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這才驚覺臉上早已冰涼一片，連忙側過臉，伸手胡亂往臉上擦。
穆然嘆了一口氣，伸手扶正我的臉，指尖輕輕地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微涼的觸感輕柔地像是呵護易碎品一樣，「說是沒有關系了，可是小偌，你看，你舍不得我死。」
我臉驀地一沉，看著穆然眸底的自負與輕佻，憤然地一把揮開穆然的手，「我是怕你死在這里，我嫌疑最大。我要你管你是死是活！」
「豁」地一下起身，我抬腳就要走開。
眼角卻要死不死地瞥到了他被沾血的衣衫，腳步怎麼也邁不動了，咬牙切齒地看著穆然眼底浮現的淡淡得逞的笑意。
「好了，我錯了，小偌，是我說錯話了。」穆然拉了拉我的手，仰臥在沙發上看著我軟著聲音道，眸子很是無辜，「你不是想幫我嗎？我現在躺在這里了，你怎麼我都可以，甚至」
穆然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微微起身緩緩靠近我，微熱的呼吸在我耳邊有些癢，曖mei極了，「強了我也可以。」
「穆然。」我刷地一下從臉紅到脖子根部，瞪著眼看著穆然，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有沒有人說過你簡直就是個流氓？」
「沒有。你是第一個。」穆然伸手自然地撫上了我的臉，眸底的戲謔變淡，「只有對你，我才會這樣。」
微微偏開頭躲開了穆然的手，我的心驀地變得很酸很亂。
熟悉的寵溺，要命的溫柔，在早已經過去的時間點里，早已是物是人非，再提起，只是滿滿帝。
不想去听他言語間的溫柔，不想再去回憶他曾經給過我的寵溺，我只好垂眸看著穆然的沾血的衣衫，徐徐地伸手解開了他的衣角。
手一下了頓在了那里，我抬眸，不可思議地看著穆然。
早已經做好準備，以為是很大的傷口，卻沒有想到
「怎麼怎麼會是槍傷？」我听見我的聲音因為恐懼跟擔心而，難怪，難怪他不給我看，難怪他不願意去醫院。
穆然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角，躲開我注視的目光，「這不是槍傷，就一些」
「穆然！！」我听見自己不自覺拔高了音量，聲音里卻是，沒頂的恐懼跟憤怒幾乎淹沒了我，「我不是傻子，是不是槍傷我看的出來。穆然，你究竟在做什麼？做什麼啊？！」
眼淚像是決了堤，連身體都禁不住，整個大腦里是亂哄哄的一片，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明明知道不該再去關心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早已經沒了任何關系，說好了要重新開始生活，此刻卻被穆然可能遇到的危險害怕得慌了神。
「小偌。」看著我失控的竭斯底里，穆然雄地將我按入懷里，「沒事了，小偌，沒事了。別害怕，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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