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穿著套裝,正在啃著吐司的佩妮問︰"莉莉呢?怎麼這兩天都沒看到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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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瑪麗和莉莉很難對佩妮形容鳳凰會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作為一個平凡無趣、循規蹈矩的大公司打字員,佩妮很難想像自己的妹妹居然把時間花在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組織上,而不去找一個工作,因此她們向來對佩妮的說詞是,莉莉是在魔法部的意外災害部門工作,工作時間極不固定,至于薪水,露絲瑪麗就拿自己拍照、走秀的錢墊了,反正佩妮也沒有辦法查閱魔法世界的帳務。♀******$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但在這一刻,露絲瑪麗開始希望自己能夠和佩妮說實話,至少自己不用一個人承擔這樣的心急如焚和不安她又翻開預言家日報,已經三天了,上面仍然什麼也沒有寫,沒有黑魔王的消息、更沒有鳳凰會的消息,什麼也沒有,而鳳凰會的所有成員就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個找得到。
佩妮一口喝掉杯里的咖啡,一邊拎起公事包,一邊交待︰"提醒她周末要跟我男朋友吃飯,別忘了。"
露絲瑪麗"嗯"了一聲,目送佩妮出門上班。
她真希望自己能像佩妮一樣,什麼都不知道,過著無憂無慮的麻瓜生活;或者干脆和莉莉並肩作戰,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只能干著急,卻什麼也幫不上忙。只能這樣遠遠的擔心自己的朋友、親人,還有情人。
其實比起西弗勒斯,她更擔心莉莉和盧平。和西弗勒斯認識這麼多年,他超水平的魔法造詣她知之甚詳,如果在鳳凰會要排行,鄧不利多、之後大概就是他和穆迪並肩了,如果連他都出事,那整個鳳凰會露絲瑪麗搖搖頭,要自己不準再想這些不吉利的事情。♀
她站起身,把杯子里的咖啡倒進水槽里──不能再喝了,她已經心悸好幾天了。
就在深色的液體緩緩流入下水道時,她感覺到有人從她身後緊緊抱住她。
"莉莉!"她毫無懸念地猜出來人是誰,轉過身,連忙問︰"妳終于回來了?一切都沒事嗎?大家"
莉莉無情地截斷她的話,蒼白的臉上布滿疲倦︰"去拿魔杖,快一點。"
露絲瑪麗被莉莉的神情嚇著了,瞪大眼楮上下打量著她。
莉莉再一次強調,語氣已經有了不耐。"魔杖!快一點!"
"在我的口袋里。"露絲瑪麗迅速回答。
莉莉嘆了一口氣,拍拍露絲瑪麗,這才開始解釋到底要做什麼。"前兩天我們和黑魔王和食死徒正面沖突,大家都受了傷,把治療黑魔法傷害的魔藥用光了。"莉莉停了停,不敢看自己妹妹的眼楮。
"我們需要妳進去西弗勒斯的屋子,找出多的魔藥或是魔藥配方。"不管是屋子或是筆記,西弗勒斯都做了層層的防護而現在,大概只有露絲瑪麗可以替他們拿到這些東西。
露絲瑪麗一開始沒听懂,還想問為什麼斯內普不自己拿,但就在她要張嘴的那一瞬間,她懂了。"他他"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還沒死!妳不要擺出一臉寡婦樣!"莉莉用力搖了搖露絲瑪麗的手臂,要她振作一點。"現在先快點到他家去就是了!你會解他房子四周那個復雜得要死的防護魔咒吧?"莉莉充滿期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不曉得,我從來沒有解過。"露絲瑪麗搖搖頭。
"那妳是怎麼"莉莉還沒說完,就被露絲瑪麗握住手,移行幻影到了蜘蛛尾巷的宅子。
莉莉也常來斯內普家,一抵達後飛快開始動作,自己往斯內普慣常熬制魔藥的地下室跑,並且指使妹妹去斯內普的書房和房間找找相關資料。
斯內普從來就是個很有條理的人,筆記資料絕對不會在臥房里──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去有太多回憶的臥室,那只會讓露絲瑪麗開始心痛。于是她毫無意外的在書房里找到這劑魔藥的配方和相關研究資料,回到客廳。
露絲瑪麗有些訝異莉莉居然會花這麼久的時間,照理來說,莉莉和西弗勒斯一起合作的時間很長,論起魔藥的位置,她應該是駕輕就熟才對露絲瑪麗困惑著走下樓,看見莉莉正在為一個櫃子上的一個上鎖魔法絞盡腦汁。
"他到底是有多擔心這些東西被偷走?"莉莉挫敗極了,覺得自己優等生的名頭一點也不管用。
露絲瑪麗走上前,試探的施了一個斯內普慣常用的解鎖咒,就輕而易舉的打開了。一時之間,她不曉得該說什麼。
她總覺得西弗勒斯不尊重她,總是任意的指使她,從不在乎她的想法,但好像從來沒有想過,他給了自己多大的信任,他是這麼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卻願意信她,對她敞開光想到這里,她就覺得鼻頭一酸,眼眶發熱。
莉莉一邊咒罵著斯內普太過謹慎,一邊掃了櫥櫃里所有的藥水放進提袋里。
露絲瑪麗把魔藥配方和研究資料遞給莉莉,同時說︰"讓我去吧!我不放心。"
莉莉終于露出了他們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鄧不利多告訴我,妳一定會這麼說。"
莉莉把露絲瑪麗帶到波特家的宅子,並且打算和她解釋目前的狀況,但卻被露絲瑪麗匆匆打斷。"這些不重要,我先去看看他!"
