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萌師徒脫線日常 接近真相和勢不兩立

作者 ︰ 痴線棉花

天上遙遙銀漢,人間幽幽碧水。♀

此刻在倒映著漫天星辰的湖邊,芙蓉榭里的青年鬢發微濕,雙眸迷離,正側身緊摟著懷里沉睡的少女,與她交頸而臥在窗邊的軟榻上。

慢慢從余韻中回過神來的夏仕蓮,模索著抽出霏思總是系在腰間的帕子,匆匆給自己做了一下簡單的清潔,而後紅著俊臉,把髒了的帕子疊好,仔細地揣進懷里。

整了整已經是皺巴巴的官服坐起身來,青年動作緩慢地拉開窗簾。

空氣里還彌散著某種不言而喻的味道,于是他又有些心虛地敞開窗戶通風。

做完這一切,夏仕蓮走回軟榻邊,俯身輕柔地抱起沉睡的霏思走出芙蓉榭。

用自己寬闊的肩背對著起風的方向,青年一步一頓地向甘雨院挪動,生怕晚風讓懷中的少女受一丁點兒的風寒。

舒緩了再高的智商也扛不住的欲.望,青年也慢慢明白過來了,那兩個所謂去拿斗篷的丫鬟,根本就是在海老爺的指示下把自己和師父送作堆吧。幫凶應該還不止這幾個,自己府里的侯爺以及侯爺夫人,今晚听說他不回去,要來海府吃飯時那會心的笑容,青年此刻回想起來,對比了一下在39世紀,被父親設計去相親的時候那一模一樣的表情,覺得自己終于明白了什麼。

和師父送作堆啊……如果不是知道遲早要送她回21世紀,還真是個……听上去讓人好期待的主意。青年一邊走,一邊有些漫無目的地胡思亂想著,時不時低下頭來,再啄一啄、親一親、吻一吻藏在懷里的奧利奧,啊不是,睡美人。

今晚,真是什麼不該做的都做了,雖然最開始是師父主動……但是自己明明是清醒的,卻是趁人之危欲拒還迎,最後還把師父推倒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是老變態的同類,無三觀無道德無節操的三無禽.獸了啊摔。♀正直青年夏仕蓮,現下頗有點「昔日光鮮科學家,失足淪為猥褻犯」,索性徹底沉淪最後狂歡的心境。

明天師父醒來回憶起一切,要是決定再也不見他了……大不了以後,每天入侵海府的安保監控系統偷偷看幾眼總可以吧……

一路把霏思抱回甘雨院的主屋,一個丫鬟下人都沒見到,想來自己剛才在芙蓉榭里面按著師父痴纏了那麼久,幕後黑手海老爺早就把清場工作安排好了。

夏仕蓮再次苦笑︰海尚書您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下了好大一盤棋啊……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只為那短短一瞬間的滿足,就要承受以後再也不見師父的代價真是太大了點。

熟門熟路地把霏思輕放回她的床上,青年去浴室里打了水來,坐在床頭細細地替師父擦拭仍帶著紅潮的小臉和滿是他口唇杰作的脖頸。

每一下,都像被定格回放的慢動作,青年的大手握著羊毛巾子一一拂過少女沉睡面容上的精巧五官︰不知道以後再一次面對這雙可愛的眼楮時,里面流露出的會是怎樣的厭惡和鄙夷。

夏仕蓮想到這里,愣愣地停了手,心被一種說不出的情緒緊緊地纏繞住,痛得好像要壞掉了。

這個身體的心髒,果然是有問題的,本部傳送局那幫坑爹的流.氓當時還保證什麼身強力壯絕無隱疾。青年一邊想,一邊松開了羊毛巾子,替代以自己的右手,眷戀地摩挲著少女的面頰。

真的什麼都不能對她說嗎?

即使被她怒視,被她憎恨,被她推開,也好想在師父清醒的時候,認認真真和她說一次,「對不起,我就是個猥褻幼.女的老變態」,「但是我真的很想擁抱你」,「每天我都在渴望親吻你」,「我絕對不是想傷害你」,然後……怎樣也好,乞求她的寬恕和原諒。♀

這是不可以的嗎?一定會被徹底討厭嗎?

——尹柯陸和自己說的那些忠告,真的是需要遵守的嗎?

