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原領了小小出來,卻沒看到蕭陌,問了廚娘,說是看到他朝山下去了。
小小心里哼嘆他小氣,嘴上繼續賣乖︰「師傅,師兄他肯定是不想見到我了。也難怪師兄,我是個半路來的師妹,性子又野,師兄不喜歡我是當然的。」
葛原護著她道︰「小小,師傅既然收了你做徒弟,蕭陌他就是你師兄,你就是他唯一的師妹。」老頭無緣故地嘆了口氣,「師傅能陪著你們的時間不多。小小,你要答應師傅,不管陌兒待你如何冷漠,你都要陪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會看到你的好的。」
「師傅,你怎麼了?」錢小小到今天才有點明白葛原為何要收自己為徒,恐怕就是為了給他唯一的徒弟找個伴。不過,她可不覺得蕭陌能看到她的好,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難道會喜歡她坑蒙拐騙樣樣精?
等她把蕭陌弄到手,她會負責地給他物色個善良賢惠的伴侶的。當然,這是後話。
葛原擺擺手,道︰「師傅沒事,為師年紀大了,總會有撒手人寰的一天。」
錢小小甜笑著挽著老頭的胳膊撒嬌︰「師傅說哪里話,師傅您身體這麼好,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葛原大笑著拍拍她的手︰「我小徒兒就是會說話,有你在這山上,師傅都年輕了好幾歲。可惜喲,馬上就要走了。」
「要走?」她自己怎麼不知道?走了還怎麼勾引師兄?
「小小你忘了?之前你說要下山查明你的身份,為師答應過你等你師兄回來就陪你一起下山去找的,現在陌兒回來了,你們擇日出發吧。」
錢小小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個身份未明的失憶人,她連連答道︰「對啊對啊,要去找要去找。額,不過師傅,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別的什麼都不記得,茫茫人海,怎麼找到我的身世呢?」確切來說,是連自己名字都記不得,這具身體到底姓誰名誰,她魂穿來的她哪里知道?
葛原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錢小小。
其實是半塊玉佩。
「這是我撿到你的時候在你身邊發現的,你拿著收好,應該會有線索。」
錢小小前世見到的珍寶東西也不少,對這方面也有點研究,這塊玉通體剔透,拿到手里水滑溫潤,是上好的貨色,只是為什麼只剩下半塊了?的確值得研究研究找找線索。
「嗯,師傅,我會收好的。」錢小小把玉佩放到貼身的口袋里,想這師兄都氣下山了,還怎麼商量陪她下山的事?「師傅,師兄下山去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要不我去找找他?」
「不用了,他應該是去半山腰的綠水湖清靜一會,晚飯前他就會回來的。」
「哦,好。」錢小小的眼珠子轉了轉。
綠水湖?
為毛她光听名字就覺得那是個發生JQ的好地方?
今天她太激進了,惹得蕭陌發了毛,後來又強吻了他,所以才氣得他走掉的。
中午她和師傅一起吃完午飯,就拿上食盒提著飯菜殷勤地來給還未吃中午飯的師兄送飯。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來,會不會又惹得他出手要打自己,不過看到眼前的美景,她就把什麼該不該會不會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綠水湖名不虛傳,果然是一池綠水,是山上的清泉流淌下來形成的一個天然湖泊。因為是晚秋的天氣,林中有些寒氣,所以湖上面飄著白色的霧。
師兄在洗澡。
師兄月兌光了衣服在洗澡。
師兄月兌光了衣服閉著眼楮在洗澡。
師兄在飄著白霧的湖里月兌光了衣服閉著眼楮在洗澡。
此情此景,叫她如何消受?
震驚過後,她盡量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將食盒放在湖邊的岸上,自己蹲在地上。
「咳咳。」她咳嗽了兩聲,讓自己的語氣里沒有調戲沒有沒有胡鬧,只有真誠。「師兄,你肚子餓不餓?上午的事情,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大概是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久了,蕭陌的不像上午那樣容易被惹毛,面對偷看自己洗澡一點都不知道害臊反而大大方方地過來欣賞的錢小小,不怒反笑︰「師妹說笑了,師傅那麼護著你,我可不敢生你的氣。」
錢小小見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暴走,放下心來,再接再厲︰「師兄,師傅他宅心仁厚,對我好,對你也是極好。你不是問師傅為何要收我為徒嗎?師傅就是怕你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才收了我做徒弟,好給你做個伴,你不要辜負師傅的一片心,也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片心呀。」
第一步︰熱情滴表白。
只是這結果……太意外。
「放屁!」蕭陌听她這樣說,又氣紅了臉,看來冰冷的湖水對遏制他對她的怒氣也沒多大作用。「師傅只是被你甜言巧語蒙蔽了,等他看清了你一定會趕你下山!」
「師兄,你這樣說人家好心痛哦,居然要趕人家下山,人家真的是喜歡你的。」錢小小委屈地說道,委屈難過的表情在她嬌俏俏的臉上,配合她眼角還有滴清淚流下,倒也楚楚可憐。
蕭陌心中一動,不知為何看她委屈的表情,心里竟然會泛起一絲心疼……隨即甩甩頭,懊惱不已,明知道她是個什麼人,居然還會上當!
他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從頭到尾就想勾引我。我真沒見過比你還賤的女人!識相的趕緊離開這里!」
這……活生生血淋淋地把她的第二步給掐斷了。
錢小小「 」地站起身來,不是怒,反而是笑,挑眉笑︰
「師兄說的是,我就是賤,看到喜歡的就拼命不折手段都要得到手。不過請教師兄,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呢,你娘不賤不躺在你爹身下承歡怎麼會有你?天下的男人女人不賤,人類怎麼繁衍到今天?我只是忠于自己的本能,撕去了虛偽的矜持罷了!你以為那天你遇到的那個紅衫女人她不想上你的床,說不定夜夜做春夢都能夢到你在搞她。別跟我裝,我就不信你從來不想女人——」
「 」一陣水聲,蕭陌從水里面跳出來,錢小小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膽敢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