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軒一個普通人而已,哪受得了鐘一菲這個一代賊王親手教出來的女兒。小肚子這下所感覺到的痛楚,比剛才顧羽給他的那一下子強烈十倍不止。這小子感覺自己的腸子可能都被鐘一菲給踢斷了,那真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這疼痛小月復,可是卻牽扯到了全身。整個五髒六腑都還想被一根細鐵絲給捆扎起來,然後還留了一個線頭揪著。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牽扯一下捆扎著五髒六腑的細鐵絲,什麼叫痛不欲生,什麼叫生不如此,陳宇軒今天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這家伙連喊痛的力氣都不敢用,只能咬著牙秉著呼吸忍著。大家就見陳宇軒臉色慘白,臉上開始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十幾秒鐘之後,陳宇軒終于挺不住了,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殺人了!報警,快報警!你們兩個都別動,警察馬上就到葉處長大聲喊道。
葉處長被陳宇軒這一出給嚇壞了,他沒想到就在自己眼前,在自己帶著的十幾個手下面前,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陳老師被一個女學生給打死了!陳宇軒的背景在這個學校里幾乎不是什麼秘密,這小子身後的家世可是大的可怕。今天真要是被打死了,自己一個保護不周的罪名就夠受的了,搞不好別說副處長的官帽子了,就是自己的公職還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傻帽,他死不了。你們誰去給他掐幾下人中,要是還緩不過來,麻煩你們給他做個人工呼吸,保證馬上就醒顧羽慢條斯理的調侃著這位葉處長。
「你,你們兩個,還是想想自己的退路吧!你知道陳老師是什麼人嗎,哼!小馬,去幫陳老師掐人中。小張,去給120和派出所打電話。其他人給我把他們兩個看起來,別讓他們跑了!」葉處長也清醒過來了,他好賴也是個保衛處長,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陳宇軒雖然翻了白眼,但是明顯還能看出來他的呼吸是有的,而且還非常沉重。說明這個小祖宗還沒死,不過就是痛暈過去了。
這邊葉處長安排人打電話,這邊鐘一菲也從顧羽的手包里拿出了手機,給董麗麗發了一個傳呼留言。然後施施然的收起手機,裊裊婷婷的輕移蓮步走到顧羽身邊,再次雙手抱住顧羽的胳膊,身子如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在顧羽身邊。小嘴湊在顧羽耳邊輕聲的問道︰「顧羽哥,我給麗麗姐留了言,應該不會有麻煩吧,我以前就听說這個陳宇軒老爸是個高官
鐘一菲緊緊的抱著顧羽的胳膊,不自覺之間傲人的雙峰也緊壓在顧羽的臂膀上。這大夏天的,一菲姑娘穿的是一件單薄的白色連衣裙,顧羽更是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兩個年輕人的肢體自然而然的產生了親密的接觸,加上鐘一菲湊在顧羽耳邊輕語,那吐氣如蘭的少女芬芳,讓顧小仙人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沖動。這是顧羽有生以來所從未經歷過的一種沖動,一種屬于成熟男性的特有的沖動,心頭竟如同一團燃燒起來的火焰一般狂躁,同時伴著一種讓人如墜夢囈般的迷醉。
好在顧小仙人的定力還是相當不錯,知道這種時候可不是考慮兒女私情的適當時機。于是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悸動,故作平靜的露出微笑,可是被鐘一菲緊緊抱著的左臂卻是如同僵硬了一般不敢移動半分,其實舍不得移動的成分佔了更多比例。
「沒事兒的,何偉他爹還是市長呢,不一樣被麗麗給收拾了。沒什麼好怕的,等著瞧好戲吧顧羽悄聲安慰了一句鐘一菲。
顧小仙人心中其實頗不以為然,別說副市長了,就是更大的官兒又怎樣。惹惱了哥們兒把你收到我的空間里漚肥,不信誰能找得到你。自從昨晚和黑衣人大戰之後,偶然發現金丹空間的妙用,顧羽已經隱隱有了一種即將突破《茶武鑒》第一層的預感。此刻就算是還沒有突破,面對普通的武者來說,也已經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存在。何況一旦突破了第一層,按照金字的描述,他甚至可以做到化柔為堅飛葉成兵,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八個字到底是怎樣的境界,但是從字面意思猜測的話,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技能。
120和派出所的警察幾乎是前後腳同時到達,陳宇軒早已經被一名保安給掐醒了。但是蘇醒過來之後,這家伙痛的大呼小叫,想要罵幾句鐘一菲,可是卻又害怕再次挨打,所以只能自己哀嚎,這聲音那叫一個難听,連剛給天掐人中的那個保安員都有一種想要把他再打暈過去的沖動。大家幫著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將陳宇軒和兩名傷勢比較嚴重的保安抬上救護車,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站在富康旁邊的一對男女青年身上。
