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的舞步與動作隨著樂曲節奏的加快越來快,但仍然保持輕快的姿態,要在迅疾的旋轉中表現綽約的舞姿,實在很費體力,偏著還要不時的與對面那個瞧著自己目不轉楮饒有興致的人眉目傳情。♀
從皇上的神情上看,阿婉估模著皇上已經瞧出來是自己了,是以這秋波一捆捆送的更是停不下來,兀的高亢的節奏戛然而止,阿婉一個眼含秋水的回眸動作便結束了這舞蹈。
一曲舞蹈跳下來,阿婉早已經是香汗淋灕、氣喘吁吁,下了台子便是由白鷺與青衫扶著,幸而宮宴已經接近尾聲,阿婉打算直接回了昭陽宮換了衣裳再過來,而皇後派過來的小太監已經是被李福滿打發了去。
阿婉回到昭陽宮不久,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緊隨其後,亦是踏入了昭陽宮殿內,正給主子拿衣服的青衫兀的見著這位立于殿中,嚇得是手中的衣物都掉在了地上,到底是李福滿反應快,拉著青衫「咚」地一聲就跪下了,「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而後青衫又立即請罪,「奴婢一時無狀,沖撞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皇上點點頭,其實倒是不大在意的,若是別人少不得一頓板子,但瞧著小東西一向喜歡帶著這個宮女,是以皇上也不打算發落青衫,嗯了一聲,一旁的李得閑立即接過話,「皇上瞧你伺候婉主子用心,一時不罰你,若是再有下回,可就沒這麼輕易饒過你了,可記著了?」
青衫听了李得閑的話,趕緊謝恩,連聲稱不敢再有下次了。
「你們主子呢?」皇上雙手背在身後,打量了殿內也不見阿婉的蹤影,這才問道。
李福滿不敢遲疑,立即答話,「回皇上,主子正在里間更衣。」
得知阿婉所在,皇上便是大步流星的往里間邁去,而青衫瞧著皇上的背影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一旁的李福滿見狀立即用手肘撞撞青衫,眼神里透出︰怎麼不警醒著點兒!虧得主子面子大!
青衫亦是委屈的扁扁嘴,她那里能預料到本該在宴會上的皇上會突然出現在昭陽宮里呢!這種有悖于常理的事情不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好不好!
李福滿搖搖頭作無奈狀,示意了青衫趕緊收拾地上的衣物,自己則是去到里間外,同師傅李得閑一塊兒立在外頭等候吩咐。
皇上腳步甚輕,屋內的人也沒有察覺,自顧的說著話,「主子,這衣衫做得真是極好的,上邊兒的圖案看著像是要飛起來似的,只可惜就只能穿這麼一回了。」白鷺的語氣里不免惋惜。
阿婉準備這舞蹈之時為了給皇上一個驚喜,本就沒有告知任何人,是以跳舞的衣裳是鳴黛一針一線精心縫制出來的,為的就是阿婉跳舞時能夠達到最好效果,「這衣裳今晚已經盡了最大的作用了,再好看也不過是件衣服不是?將它熨洗一番好好收起來吧。不過那雙綴了明珠的鞋子好看,還能再穿。」
白鷺稱是,伺候著阿婉換下了內衫之後,見著青衫還未將主子的衣裳送進來,便是打算去催一催,不曾想一轉身就透過屏風,瞧見著皇上立在屋內,白鷺也不禁怔住,只是白鷺性子一貫沉穩,反應也快,是以也就沒有青衫那麼失態,「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听到白鷺這話,原本是背對著門的阿婉也是驚訝的轉過頭來,兀的就見著了皇上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因著皇上突然造訪,青衫還未將衣物送進來,是以阿婉現在只是著了小衣,齊衍之倒是沒想到自己進來能看到這副美人更衣的美景,繞過了屏風,一大片美背就這麼明晃晃的暴露在了皇上面前,因著舞蹈的衣裳實在貼身,是以阿婉並未著了中褲,只是一短短的小褲將翹、臀包裹著,可以清楚的看到阿婉筆直縴細、頎長女敕白美腿。
皇上眼神暗了暗,示意讓白鷺趕緊出去,「誰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了?以後再不許這樣!」想到這小東西的舞姿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去,即便是遮了容貌皇上還是覺得不甚愉快。
「這不是要給皇上一個驚喜麼?皇上可還滿意?」阿婉一臉期待的望著皇上,眸子閃啊閃的,一時忘了自己身上遮蓋物不多。
皇上神色更是幽暗,「差強人意吧,也就朕捧捧場,以後只許跳給朕看,別出去丟人了。」根本不是這樣的好麼,您沒瞧見宴會上的王公大臣們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咩?
