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我大腦幾乎短路。一直以來，我都知道穆然對我好，我也知道，如果蘇凝兒不出現的話，穆然或許想和我生活一輩子。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說他心底有我。
此刻，穆然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的面前，他低垂的眸子是如此的溫柔輾轉著琉璃，讓我覺得我似乎在做夢，經歷的一切是如此地不真實。那麼優秀完美的穆然，他會對我好，好到我會誤會他，可是，他卻說，他的心底有我。
穆然，如果你心底有我，那麼蘇凝兒呢？你愛她麼？或者，你曾經愛過他麼？
然而或許是太深的害怕，我出口的卻是，「你喜歡我麼？」
淺笑浮現在穆然那張精致的臉上，穆然伸手撫上我的臉，低柔著聲音道，「不是喜歡，是愛。」
我渾身變得更加僵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要驚訝？」緩緩靠近我，穆然眸子里有著疼惜的笑意，呼出的氣息縈繞在我的鼻尖，「我說過了很多次，穆太太，你記憶不好。」
是的，穆然說過很多次，從第一次的床笫開始，每次踩在雲端的時候他都會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這三個字，嘶啞的聲音刻意緩慢得足夠魅惑，足夠讓我心動。
可是我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那是穆然忘情了，以為我是蘇凝兒。
此刻，如此清醒地對我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反而有一種在夢中的感覺。
「穆太太，你听好了，這輩子，我愛的女人，她的名字是何以偌。這一輩子都不會變。」穆然看著我認真道，好看的劍眉下眸子清亮，「不管外面怎麼說，怎麼傳，什麼都不要听，不要去相信，你要相信的，只有我。知道麼？」
我的續的很快。
明明前一刻還在介懷他不想告訴我關于蘇凝兒的事情，可是這一刻，卻被他的話感動的稀里糊涂。我已經記不得蘇凝兒了，也記不得關于他們之間的大片大片的報告，我只記得，穆然剛剛說的每一句話。
伸手緩緩地抱住穆然，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我听著他穩健的續，那麼真實，真實到我心開始紊亂。
或許，他和蘇凝兒有過一段情，可是我不想去想，那又怎樣，穆然說現在愛的是我，那就夠了。因為他的眸子里閃動的情緒那麼真實。所以我決定相信他，義無反顧地，他說沒有，就沒有。
「對了。」我四處張望，終于在玄關處找到了我的包。一定是剛剛和穆然糾纏的時候弄掉了。
在穆然微微疑惑的注視下，我小步跑過去撿起了包，從里面拿出了卡。這張卡里面基本上存著我所有的積蓄，本來是打算和穆然離婚後兩不相欠的。
還沒有等我說什麼，我看見穆然的臉色沉了下來。
喉嚨間瞬間有種著火的感覺，我想能破壞氣氛的人除了我，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這是手術費，你以前為付的，這兩年來，我基本上都沒有用錢，加上之前的一些積蓄，全在這里了。」吐字艱難，我小心地看著穆然的臉色，把卡遞給了他。
穆然卻沒有伸手來接，垂眸看了看我手上的卡，又看了看我，眸子又冷了冷，「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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