」

白小江將兩個飯碗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哥窯藍瓷柸碗在潔白的餐布上打了個小轉才放穩,以前他對待蘭輝某些貴重日用品可是小心得雙手捧的,經常抱怨蘭輝在生活細節上是奢侈,特別是在看那條埃及棉的浴巾和專用的洗滌液時,就跟街對面的人看這邊時的眼神差不多,尤其是看到林輕越家里相同品牌的高腳杯和橄欖油之後,對蘭輝生活品質的要求更加數落。

而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卻貪得無厭地將那麼重的經濟壓力加諸在蘭輝身上,也是白小江對她極度不爽的主要原因。听蘭超說,他哥連那輛心愛的小奧迪都賣掉了,雖然比起林輕越的賓利,那不算什麼,但之前的五十萬,就算外面專門給人代孕的,也夠生兩胎了吧。

總之,三人異常不和諧的氣氛下吃過晚飯,白小土狗的領土意識全面爆發。

因為女人要留下了介入他們的同居(合租?)生活。

蘭輝淡淡地說了句,「白小江,把你屋里備用的被子給她。」

又用更冷的聲音對女人說,「你睡沙發。」

也不管兩人是否同意,就徑直回自己房間休息了,晚上還沒吃藥,但似乎白天好轉的流感又加重了,頭痛得厲害,但不想去找藥吃了。

「你睡沙發。」待蘭輝關上臥室門,謝雲妮按蘭輝的語氣原封不動地將那句話送給白小江。

「你想睡我的房間?好啊,三個月3000塊錢的房租和其他費用一起交給我,我馬上把東西從那個房間搬出來。」白小江毫不示弱,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連條件都懶得跟這個女人講。

「錢我會交給蘭輝,你就等著被他掃地出門吧。」論宅斗的段數,女人天生就是贏家。

白小江不想跟個女人一般見識,何況是身份如此特殊的女人,第一回合敗下陣後,只是用狼狗一樣的眼神盯著女人的肚子看了幾秒後,在女人戒備的目光中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女人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切了幾片黃瓜貼在臉上,儼然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白小江利索地收拾東西,當初搬進來的大包小包很快就堆在兩個臥室門中間。

待他收拾完東西進廚房洗手,並給蘭輝倒水時,女人以勝利者的姿態拖著箱子進了原本屬于他的房間。

謝雲妮關上門,小而密閉的空間收拾得很整潔,連用過的床單之類都拆走了,室內還殘留著那個小男人的味道,她拉開窗簾,外面是個彩鋁鋼化玻璃全封閉小陽台。

她把密閉的窗戶開了條縫,外面濕潤夾著雨絲的空氣灌進來,陽台燈沒開,燈光是從屋里照進來的,但她很快就發現了影子不對勁,抬頭就看見頂上圓形晾衣架夾著幾條男士內褲,正在頭上隨著冷風飄啊飄。

白小江根據最近對藥物的了解,配了幾粒治療感冒的西藥,端著杯溫水走進蘭輝房間。

只開了床頭燈,雖然調到最亮,光線依然有點暗,蘭輝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患者復查的單子。

西服和領帶掛上衣帽架,身上還穿著白襯衣和西褲,襯衣扣子解開三顆,下擺有一截在褲腰里,顯得整個人更欣長結實。

「吃藥。」一向在蘭輝面前溫順的小土狗沒好氣地將手里的東西遞到蘭輝面前,水漾過杯沿,灑了點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放著,我等會吃。」專注看單子的蘭輝頭也沒抬,再解開顆扣子,將打濕的衣襟翻開。

其實這些東西他掃一眼就知道病人還有什麼問題,但他依然看得很仔細,不時圈點數據。

「想讓我喂你嗎?」白小江依然保持著遞水的姿勢,但一臉的不耐煩顯示他已到忍耐的極限。

「不用,我會吃。」蘭輝順著他的話答了句,完全沒有抬頭看白小江,一般這種情況,白小江就該放下東西走人了。

但固執的白小江並沒走,而是爬上床,跨坐到蘭輝腰上,傾身將藥喂到他嘴邊,「張嘴。」

蘭輝早習慣了白小江在家里安排好一切,有時候工作太忙的時候,白小江拖地叫他抬腳就抬腳,喂他喝水時,叫他張嘴就張嘴。

都說21天能讓人養成習慣,而白小江的存在不知不覺就成了他的習慣。

此時也條件反射地張開嘴,待口中藥物的苦味,才疑惑地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白小江,少年那張精致的臉放大到面前,他並沒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何不妥,而是微皺眉喝下一口水吞下嘴里難聞的西藥。

燈光昏黃,蘭輝半靠在床頭,胸前的衣襟大敞,健康的麥色肌膚隱約可見微隆的月復肌,白小江睡覺前都喜歡換上他那件長款套頭棉質睡衣,寬松的卡通設計,下擺只能包住臀,兩條白女敕的腿半跪在蘭輝身上。

從提著掛了幾條內褲的圓形衣架,隱怒的謝雲妮門口的角度看來,兩人的臉貼得很近,白小江正一手捧著蘭輝臉,另只手被蘭輝還沒放下的文件夾擋住。

「你,你們」衣架嘩啦掉在地上,謝雲妮指著兩人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防盜菌︰希望正文菌能早點跟大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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