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驕 第65章

作者 ︰ 一手消息

「明白了罷,把你們那點小心思都給哀家收起來,不要以為你們還是皇帝舅舅,還是皇帝姨父,哀家這個親娘都倒了,你們又算什麼東西!」看到王興邦臉上駭然之色,王太後冷冷嘲諷了幾句又緩和下口吻,「放心罷,王家是哀家娘家,無論如何,哀家總會給王家留下一條後路。可你們,也得心力幫哀家做事才是

雖說後王太後好好安撫了王興邦一通,王興邦卻依舊不能真放心。

太後畢竟老了,這座靠山已經成了冰山,誰知道這座冰山哪天就會被日頭給曬化了?早知道,當初就該勸說太後早日還政。

王興邦帶著滿月復心事出了皇宮,一轉身,就有人把消息告訴了昭帝。

昭帝面無表情听完太監回話,起身去了太和宮後面配殿。

配殿里收拾很干淨,一座蒙著黃布木牌香火煙霧中若隱若現。

昭帝點燃一炷香,插到爐中,揮手示意跟身後太監宮女都退下關了殿門,他自己坐到了香案前蒲團上倒了兩杯酒,一杯供奉香案上,一杯自己一飲而。

「茹卿,朕當年答應你事,一定會做到。母後是朕生母,朕讓她順天而活。至于宣麗質,你別擔心,待母後一去,朕就會先叫她嘗嘗咱們當年嘗過滋味。朕當年沒了一雙兒女,她兒女,也活不了。朕原本想叫她親眼看著杜如歸送死,可你說過,宋玉梳是對你有大恩族姐,你是為了替她,替宋氏族人伸冤才入宮。朕會放過杜如歸,讓杜如歸和宋玉梳葬一起,不會再叫宣麗質打擾他們

「茹卿……」昭帝將銀壺中酒喝完之後,頭枕蒲團上,望著面前一動不動覆著黃布木牌,眼前又一次出現了五年前情景。

他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愛過女人,肚子里帶著他日夜期盼孩子,被他同母胞姐,殘忍綁床上灌了毒酒,一尸三命!而他身為萬民之主,天下之主,卻只能任憑親生母親顛倒黑白,恩賜了茹卿一個馨妃封號,然後葬入了那些妃嬪陵寢。

不能同生,不能同死,亦不能同穴!

「皇上,皇上,這就是大燕皇上昭帝模著心頭從不離身一枚銀環,痴痴笑了——

李廷恩被點為探花後,很就被賞賜了官職。為了這個官職,昭帝特意瓊林宴時召見了李廷恩。

昭帝告訴李廷恩,原本有意讓他中書省做一名承旨,就像以前石定生,先跟高宗身邊寫聖旨。只是太後覺得李廷恩有文才又有抗擊流匪本事,想必頗懂幾分行軍謀略之道。此時正值永王與塔塔人叛亂之時,就該讓李廷恩人其才。後太後破格將李廷恩派到了兵部,並且給了一個許多士子一輩子都可能達不到官職,從五品上兵部郎中。

兵部郎中執掌武官階品,衛府眾寡,校考,以及兵員告身諸事,按舊例,雖說也有文臣出任,大多卻是出過外放,或是軍中監軍過老臣。多時候,就是武官來擔此職責。王太後出人意料將科探花郎調去兵部,破格晉升,看上去是委以重任,實則含義,令人不得不深思。

石定生家中反復琢磨王太後用意卻都被困住了。就連一貫放縱思維李廷恩,此次也全然不明白。

若王太後是有意打壓,大可讓他去國子監去禮部。去兵部,永王作亂關頭上,王太後極力將兵權牢牢掌握手中時候,這一步棋,等于是讓自己進去王太後勢力上插一根要命釘子。

若說王太後以兵部做誘餌設下陷阱,對付一個自己,似乎又有些冒險了。畢竟自己還有抗擊流匪名聲外,王太後如何能夠斷定自己就不能兵部立足腳跟,進而掌握籠絡住一干中階武官?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李廷恩與石定生也不打算再想了。官場之上,哪能步步都預測準,大多時候,還是得見招拆招好。

石定生將兵部他所知道情形都告訴李廷恩後,又講了一些為官之道,就問李廷恩,「姚家那里,你可去過了?」

姚家?