不滿的嘟嘟嘴,「皇上真是一點兒欣賞的眼光都沒有,白費人家準備這麼長時間了,哼。」說著阿婉睨了一眼皇上,卻見皇上臉上的神情已經變換為意圖不軌餓狼撲食的樣子,又是後知後覺,立即雙手環胸作提防狀,「皇上怎的突然過來了,您不是應該在宴會上麼?」
瞧阿婉這舉動,皇上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屑,「遮什麼,又沒甚可瞧的。」
一時間阿婉瞪大眼楮,什麼叫做沒甚可瞧的,阿婉看看自己胸前的二兩肉,好歹人家補湯補藥也不是白白吃的好嗎!現在人家怎麼也進化成中大型饅頭了好嗎!這其中還有您的一份力好嗎!能不能別這麼瞧不起人!!
「嬪妾這點子是不夠瞧的,您瞧剛剛那兩個胸大腰細的去!」
皇上似乎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輕咳了一聲,「咳咳,朕的意思是說,你哪里朕沒看過,遮什麼。」
「那也不行!您趕緊出去!嬪妾換好衣服再與您說話!」說著便是要將皇上推出門去,奈何皇上穩如泰山不動,阿婉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皇上!宴會還在舉行呢您就別與嬪妾鬧了。」義正言辭不奏效,阿婉只能走上撒嬌的不歸路。
「無礙,宴會就要散了,自有皇後看著呢。再說了,小婉兒在台上與朕眉目傳情不就是邀朕趕緊過來麼?良宵苦短,小婉兒不要浪費才是!」說著皇上便是一手挑起了阿婉的下頜,這樣子要多輕佻有多輕佻,說著便是俯身要將阿婉嘟著的小嘴堵上。
阿婉羞惱,她這舞蹈本就是需要用眼神與舞蹈動作配合才能體現出美感來,怎麼到了皇上這兒就是勾、引了呢?察覺皇上的意圖,阿婉立即抬手摁住皇上的唇,「不行,外頭李得閑他們都在呢,嬪妾還要不要做人了呀!況且嬪妾剛剛跳完舞,汗流浹背的,皇上不嫌臭麼?」
反握住阿婉的手,皇上搖搖頭嚴肅道,「不嫌。」
「那我嫌棄皇上臭,阿!」阿婉話還沒說完,便是被皇上橫抱起來,這般突然阿婉也不免驚呼出聲。
「無礙,活動活動小婉兒就不嫌朕臭了。」皇上這暗喻如此明顯的話,阿婉如何不明白,摟著皇上的脖子,那雙美腿就開始上下鬧騰。
「不行不行不行,嬪妾身上還黏糊糊的。」本是打算擦擦身子換了衣衫再回宴會去,但皇上突然造訪打亂了阿婉的計劃,現在阿婉衣衫還沒換呢,這天兒熱說不準就一會兒就有一股子酸味兒,兀的就要行這等子事,阿婉可不干。
皇上倒是出奇的配合,點點頭,「這倒也是,看來小婉兒是想換個地兒,既然你有這個要求,朕也是可以滿足你的。」也不管阿婉如何反應,抱著阿婉便是往內殿去,邊走還邊吩咐了李福滿幾個趕緊去備水沐浴。
浴室里又是好一陣鬧騰,但阿婉今兒個極不配合,不管那雙大手是如何挑、逗,阿婉硬是沒有讓皇上在浴室內得逞,欲、求不滿的齊衍之面色不虞,眼里透出的深意也是在指責阿婉︰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就讓朕干看著不能吃?
