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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慈郎的懷里,我翻看著一本厚厚的畫冊,絢麗多彩的畫面不斷的在我的眼里更換。
他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把頭蹭在她的脖子那里,雙手則是攬住她的縴腰,他望向她翻看的畫冊︰「依戀喜歡畫麼?」
「不,我從來都不喜歡。」他喜歡而已,我幾千年前的丈夫。我在心底答到,嘴角卻不覺的勾起,都幾千年了,他給她的習慣竟沒有改變。
芥川慈郎眨了眨眼,眼里的水霧還未褪去︰「依戀,那個藤縣不是叫你回她家一趟麼?你要去嗎?」
啊,這麼說起來的確有這回事,今天藤安琪一臉偽善的找我說開什麼15歲的生日派對,叫我這個壽星回去一趟,傻子都知道是鴻門宴。我關上手里的畫冊,看了看那邊的掛鐘,都七點了啊,不去也不好不是麼?
「慈郎,是藤不是藤縣,好好記住,不然人家會討厭你的。」我轉過身跨坐在慈郎的身上,揉了揉他有些雜亂的頭發,一臉的寵溺。
「只要依戀不討厭我就可以了,藤縣,不是,藤是誰我都不知道,那個人要討厭就討厭去吧。」他無辜的眨著眼看著她,竟然讓她覺得他似乎……真的有點月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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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說蒼木依戀那個小賤人是不是怕了不會來了?」藤安琪艷麗的面孔有些急躁,本來這幾天她的名聲不好打算等風聲過了再回學校,可是為了摧毀蒼木依戀,她頂著那麼大壓力去叫她,她要是敢不來,藤安琪發誓,她一定要她好看!
藤夫人心里也是有些煩躁的,可想到記憶里那個懦弱的蒼木依戀,她就一陣不由而來的自信,肯定她會來。
就在藤安琪忍耐不住要爆發的時候,藤家管家過來報信,說蒼木依戀來了。
藤安琪內心里的煩躁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和媽媽好不容易找了個父親不在的日子來捏死蒼木依戀,現在她來了,她藤安琪當然高興了!
藤夫人挑眉,嘴角還掛著虛偽的笑容,眼里一抹了然,看看,她就說蒼木依戀不敢不來!
「叫她進來吧,今天她可是壽星。」藤夫人一臉的虛偽。
「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簡陋的派對,沒想到小家子氣的阿姨居然還給我訂做了蛋糕,是放毒了呢?還是放毒了呢?」我一臉可愛的笑容,絲毫沒有剛才口氣所匹配的刁鑽表情。
「幾天不見,依戀還真變得幽默起來了,阿姨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了?」藤夫人掩嘴笑了笑,她沒有藤安琪那麼女敕,一點話就能炸毛,姜可還是老的辣。
虧待?恐怕不是虧待吧,大冬天的叫十歲的蒼木依戀用冷水和抹布擦地,飯雖然也是三餐,但那絕對吃不飽,畢竟一包榨菜兩個饅頭幾片蔬菜,吃得飽就奇怪了,吃肉都還是藤家主回來的時候才能去大廳吃飯,才能吃到那些肉,她的衣服都是藤安琪穿過的不要的,時不時藤母女心情不爽就拿她來開刀,打罵是經常的。一個本就和藤安琪同等對待的大小姐活活像個灰姑娘一樣被人虐待,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心髒是黑的吧。
「阿姨你才幽默好嗎?我的15歲生日早過了,明明記不住還給人慶生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麼?」蒼木依戀的15歲生日早就在一個星期前,冰帝皇後選舉的那幾天過了。
「蒼木依戀你別不知好歹!我媽媽是關心你才讓你回來的!不然你以為你是誰!」藤安琪不爽了,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敢和她媽媽抬杠!
「安琪,閉嘴!她是你妹妹。」藤夫人瞪了一眼藤安琪,然後又掛上虛偽的笑容,拉著她的手坐到了大廳的餐椅上。
「阿姨也沒什麼送你的,這件白色的禮服和高跟鞋是我去巴黎的時候特意給你選的。」二話不說,立刻把禮服遞上來,藤安琪才旁邊看的眼紅,而這禮服也的確是好貨,如果是以前的蒼木依戀肯定會哭著謝謝,把所有不堪的回憶丟棄,可勿依戀卻不覺得這是什麼好心。
她們念念叨叨了好久,吃了點東西才把勿依戀送走的,那樣子要是不知情的肯定會以為她們對她有多好。
穿著那件白色禮服和高跟鞋,我上了車,這車是藤母女派的司機。
這位司機開的車從一開始就不是她回家的路,而她身上的禮服雖然漂亮,質量好,但是很露,背部幾乎沒有遮掩,胸前是用很多緞帶進行的遮掩,禮服長度也只到膝蓋,只要向她潑水,我敢說我全身都會被看光,身體不知不覺的就有些熱了……
啊……原來被下藥了。
這樣的做法可真幼稚,可我卻不得不說,也真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