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可惡的家伙,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請使用訪問本站。」第二日來到學校,一進教室,獄寺隼人便沖了上來,似乎是想要拽陌離的衣領的,但卻被他微微側身躲開了。
「只是幻術而已,是你太弱了。」他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音量說,然後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因為嫌太吵,陌離剛剛又送給他一個幻術,現在獄寺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下,平靜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發呆……
當然,只是看起來像是發呆而已。
「喂,阿綱,獄寺為什麼老是找你的麻煩啊。」山本湊過來詢問。
「不知道。」誰知道小鬼的腦回路是怎麼構成的。
然後就這樣,上完課,午休的時候,去找雲雀吃飯,順便午睡,下午繼續上課,放學回家,而獄寺隼人身上的幻術也會在他到家後解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直到某一天早晨,上課的時候看見右後方的座位第一次空著。
說真的,一下子沒有山本例行的早上好和‘騷擾’,他還真有些不習慣,雖然說這種習慣真的很奇怪,不過也證明了,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不好了,山本武要跳樓了!」人未到聲先到,然後一個學生推開門又喊了一遍「山本武要跳樓了!」
坐在座位上,無聊的畫著簡筆畫的陌離一挑眉。
哦?山本武那個爽朗的過分的家伙也會跳樓?
「山本沒事干嘛跳樓?」「山本武出了什麼事?」同學們先是一驚,隨即一窩蜂的沖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
「好像是他昨天練習棒球聯系的太晚,結果把右手給弄骨折了。」傳達這個消息的同學氣喘吁吁的說。「總之我們先去天台看一下他再說。」
無聊的轉著手中的鉛筆,陌離一挑眉,就這事?骨折了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了,有些人斷手斷腳,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瞥了眼坐在後面,還掙扎在幻術里的獄寺隼人。
陌離眯起眼楮,屈指敲打著桌子。
現在教室就剩他們兩個人了,其余人都去看熱鬧……不對,是勸人去了。
想了想,陌離還是陌離對獄寺隼人下了命令,上樓,勸救山本武。
陌離無法理解人類的思維,不過他想,山本武應該只是一時迷茫而已,若是他真的死了,變成魂魄後,他一定會後悔的,只為了這點小事就自殺什麼的。
這種例子他見得太多了。
接到命令的獄寺隼人幾乎用了他最快的速度,瞬間消失在了教室里,這大概需要感謝這幾天被陌離的幻術折磨的功效,他的實力提升了不少。
要讓他乖乖的,又不能傷害到他的精神力,陌離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到了天台,獄寺首先看到的是堵在樓梯門口的一幫學生,恐怕學校的人都來了大半。
「讓開。」面對眼神凶狠的要殺人一樣的獄寺,學生們不由自主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獄寺順利的走到了視野的最前面,然後首先看到的就是,右手吊著石膏繃帶的山本正站在樓頂的一角,人也已經站在了欄桿的另一邊,一副隨時都會跳下去的模樣。
幾個學生會的正在離的較遠的地方勸慰著,不過絲毫沒有作用的樣子。
「棒球之神已經拋棄了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獄寺走到前面的時候,剛好听見山本說到這句話。
「一無所有?」獄寺冷笑「你的父母親人呢?你死了你的父母怎麼辦?原來你從未把你的父母放在心上嗎?」雙手插在口袋里,獄寺上前幾步這麼說。
「不……不是的……」山本愣了一下,隨即楠楠道。
「不就是骨折了嗎,醫生有說永遠不能痊愈嗎?運動選手受傷骨折的多著呢,誰像你這樣沒出息的跳樓自殺了?」
「但是……」
不給山本反駁的機會,獄寺繼續說「你才多大?十三歲?十四歲?未來的可能無限大,你就甘心這麼放棄了自己嗎?你說你一無所有?比起什麼都沒有的我來說,你真幸福。」
「我八歲便離開了家里,一個人在意大利漂泊,餓個兩三天都是正常的事,沒有住的地方,就睡街頭,沒有吃的東西,需要從大人的手里搶,和大人打架,骨折了是常見的事,那個時候連去醫院都是奢侈,只有躺在陰暗的小巷里自己等待疼痛慢慢過去。」