阿婉才不管這個,自覺將身上的汗味去了,便起身用巾子將自己包裹好,笑與皇上,「皇上把自己洗干淨些,嬪妾還有賀禮沒有給皇上呢。♀」
皇上倒是有些驚訝,本以為方才那舞就是阿婉所獻的賀禮了,竟是還有?
似乎瞧出皇上是個什麼想法,阿婉得意地笑道,「那舞不過是開胃菜罷了,真正的賀禮在後頭呢,皇上慢慢來,不要著急喲。」一個「喲」自半含在嘴里,尾音里帶著濃濃的撩撥的意味。
說著便是扭身出去了,留下皇上一人在浴室內失笑,這小東西真是越養膽子越肥了,現在都敢公然撩撥起他來了,掩飾不住笑意,皇上便是閉著眼在浴室內好好泡個澡,留些時間讓那小東西準備去。
阿婉正任由白鷺絞干自己頭發時,內殿浴室內便是傳來皇上的一聲怒喝,隨即一衣衫松散,發髻凌亂的宮女便被李得閑扭送到了前殿來。
阿婉定楮一瞧,是鳴紫,示意白鷺停下動作,又扭頭看了李得閑,「李總管,這是?」
「回婉貴嬪的話,這宮女趁著給皇上送水,想要圖謀不軌,皇上命奴才將這膽大包天的宮女送來讓您處置。」
李得閑將事情的大概說了,阿婉听後,隨即臉上便是扯了一抹笑容,倒是她小看鳴紫了,自己看得如此嚴,鳴紫竟也能尋到機會模進來,真真是好手段。
此時衣衫凌亂的鳴紫卻是立即磕頭饒命「主子,主子饒命阿,奴婢是一時蒙了心,主子饒了奴婢吧!」
阿婉還未說話,此時踏出內殿的皇上卻是一臉的怒意,聲音冷得像寒冰一樣不帶溫度,「還遲疑什麼,朕看拉下去打死就是了,省的污了你的眼。」
皇上周身都被怒氣籠罩著,阿婉起身走到了皇上身畔,抱住皇上的胳膊,「皇上消消氣,今兒個是您的生辰,不宜見血,就先將她壓下去關著罷。」
得了皇上同意,阿婉便用眼神示意了李福滿一番,讓他將鳴紫帶下去好好「招待」一番,留個活口。
「是嬪妾御下不嚴,惹了皇上不高興了,皇上恕罪。」先前事畢,阿婉又是極認真的與皇上告罪,雖然在她看來此事並不簡單,應當還有個幕後的主使才是,可畢竟這事兒出在她這里,實在是難辭其咎。
見小東西如此正兒八經的與自己告罪,皇上的火氣也稍稍消了一些,「那宮女說是你讓她進來的。」
當時一听皇上便是有些震怒,那小東西什麼時候竟這樣大方,一看就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偏著自己讓那宮女退下後,她仍是恬不知恥的貼上來,還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樣子,齊衍之堂堂一國之君真命天子,遇著這等子事情如何能忍,是以才如此不悅的。
「什麼!」阿婉一听也是怒了,「嬪妾自己都不夠吃的呢,白白的分給她做什麼,她是哪根兒蔥呀!」
听到阿婉一怒之下如此直白的話,皇上的火氣一時消散,被這小東西逗笑了,當他是糕點麼?自己還不夠吃的?
