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今天有點兒邪性,我感覺有人故意來折騰咱們了。工商局的帶了幾個人在玫瑰廳吃飯,衛生局也來了幾個在茉莉廳吃飯,還有他娘的稅務局的人也趕在今天過來,我給他們安排到了牡丹廳。這些家伙過去也常來吃吃喝喝的大家都挺熟,但是今天態度都不太對頭,而且好像是約好了一起來,但是卻各自不在一起坐。陪客人這方面你比我活套,要不然你去挨個串一圈,談談他們的口風?」任黑子皺著眉頭說道。
「嘶,黑哥你這麼說的話,他們倒真的有點兒古怪了。什麼人這麼大的來頭,同時把這幾家衙門口的都請來刁難咱們小凱吸了一口冷氣,他也沒想到任黑子會是因為這事兒叫自己出來。
「要說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大頭頭,全是最底下的基層辦事員。而且衛生局和稅務局那邊都只是有人打電話訂台,真正來的人我卻不認識,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他們單位的人。不過都說縣官不如現管,這幫家伙才是最他娘的難纏。而且這個層面的家伙,也不好意思勞動七哥他老人家親自處理。所以也就咱哥倆好生應付吧,能不傷和氣最好別鬧起來。今兒汪少在這里請客,顧先生也在,能不攪了他們的興致也還是盡量別打擾他們任黑子心里最怕的其實還是處理不好惹顧羽不高興,顧爺的能量任黑子已經領教過了,想起來都讓他膽寒。
「好吧,先按您說的辦,我去串串場子探探口風,能應付過去就應付過去。您這邊也別干等著,先給這幾個單位的熟人打打招呼,問問情況。您不是說他們來的都是些小辦事員級別的嗎,估模著都是瞞著上面領導來偷偷做私活的小凱腦子靈活,听了任黑子的介紹之後立刻將事情猜了個大概齊。
「呵呵,你說的有道理,還是你小子腦袋瓜好使,怪不得顧先生那麼看重你呢。就這麼說,我去打電話,你去走一圈探探口風任黑子撓撓頭笑著說道。
小凱叫了一個服務員,開了一瓶五糧液用托盤托著跟在小凱身後,先去玫瑰廳敲了敲門。听見里面有人應聲之後推門進去,只見八人餐台上坐了六個年輕人,除了上首位置有一個年紀稍大一點兒的自己認識之外,其他人他都沒見過面。
「哎呦,這不是錢大哥嘛,剛才我不在大廳沒有親自招呼您,這一听說您帶了朋友來,就趕緊過來賠罪小凱笑呵呵的跟這位工商局的錢某某打招呼。
「小凱呀,最近升官了,眼皮子也高了,你的賠罪錢哥當不起呀。小凱現在是大堂經理,眼力哪有我這種小嘍呀這個姓錢的頭也不抬,眼楮向上一挑,陰陽怪氣的說道。
「呵呵,看來是錢哥對我有意見了,兄弟我哪里做的不到位,您只管說,小弟我馬上改進。這麼著,別的先不說,我先自罰三杯,然後再敬您。小妹,幫我倒酒小凱依然是笑嘻嘻的回話。
「慢著,我說這位兄弟,你這麼個自罰法兒,可是太看不起我們這些陪著錢哥一起過來的兄弟了坐在錢某人身邊的一個家伙突然發話,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和殺氣。
「嘿嘿,那這位大哥,您說該怎麼罰?」小凱的語氣也變的不太客氣,開門做娛樂服務業的,自然是標榜顧客是上帝,但是顧客如果做的過分,自家也不是怕事兒的主,何況小凱現在的身份不同,在皇朝里面代表的是自家老大顧羽。
「呦呵,這位兄弟挺硬氣呀,信不信我們錢哥一句話封了你的皇朝對方提高嗓門大聲喊道。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錢哥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錢哥?瞿局長前兩天還在這間屋子里跟我們常總喝酒來著,錢哥就算是看不上我小凱的面子,常總的面子總是要給幾分吧小凱本以為對方會直接跟自己拍桌子翻臉,可是這家伙竟然用官方的語氣來壓人,自己當然也不會示弱了,你丫的身邊不過是個小辦事員好不好,他都不敢這麼說,你小子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小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用瞿局長壓我?」錢某人臉一沉。
「不敢,瞿局長那麼大的領導,人家也不認識我周小凱是個什麼人不是。錢哥,您給我個說法吧,我這酒該怎麼喝?今兒如果主事兒的是這位,不好意思了,我周小凱是沖著您的面子進來的小凱臉沉得比姓錢的更厲害。
「他娘的,老子干死你個小逼玩意兒!」錢某人身邊的那位听到小凱這麼強勢的回答,頓時暴怒。
