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家希望八路軍方面能提供一位以上的飛行員,如果有機械師就更好了。」許紅蓮看著一臉呆像的王彥賓說道。
這次真的把王彥賓驚呆了,這個月真是好事壞事一起來,先是範虎獲知半自動步槍的價格不比步槍高多少,隨後就是新華社報道共產國際解散的消息,接著林家爆出,需要試飛員飛飛機。
「飛機、坦克,就差大炮了。會是蘇制的?還是德制的?」王彥賓胡思亂想地回到團部。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範虎從側面拍了拍還在發呆的王彥賓。
「飛機,林家要飛行員,咱們要有空軍了。」王彥賓念叨著。
「林家要賣飛機了?」範虎听到王彥賓的念叨也是一驚。
「嗯。我要盡快通知上級。」王彥賓緩過神來說道。
「好,你去發電報,我去找政委。」範虎和王彥賓告別進屋。
這次林家要飛行員的消息,讓延安很是震動。如果按照林家以往的習慣,八路軍很有可能組建空軍。
雖然林憲天把半自動步槍造了出來,但是普及起來可不容易。畢竟半自動步槍的零件比步槍多,所以保養起來要比步槍復雜一些。
「這槍結構太復雜,我擔心我們的戰士無法有效保養,所以我建議只配備班排長。」一個兵工廠的干部扶了一下眼鏡說道︰
「槍是好槍,可彈藥如何解決?」一個主管後勤的干部問道。
頭疼!楊佑華和李翰光看著對方,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半自動步槍真是好東西,可對八路軍的沖擊也不小。原本八路軍班排一級對付日軍班小隊一級不說很吃力,也要準備三倍以上兵力才敢正面接觸。現在有了半自動步槍,加上原有裝備的擲彈筒和捷克式機槍,如果是老兵完全敢一對一的和鬼子硬拼。
但八路軍的兵源素質,很讓這些領導擔心,畢竟有不少新兵和地方部隊的士兵連步槍的保養都保養不好。再換上一款復雜一些的半自動步槍,真難想象下面出現什麼樣的景象。
「裝備到班排長是個好建議,彈藥讓下面部隊自己解決,咱們不用操心。現在的問題是林家向中央提供要飛行員,而我們則需要準備兩件事,一是組建機修團,二是在柳條溝附近修建野戰機場。」楊佑華喝了一口熱水說道。
就在延安討論林家飛機的問題時,林家一家三口正在飯桌上討論下階段的武器生產工作。
「燃燒彈、曳光彈、穿甲彈這幾種子彈是我預定的研究目標,同時沖鋒槍是不是應該提到議事日程了。」林憲天問還在看電子管生產資料的林玉山。
「嗯!你自己看著辦。」林玉山放下手中的資料迅速端起飯碗,開始吃飯。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一旁的許紅蓮有些心疼地說道。
雖然林玉山一貫吃飯很快,但這次吃飯不是原有的那種吃法,這是扒拉幾口後,就撂下飯碗進屋看資料了。
許紅蓮看著進屋的林玉山,搖了搖頭,起身便把一些隨手就可以吃的熟食,放到冰箱里。「你爸是馬吃夜草,等他餓了,自己就會出來翻。」許紅蓮對林玉山的秉性是十分了解。
「林工,這是你的信。」一位通訊員把一封牛皮紙信封遞給正在靶場上看武器測試的林憲天。
林憲天看著信封皮,上面的字寫的很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女性寫的。同時從信封皮上的印章上看,林憲天知道這是經過好幾手的信件。「會是誰呢?」林憲天納悶地想到。
拆開信件一看,林憲天一陣苦笑,原來是邊區醫院的林護士寫的,主要內容是向林憲天說明,是她事先不知道林憲天的身份,所以誤會林憲天了,希望林憲天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同時問候林憲天的家人最近身體可好,等等。
林憲天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沒發現字里行間有提談戀愛的事情,于是當即決定回復一封一般性回復信。這次林憲天對這份戀情徹底死心了。
雖然林憲天對這份戀情死心了,但這封信卻讓一直暗中保護林家的劉昌平,感到從林憲天處能打開一個突破口。但是這個想法經過上報後,上級沒有同意,畢竟使用美人計,不被發現還好說,萬一林家發現了,損失最大還是八路軍。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紅蓮漸漸發現來換武器隊伍番號越來越小,越來越雜。原先兌換軍火時,各部隊多以團為單位,現在則是營或者連為單位兌換。
