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尋妻旅 神獸

作者 ︰ 二貨乃總攻

「這樣不是很好嗎?」言曜重新戴上手套,露出桀驁的表情,「既然他要玩游戲,就陪他玩玩好了。♀」

忽然,他眸子一沉,看向總控制台。

「上將,那是」北辰驚呼。

「啊,那是食人蟲。」言曜打開艦身的防護層,淡淡答道。

漆黑的宇宙中,連同著碎石垃圾摻合了不少幾乎有一個人體積大小的蟲子。這種多足蟲有著足足籃球大小的復眼,翅膀堅硬無比,就像是鋼刀一般。來勢洶洶的蟲子,將急速飛來的隕石都絞成粉末。

「這里靠近無人區,照道理說不應該有食人蟲。」司霖起身,眼神定定地看向大屏幕,「無人區有高輻射粒子,食人蟲這種生物根本不可能存在。」

那群蟲子不停地包圍住艦身外面的防護層,整艘戰艦幾乎都籠罩在蟲子的陰影之下。忽然,一個放大的蟲子出現在屏幕上。蟲子的復眼有些異樣,動作也比普通的食人蟲靈活了不少。

「無人區根本不可能有,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根本不是蟲子。」言曜放大圖片,「想不到那群廢物也能偶爾聰明一次。」

「這麼說來,這是他們制造的機器人?」北辰模著下巴說道。

「不,是戰斗機。」司霖走到他身邊,緩緩開口,「你看蟲子的月復部上,有著獸人戰機最基本的特征。」

「獸人星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塔斯的俘虜星球,但好久以前就被獸人一族重新盤踞。現在塔斯也算是默認把自主權返還給他們,只是沒有書面上的證明而已。這顆星球的資源已經不豐富了,但是仍然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對于這塊雞肋,很多外族不惜從mt-14到獸人星上來挑釁。」

「食人蟲雖然戰斗力不高,但這種生物是群聚的,數量之多可以摧毀一艘戰艦的引擎。」言曜接著司霖的話,晦明晦暗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味,「這下事情變得有趣了啊。♀」

北辰,「」

艦身突然劇烈地開始搖晃,密密麻麻的食人蟲附在上面,幾乎要擋住前面的路。

「上將,它們在推著戰艦走,現在怎麼辦?」北辰暗覺不妙。

「北辰,打開鏈接安全地區的仿真蟲洞,讓其他戰斗機回去。你也回去,我和司霖留下。」他扯了扯有些緊繃的衣襟,吩咐道。

「可是這是一場大家的戰役,怎麼能」

「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回去後,就說獸人星已經簽署停戰條約。」言曜不理會他的抗議,走下控制台朝司霖使了一個眼色。司霖沉默地點點頭,回頭看了北辰一眼,後者臉色明顯有些不舒服。

「上將,請讓我跟著你!」

言曜停下腳步,看向他,深究的目光似乎要洞察他的內心深處。北辰胸膛起伏劇烈起伏著,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上將,言震交代過我,無論有什麼危險,我都要陪在你身邊!」

司霖別過頭,有些煩躁地扯了扯扣子。

「北辰,這次不需要。」他撫了撫軍帽的邊緣,把帽子壓低了一些,「你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上將」北辰定在原地,雖心有不甘,但卻不能違抗命令。他冷冷地看向司霖,警告的眼神意味十足。

北辰從參軍以來就一直跟著言曜,可以說言曜身邊最接近他的人。可是有一天這個家伙突然出現了,他似乎很聰明,總是能猜到言曜的想法,但也總是惹言曜不高興。當他得知他是那個人的弟弟後,這股敵意就越發地明顯。可是這家伙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他根本無法抓到他的把柄。

「打開仿真蟲洞,各部隊準備返回!」北辰無奈地下令

塔斯沒有四季,下一秒天氣就可能從溫暖如春變得嚴寒無比。♀

余湛走在長滿五彩樹的小道上,腳下的白雪幾乎要淹沒到腳踝處。幾個掉落的果子瓖嵌在上面,像是漂亮的五彩石。她呼著白氣,看著樹上的果子,紅如重棗,綠如香梨,看起來搖搖欲墜。肥厚的樹葉上積了一層白雪,時不時地有類似小松鼠的動物跳過,掉了她一身的積雪。

余湛站定,微微閉眼,想象著果子掉到她手上的場景。可是半分鐘過去了,連一片葉子都沒掉下來。她懊惱地想起那天的場景,自己體內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只是為什麼沒有塔斯人普遍擁有的意念力呢?余湛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果然想多了。」

「媽媽!」言熠從遠處跑來,身後跟著全身似雪,幾乎要隱在積雪里,只剩下濕漉漉的黑眼楮的阿白。

言熠跑近的時候氣喘吁吁,指著別墅的方向,上氣不接下氣︰「有個阿姨非要進我們的家。」

阿白悠閑地伸出舌頭舌忝舌忝爪子,「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罷了,不用管她。主人你就呆在這里,不要見任何人。」雖說言曜平時的話它不怎麼听,但這件事是它不得不管的。