「就是他們打人?」派出所出警的警員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對兒清秀靚麗的年輕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暴力傾向。兩名保安和一個大高個的老師,就是被他們兩個給傷成那樣的,還是當著十幾名學校保安員的面,警察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錯,就是他們。趙所長,別看他們表面上挺文靜,骨子里可夠狠的葉處長趕緊證明。
「打架斗毆惡意傷人,銬起來帶回去吧趙所長听葉處長確認了,自然毫不猶豫的抓人了。
「慢著,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做一下現場調查再考慮抓人的問題。不能就听他們一面之詞,上來就抓人吧顧羽撥開一名拿著手銬的警察,大聲的向那個趙所長說道。
「費什麼話,銬起來趙所長不耐煩的一揮手,示意警員動手抓人。
「憑什麼抓人?他們要是不先砸我們的車,我們吃飽撐了打他呀。我們還沒有告他們呢,他們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你們看看這車,今天剛提的還沒上牌照就被砸了,十幾萬的車,誰賠,派出所要是願意賠的話我們就跟你們去一趟鐘一菲也大聲的質問。
「嗯?葉處長,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報案的時候,怎麼只說是惡意傷害,這車是什麼人砸的?」趙處長眉頭一皺,語氣中就帶了明顯的不滿了。
看到富康車的後玻璃被人砸碎了,趙所長突然有一種被愚弄,被人當槍使的感覺。本來派出所和學校的保衛處這些日子就因為何副市長公子何偉的事情鬧得有些小不愉快,今天是听到報警電話強調事件性質非常惡劣,趙所長才親自帶人過來的。可是現在的情況,讓趙所長心中頓時非常不滿。話說這個時代,能有一輛自己小汽車的年輕人,有幾個是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能惹得起的。可憐的趙所長還有更深層的內幕不知道,那位何公子就是因為得罪了面前的這兩位才出事兒的。
「這個,趙所,借一步說話葉處長遲疑了一下,將趙所長拉到一邊。
猛的被趙所長這麼明顯不滿意的一句反問,葉處長也一時語塞。他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始末,那兩個來砸車找事兒的保安員就是他幫陳宇軒安排的。于是兩人在一邊悄聲的嘀咕起來,似乎是葉處長再給趙所長介紹陳宇軒的背景,同時也講了鐘一菲的家庭情況。但是趙所長不是傻子,他雖然听到陳宇軒的背景厲害,但是也一樣估計鐘一菲身邊站著的那個男子。于是葉處長又反復給趙所長介紹分析,幫趙所長打消顧慮,總之就是顧羽真要有背景也不可能大的過陳宇軒,從兩人開的車子上也能分析出來,富康和豐田皇冠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最終派出所的趙所長被葉處長說服,咬牙下決心似的點了點頭。
這兩位以為自己的小聲嘀咕只有他們自己听得到,可惜他們不知道不遠處站著一位未來的神仙。顧羽的听力現在異乎尋常的厲害,他見兩人悄聲到一邊去嘀咕,自然明白葉處長想要說些什麼,于是將听力擊中到了他們兩人身上。這兩人的談話倒也確實讓顧羽有些心驚,沒想到這個陳宇軒的背景還真的是比那個何偉厲害多了。何偉的父親不過是一個不入常的副市長,而陳宇軒的老爸卻是本省的常務副省長,省委常委省政府的二號人物。
顧羽听到這個信息,也有些頭大。本來還想著大不了把人給弄失蹤去拉到,可是當他真的面對這樣一個絕對是實權大人物的時候。突然明悟到那天師父為什麼不答應小鴻的請求,讓他老人家幫忙收拾了何偉的老爸。當你不是具體的執行者的時候,不站在那個角度想問題就很難理解真正的原因。
倒不是因為怕事兒,而實在是動這樣一個高級官員所產生的影響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俗世自然有俗世的規則,官家的問題自有俗世間的法律法規和制度來約束,修仙之人豈能以一己之力而破壞了俗世的規則。真要是企圖破壞俗世的規則,修仙之人也未必能討得了好處去。因為修仙之人不管個體力量如何強大,總是無法與一個政府去抗衡的。就像西游記里的孫猴子,本事再高強想要造天庭的反也是不行的,終究還是被壓在五行山下。何況仙人也是人,一樣會有親朋好友,因此行事也不可能做到無所顧忌。
趙所長最終還是被葉處長說動,他下了決心要保陳宇軒。抬頭盯著顧羽和鐘一菲看了一眼,然後用強硬的語氣對手下警員命令道︰「證據確鑿,省大保衛處十幾個同志都可以作證。把這兩個犯罪分子給我抓起來,帶回所里審問
「你們講不講理?砸車的事情是不是就不管了?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們不是法盲,警察也要**律。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哪里都不去!」鐘一菲態度強硬,她要拖延時間等董麗麗過來。
「呦呵,**律,行呀,**律是不是。行呀,我今天就跟你們講**律!把行駛證和駕照拿出來吧,我先看看這車子是誰的。小李,給交警隊打電話,有人違章停車,讓他們調一輛拖車過來把車拖走趙所長冷笑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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