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狠,我要比他更狠,對手狂,我要比他更狂。這一向是李明遠做人做事的標準。
「是不是所有的匈奴人都像你這麼沒禮貌?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想也許我們該回去了!」李明遠一邊用輕視的目光看著呼延浩,一邊搖頭道。
「你們為什麼要回去?」被一個漢人用輕視的目光看著,這對于以昆侖神的子孫自居的匈奴人來說是一件無法忍受的恥辱,但是今天呼延浩卻不得不忍下來,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
「因為我覺得跟一群野蠻人沒什麼好談的,純屬浪費精力!」李明遠輕蔑道。
不得不說,李明遠這家伙確實是太狂了,一眾懂漢語的匈奴人皆是被氣得哇哇大叫,抽刀聲此起彼伏,只要呼延浩一聲令下,就要將李明遠等人剁成肉泥。不過高志明等人也不是吃素的。雖說人數上沒有什麼優勢,但是輸人不輸陣,也紛紛拔刀對峙,一時間,戰斗一觸即發。
要是往常依著呼延浩的性子,刀片兒早就飛李明遠頭上去了。但是作為甲騎的頭領,呼延浩還是知道點內幕的。他跟了頭曼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哪次有誰享受過這麼高的待遇,讓自己帶隊來迎接的。這個狂妄的匈奴人絕對是投一份。那說明此人在頭曼單于心中肯定有一定的地位。一想到這里,呼延浩決定先忍下這口氣。
「住手,都給我住手,誰讓你們拔刀的,丟不丟人!倆軍交戰,不斬來使,這句話沒听說過嗎?趕緊的,送漢人的使節回去,單于等著我們呢!」呼延浩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這讓緊張無比高志明等人松了口氣,心里對李明遠更是欽佩不已。
匈奴內部是極其講究尊卑的。呼延浩一開口,其他人就算心里有什麼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乖乖的收起刀子,狠狠的盯著李明遠等人。
匈奴人服軟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李明遠贏了。不過這家伙當然不止僅滿足這些,他還有更大的陰謀。
「哈哈。這樣就對了嗎,這才像個文明人,像那樣一言不合就動刀子的,那跟野獸,跟蠻子有什麼區別!」李明遠很顯然是在故意惡心呼延浩。不過不管他怎麼惡心,呼延浩都得捏著鼻子認了,誰讓這家伙時單于請的客人呢。
「小子,你得意吧,看你還能得意多久,最好你小子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呼延浩看著李明遠,在心里憤怒道。
盡管心里面把李明遠恨得要死,但是表面上呼延浩還要對這家伙畢恭畢敬的,誰讓人家是使節呢。
「這位使節,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動身了?」呼延浩擠出一副笑臉道。
「啊?動身?動什麼身?去哪?」李明遠一臉不解。
「就是去大營啊。你不是使節嗎?難道不要和我們單于洽談?」呼延浩解釋道。
李明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淡然道,「哦,這個啊?沒事,我不著急的!」
「噗嗤!」一眾家將被李明遠的無厘頭給徹底打敗了。
「你,你!」呼延浩也被氣得不輕,指著李明遠哆哆嗦嗦的說不成話來。
「我怎麼了?」李明遠臉黑道。
「沒,沒怎麼?我就是覺得這時間確實不早了,我們單于還在等你,所以咱還是早點出發的好!」呼延浩是徹底服了這個漢人了,不是一般的難纏啊。
「恩,你這話說的也對,不如這樣吧,我在這等著,你讓你們單于過來吧,我在這等他!」李明遠心不在焉道。
「漢人使者,你太過分了!」呼延浩的火氣也被激起來了。一眾匈奴人也是側目而視,但是卻沒敢動刀子,生怕再被呼延浩給訓斥一頓,這樣一來,讓呼延浩這句話的殺傷力降低了很多。
「有嗎?我覺得還好!反正你們單于只會認為是你辦事不利,又不會找我麻煩!」李明遠輕松道。
此時的呼延浩真有一種上吊的沖動,他覺得自己就不該接這個活,就不該一開始嘲笑這個漢人使節,這下可好,處處陷入被動。
「行了,看你也是個跑腿的,本官這次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如果你下次再敢對漢人無禮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李明遠見敲打的效果差不多了,這才收手。畢竟眼下自己身處敵人的重重包圍,萬一這家伙犯渾,那自己可就沒處哭了。
「一定,一定不會有下次!」呼延浩松了口氣,不在廢話,帶著眾甲騎簇擁著李明遠等人灰溜溜的出發了。
「李大哥,真有你的!」高志明給李明遠豎起大拇指道。
「哈哈,低調,放心里!」李明遠自豪的笑了。
匈奴幾十萬大軍分成三個大營,居中的自然是單于頭曼的軍隊,李明遠等人就是直接進了中軍大營。
匈奴人一般很少有大規模的內斗,主要原因是三大領袖都具備足夠的權威,能對部落進行有效的控制,從而最大程度的減小的內斗對匈奴實力削弱。因此,雖然匈奴人的一生幾乎都在戰斗,但是基本上都在在和漢人斗。而和漢人斗更多的則是攻城戰,所以匈奴人對軍營的不放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首先軍營四周要圍起一道臨時的木牆。制作方法是先砍兩排樹干,一排長一排短,把樹干底下燒焦以後埋二分之一入土,長樹干排成緊密的一排在外,短樹干排成一排在內,然後在兩排樹干之間架上木板,分為上下兩層,這樣長樹干長出的部分就成為護牆,木板上層可以讓士兵巡邏放哨,下層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讓士兵休息。
反觀之虎賁軍因為這些年來都是打的守城戰,很多將士估計對怎麼安營扎寨都沒印象了,一想到這里,李明遠心里不禁有些黯然。
隨著使節隊伍進入大營,不少甲騎四散開來,只有極少數的甲騎跟著使節緩緩的向中軍大營那個最大的帳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