言熠拍拍阿白的頭,鼓著腮幫子說︰「阿白你太沒有禮貌了。」

「我去看看,說不定是有急事。」余湛清理了一上的積雪,正準備抬腳走人。

「主人,你呆在這里,我去應付她。」阿白攔在她面前,爪子緊緊扣在地上,眼神變得有些嚴肅。

此刻的天氣漸漸變得有些惡劣,柳絮般的雪花打在人臉上、脖子上,化成冰水。風越來越大,刮得人眼楮幾乎都有些睜不開。余湛把言熠攬懷里,由于暴風雪的干擾,她只能放高聲音對阿白說︰「天氣太惡劣了,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但是這樣下去孩子會凍壞的!」

呼呼的風聲咆哮似的鑽進人耳朵里,竟然有點虎嘯龍吟的味道。

「決不能過去!」阿白死死擋住去路,態度堅決,「我不能讓你受傷害。」

它喘著粗氣,尾巴垂在厚厚的積雪里,沉默地看著余湛。風聲銳利,幾乎要凍傷了她的耳朵,雪花打在她的臉上,竟然有種沾著皮肉撕扯的痛楚。

一幀幀熟悉而遙遠的畫面從腦海深處蹦出來,然後快速消失,像落在她臉上的冰花,遇到溫度就融成水。她結著冰渣的眼睫毛眨了眨,接著莫名其妙地流出了眼淚。一種很悲傷感覺盈滿心上,讓她痛得差點無法呼吸。

「想不到你還活著。」

飄渺的女聲順著凜冽的風傳來,遠處在飛舞的雪花中隱隱可見一個女人的輪廓。阿白跳到兩人面前擋著,做出攻擊的姿勢,露出森森的尖牙。

余湛捂著疼痛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淚眼朦朧地看著那個漸漸走近的女人。來人穿著黑色的女式大衣,身材高挑,紅紅的嘴唇襯著蒼白的臉色,竟有一種極致的妖嬈。

「你想干什麼?」阿白不悅地看著她,質問道。

南星雙手抱肩,調笑的意味很是濃重︰「活了幾十億年的上古神獸,如今也成了人類的保鏢,匍匐在人類腳下。」

余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它竟然活了幾十億年?

「我永遠忠誠我的主人,這是我們一族的傳統。」阿白不理會她話里的調笑,板著臉答道。

南星淡淡地看了一眼言熠,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戒指。

「原來如此。」她看向余湛的眼神,冷得快要和這飛舞的白雪媲美。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周圍的景致就從漫天白雪變成了陰森的松樹林。

阿白警惕地盯著她,「你不是南星。」

語畢,一個穿著白衣的清秀的少年出現在三人面前。余湛緊緊地摟著言熠,有些無法言語。眼前的少年,無疑就是阿白。

言熠沉沉地盯著對面的女人,腦子里閃過一幅幅血腥的畫面,他緊緊咬住自己嘴唇,卻止不住那些畫面的襲來。這些畫面,讓他的大腦極度不舒服,甚至有種要爆炸的感覺。

「放松,我只是來看看我的老朋友怎麼樣了。」

「你是司戰。」化作人形的阿白毫無掩飾地揭穿真相,「怎麼,趁著言曜不在家,跑到這里偷襲來了?說白了,你就是嫉妒我家主人。」

余湛絲毫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只是敏銳地感覺到兩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

「呵。」女人冷笑一聲,撥了撥頭發,「我只是想讓你轉告給他一句話。」

一陣帶著海腥味的風吹來,松濤陣陣,帶著三分涼爽,七分血腥。

「我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毀掉別人的幸福,是他很樂意做的,並且可以從中體會到快感的一件事。

「嘔」言熠突然干嘔起來,臉上布滿了淚痕。余湛和阿白都是大驚,對面的妖艷女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消失不見。

「小熠,哪里不舒服?」她匆忙地檢查著兒子的身體。

言熠眼神悲傷地看向阿白,搖了搖頭。阿白沉默,蹲子拿過他的手掌,溫熱的大掌覆上他的小手,漸漸閉上眼楮。

突然,他一下子坐在地上,神情和言熠如出一轍的悲傷。

阿白慢慢放開他的手,眼神空洞,轉身抱了抱余湛瘦小的身子,澄澈的大眼慢慢浸出了淚水。

「如果當時我可以阻止你和他的姻緣」他哽咽著,胸口悶悶地發疼。

余湛不明所以,還是伸出一只手試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抱著兒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良久,她語氣擔心地問出口︰「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們要怎麼回去啊?」

阿白擦干淚水,變回了原形,蔫蔫地趴在地上。言熠吸了吸鼻子,兩只小手捧住母親的臉,安慰道︰「只是異次空間,我用意念力把它瓦解就好了。」

余湛疑惑地看向小熠,他眼里那麼明顯的悲哀,幾乎都要把她給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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