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婕不知道自己的老姐最近是怎麼回事,做任何事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當她和幻成人形的阿白坐在對面安安靜靜地吃飯時,老姐正挑著碗里的肉絲,遲遲不肯放進嘴里。
做過那樣的事情,她就是再坦蕩再無所謂,也敵不過心理和生理上一些微妙的改變。
「小婕,你喜歡過一個人嗎?」良久的沉默之後,向萱放下筷子,單手支著下巴問她。
向婕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喜歡姐姐。」
阿白「切」了一聲,動作優雅地夾起一塊青菜放進她碗里,挑眉問︰「那我呢?」
向婕很干脆地回答︰「不喜歡。」其實我喜歡吃肉,你給我夾青菜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呢?
阿白干脆也放下筷子,睜大眼楮看著對面的向萱︰「你是不是看上哪個男人了?我母親再婚之前,也問了這個問題。最後她被族里的人以跨種族通婚罪給處死了。」他打了一個哈欠,眼神懶懶的。
向萱倒是不避諱,她干脆承認︰「嗯,的確是這樣沒錯。可是他看起來很討厭我。」
經過那一場陣雨般來勢洶洶的歡愛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系;甚至連他提出的「資金援助」也沒了下文,步調又回到風平浪靜的以前。
「女追男,隔層紗。」阿白有板有眼地對她說,「不過,那也得看那個男人的性格。若是捂不暖的臭石頭,這句話也就失效了。」
听到前半句話,她心里稍微稍微好受一點;可後半句話著實把她給打擊到了,這心里的疙瘩越長越大。
捂不暖的臭石頭,這說的不就是言曜嗎?
結果令向萱萬萬沒想到的是,事情在晚上居然有了戲劇性一般的轉折。
當昏暗的光線將四周的氣氛渲染得曖昧無比,前提是忽略地上那團燒焦的帶著蛇肉味的某尸體,向萱呆愣愣地看著那個她幾乎是魂牽夢縈的男人朝自己走來,眼神三分笑意,氣氛強勢。
他說吻著她的頭發說︰「你把我上了,不該負責嗎?」
然後他又說︰「你喜歡我。」世界在那一刻變得靜謐。
說實話,她的腦子幾乎要停止運轉了。這個帝國民眾擁護率最高的男人,在外人眼中一直是個嚴厲的軍人。她之前對他的印象也停留在那一層面,卻從來不知道言曜還有這麼妖孽的一面。現如今,他站在她面前,用這樣篤定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求證什麼。
但她記得自己很作死地說了一句︰「上了你就不喜歡了!」
這話一出口,她有點想抽自己耳刮子。其實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是她們的專屬權利。說白了也無非就是放不下架子,非要等到男人開口,或是有些「不想承認」的情結在里面。像向萱這樣有自我意識強烈的女人,自然也是被歸到這一類里去了。
不過言曜倒不在意,這次來是打實了要把她給拐回家的。
你猜怎麼著?原來自從那晚以後,他對男女之事的認知有了質一般的飛躍,開了葷的身體像是離了母乳的嬰兒般饑渴。半夜獨眠時,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那具白皙的軀體,也漲得痛,但他又不願意自褻。最後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還是調了她的圖片出來,這才慢慢緩解了疼痛感。起初他以為換個女人試試就好了,結果那日南星無意間踫到他的手臂,差點被他一氣之下震到門外。
言曜這人,很是極端。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身體上的迷戀,或許僅代表著他經過一次美好的**後腦海里記住她的身體。然而言曜,這個性格極度偏執,有著強大自制力,見慣戰場血腥的男人迷戀上一個女人的身體後,他會偏執到極度想佔有她這個人。先不論這是不是愛情,一旦他有了這一步的跨越,以後會墜得越來越深,直到粉身碎骨。
言曜低頭看著她的眼楮,神色認真地說︰「我想娶你,娶你之後可以抱回家天天**。」一貫的理直氣壯風格,像是和部下一起探討軍事問題,而不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點求婚所該有的語氣。
耳邊除了詭秘的風聲,還回蕩著他醇厚的聲音。
向萱整個人都愣在那里,平日里的精干和狡猾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連著退後了幾步,大腦消化不了這句信息量過大的話,眼楮放空,手臂微微顫抖。地板上倒映出她震驚的面容和奇怪的姿勢。
言曜不悅她的沉默和退後,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往自己懷里扣,低了頭想含住她的唇。顯然這人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就覺得她是自己的老婆了,抓了人就想湊上去親。
向萱迷迷糊糊中被他撬開了唇舌,濃烈的侵略氣勢挾帶著一股夜風的清涼灌進她的口中。她的身高不方便,他就把她抱起來抵在牆上狠狠地壓,下面那塊耀武揚威地頂著她的小月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知道自己被他怎麼扒光的,察覺過來的時候,冰冷而寬闊的走廊已經變成那日兩人歡愛的場地。他的脖頸很性感,低頭認真沖刺的時候給人一種很投入的感覺。她的身體被他撐開,心髒被他牢牢抓住,只有緊靠著他的肌膚,她才感受到充實。