說完這句阿婉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言辭不當,趕緊的又圓回來,「這個…嬪妾就是這麼一比喻,意思就是說……」為什麼有種好像怎麼也說不清楚的感覺呢?阿婉語塞,還是放棄掙扎,一閉眼就大聲道,「反正就是嬪妾絕對不會讓宮女去做這樣的事情的。」
皇上點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相信的,。
瞧著皇上似乎火氣消了一點,阿婉拉著皇上往床榻邊走邊說,「今兒個是皇上的好日子,該開心著些,別想那些個煩人的東西了,快來看看嬪妾給您的賀禮。」
說著就把皇上摁到床榻上坐下,說到這個賀禮皇上終于起了興致,「噢?是什麼賀禮?」
阿婉大大方方的在皇上面前轉了個圈,「這就是賀禮,能吃能睡能暖床,皇上可還滿意?」一番話說得皇上更樂了,原是這小東西要將自己當成賀禮了,皇上忍不住吐槽她。
「能吃能睡倒是不假,暖床嘛,這個倒是要再觀察觀察。」
阿婉聳聳肩「嘿嘿」一笑,從枕下掏出了一本冊子,雙手將其舉在胸前,得意道,「嬪妾可是有好好研究過的,為了增強技能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學習的。」
皇上抬眼瞧了那本精裝本秘戲圖,眼里笑意更深,伸手將阿婉拐到了床榻上,「那朕來拆賀禮了?順道檢驗一下小婉兒的學習成效如何。」
話是說得一本正經的,至于阿婉的學習成果如何,大概也只有兩人知道了。
***
坤寧宮內。
操、辦完這麼一場大型的國宴,且面上一直保持的完美的笑容應對命婦與皇室貴婦們,不時還要注意妃嬪們的動向,皇後的回到了坤寧宮後,端了一整晚完美的表情也不免垮了下來,神色間透出一股子疲憊。
這是報信的小太監進來回話,「娘娘,皇上歇在了昭陽宮。」
這卻是不出所料的,自皇後得知皇上頗感興趣的舞女是婉貴嬪時,皇上今兒個歇在了昭陽宮已經不算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那小太監又道,「奴才還探听到昭陽宮里今晚出了事情,皇上心情似乎不大愉快,但還是宿在了昭陽宮。」
「可知是何事?」皇後又追問道,這若是放在從前,皇後想要知道什麼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自宮里換血之後,自己又被禁足,宮權也讓賢妃幾個瓜分了去,短時間內想要恢復先前的耳听六路卻是難了。
小太監搖搖頭,「奴才不知,昭陽宮治得跟個鐵桶似的,奴才也只探听到這個。」
皇後點點頭,也不為難這小太監,便揮手是讓其退下了。
這婉貴嬪實在是聖寵太過了些,皇後頭一回隱隱覺得這溫婉是比賢妃幾個更有威脅力,若是任其成長起來,怕是勁敵一個,只可惜自己現在還未完全與皇上修復關系,自然是動不了這婉貴嬪。
不過自己不動,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這個心思要動婉貴嬪,隨即吩咐了侍月將婉貴嬪宴會一舞引得皇上留宿昭陽宮的消息傳了出去,等著領不清的人去與婉貴嬪打擂台好了,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就是。
***
許是前一晚折騰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那本冊子上的大半姿勢已經是被這兩位檢驗實踐過了的,第二日皇上還是精神熠熠的上朝去了,可阿婉趴在床榻上真真是起不來。
是以這早晨的請安自是李得閑前去與皇後娘娘告假,眾人昨晚便得知了婉貴嬪那狐媚子又將皇上拐走了,今個兒正想要好好刺刺這婉貴嬪時,人家卻不出現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以皇後所預料到漁翁之利暫且還得緩一緩才能收到了。
午膳時分阿婉才幽幽醒來,一醒來便瞧著皇上坐在床塌邊淺笑著看著自己,周身散發著從內到外都很愉悅的氣息,真是讓阿婉苦逼的想要捶床!為什麼每次大戰之後只有自己是癱倒在床的,那罪魁禍首永遠都是神清氣爽光彩照人的捏!