「到現在,我不也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無論多麼絕望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要自殺,山本武,你覺得你有資格自殺嗎。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
一連串的話,說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還是山本打破了沉默。
「那個……這麼听起來,好像我骨折一下的確不算什麼耶?」
「知道就給我趕緊的滾過來。」抬起下巴,獄寺語氣依舊不太好的這麼說。
「恩!」山本點了點頭,轉過身,也是這個時候,異變出現,原本那邊沿便是很窄的,山本一下子踩空,左手沒來得及抓住欄桿,整個人一下子就朝後倒去。
「山……」眾人還沒喊完他的名字,原本還在較遠地方的獄寺已經出現在了欄桿邊上,抓住了山本的左手。
「真是蠢死了。」銀發的少年皺著眉,露出嫌棄的表情。
「啊哈哈哈,真是嚇死我了呢,差點以為就掉下去了。」這個時候,山本依舊笑的爽朗。
之後,大家連忙上前,幫助獄寺把山本給拉了上來。
這事也就在校長給山本做了個心理輔導,順便表彰了獄寺之後結束了。
「我當時為什麼救那個蠢貨?」獄寺回到家後,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說是命令,其實不過是暗示,陌離並沒有對獄寺進行任何的控制,也就導致了獄寺現在會認為,他是自願救山本的。「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沒什麼的。」
這件事對于陌離的意外收獲就是,山本不再老是盯著他了,雖然每天例行的打招呼沒變,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獄寺隼人的身上,而獄寺也因為被山本纏著,找陌離麻煩的機會也少了許多,直到後來,陌離基本就不對他使用幻術了。
目睹這一切的Rebrn壓了壓帽檐,皺起了眉頭。
真是狡猾的沒邊,讓他一點空子都鑽不得。
原本計劃的邂逅屜川了平的計劃也不了了之,從意大利叫來的獄寺隼人也沒有任何進展,反而和原本家族候選人的山本攪和到一塊去了。
Rebrn最近異常的惱火,不過卻也沒辦法,只有把希望放在了接下來的意大利的人身上了,而且雲雀恭彌也是一個突破。
「據說毒蛇做出來的料理很不錯,劇毒,也很美味。」某日和奈奈媽媽逛街的時候,陌離看見某個在寵物店櫥窗前,看著玻璃箱里面無毒蟒蛇,嘴里念叨著‘不知道好不好吃’的女人,淡淡的說了句。
然後當晚陌離便在自家的飯桌上看到了蛇料理。
「這是今天新來的家庭教師哦,是Rebrn君的朋友呢。」
「你好,彭格列,我听了你的意見,發現做出來的料理真的非常不錯。」有著粉色長發的美女懷抱著Rebrn這麼說。「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碧洋琪,暫時就住在這里了,也好和你討論討論愛的料理制作。」
家里又多了一個奇怪的人。
陌離挑眉,那盤蛇料理,陌離以‘愛的名義’,全部推到了Rebrn的面前,然後Rebrn果斷的睡著了,最後那盤料理落入了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穿著女乃牛裝小孩的肚子里,然後女乃牛小孩被救護車呼嘯著拉走了。
「看來味道不錯。」陌離淡淡的評價。
「是的啊,可惜Rebrn不能品嘗到。」女人一臉惋惜,一旁睜著眼裝睡的嬰兒嘴角不著痕跡的一抽。
他是不是翻了不該翻的牌?為毛他會有種綱吉+碧洋琪=原子彈威力的趕腳?
「早上好,阿綱。」陌離剛推開教室門,剛好遇上了同樣打算開門出來的山本,對方爽朗的笑著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陌離淡淡的應了聲,準備進去。
「那個,阿綱,那個,是你的弟弟嗎?」山本指著陌離的身後問。
陌離側過頭,便看見昨天晚上吃了那一盤毒蛇料理的小鬼眯著眼楮,留著口水跟在他的身後。話說他這麼快就好了?昨晚吃的那個菜可是劇毒啊。
「不是。」陌離淡淡的說,不過卻還是蹲了下來。「小朋友,你跟著我干什麼?」似乎對方是從學校門口跟到這里的。
「糖果,你身上有糖果的味道,葡萄味女乃糖。」女乃牛裝小鬼一臉夢幻的說。
鼻子真靈。
陌離一挑眉,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的糖果。吃藥吃習慣了後,身上也習慣性的裝一些糖果,之前家里買了許多糖,奈奈媽媽也不吃,放那放著壞了可惜,所以他每天出來的時候會裝一些在身上,他並不討厭那和血有些相似的甜甜的味道。
「糖果全部給你了,不要再跟著我了。」模了模小鬼的頭,陌離站起來後這麼說,順便把口袋掏出來給他看了,以證明他身上真的沒有了。
「恩,你是好人。」眨了眨葡萄綠的眼楮,小鬼這麼說。
被發了好人卡的妖魔大人淡定的轉身進教室了。
然後,當晚回到家的陌離便看見白天遇到的女乃牛小鬼正坐在飯桌前和另外一個雞蛋頭…小鬼打在一起。
陌離望天——最近家里面是不是奇怪的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