莉莉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他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好幾天沒醒,妳去看看吧!"
露絲瑪麗點了點頭,飛快地往二樓走去。
他所在的房間里非常安靜,相較于整棟鬧哄哄的、人來人往的屋子,這間房間顯得格外寧靜與寂寥,房間里只有簡單的家具,他躺在床上,臉色在白色的床單映襯下更加蒼白。
露絲瑪麗走到床邊,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好一會兒,然後伸手抹平他眉間的皺紋。他總是這樣,繃著一張臉,就算現在昏迷不醒,也沒有絲毫放松,到底在憂心些什麼呢?
她拖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拉住他的手。他的手修長而有力,如果說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應該就是手了,她好懷念和他十指交握的時光,那麼的寧靜美好,但是他們最後一次牽手,她把他的手狠狠甩開,要他離她遠一些。
如果這就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怎麼辦?如果在他的腦海里,對她最後的印象,就是她毫不猶豫的甩開他的手怎麼辦?
露絲瑪麗突然想起在斯內普的父母去世時,他將她抱住,說他需要她。他其實不只一次的,把自己的真心呈現給她不是嗎?
想到這里,露絲瑪麗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為什麼自己可以輕易的放棄這一段感情呢?明明是自己這麼喜歡的人呀?花了這麼大的精力、投以這麼多的期待,好不容易能夠攜手,為什麼自己就這麼簡單的放開了呢?
兩個人相處上有什麼問題,都是可以好好解決的嘛!他不善溝通、不夠溫柔,她就多包容一些;他不懂得尊重、不懂傾听,她就試著訓練他,一輩子這麼長,她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到只要他醒過來,她就會親吻他,然後告訴他,她再也不會離開了。
就在她伸手抹掉自己臉上哭得淅瀝嘩啦的眼淚的時候,鄧不利多走進來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了招呼。"鄧不利多校長。"
"露絲瑪麗。"鄧不利多走到露絲瑪麗身邊,並肩看著昏睡中的斯內普。
"他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傷得多重?什麼時候會醒?前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還好嗎?還有其他人受傷,對吧?"露絲瑪麗有連珠炮似的問題想向眼前的人詢問。
"他被伏地魔用不赦咒擊中,他對他施以奪魂咒妳知道那是什麼,對吧。"鄧不利多輕聲解釋。"西弗勒斯非常勇敢,他並沒有屈服于咒語,但他假裝自己被咒語控制了。"
"假裝?"露絲瑪麗忍不住重復了一句他說的話。
"可不是!"鄧不利多露出了有些滄桑的微笑,但顯然話中還是為這個年輕人感到驕傲。"他假裝自己被奪魂咒控制,在伏地魔面前屈膝,但其實悄悄的攻擊他。"
"那成功了嗎?"露絲瑪麗心里知道當然不可能,如果真的成功了,預言家日報是不可能錯過這個消息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沒有成功殺了黑魔王,但我們的確削弱了他的力量,讓他受了不輕的傷"鄧不利多在這個時候嘆了口氣。"我們也剪除了一些他的黨羽,把和他一起狼狽為奸的人送進了阿茲卡班,比如說雷斯壯夫婦,他們就因為虐待、殺害麻瓜關進了監獄。"
露絲瑪麗點點頭,表示自己听到了。
"只是我們失去了一些頗有戰力的伙伴,妳知道朵卡死了嗎?"
露絲瑪麗搖搖頭,她記得朵卡,他們在隆巴頓的婚禮上見過得,那時一個長得有點滑稽的巫師,很會說笑話。
"小天狼星的傷也挺重的,因為和他的堂姊搏斗貝拉.雷斯壯就是她的堂姊。詹姆的腿斷掉了,因為黑魔法的關系,怎麼也沒辦法接回去,現在莉莉正拿著魔藥在試呢等等妳可以去看看他們。"鄧不利多繼續說著,眼楮盯著露絲瑪麗不放。"妳知道的,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妳的加入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圖不知道為什麼顯示不出來,堅持一定要炫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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