「快起來梳洗一番,得用午膳了,你早晨還沒用藥吧。」皇上才不管阿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叮囑著阿婉,對于自己越來越往管家公的趨勢上發展一點也不自知。
待阿婉梳洗完畢,與皇上一塊兒用午膳時,皇上突然問了一句,「朕要給你晉位了,聖旨一會兒就下。」
阿婉眨巴眨巴眼楮,「是因為皇上很滿意嬪妾的禮物咩?」
皇上一臉正色的看著正在無恥賣萌的阿婉一看,咳了兩下,以緩解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難得結巴了一下,「就……就算是吧。」
實際上卻是因為天氣漸熱起來,小東西一貫怕冷怕熱的,偏著這冰塊寒氣重又不能直接放入殿中,只能是等冰塊化開了些才放入殿內,是以這昭陽宮的冰例消耗得極快,即便是自己補貼著也不是長久的方法,他可舍不得這小東西吃苦,最好還是晉了阿婉的分位,增加份例才好。
阿婉倒是不解皇上這般苦心,只是想著,自己若是晉位,多也是淑儀、淑媛、淑容,嘖嘖嘖,這個淑字,好像跟自己不怎麼搭邊兒呀。
晃晃腦袋,阿婉又道,「皇上皇上,可不可以先給嬪妾攢著呀,嬪妾覺著淑儀淑媛這幾個位分的名號似乎都不怎麼跟嬪妾扯上關系呢,不若等到嬪妾能當昭儀的時候,再給嬪妾晉位如何?」
瞧阿婉說的是有條有理的,皇上一時失笑,點點阿婉的額頭,「朕什麼時候說要給你晉從二品了?」誰听了要晉位不是歡天喜地的,就這小東西要求給攢著。
「啊?」阿婉有些不能明白皇上的意思,自己若是晉位正二品是不夠資格的呀。
「行了婉昭儀,一會兒聖旨就給你送過來,朕晚上再來瞧你。」模模阿婉的腦袋,有些事情皇上並不欲與阿婉明說,她的大哥溫洵此番南下是立了大功的,給小東西晉位正二品也不為過,只是離昭儀還是不夠資格,但自己不願意讓正二品的其他妃嬪壓她一頭,便是直接晉位為昭儀。
待皇上走了之後,聖旨真真是不多時就送過來了,阿婉喜滋滋的收了聖旨,正試著正二品昭儀的宮裝時,李福滿便是進來稟告,「主子,鳴紫招供了。」
阿婉點點頭,倒是個骨頭硬的,李福滿跟在李得閑身邊那麼多年,手上磋磨宮人的法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鳴紫從昨晚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
「主子,鳴紫說指使她的是怡景宮的何貴嬪。」
李福滿這麼一說阿婉倒是有些訝異,這何貴嬪自上回小產之後便是身子一直不好,連上回正三品妃嬪論撫養皇嗣之事時,都是沒有何貴嬪的份兒的,許久未見其人,怎的突然扯到她身上去了?
阿婉模模下巴,若是昨晚鳴紫得逞,那傳出去的自己算是顏面掃地了,可這何貴嬪為何要使了計策下自己面子呢?難道是自己上回在御花園讓張榮華回宮的事兒?何貴嬪心生不滿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便一時隱忍,昨晚爆發了?
「你可確定了?」阿婉又問道,畢竟不是小事兒。
李福滿肯定的點點頭,「奴才還追查了一番,雖是鳴紫使了障眼法,但她的確是與怡景宮的宮人接觸最多,還有宮人為證。」
阿婉滿意的點點頭,李福滿辦事果然省心,隨即便讓李福滿將鳴紫帶了上來,依舊還是昨夜那副衣衫凌亂的樣子,雖是面兒上臉色慘白可卻看不出一點傷痕來,看來這宮里的確有的是法子能弄死人卻不留痕跡呀。
瞧了瞧依舊是衣著光鮮明艷照人的婉貴嬪,鳴紫磕頭道,「奴婢已經招了,求主子給奴婢一個痛快。」鳴紫一直收到何貴嬪的指示,讓自己見機行事,昨晚見皇上來昭陽宮後,自己則趁機收買了送水宮人,欲在昭陽宮內與皇上成就好事,以落婉貴嬪的臉面,使其惹皇上厭煩,卻沒想到沒成事兒,反而被抓了。
阿婉搖搖頭,「誰說我要取你的性命了?放心吧,畢竟是你舊主,本宮自然會給你個好去處的。」
語氣幽幽的說完這話,阿婉便是起身,任白鷺青衫理理衣衫後,才道,「準備轎攆,去那怡景宮瞧瞧。」
太久沒有欺負人了,看來有些人又不長記性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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