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曉看著我沒有說話,眸子的神情卻告訴我她開始動搖。
我趁機加火,拉著劉曉的手,「我回去休息兩天就好,真的,我就一點感冒,不礙事的。」
我感覺喉嚨快要冒煙,多說幾句更加嘶啞。
劉曉見說不過我,嘆了一口氣終于答應了,「到我那里去吧。」
我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她的眼楮,「我想回去。」
「回去什麼啊?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那叫家麼?別人的女人都找上門了。你看你為那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劉曉 里啪啦地提高了幾個調。
「不怪他,怪我自己,是我自己奢求得太多。他在和我結婚的時候承諾的也只是婚姻跟手術費。是我自己,總在想著拖延著,或許有一天會有那麼一點不同。」我輕輕笑了笑,眼前卻朦朧起來,「曉曉,現在我想我徹底死心了,逃避不是辦法。該結束的,遲早都要結束,為什麼不早一點?」
是啊,為什麼不早點?
劉曉的眸子里是欣喜,拉住我的手,「你終于想通了?」
我點點頭,心里很是酸澀。
我還能怎麼樣?
他幫我給付了手術費,在結婚兩年對我很好,是我想要但多。
現在,我可以做的事情是,放開他,也放開我自己。
辦了出院手續,劉曉幫我在門口找了一個出租車,囑咐幾句,把藥給了我,「要不,我還是送你吧。」
「我真的沒事。」我按了按她的手,「你翹班過來已經不好了。回去吧。」
「那你小心點。」劉曉擔憂道。
我點點頭,感激地對她笑道。
「你朋友對你真好。」司機笑著道。
「是啊。」我微笑著點點頭,看著車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想了這兩年,想了,想了穆然,想了很多。
等我回到家里的時候,頭腦已經十分清晰了。
和律師打了電話,問好了很多事情。
簡單地收拾了些衣物,我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
那是穆然的附屬卡,可是我從來沒有用過。
我本來就想分得清清楚楚。
可是現在發現,東西分得清楚,可心卻分得不是很清楚。
笑了笑,我微笑著深吸一口氣,將卡放在了客廳里的桌子上。
提起包正準備朝門走去。
門卻突然打開了。
穆然拿著鑰匙站在門口,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也會在,他看見我的時候明顯的怔了一下。
在觸及穆然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一下子疼的發酸。
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穆然。凌亂的頭發下,他一雙漂亮的眸子此刻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看上去極其地疲憊而憔悴。領帶也不知道弄哪兒去了,白色襯衫上一直都扣得好好的頭幾顆扣子也被他暴躁地扯掉了,露出了麥色的強健肌膚。
而下一刻,他三步並作兩步向我走來,席卷著憤怒的氣焰。
他平時俊逸優雅的臉上此刻全是狂躁的憤怒跟不確定的擔心。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穆然,在我印象里,即使憤怒到極點,他也不會輕易把情緒這樣地顯露出來。
看來,這次讓蘇凝兒知道我的存在這件事,惹惱了他,徹底的。
我不由得緊張得拽緊了衣角。
我以為我已經準備得足夠好了,足夠去面對他。
可是,他只要靜靜地站在那里,我所有的堅強都在瞬間潰不成軍。
頭依舊有些昏,人有些軟軟的,想要往後倒,可是我努力支撐著,佯裝平靜地看著穆然。
他怎麼回來了?他不是去了上海了麼?是看到了報紙不放心娛樂圈對蘇凝兒的亂加猜測誹謗麼?還是怕我的存在會讓她傷心?
沒等我多想,穆然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向我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他面前一拽。
胳膊被拽得生疼,狂亂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我,每一寸呼吸都是他憤怒的粗氣。
我以為他要打我,慌忙閉上眼楮。
然而,許久沒有落下巴掌。
我有些膽戰心驚地睜開眼楮,卻看到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只是細細地打量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似的,從上面看到下面,眉頭蹙得死死的。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周圍的空氣凝重得快要死掉。
「為什麼不接電話?」良久,他出聲,聲音似乎緩和了不少,听上去疲憊至極。
我有一種受審犯人的感覺,明明知道被傳喚的原因是為了指責,那麼,我為什麼要去接電話?
「我在問你話,你知道不知道」面對我的沉默,他氣得青筋爆出,說話幾乎咬牙切齒。
「我跟她解釋清楚了。我告訴了她,我們之間沒有感情,而且我們會離婚。」我抬眸看著他盛怒的眼楮,快速道,「我們離婚吧。」
「什麼?」他的眸子翻滾著情緒,聲音竟然有一絲。
其實他早也這麼想吧?我努力微笑,看著他的眸子一字一頓重復道,「我們離婚吧。」
每一個字似乎都耗盡了我僅剩的力氣,所以沒說一個字,我的心就被割裂一次,當整句話說出口,我的雄得似乎呼吸都不暢了。
如果可以把心挖出來看的話,我想此刻我的心一定鮮血淋灕,慘不忍睹。
然而穆然听我說完,只是那麼看著我,久久地看著我。
久到我以為他不會開口。
我微笑著,一點一點地搬開他拽住我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扳開,像是分離肉和骨頭帝痛。
就在我快要月兌離他的桎梏的時候,他突然出聲,「你要和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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