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倒是蘇凝兒大方一笑，，並不準備離開，對我伸手，「我們見過。」
我低頭看著她修長的手，白皙干淨，手腕上的手鐲漂亮精致，燈光打在上面，有些閃花我的眼。
我想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應該是這樣的。
微笑，我伸出了手，握住。
「我听阿然說，你們是爺爺那輩定下來的協議結婚，是嗎？難怪阿然會要和你離婚。」蘇凝兒笑著收回了手道，走廊上橘黃色的燈光落下來，她優雅得像只美麗奠鵝。
身體聞言變得僵硬。
協議？我和穆然之間除了那個錢和婚姻的協議，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協議？
我有些愕然看著穆然，穆然卻微微垂下眸子看著蘇凝兒，我看不到他的情緒，也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麼。原來，他是這樣對她解釋我們之間那段婚姻的。
「我們進去吧。」穆然道，「外面風大。」
漂亮的臉頰仰面看著穆然，蘇凝兒笑得善解人意而溫柔，「阿然，雖然沒有感情，可是她陪了你兩年，你」
明明是溫婉的語，听在耳朵里，我卻感覺格外地諷刺跟刺耳。我看著蘇凝兒美麗的笑臉上那一張一合的紅唇，此刻，若是有一道圓形的光環在上面的話，我毫不懷疑，此刻擁有這一臉同情憐憫的女子，一定是天使的轉世。
穆然淺笑，墨黑的眸子看著蘇凝兒，話卻是對我說的，「是我有所虧欠，我會打錢過去。」
蘇凝兒溫柔笑開。
而我，卻在那一刻疼得說不出話來。因為疼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已經深深地刺進了心髒的最深處，拽住了我所有的呼吸。我突然發覺我不認識穆然了，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讓我覺得很陌生，而且冷血。
也就是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他。
為了不讓蘇凝兒誤會以為你是因為喜歡娶我，幾句話你倒月兌得干干淨淨了。說得好像我當初為了錢死乞百奈地糾纏你，如果那麼那麼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假仁假義地對我負責？穆然，我也賠上了兩年的時間好不好？
可是盤旋在胸口的話卻始終沒有一個字說了出來，穆然眸子卻已經轉過來看著我，淡淡開口，「還有事麼？」
還有事麼？呵，穆然，你究竟有多厭惡我們這次的遇見？我沒有任何事想見你，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如果可以，我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你。因為，我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會要多少的時間才能重新積攢起來？
我緊緊地咬著下唇，直到有血腥的味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厭惡我，我看到他眉頭蹙了起來。
或許我心底太邪惡，我似乎還看到蘇凝兒對我勝利般一笑，她的臉上只有四個字，勝券在握。
沒有再理會我，似乎是片刻的時間都不想留，穆然帶著蘇凝兒就要離開，倒是蘇凝兒優雅的對我點點頭，算是點頭示意離開。
就在他們擦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我轉過了身，看著穆然的背影平靜道，「穆先生，是不是我拿了你的錢，以後我們都不用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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