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我想你也知道,你和司戰,並不是真的兄弟。」
司霖動了動嘴唇,語氣艱澀︰「你認為我是他嗎?」
他不是司戰,是司霖。但這是他自己的認知。沉甸甸的感覺,讓他心情不安起來。幾乎每個人都懷疑過他,自己就好像是司戰的附屬品。這種感受,恥辱、羞愧且仇恨。
席川的臉色緩和下來,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懷疑,司戰已經消失了。」
這個名字,總是能掀起司霖心中最深處的迷惘。
「消失?他怎麼會消失?」他勾起唇角,冷笑道,似乎在嘲諷著自己。
「司霖。」席川正色起來,「你和肯司,都在這張巨大的網中。司戰當初潛伏到肯司身邊,就是為了找那塊能量石;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近肯司,卻遲遲不肯下手的原因,你覺得是為什麼?」
司霖迷茫地看向他,這個問題,他倒是考慮掉了。
「他根本不知道肯司就是他要找的人。」席川坐下來,調出一個界面,「這是那塊石頭的數據,你應該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初代君王諾德的能量全部都被封在這里面。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沒想到,它會在獸人星出現。♀」司霖淡淡開口。
席川轉過椅子面對他,「肯司和你,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當然,這是我一個大膽的猜想,你應該知道言曜和他的夫人是什麼身份吧?」
司霖點頭︰「上將私底下告訴過我。」他起初也不相信,只是太多事情都無法理解,錯綜復雜,且言曜的表情又不像開玩笑。
「按道理來說,時間和空間不會發生這種錯亂。我也無法理解,他們是怎麼到這個時代來的。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東西,你肯定會感興趣。」他頗為興奮地推推眼鏡,「這塊能量石所含的能量,和三個月後即將襲擊拉克的粒子流能量幾乎一模一樣。」
「這幾天言曜把他身體的數據交給我研究,我推算了一下,他下次爆發,也是三個月後。如果這不是巧合,或許一切都將推翻重來。」
司霖背脊骨發涼,「照你的意思,我和肯司,到時候也會跟著他們回去?」
「是的。到時候一切都會重來。不過,我還不確定你們的身份。」
背後的印記開始隱隱作痛,這股痛,卻是溫和的,沒有半分以前的折磨和羞恥。他抬頭看向席川,「我能說說我的猜想嗎?」
席川勾起唇角,「當然。」
**
基地的另一邊,傷口早已恢復的肯司正懷抱美人,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前些天的事情,將兩人的心緊緊拉攏,他也有了正當理由天天跑進她的房間。日子過得松活,他幾乎每天都窩在她的房間里。
「叫聲老公來听听。」這會兒,肯司埋頭在美人的胸前,仔細舌忝著粉紅的頂端,順便伸出一只手在兩人濕得一塌糊涂的結合處撫弄。向婕哪里受得了這個,被他欺負得眼淚口水齊流,怎麼看怎麼惹人疼。
肯司紅著眼,獸性畢露,他加重力道,伸出舌頭舌忝去她胸前的痕跡,低聲誘哄著︰「叫不叫?」
向婕瞪了他一眼,歪過頭。這種事,打死她也叫不出來。
肯司這人有點大男子主義,得到不滿意的回答後,當即扳過她的下巴,湊上去親了又親,親得身下的人軟綿無力,雙眼呆滯。
最後,關于稱呼的事情不了了之。只是,她的身體卻被他塞得滿滿的,滾燙的一根埋在柔軟處,幾乎要戳死她。
半個小時後,他替她穿好衣服,笑著拍了拍她的︰「等這件事過去了,咱們生個孩子。」
向婕還沒回過神來,隨便「嗯」了一句。
肯司軟下心,模模她汗濕的頭發,「雖說我是半獸人,但基因也不比塔斯的人差。」他把她摟進懷里,裝模作樣地質問,「你嫌不嫌棄我?」
向婕搖頭。
「悶葫蘆,好話都不會說幾句。」肯司得到滿意的回答,象征性地笑罵。
兩人摟在一起,眼看著又要情動了,他卻收到了司霖發來的消息。
他打開通訊器,本來舒展的眉眼突然緊皺成「川」字。有些不舍地放開身上的女人,他親了親她汗濕的額角,「乖,我先出去一趟。」
……
成千上萬變異的干尸朝基地上方涌來。男人漸漸走近,面無表情地穿過尸體,竟然毫發無損。
基地深處。穿過長長的廊道,肯司推開實驗室的大門,表情陰霾。
「你們是什麼意思?」他脾氣火,上前就朝桌子發泄,狠狠踢了一腳,「司霖,你解釋給我听。」
席川交疊著雙腿坐在轉椅上,打了個響指︰「先別著急,只是個猜想而已。不過,我覺得這個猜想挺靠譜的。」
「什麼狗屁猜想!」肯司瞪大眼楮。
司霖看向他︰「肯司,冷靜點。」
「怎麼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老子好不容易有了女人,馬上就要生娃了,你告訴我這一切都要重來?」他扯了一把頭發,差點吼了出來。
這幫人,都他媽在講什麼笑話?他肯司活了這麼久,從娘胎里出來就活蹦亂跳的,從來還沒听說過自己是從遠古來的異種人這種話,還他媽是個沒有實體的異種人。原始異種人早就嗝屁了好嗎?他明明是純正的半獸人好嗎?
他思來想去,隨手抓起桌邊的一個杯子,泄憤似的砸在地上。
「老子不信,除非有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趕榜單……哭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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