這廝終于忍不住抄起手邊的一個啤酒杯就砸了過去,小凱閃身躲過酒杯,玻璃杯擦著小凱的臉頰飛過,啪的一聲砸在了牆上,玻璃碴子四濺蹦在了小凱身邊那個女服務員身上。嚇得女服務員大聲驚呼一聲,手一抖托盤里的五糧液和小酒杯都掉落在地上也摔碎掉了。這家伙還嫌不夠解恨,站起來就要繞過餐台去找小凱動手,卻被姓錢的一把拉住了手,硬拉著按在了椅子上。這個姓錢的也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鬧成這樣,他本以為這幫狐朋狗友們一起讓他請客吃飯,不過是想要一起熱鬧一下。小小的給皇朝找點兒麻煩,炫耀一下自己的地位就滿足了。沒想到這幫家伙竟然想要鬧事兒,相比較炫耀和飯碗之間的關系,姓錢的當然更在意自己的鐵飯碗了。
「呵呵,很好,很好!小妹你先出去,請張經理來一趟小凱冷笑一聲,淡定的拉開房門,讓女服務員出去叫張杞康過來。
「怎麼個意思,你這個小家伙還想把事兒鬧大不成?」那個家伙很不屑的問道。
「鬧大?沒必要,我只不過是想要問清楚。您剛才摔碎的那個杯子,是從法國定制的水晶杯,每個價值三千八百元,這瓶打掉的五糧液,是我們夜總會珍藏的五十年陳釀,報價單上是一萬八千八,我可以幫你們抹掉一個零頭,加在一起就算是兩萬塊吧。這筆賬,是記在錢哥您的賬上一起算,還是現在就讓這位先生自己結了?」小凱臉色陰沉的問道。
「你們他媽的這是開黑店的吧,錢哥,這是不是該你們工商局管?你們工商局要是不管的話,我們幫你管!」其他幾個年輕人也站了起來。
這幾個家伙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姓錢的趕緊也站起來勸解,可是這些人卻根本不管錢某人的勸阻,抄起手邊的家伙就一通亂砸。周小凱只是眯縫著眼楮雙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這幾個小子砸東西,同時耳朵也在听著外面的動靜。剛才讓女服務員出去的時候,房門就沒有關上。周小凱是個鬼精靈的家伙,小小年紀就開始在這個行當里混跡,打架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卻練就了一身隨時躲避危險的本事,這留著門就是為了自己隨時躲出去,同時也是為了能夠听清楚外面的狀況。
這邊一群人呯呯 的亂砸一通,幾乎是同時,另外兩個相鄰的包房里面也傳來的打砸聲,還有服務員驚叫著逃出來的聲音。小凱就明白了這是這幫家伙約定好的,同時開始找茬鬧事兒。不過這種鬧事兒的規模到並不算特別嚴重,等任黑子和張杞康帶人過來,很快就可以控制住。所以小凱並不著急,依然是抱著雙手冷眼旁觀。
外面鬧騰出來這麼大的動靜,顧羽和汪小俊他們這一個包間里的人自然也能听得到。就有人好奇的想要出去看看,卻被汪少給攔住了。他知道這里現在有顧羽的股份,顧羽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跟大家聊天品茶呢,自己和其他人就沒必要出去添亂了。顧羽心中更是不以為然,他的耳力經過這一陣子的突擊修煉,已經遠遠的超乎了常人的听覺範圍。剛才周小凱突然被任黑子叫出去,他就留心听了听二人的對話。
不過就是三桌人馬,加到一起不不過二十幾個人而已。這點兒小事兒就算是任黑子擺不平,張杞康帶著他手下的那個保安小組過來也絕對把對方統統揍趴下。除非遇到那天董麗麗提到的兩個高手,不過就算是那樣的所謂高手出現,恐怕也不一定就能扛得住張杞康的攻擊。兩個董麗麗和鐘一菲都能打成平手的家伙,在張杞康這種被自己仙靈之氣洗滌過靜脈的人面前算得了什麼呢。
「是誰他媽的在這兒鬧事兒呢?翻天了不是,拿皇朝當菜市場了?!」一個粗暴的聲從走廊里穿了出來,這是暴怒之下任黑子的聲音。
隨著這一生怒吼,任黑子和張杞康身後跟著十幾個保安大步的從走廊里分頭闖進了三個包間。接著又是一陣打斗聲響起,很快就在幾聲慘叫中收場。十幾個保安連踢帶打的將鬧事兒的這幫家伙從包房里弄出來,推推搡搡的帶走了。最後是那個姓錢的拉著小凱的胳膊一個勁兒的賠不是說好話,小凱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慢慢的走著,卻始終不說一句話。
張杞康走在前面,單手死死的握著一個家伙的手腕子,如同拖死狗一般的拖著那廝,帶著一眾保安從偏門出了皇朝的主樓。正準備將這幫家伙弄到保安值班室去狠狠是收拾,剛走到配樓門口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樓道了突然閃了出來。一股強大而凌厲的拳風迎面砸了過來,張杞康來不及閃身也來不及格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拳頭硬生生砸在自己的胸膛。一股劇痛從胸口向全身瞬間輻射開來,張杞康的身體如一塊木頭一樣向後仰身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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