「同志,你們營三連前兩天不是剛換過一批武器嗎?這這怎麼又換這麼多?」許紅蓮有些好地問一位年長的司務長。
「你說三連!他們離我們可是很遠,現在部隊都地方化了,所以交換彈藥(的工作)都落到我們頭上了。」司務長一邊清點彈藥一邊回答許紅蓮的問題。
「那你們以後就獨立自主了?」許紅蓮又問道。
「差不多,小仗自己解決,大仗合伙打。我們團長說了,沒有命令啃骨頭時,只許吃肉。」司務長對自己團長很是佩服。
「許夫人,八根75(mm)炮管,三根步槍膛線拉刀。」後面一個干部插話道。
「好,你等一下。」許紅蓮起身進入洞庫。
雖然日軍把黃崖洞兵工廠破壞了,但是黃崖洞兵工廠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轉移其他地方接續生產。同時其他根據地的兵工廠也多半是一邊生產一邊轉移,像這次訂購八根75mm炮管和拉刀的兵工廠是延安柳樹店兵工廠,這是八路軍中規模最大的兵工廠,這個兵工廠能夠生產火炸藥、子彈、手榴彈、步槍、手槍(駁殼槍和單打一等)、地雷、炮彈、擲彈筒、仿日四一式山炮等產品,當然這里大部分的加工設備和刀具、量具、模具以及重要原材料都是從林家購進的。
剛從電子管電台中解放出來的林玉山看著陳秦山拉來的一門山炮,心說︰「又來活兒了。」
「林先生,這是邊區最近繳獲的一門日制九四式山炮,但鬼子已經把它破壞了,我們想麻煩先生能修復它。」陳秦山拍了拍炮管已經膨脹變形的山炮說道。
林玉山圍著山炮轉了幾圈,拍著光學瞄準鏡基座說道︰「這炮破壞的夠嚴重的,先放這里吧,我會抽時間看的。」
「好的。林先生,我們的飛行員和機修團,預計將在今年年末或者明年年初來到柳條溝,飛機場預定修在跑馬溝一帶……」陳秦山除了向通報林玉山中央的決定外,也透露出上面沒錢買飛機。
「找人捐嗎!國民政府都能找人捐飛機,你們為什麼不能?」林玉山提出一個看似很好的建議。
「這……好的,我會把這個建議轉告上級的。」陳秦山有些為難的回答到。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你們不知道,我們家鄉的驢肉十分有名,吃起來那個香呀!」一個冀中籍的戰士一邊吃著烤土豆就著小米地瓜粥,一邊給其他的戰士講自己的家鄉名吃。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其他負責向柳條溝運糧的戰士都咽起了唾沫。
雖然日軍的封鎖很嚴,但敵進我進的策略已經初見成效,不少偽軍把守的據點都成了兩面據點,鬼子的封鎖漸漸開始形同虛設。
林憲天看著自己想仿制、研制的武器,又是一陣無力感。想要的東西太多,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無奈。
「林憲天,你那沖鋒槍暫時放放,咱們先把這門炮修好。」林玉山站在地下室樓梯口喊道︰
「好的,一會就來。」林憲天放下畫筆,並把幾張畫好的圖紙保存好後,出了地下室。
「九四式山炮?哪來的?」林憲天看著火炮炮尾上的銘文問道。
「陳秦山送來的,破壞的挺嚴重,炮管徹底炸廢了,瞄準鏡也沒有,只有炮架、方向機、高低機還算完整。」林玉山把自己評估信息告訴了林憲天。
「真是一門好炮,爸、你看這里可以拆開。」林憲天指著駐鋤上一段可以分解的機構說道。「我記得我看過這份資料里說,這種火炮是可以拆解成11部分,由人力或者畜力運輸,電影大決戰里的東野士兵上樓打擊火力點的鏡頭中使用的火炮就是這家伙。」
「原來是它,還真沒注意。」林玉山回想起,那段鏡頭,一堆東野戰士在向導的帶領下一路鑽牆破洞,背著火炮零件來到高樓上,把火炮組裝好後,披上被子,一發炮彈就把對面的火力點掀掉了。
「炮彈呢?」林憲天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里只有火炮沒有炮彈。
「沒送來,只有這門炮。」林玉山想起陳秦山根本沒把炮彈送來。
「得,炮膛徹底毀了。」林憲天費力地拉開炮栓,看到里面已經有些變形,如果直接測量,得到結果一定不準。
爺倆看著火炮想了半天,最後決定用坦克炮彈代替原有榴彈。但在兩種炮彈根本不是一個彈種,因為坦克炮彈屬于加農炮炮彈,比山炮炮彈要長出很大一塊。
「改吧!」大不了把炮管和緩沖器延長,林憲天只有選擇這種無奈的方法。
「這樣,你先這麼做,我去趟兵工廠,看他們那里有沒有這種火炮的炮彈。」林玉山認為還是用原裝炮彈比較好,畢竟這樣原有的炮表就不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