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緊張的心情一直聚集不散,直到听到他遠去的腳步聲,我才反應過來。
來不及去顧忌那種害怕的心情,我快步跑上去擋在了穆然的面前,伸出了雙手,「你你不能」
說實話,跟穆然直視,讓我覺得很害怕。即使這樣,我也不能讓他離開,吳媽交代過的,不然我的工錢就會沒了。
「讓開。」穆然一把撥開了我。
他的聲音冷漠得讓我心底生出一絲寒意。
只听見踫地一聲,我華麗地撞在了一旁的沙發的角。
眼淚都疼得快要出來了,我只得縮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才能緩解痛楚感。
穆然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用力,他邁向門的步子頓了下來。
他朝我走來,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疼,但不是疼得特別要命的那種,一直以來,我都是粗神經的那種,緩解幾分鐘,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但是見穆然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我的面前,我便有些委屈地低低道,「疼。」
本來只想留住他,卻沒有想到,一出口,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聲音里竟帶著些哭腔。
我看見穆然的眉頭微微一蹙,只片刻,便伸手把我橫抱了起來。
「呀。」突然的失重感,讓我嚇的抱緊了穆然的脖子。
大概是不習慣別人踫他,穆然的身體微微一僵。
然而,他卻並沒有扯開我的手,只是將我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轉身就要離開。
見狀,我連忙拉住穆然的衣角,「你不要走。吳媽說了」
穆然轉過身來,漆黑如墨的長眸看向我拉著他的衣角的手。
我在他的注視下,訕訕地收回了手。
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淡漠如水的眸子有了片刻的松動。
「我不走。」穆然道,俊逸冷漠的臉有了幾分緩和,「我去看有沒有可以消腫的藥酒。」
「你醒了?偌偌。」是劉曉的聲音,「嚇死我了。要不是陸川告訴我你住院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我睜開了眼楮。
穆然消失不見了,漂亮的別墅也變成了白色的病房。
「你沒事吧?怎麼痴痴的?醫生不是說你只是因為貧血跟沒有休息好造成的麼?你怎麼」劉曉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抓住了劉曉的手,顫抖著聲音道,「曉曉,原來,我和他早就認識。我想起了。他就是阿言。他就是阿言。」
「他?誰啊?偌偌,你在說誰?」大概是我一臉落魄的樣子嚇到了劉曉,劉曉的聲音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穆然。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高三的時候出過車禍失去那年的記憶嗎?」
「你是」劉曉恍然大悟,卻仍然覺得不可思議道。
「就是那年,我認識穆然的。」
「那他後來為什麼都沒有提?」劉曉疑惑道。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和他認識,卻怎麼都想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只有等他醒來了,你自己去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