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老子不生了! 第45章 零四六

作者 ︰ 漠上菊開

烏爾敏銳地感覺到背後的異樣,他抱著烏德側身一躲,無奈土牆封閉的空間有限,只能堪堪躲過身後的偷襲,來不及看清偷襲的人是誰,他抽出匕首用力格擋,兵刃相接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發出了好大一聲「鏗鏘」聲。♀*******$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祁陌一擊不成,立刻後退半步,躲開烏爾迎面而來的反擊。他只有一只手,武力也沒有烏爾強,他只能靠著出其不意,以最快的速度打烏爾個措手不及。于是一擊不成,他立刻反手握住匕首往烏爾頸間抹去。同時從嘴里吐出早就藏好的暗器,暗器直直朝著烏爾的面門射去。

他當初練習從嘴巴吐出暗器,無非是想要為自己留個後招,如今他抱著和烏爾同歸于盡的念頭,就再也不會顧慮自己的安全問題,他就是死!也會為那個人復仇的!

烏爾一驚,猛地往後彎腰,躲過祁陌手中刺向自己頸間的匕首,左臉頰被祁陌吐出的暗器劃傷,在左臉頰處留下一條細短的傷痕,暗黑色的血跡從傷口處流下。

「暗器居然有毒!」烏德憤怒地看向偷襲者,在看清來人是祁陌時,一點都不驚訝,「把解藥交出來,留你不死。」既然祁陌敢把淬毒的暗器含在口中,那麼他一定事先吞下了解藥。

祁陌嘴角溢下暗黑色的血液,他抬手胡亂抹去,帶著一絲瘋狂意味的笑道︰「沒有解藥。這毒藥是烏毒當年精心調制的,而這解藥全天下也就只有他一人懂的調制。如今他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調制出解藥了。烏爾,不出兩個小時,你就會腸穿肚爛而死哈哈哈。」他仰頭笑得極為肆意瘋狂,嘴中咳血,卻仍舊張大嘴巴大笑。眼楮半眯著,眼神有些渙散。

烏爾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腳下踉蹌,後退半步,靠在土牆上,額上冷汗直冒,他沒有想到,這毒藥的毒性居然如此猛烈!發作得如此之快!

「烏爾!」烏德驚駭,用衣袖胡亂擦去烏爾嘴邊的血跡,抹去他額上的冷汗,擔憂道︰「烏爾你堅持住!我這就去幫你要解藥!」他不相信祁陌身上沒有解藥!不!應該說,祁陌身上必須要有解藥!這是烏爾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他拔出匕首緊緊抵住祁陌的脖子,祁陌頸間瞬間出現一道血痕,他厲聲威脅道︰「說!解藥在哪?不說我就殺了你。」

祁陌渙散的眼神總算恢復一些神采,他直直望進烏德漆黑的瞳仁中,沉默半晌,才突然勾起唇角不屑地笑道︰「你以為我會怕死?你要殺就殺吧,何必那麼多廢話。」

烏德氣急,揮起手中的匕首就在祁陌胸前劃下一道深刻的傷痕,然後模出一只暗綠色的瓷瓶,用嘴咬住瓶上的紅布條扯下,「斷念粉,只要在你傷口上抹上一點,你的五髒六腑就會承受到極大的痛苦,恨不得立刻死了。說,解藥在哪!」

祁陌悶哼一聲,然後用力咬住唇瓣不讓呻/吟聲發出,「烏德你還是沒變,只要威脅到烏爾的生命,你就會像條瘋狗一樣追著傷害他的人報復。你就這麼愛他?」

烏德听祁陌用一副很熟悉自己的口吻對自己說話,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他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遺忘了,祁陌從見到他和烏爾兩人起就一直懷抱著惡意,似乎很了解他們,但是他們就是想不起來曾經認識祁陌這個人,那道靈光閃的太快,他抓不住,也不在意,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問出解藥的下落,「我愛他,所以他不能死!問你最後一次,解藥在哪?」

「沒有解藥。」

烏德怒極反笑︰「好!好!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你能夠硬氣到什麼程度!」他將瓷瓶中的粉末涂在祁陌胸前的傷口上,等著藥效產生。

「哼!」祁陌忍不住痛呼出聲,太陽穴鼓鼓地跳動著,手指緊緊掐進掌心,手背上青筋浮起,額上、背上冷汗冒個不停,衣裳很快就被冷汗浸濕,他極力咬住唇瓣還是不能阻止痛呼瀉出。

哪怕是痛得要死,唇上被咬的血跡斑斑,祁陌仍是挺直自己的背脊,強自鎮定道︰「我死了拉上烏爾一人墊背也算是值得了。♀你有時間在這拷問我解藥在何處,不如多花時間陪烏爾。」

他這話是出自真心勸誡烏德,如果當初早一點回到那人身邊,早一點發現他的不對勁,不強迫他對付烏爾烏德兩人,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祁陌的眼神閃過一絲茫然,然後立刻變得堅毅。沒有如果!不為過去後悔,這是他的原則。

「咳咳。」烏爾嗆出一大口鮮血,視線變得模糊,烏德驚駭,丟下祁陌,撲回烏爾身側,慌得有些手足無措,竟然抬手捂住烏爾的嘴巴,覺得他不咳血就會好些,「烏爾,烏爾……」

烏爾艱難地抬手揉揉烏德的腦袋,直視著祁陌肯定道︰「你不叫祁陌吧,你是烏陌。」他是在听到祁陌說出烏德像瘋狗那句話時猜到祁陌的身份,只因烏陌也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烏德听到烏爾的話後驚疑不定地望向祁陌,「不可能!烏陌不是死了嗎?」隨即他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吼道︰「你沒死!還易容了!烏毒也沒死?」

