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很早就去睡覺了。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
因為整桌飯菜是穆然弄的,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去洗碗。你先去洗澡吧。」
穆然點點頭,起身。
橘色的燈光打在穆然離開的背影,傾長而優雅。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我突然心里有些空空蕩蕩的。
我以為,剛剛那頓飯我們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不少,可是一離開,我們又好像變成了原來那樣。
兩年來,無論我們多麼親密過,可離開床,他對我的好,客氣到生疏。
不冷不熱,不好不壞。
也好,這不就是我想要的麼?
我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可以隨時可以抽身而退的關系麼?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空,空到像溺水的人,連浮萍都抓不住。
碗一個一個地洗干淨,整理放好。
將手上的水擦干淨,我關了廚房的燈。
回到臥室的時候,我看到穆然已經洗完了澡坐在桌子前,安靜地看著文件。
他的頭發還滴著水,順著他俊逸的臉滑落,跟著滴落到他大開的浴袍流在他紋理分明的肌肉上,格外魅惑。
盡力不驚動他,我拿著睡袍走進了衛生間。
熱水沖走了幾個小時坐車的疲勞。
听著嘩嘩的水聲,我突然想到,開車的他,是不是更加累?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找他的司機幫他開車,畢竟幾個小時的車程是很容易讓人疲勞的。
想不通,甩甩頭,干脆什麼都不想。
關上了水龍頭,隨意地將睡袍裹在了身上走了出去。
我抬眸看向穆然,他還是維持之前的姿勢坐在那里看著那些資料,不時地寫寫畫畫。
桌子上膽燈光暈很弱,淡淡地勾勒出他俊逸的側臉。
他低垂的眸子異常漂亮,卻在眼楮下方有淡淡的青色。
望著他認真的神情,心里驀地升起一股淡淡的溫暖。
最近應該很累吧?
他其實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空閑,他依舊有那麼多的事情要打理,卻還是陪我來看。
作為一個丈夫,他做到了該做的一切,甚至比一般的人還要好,除了不愛我這點外。
害怕打擾他,我只得躡手躡腳地徑直走到床上。
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百無聊賴,我側身躺著安靜地看著穆然,心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外面的月光一點一點地彌漫到窗前,風合著草叢中的蟲鳴聲,有著麥香的味道,多麼不可思議,這是我熟悉的二十二年的場景,卻第一次因為一個人兒變得驀地美好起來。
而這個人,是穆然。
我不知道我看了多久。
直到他轉過來看到我,微怔,「還沒有睡?」
被他撞見我這樣死盯著他,我的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將眸子轉向別處,「有些睡不著。」
他輕笑出聲,起身關燈,只留下床頭的一盞台燈。
屋內隨著他的關燈動作,一下子黑了不少。
我閉上了眼楮,我以為他會接著看資料,卻听見他朝我走過來的腳步聲。
心卻莫名地開始跟著他的步伐亂了節拍。
接著,我感覺旁邊的床往下塌了一塊,沐浴露的清香飄過鼻尖。
心驀地有些緊張,我知道他也上床了,但我卻沒有勇氣睜開眼楮。
認識他這麼久,我始終學不會和他靜心接觸。
黑暗中,我感覺他從我後頸伸過手。
只輕輕一勾,我便落到他的懷里。
枕在他的胳膊上,屬于他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我。
「睡吧。」他的聲音低低的,在深夜微涼里,听起來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聞著熟悉的洗澡後的清香,我不知道是不是穆然的身上似乎散發著魔力,心說不出的安寧,眼皮很快打起架來。
這一夜,睡得格外地安寧。
我沒有做噩夢。
相反,我夢見了很多讓我開心的。
比如媽媽,
比如爸爸,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
最後,我竟然夢見了穆然。
他站在開滿了油菜花的地里,遠遠地沖我笑。
他的眸子像是安靜的湖泊,美得讓人心動。
他笑的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儒雅。
他向我走來,像一個王子一樣,緩緩地朝我走來。
再後來,天亮了,我也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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