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還珠之有鳳來儀》小說(還珠之有鳳來儀75第七十四章秉燭夜談亂商計)正文,敬請欣賞!不管將軍府願意與否,皇帝的聖旨都是不可違背的,驥遠雖然頗有些憤恨,但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去老太君跟雁姬跟前哭鬧了一番,直到雁姬答應下來,說是可以替他進宮去向太後求親的時候,才徹底安分了下來,及至送新月姊弟出府的時候,臉上還帶了些笑意,看的雲娃直撇嘴,暗罵男人都薄情。(.o)
新月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一來她還沒有從黯然神傷中徹底回過神來,二來這些日子驥遠總在她眼前晃悠讓她很是不厭其煩,于是心里竟然是有些希望離開將軍府的,但面上卻未表現出來,只是沉默著不做聲,倒讓一直擔心著的克善松了口氣。
倒不是說努大海在新月的心里沒了重量,只是有話說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現如今對于新月來說福康安才是重中之重,況且這位又是個善能幻想的,不知怎地就認定了福康安是被逼無奈娶公主的,成親後的生活肯定不會幸福,自己正是能拯救他于水火的人,只要能帶給他幸福,哪怕是做妾自己也認了。
先不說新月那邊心里在想什麼,這里努大海看著她嬌怯怯倚在雲娃身上,低垂了眼瞼悶不作聲的樣兒,便有些心疼,就覺得新月是舍不得離開將軍府舍不得離開自己的,便打定了主意想著等驥遠成親之後將新月姊弟再接回來,免得佳人在外受委屈。
努達海現下將一顆心幾乎全都掛在了新月身上,神色間不免就現了些端倪,眼楮直勾勾盯著新月的驥遠並沒有發現自家阿瑪的不對勁,可站在努達海旁側的雁姬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雁姬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跟努達海相濡以沫的生活了二十年,對他的了解幾乎可以說是深到了骨子里,前些日子因著對努達海的信任,再加上他刻意的低調和隱瞞,因此上她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可眼下看著努達海望著新月的眼神,讓她既驚且疑,又有些無法置信,巨大的不安感將她層層圍裹了起來。
當送走了新月姊弟,看著努達海整日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樣子,雁姬就有些膽戰心驚了,她所認識的努達海,從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沉不住氣。
雁姬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失望和心痛,她與努達海之間,也是有過轟轟烈烈的愛情的,那時候她還是烏雅家敢愛敢恨的小姑女乃女乃,笑起來的模樣比那天邊的朝霞還要美麗幾分,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八旗的青年才俊,卻偏偏看上了當時還未顯山露水的他他拉努達海。他曾對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曾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于是心甘情願的嫁了她,卸下了滿身的驕傲,變成了端莊大方、賢良淑德的他他拉夫人,這麼些年來,努達海征戰南北,從未因家里的事情分過半次心。
想到這里,雁姬自嘲般笑了笑,轉頭看向銅鏡里依舊是明眸皓齒,眉目如畫的自己,不由在心里感嘆「紅顏未老,情誼已斷」,原己與努達海之間所謂的愛情,終究還是抵不過時間的考驗,抬起頭來看向不住的走到窗邊看著夜空中那彎新月發呆的努達海,只覺得心中愈發的冰涼,這個男人,竟然已經心焦到忘記了在她面前掩飾自己的失態了麼?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雁姬,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離,可如今想到自己的一雙兒女,雁姬的心不免軟了下來,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努達海身邊,重重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著被驚回神來的努達海略帶了些慌張之色的雙眼,淺淺笑了一下,說道︰「我其實很佩服這個新月格格,明明比我們珞琳還小了幾個月,卻比她懂事了不知多少
努達海悚然一驚,不知該如何答話,雁姬卻又不疾不徐的說道︰「驥遠的心思,恐怕終究是要變成竹籃打水了,皇上既下了這樣的旨意,便是將新月格格與將軍府劃清了界限,只希望我們兒子不要太過傷心了
言罷,雁姬又嘆了一口氣,也不去看努達海的臉色,自顧自的轉身向床邊走去,徑自歇下了,留下努達海呆站在原地,她已經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接下來就只能看努達海自己了,如果他仍舊執迷不悟,雁姬不介意離開將軍府。