李廷恩頓了頓,決定對石定生說實話,「老師,姚太師定這門親事,只怕姚家上下並不樂意他說起自己親事,就像是談今日要喝幾杯酒一樣淺淡。

看出愛徒態度,石定生心里滋味也有點復雜,「唉,姚家後繼無人,姚廣恩也是怕畢生心血毀子孫手里。若他還能多活個十年,姚家還有點指望,偏偏要姚鳳清毀了,他命也丟了說著他眼底有淡淡怒氣,「姚家那些人,你不必放心上。人死名聲,姚廣恩門生眾多,你與姚家這門親事已經傳遍天下,你該去,還是得去。姚家如今正是艱難時候,你若不去,到時候錯就是你了

這些厲害干系,李廷恩很清楚,他就冷靜應了,又給石定生提出搬出去住事情。

想到李廷恩已經授官,京中也有能力置辦產業,石定生沒有勉強。李廷恩考會試這里就罷了,做了官還老師家中住,名不正言不順,只怕外頭要有流言蜚語,不過石定生有點不放心。

「你家中下人,可都過來了?」總不能就帶著兩個小廝和幾個護衛出去住罷,那成什麼樣子。

李廷恩笑道︰「老師不必擔心。我三姐夫朱瑞成上京時候早有安排,帶了十幾名崔嬤嬤j□j好下人一道入京。我已將他們安置我事前買好宅子里,這些時日只怕宅子都收拾好了

「嗯石定生捋了捋胡須,思忖後道︰「上次你跟為師說朱家織雲錦事情,趁著太後千秋壽宴就讓朱家把織雲錦呈上去罷他手指桌案上敲了兩下,囑咐道︰「這事你讓從平去辦,為師會叫人暗中幫忙打點一二

以石定生身份,確不適合出面做這些與金銀有關事情。哪怕天下人人都知道世家勛貴們私底下都經營著無數產業,但這種事,做做就好了,是不能拿出來光明正大說。

說到此事,石定生又告誡了一回李廷恩,「以前就罷了,你尚未出仕,做做這些倒也無妨。往後這些商賈之事,你不可再人前露面,否則難免被人詬病。若是朱瑞成信得過,你就將這些事托付給他

李廷恩當即點了頭。

不過石定生吩咐,他沒打算完全照做。無論朱瑞成信不得信得過,他絕不會將自己所有來錢產業都交到一個人手里。

朱瑞成听到李廷恩傳消息後,簡直歡喜無以復加。

過去了這麼多年,朱家上上下下心願就是希望能讓織雲錦成為貢品。如今這一個夙願有可能自己手上成為現實,朱瑞成激動屋里搓著手來來回回走。

李廷恩見他這幅樣子,玩笑道︰「三姐夫,如今只是織雲錦,若有朝一日朱家旁錦緞也成為貢品,您豈不要輾轉難寐

听到李廷恩話,朱瑞成哈哈大笑,回到位子上坐下,鄭重給李廷恩敬了一杯酒,「好,廷恩,姐夫借你吉言。姐夫今日也將話放下,無論朱家織雲錦能不能成為貢品,你那兩成份子,一直都是你說著自己先將酒一飲而。

李廷恩含笑捂住了杯口,阻止朱瑞成繼續倒酒。對上朱瑞成吃驚面容,李廷恩淡淡道︰「姐夫,我說過,織雲錦分子,我不要

「廷恩,你……」朱瑞成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就要分兩成份子給李廷恩,他願意割肉,看重是李廷恩前程,求得是李廷恩將來能關鍵時候站出來應付那些牛鬼蛇神。

可如今李廷恩表明態度不要,朱瑞成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不要利,就不會出力。

「姐夫李廷恩阻止了朱瑞成月兌口欲言話,「織雲錦能重現于人世,全靠朱家幾代苦心。我不過中間帶幾句話,怎能就此佔了兩成。再說,老師也叮囑過我,從今往後,我要少沾商賈之事。姐夫若實有心,就將這兩成劃到韌哥兒身上罷

朱瑞成不由呆住了。

韌哥兒是李草兒才給他生下長子,到了京城他才接到這個喜訊。將兩成份子給韌哥兒,朱家等于什麼東西都沒有損失。

可李廷恩此時提出要將份子給韌哥兒是什麼意思。韌哥兒是嫡長子,是朱家名正言順繼承人,織雲錦一旦成為貢品,將來這筆產業必然是韌哥兒。或許李廷恩是提醒一些別事情?

對上李廷恩似笑非笑臉,朱瑞成忽然就想起了出門前袁夫人將他叫去說要給他安排通房一道上京事情。那時他唯恐袁夫人他走後為難李草兒,便將給兩個通房丫鬟帶上了。後來一路他都與管事掌櫃們商量上京後要如何運作織雲錦事情,將兩個通房丫鬟都丟了九霄雲外。不過以李廷恩為人行事,他這宅子里住了這麼久,那兩個通房事情,只怕李廷恩已經比他還清楚了。