祁陌聞言哈哈帶笑,笑意染上濃濃的悲傷,他扯下覆在臉上的假臉皮,露出自己原來那張清俊白皙的臉,瘋狂地大笑道︰「我沒死,你們是不是很意外?我從地獄爬回來找你們復仇了。」

烏毒死在他們手中,他們居然還裝傻問自己烏毒的死活!可恨!他活著就是為了手刃烏爾,奪走他的所有,為烏毒復仇。不過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奪回族長之位已經沒意義了,「烏德,我不會殺你。烏毒生前至死都不願意殺了你,既然那是他的遺願,我自然會遵守。你們殺了烏毒,奪走我的族長之位,你們就該想到你們有以命相抵的一天。」

烏德听到祁陌的話後,詫異地反駁道︰「你不要跌倒是非!分明是你們要殺了我們,我們才不得不反擊的。族長之位,我們從來不稀罕。」

祁陌露出驚愣的神色,難以置信地反駁道︰「不可能!我分明收到三長老的消息,說你們意圖奪走組長之位。我出使北斗城的時候,你們派出刺客在途中刺殺我們!如果不是我的護衛拼死保護我們,我們早在那一次出使途中就命喪你們之手。你們至今還要狡辯嗎?」

「你出使北斗城那天,我們在南塢城游玩,游湖的時候突然遇到一批殺手,暗衛們擒住那批殺手準備拷問的時候,他們皆服毒自盡。我們在其中一名殺手身上搜到了你的令牌。爾後我們同樣收到三長老的密信,說你要殺了我們,以除後患。」烏德臉色古怪地說道。

當年的事情有古怪!他們同樣收到三長老的密信,都信了他。只因為三長老是族中最公正嚴明的人了,不支持任何一派,他們萬萬沒想到,三長老居然會欺騙他們!

祁陌內心隱約知道當年的事情有蹊蹺,可是他不甘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現自己多年以來,居然一直恨錯了人,他抖著聲音質問道︰「那你們為什麼要殺了烏毒?烏毒可是你哥哥阿!」

烏德詫異地望向祁陌,「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烏毒。當我們回到族中的時候,就只看見被燒毀的大殿和殿中的尸體,你們被燒死的事情,還是三長老告知我們的。當時,由于你們的死,族中一片混亂,我們只好匆匆將你們下葬,主持族內事宜。」

祁陌嘶聲吼道︰「不可能!大殿失火的時候,我逃了出來。烏毒死了的消息是三長老告訴我的,說他死于你們之手,遺書也是三長老給我的,烏毒在遺書上說,不要為他報仇。遺書上表明你是他的弟弟,他不願意別人為難你……等等……」烏毒死的消息是三長老說的,他至始至終沒有看到烏毒的尸體,遺書也是三長老給的,當時為什麼沒想到遺書也許是偽造的?現在細想當年的事情,疑點太多了,只恨他們當時是局中人,看不透。

如果他們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們當年都被三長老設計了,那就是他們笨!可是,素來處于中立派、公正嚴明的三長老為什麼要作出這樣的舉動?他為什麼要煞費苦心讓烏爾成為族長?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只怕是要三長老本人才能給他們答案了。

「咳咳!」烏爾和祁陌同時咳出一大口鮮血,臉色都變得灰白,嘴唇一片青紫。

烏德心焦地捂住烏爾的嘴巴,眼楮蒙上一層水霧,他扭頭對著祁陌大吼︰「當年的事情有蹊蹺!把解藥交出來!我們回去問三長老當年事情的真相。」

祁陌比烏德承受的痛苦更甚,他嘴中不斷咳血,同時要忍受斷念粉帶來的五髒六腑的劇痛,他咬緊牙關,第一次露出歉疚的神色,「抱歉,我真的沒有解藥。」他是抱著必死的心刺殺,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呢?只可很,自己到頭來恨錯了人,這一生,真像個笑話。

烏爾抬手吃力地抹去烏德臉上的淚水,安慰道︰「烏德,別哭。把解藥給祁陌吧。」當年的事情是個誤會,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他和祁陌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怪不得他。

「不,不需要了。連累了你,我的錯。縱然我現在承受多大的痛苦,都無法抹去我的罪孽。」

烏德才不管祁陌說什麼,他把解藥扔給祁陌,額頭抵住烏爾的額頭,低聲喃喃道︰「也好,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困在這里,作為我們的葬身之地,挺好。」

烏爾張口想要勸烏德,卻被烏德用嘴唇堵住了,一吻過後,烏德唇上也沾了暗黑色的血跡,他渾不在意地說道︰「別勸我活著,那很自私。說些高興的事情吧。」

烏爾的身體在發冷,他用力抱住烏德,想要獲取一些溫暖,語帶疲憊道︰「還記得……咳……我們那年到深山去游玩的事嗎?」

烏德淚流滿面,卻極力忍住哽咽,「記得,我們當時還說好老了就到山中生活的……」

祁陌渾身上下無一不在叫囂著痛,他再也站立不住,背靠著土牆緩緩坐下,最後居然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倒在地上,蜷曲著身體,右手五指緊緊拽住胸前的衣襟。

他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堅信地望了眼對面相擁的兩人,然後移回視線,閉眼努力在腦海中回憶烏毒那章俊朗的臉。那麼多年沒見,他的音容面貌仍然深深刻在腦中,不曾往過。

到最後,也無非是落得一人孤死的結局。這一次,終于可以下去和他相聚了。他最後睜開眼看了看土黃色的房頂,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相望,想要再看看那片藍天。只可惜,沒機會了。

活著真的好累啊。

能沒辦法更新,言情或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可因為我要去找朋友玩哈哈!要去吃美食!看美景!人生何其美好阿∼咳咳,你們猜這三人的結局如何?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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