在掉進金魚佬挖的大坑里這麼久之後,總算感到有些不對勁的青年,終于有了要自己爬上來的覺悟。

如果讓科學家先生以這種質詢求證的態度一路追問下去,相信以他的智商,一定能即刻回到正常男青年的求愛道路上來。

只可惜他不是普通男青年,也不是文藝男青年,哪怕是個2b男青年也好啊,可他偏偏是一個幸運e男青年。

就在這關鍵時刻,坐在床邊逐漸接近真相的夏仕蓮,突然听見院子里傳來海斐誠的聲音︰「人都去哪里了?怎麼一個服侍的丫鬟都不見?——小妹,你在屋里嗎?」而後是漸漸迫近的有些蹣跚的腳步聲。

沉浸在思緒里的夏仕蓮一驚,四下匆忙一搜尋,選擇了閃身躲進格擋更衣隔間的雙面繡屏風後面——只要海斐誠不是個變態戀妹狂,肯定不會沒事跑來看妹妹的更衣隔間吧。

夏仕蓮是不幸的,因為海斐誠他就是個變態戀妹狂。他又是幸運的,因為戀妹狂今晚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妹妹的更衣隔間上。

今晚灌人不成,自己卻被妹妹毫無章法的敬酒給弄到桌子底下的海斐誠,剛才被墨言、筆宣弄回屋子里淨面之後,總算清醒了一點。思考能力回籠的妹控,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倒下之前,那個覬覦妹妹的痴漢夏清之好像還沒走!

雖然墨言一再的使眼色,但是直腸子筆宣還是傻愣愣地對少爺的問話進行了快速搶答,說在扶少爺回來的路上有看到夏家三少爺攙著大小姐,好像在往甘雨院走。對老爺今晚的安排早就心領神會的墨言只能暗自扶額︰答對了你又不會升級你搶答個毛線啊!要是搞砸了就糟糕了好吧!嚶嚶嚶,我同事是個極品,簡直各種影響仕途啊!

連妹妹的貞.操危機都能準確感知到的神奇人形雷達海斐誠,不顧自己一身酒氣皺衣亂衫,以和平日里注重儀表的男神風範大相徑庭的姿態,光速趕到了甘雨院。

此刻看見妹妹似乎是完好無損地躺在床上,海斐誠才略略放了一點心,不過疑心病極重的妹控還是想進一步確認一下妹妹的毫毛有沒有少一根,正要走近了查看,霏思卻幽幽轉醒,揉著腦袋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

「——嘶,頭好痛……三哥?怎麼是,是你在這里?」霏思苦著臉,扭頭看見床邊的海斐誠,有些意外的嘟囔道。

目光掃過擱在床邊的水盆和羊毛巾子,少女若有所悟︰「是三哥……送我回來的嗎?還親自幫我打水……謝謝三哥……最喜歡你喲……」霏思露出一個融化妹控之心的迷糊笑容,海斐誠立刻把剛要老實否認的話咽了回去。

海斐誠,看你平時風度翩翩想不到居然這麼卑鄙!年紀輕輕不學好居然撒謊!那句「最喜歡」明明應該是我的……從屏風縫隙往外偷看的夏仕蓮悲憤地咬手,因為太憤慨了完全沒去想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師父的一句「喜歡」。

「咦,那群,小蛇精病們呢……三哥難道不是,和她們一起,一起送我回來的嗎?」霏思一邊問搖晃腦袋,好像想把頭痛從里面用離心力甩出來一樣。但她的腦袋和滾筒洗衣機的構造明顯是不同的,于是這個智障舉動的後果就是頭更痛了,然後還附加暈眩效果。

「我也不知道,送你回來的時候就一個人也沒有。」海斐誠公子如玉一臉溫潤地撒著謊,坐到床邊,伸手替她緩緩揉按起太陽穴來,霏思立刻順從野生動物一般的本能,被按摩得閉上眼楮直哼哼。

夏仕蓮默默看著少女臉上,露出了今夜在自己懷里被親吻時一般的愜意表情,剛剛還痛得不行的心髒這下又過了一遍醋,就差穿個 子拿到街邊小攤燒烤了。他忽然發覺自己第一次毫無理由地從心底排斥一個人——海斐誠。

「……小妹。」就听那個討人厭的海斐誠再次溫柔地開口,「今晚三哥醉了以後,那個痴漢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啊?……三哥說誰啊?」霏思眯著眼轉過臉來,恍恍惚惚地反問。

「呃,三哥說錯了,我是說清之兄……有沒有……」海斐誠話說到一半,突然瞄到轉過來的霏思領口,露出了好幾個吻痕。

——什麼也不用問了……夏!清!之!……從今日開始,我要和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妹控的雙眼像阿童木一樣噴射出驚人的怒火,簡直能把霏思脖子上的吻痕灼穿。此時他還想象不到,他這熊熊的怒火原來還能燒更旺——當他明天早上看見妹妹腫了的雙唇之後。

霏思看著三哥一下變得要吃人的眼神,還有渾身散發出的黑化氣場,困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啊……是蚊子妖怪……三哥你,你送我回來的時候,路過哪家蚊子開的派,派對了……好多小,小紅包包……咦,不過不癢呢?」

蚊子妖怪先生繼續躲在屏風後面偷看,盯著霏思脖子上那幾個顯眼的吻痕,此刻又是羞慚,卻又隱隱感受到對煩人的海斐誠示威了的快感,更有看到師父仿佛被自己蓋了所有物印章的奇異滿足感。

于是這個夜晚,兩個男人間隔空神交,暗潮涌動,在霏思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梁子結得越來越深,也為日後三九書院兩大著名美男之間相愛相殺纏綿悱惻的故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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