男人大丈夫被內弟管著不讓收通房。朱瑞成心中實很難說上痛。可他一看到李廷恩那雙滿是諷意眼楮,話嘴邊打個轉就都收回去了。

如今眼前這人不僅僅是河南道解元,而是科探花,被太後破格拔擢兵部郎中了。翻手能讓朱家成為皇上,覆手可讓朱家頃刻間化為煙灰。

「好,就給韌哥兒留著,韌哥兒是你親外甥,我也不跟你外道,我正發愁你三姐若是多給我添幾個大胖小子,怕是將來要為難手心手背偏那一塊肉朱瑞成哈哈笑著說完這番話又要去給李廷恩斟酒。果然,這一次李廷恩手就悄無聲息移開了。

見此,朱瑞成情不自禁心里松了口氣。等到這頓酒宴吃完,他就把心月復管事叫來,讓他趕緊將從家里帶來兩個通房丫鬟給賣了。

第二天,從平笑嘻嘻來給李廷恩回話,「少爺,打听過了,那兩丫鬟賣給了潮州過來船隊行商賣去潮州,這一輩子都沒有回來指望。

李廷恩聞言嗯了一聲,任憑兩個丫鬟小心翼翼伺候著給他衣。看到擱面前桌子上官帽,李廷恩忍不住笑了笑。

「權可真是個好東西

從平就樂,「少爺,您這話說得,這權還能不好?有了權,啥還能沒有他打趣了一句,試探道︰「少爺,姚二老爺有個丫鬟昨兒生了個兒子,姚家是要給這孩子上族譜。這論輩分,是姚姑娘親弟弟,您看要不要送份禮?」

李廷恩聞言揚了揚眉稍,「姚家上下都守孝,他們要辦洗三禮?」不過是一個庶子,就算姚二老爺再寵愛這個兒子,只怕也不敢公然如此罷。

從平抓抓頭,「這不辦洗三,您不是,不是和姚姑娘定了親,您不給送份禮為她做做臉?」

听見從平說法,李廷恩失笑,「我若送禮,便是做臉,反是打臉

姚二老爺生來多情,對原配亡妻感情深厚,對姚清詞姚鳳晟這雙亡妻留下兒女都頗為看重,可對後娶繼室也看重很。繼室生了兩兒一女,又有從平民家納愛妾生下一對雙生子,其余沒有納妾文書女人亦有幾個,庶子庶女差一點能湊成十二生肖。姚清詞與姚鳳晟日子並不好過,尤其姚清詞是女子,身內院。

李家就那麼簡單幾房人,當初尚且糾纏自己許久。姚鳳晟性格跳月兌,根本不會想到姚清詞後院日子。如今姚家全是白身,姚家人雖說心中看不起自己,面上總是要給幾分顏面,對姚清詞也會看重一些。若自己都出面給姚清詞一個庶弟送禮,怕別人就會踩姚清詞了,所以這個禮,是萬萬不能送。

從平听李廷恩不送,苦哈哈道︰「姚二老爺那里,少爺,這可不好打發,指定覺得您不敬他這長輩

「我確不敬他屋中都是貼身伺候人,李廷恩沒有掩飾,冷淡道︰「他是姚二老爺,我要娶,是姚清詞至少目前決定要娶人是姚清詞。

「啊?」從平顯然無法接受李廷恩這種觀念。聯姻聯姻,聯是兩姓之好。這娶人家閨女卻不把人家爹看眼里頭……

「少爺,這,這……」從平追李廷恩身後不停勸說,「您這,咱們又不是少那幾十兩銀子,听說那丫鬟挺姚二老爺寵。雖說就是個沒有名分,姚家下人出來說,姚大老爺本來想讓那丫鬟把孩子打了,畢竟不是孝期有孕,也是孝期產子,說出去不好听。可姚二老爺都給撅回去了,您……」

「你拿兩套梅瓷,五匹織雲錦,一套玻璃茶具,再去賬房支五百兩銀子買些胭脂水粉送到姚家去罷李廷恩上馬車前打斷喋喋不休從平,吩咐道。

從平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兒,「少爺您想明白了?您放心,曉得一準兒挑上好脂粉給姚姑娘送去,把旁東西也分好,叫姚家上上下下都滿意

「全送去姚姑娘那里李廷恩看著從平張大嘴反應不過來模樣,笑道︰「誰與我定親,東西就全送到誰手里

「少爺……」從平完全不明白從來被辦事妥帖李廷恩這回如此固執是想什麼。

李廷恩嘴角依舊帶笑,「照我吩咐做罷說完放下了車簾,讓車夫駕車去上值了。

留下從平原地唉聲嘆氣了許久,終究還是不敢違逆李廷恩意思,照著吩咐去庫房拿了東西,又去賬房支了銀兩,然後親自去挑選上等胭脂水粉,帶著一馬車東西送到了姚家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罷,碼字不順,待會兒還有一章短小君,大家明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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