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看著我憤怒哀怨地怒視，穆然淺笑柔聲道，伸手緩緩地擦去我唇邊的痕跡，「小偌，又忘了？我的女人，我不想在三更半夜地讓其他的男人送回來，知道麼？如果晚了，打電話給我，嗯？」
天花板上的光打落下來，穆然低垂看著我的眸子溫柔輾轉著流光，低柔的聲音仿若他在對著一個他至愛的女人貼心地囑咐。
如果不是知道穆然喜歡的是蘇凝兒，那一刻，醉酒的我幾乎快要被那麼寵溺的目光給陷進去了，錯以為他真的喜歡上了我。
「穆先生，你現在還當我是你的女人麼？」我冷笑著看著穆然一字一頓道。穆然，和我這麼虛偽有意思麼？
明明醉的很厲害，在說出這句事實後心卻疼得無法抑制。
穆然微微一怔，而後溫柔笑開，「你自然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那蘇凝兒呢？你舍得讓她背負著小三的罪名麼？」沒有聲嘶力竭的怒吼，有的只是絕望跟無力的疲憊，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嫉妒的女人拼命地質問自己的丈夫，酒精上來了，讓我完全不顧自己的話為讓自己在他面前變成一個毫無秘密毫無自尊的女人。
以為我已經有了面對真實的勇氣，卻還是不敢去等到穆然的回答，不想看到他眸子或許會出現的譏諷。
像一個逃兵，我倉皇地別過了頭去，努力壓抑住心底的酸。
穆然的手撫上了我的臉，有力卻不失溫柔地搬正我的臉。
我的滿目蒼涼就這樣望進了他的眸子里，毫無防備地。
我看到他充滿淡淡的笑意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是微微的雄，「我以為你不會問。」
我一下子震驚在那里。因為他眸子里的那抹雄，一向將自己情緒隱藏的很好的穆然，那抹雄，是因為我麼？
我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呆滯在那里。
還沒有等我從紛亂的思緒里掙月兌開來，穆然低垂著眸子看著我一字一頓道，「你心底有我？」
看著穆然近乎專注的眸子，剛剛的自作多情一哄而散，我胸口像是有團酸漲的東西膨脹開來，委屈得不得了。穆然，你那般聰明，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麼？何必問我？
靜靜地看著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穆然的眸子里慢慢地淡化開一抹濃濃的笑意，他重復道，「你心底有我。」
卻是肯定句。
像是在我的眸子里的情緒里得到了驗證，穆然的臉明亮得如同驕傲的孔雀。
我瞬間有一種尊嚴被踐踏得體無完膚的感覺。
「對不起，我只是你用錢買回來的女人。我喝多了，你不要在意，我不該問這些。如果你想離婚的話，告訴我就是。」調整呼吸，我想從穆然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為什麼不能問，穆太太，你看不出來麼？你的在乎對我有多重要。你是我的穆太太。你不問，我會覺得你不夠在乎我。對我，不要豎起刺好麼？」穆然溫柔道，手上卻不失力度地重新將我小心地按進他的懷里，「所以，穆太太，今天喝這麼多的酒，是因為報紙上的事情麼？既然有疑問，為什麼不問出來？卻用折磨自己的方式。知道麼？我會雄的，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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