這天深夜,夫妻兩人躺在床上,都是徹夜難眠,努達海更是輾轉反側,一想到新月便覺得心口陣陣刺痛,想起那日她趴在自己懷里哭得梨花帶雨,那種軟玉溫香的感覺他至今仍舊不能忘卻,可是僅存的那絲理智也告訴他,新月是比自己女兒還要小的和碩格格,是自己兒子的心上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該犯下如此荒唐的錯誤,這樣的認知讓他痛苦萬分。
努達海整晚在備受煎熬中度過,新月對此自然是毫不知情,她帶著克善在午膳前就到達了和親王府,早有人入府通傳,王府總管帶了些家丁僕佣等候在門口,沒有太過熱情的歡迎,卻也是恭謹守禮。
弘晝雖然對乾隆分派給自己的「破事兒」有些不滿,但礙于皇家的顏面,不得不裝裝樣子廳內等候,好在新月並不是個完全不懂事兒的,縱使神情還有些恍惚,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再加上那個面上雖仍帶著稚氣,卻像小大人兒般談吐的克善讓弘晝想起了年幼時候的自己,不知怎麼就合了眼緣,于是向來喜形于色的他原本耷拉著的臉色突然就多雲轉晴,和顏悅色了起來。
「從今兒起就把這里當自己的家,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本王和福晉說弘晝這話是看著克善說的,連眼角都沒往新月那瞭,那揚州瘦馬的樣兒哪有半分他們滿清女子的風範?單是看著就讓他感覺不舒服。
弘晝的嫡福晉吳扎庫氏早些年已經歿了,如今府內當家的是繼福晉章佳氏,此刻正陪在弘晝身邊,對自家王爺如此愛憎分明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心里不免月復誹︰「您這表現的也忒明顯了,咱就不能多少婉轉點麼?」
見弘晝不管不顧只拉著克善說話,便也上前去拉了新月的手噓寒問暖了一番,只不過新月想著自己的心事,應和起來就有些心不在焉,原本章佳氏也不甚喜歡新月,見她如此敷衍自己,心里暗暗著了惱,沒說了幾句話,便讓人帶著新月到以收拾好的住處去了。
克善原本應該是跟新月同住一個院落的,可弘晝一番話下來,心里對這個小世子很是滿意,見新月那個樣子,怕好好的孩子跟在她身邊難免遭受荼毒,便命人收拾了離自己住處較近的益處小院落,安排克善住了進去,反正和親王府不差房子。
新月本來是反對了兩句的,但她的嘴皮子哪抵得過弘晝利落?三言兩語就把她給打發了,不免讓她又紅了眼眶,可弘晝不吃這套,又見不慣新月哭哭啼啼的樣子,所以進府的第一天,他就冷著臉把新月訓斥了一番,然後拉著克善揚長而去。
可想而知挨了訓的新月會是什麼樣子,這善後的事情自然由章佳氏處理,于是接下來有半個月的時間,弘晝都沒能跨進章佳氏臥房的大門。
新月姊弟就這麼安置在了和親王府不提,從回疆來的含香公主,終于也被一頂轎子,抬進了皇宮大院,入住到了漱芳齋。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蒙丹頓時就跟發了瘋一樣,拖著他那滿是傷痕的身子下了床就往門口撲,卻讓恰巧進門的簫劍攔了個正著。
「放開我,我要去救含香!」蒙丹不顧一切的大叫著,想要掙開簫劍拉著自己手腕的手。
「救人?」簫劍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去送死才對
「我不管!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去!她在等我!她在等著我!」蒙丹喊得有些竭斯底里,但又實在掙月兌不了簫劍,只得惡狠狠的瞪著他,眼楮像要冒出火來。
「要進宮,不是不可以簫劍簡簡單單一句話,頓時就讓蒙丹偃旗息鼓了,他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蒙丹,繼續說道︰「听著,我們有一個共同的仇人……」
接下來就是徹夜詳談,因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莫名其妙的信任感,簫劍知道了完整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故事,蒙丹了解了數年前那場血腥無比的獄。
沒有了五阿哥、小燕子等人的幫忙,簫劍跟蒙丹能不能進得去皇宮也是個不小的問題,簫劍雖然在江湖上漂了不少年頭,但認識的那些朋友,都是跟紅牆琉璃瓦的皇宮八竿子打不著的,而偏遠地區的回疆人蒙丹,更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兩人計劃來計劃去,得到的結論就只有一個——夜探紫禁城。
討論到熱血沸騰的兩個人制定了若干路線,想到殺父之仇、想到翹首企盼的情人,簫劍跟蒙丹的眼里都 出了若干火花,恨不能立馬插翅飛到皇宮內院中去,卻完全忽略了紫禁城是何等戒備森嚴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本來想把簫劍摘出來的,因為實在喜歡朱宏嘉在武林外史里面飾演的熊貓,奈何nn書里面正常的人實在太少,我只能一事論一事,還是把簫劍一起解決了吧。
ps︰過年回老家了,老家的空氣真好啊,給大家再拜個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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