完全不同于那日的激情,今晚的這場盛宴,有甘醇清甜的美酒,有清爽可口的小菜,也有葷腥過多的肉類。
極致綻放的時候,她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是她勾引他,還是他主動上她,自己都逃月兌不了深陷的命運
三天後。
色調單一的臥室看起來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硬,但是屋內的氣氛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馨,吳儂軟語,頗具居家情調。
「等這次出征回來之後再辦婚禮。」言曜側頭親了一口她的臉頰,手指輕梳她濃密的黑發。這般溫柔的男人,和前幾日的軍人大相徑庭。
向萱站在床上替他系好軍裝的扣子,整理好衣領,順便捏了捏他的臉頰。
「感覺像做夢一樣。」她喃喃道。昨天兩人在帝國民政局將結婚證領了之後,她就把他帶回了家。
當時向婕正在客廳坐著看實驗報告,阿白身子蜷縮成一團補眠。她指著面無表情的男人說︰「小婕,這是你的姐夫。」
向婕抬頭,打量了他幾秒鐘,然後恭恭敬敬地彎了個腰︰「姐夫你好。」言曜禮貌地點頭示意。
阿白本來睡得死死的,听到動靜醒來看到來人之後,惺忪的眼楮迅速睜大,並且泛著不可思議的光︰「言曜!」
它跳到向萱身上,爪子巴著她的雙肩,在她耳邊嘀咕︰「你看上的男人是言曜?主人你瘋了!他是什麼身份你不可能不知道,這種男人活得了多久,一不小心就在戰場上掛了你當寡婦你樂意啊?」
言曜瞬間黑了臉,提拉著它頸上的皮毛將它從向萱身上扯下來。
「可是我們已經領證了。」向萱攤手,對阿白說。
阿白聞言,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她扯住他的衣袖,一臉嚴肅地問︰「你和我結婚是為了性嗎?」
言曜毫不避諱地點頭。
「那你喜歡我嗎?」她不死心地問。
他反問道︰「想和你**不就是喜歡你嗎?」他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它只屬于你。」
言曜其實是個一根筋的男人,在他眼里,性和愛是共存的,並沒有什麼區分。他愛你,就和你做,不愛你,就懶得唧唧歪歪和你糾纏。
向萱听了可是另一番滋味,她戳了戳他的心口︰「你這是什麼思想啊?我問的是你喜歡我不。夫妻之間要是沒有感情基礎,以後**也不會愉快的。」
言曜掐住她的腰,仔細打量著她的表情,鄭重地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承認,對你感覺很好。」他不會忸怩,直接把自己內心的想法悉數告訴她。
向萱本來也不是死揪著一個點不放的女人,畢竟言曜的性子她模清楚了幾分。雖說兩人閃婚閃得讓她有些跟不上節奏,但她完全有信心以後能維持好這段婚姻。畢竟言曜不是別人,他可是軍人,軍人說一不二的!
「你這段時間不要亂出去,也不要接任務,更不要去追司戰。他的空間很詭異,如果我不在,你很可能被卷進去。畢竟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拿了帽子戴上,轉身對她說,「對了,你有空去陸軍部看看我弟弟司震,我讓南星帶你去。」
「我要不要帶什麼見面禮?」她跳下床,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見他拿出手套戴上,隨口問了一句。
言曜側過頭,回答很是輕描淡寫︰「不用買,你去知會他一聲就好了。」
「我出門了,你自己要小心點。」他拉過她抱在懷里親了一口,「等我回來。」
他鄭重的表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她第一次體會丈夫離家上戰場的心情,心里癢癢的,有種很想跟著去的沖動,生怕他出事,一顆心真是懸到底了。戰艦的防御能力雖然高,但是難免遇到殺人漩渦之類的危險東西。
「你才是要小心,蛇形人很狡猾的,你這麼老實,別被美女蛇騙了去才是。」她揪著他的扣子,聲音悶悶的。
他不言但笑,眼角微微上揚,心情大好。這是向萱第一次看到他笑,新鮮而驚艷。
「我只喜歡狐狸。」他的嗓音淡淡的,但是有股掩飾不住的戲謔感。
向萱一愣,聯想到自己的外號,臉瞬間漲得通紅。
就這麼愣了一會兒,抬頭的時候眼前的人已經離開了。她跑到落地窗前,看見樓下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她的男人,走在最中間,表情嚴肅而可愛。
她忽然心頭一熱,拉開窗子對著下面大喊︰「老公,注意安全!」
眾人仰頭一看,一個穿著鐵灰色襯衫的嬌小女人探出頭來。
「上將,這位是」北辰指著她光果的大腿,嘴巴都差點合不上。言曜帶著笑意的眼楮瞬間變得冰冷︰「你看哪里?」
北辰轉過頭,低聲問︰「上將,你的家里怎麼會有女人?「眾人心里都震驚不已,這比天上下紅雨還要驚諫!「我妻子,向查。百度搜或,,更新更快昨天領的證。「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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