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heshallneverknowhowilovehim:andthat,notbecausehe’shandsome,nelly,butbecausehe’smoremyselfthaniam.
是我錯了,對不起。♀……
這是一句她沒有料到的開場白。
分開的日子里,回程的飛機上,回家的途中,她都不禁會想崔英道做錯了什麼?心里一一列舉,到最後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少有機會這樣低頭看他,梳起劉海露出整齊的額頭和銳利的眉眼,動動眉毛就霸氣十足的崔英道,此刻的眼中卻一片柔光,他靜靜地凝視著她,像在等著她的回答。
「對不起什麼?」
「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對不起。」
「關于金嘆的事情,我沒考慮你的感受,對不起。」崔英道頓了下,臉上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表情,「沒有盡到未婚夫的責任照顧好你,對不起。」
也許她自己永遠不會知道,那晚深深印在他心里的,不只有她難得一見的失態,歇斯底里的質問,還有她眼中隱隱閃動著的晶瑩水霧。
有人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而在這個殘酷的圈子里,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獲得的只會是別人的嘲諷。rachel那麼要強的個性,更不屑扮演弱者的角色去博取別人的同情,他從沒見她哭過,也從沒想過她哭的樣子。
年少時風流成性的父親,躲在一邊偷偷哭泣的母親,父親源源不斷的女人們,那個不像樣的家里只有母親是他唯一的溫暖。他從小就立志要擊敗父親,學習著父親的殘酷、狠心、粗暴、算計,用這些來武裝自己,即使外在多麼刻意的模仿父親,對待感情方面他永遠做不到像父親那樣,他不屑和父親一般和一群女人玩感情游戲,確切點說是身體上的游戲。
在他看來,愛是專一的,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只是針對那一個對的人。他不和女生搞曖昧那一套,也刻意和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只願意把他的愛情留給真正讓他心動的人,值得他等待的人。
如果他愛上一個人,認定了一個人,就會珍惜她,保護她,對她負起應有的責任,絕不會讓她重蹈母親的悲劇,不會讓她哭泣。所以當他看到rachel那雙隱含淚光的眼楮,不管原因是什麼,他知道他錯了,他沒有做到自己該做的事情。
rachel先是微愣,然後咬唇笑了。這也算是一種告白的形式嗎?他們真的很有趣,她以為他會因為她的了無音訊而生氣,責怪她的任性,換來的是他的一聲對不起;而她不也一樣……
「我不該就那樣離開,讓你擔心,對不起。」
他們都是那麼驕傲的人,有些情緒有些話語寧願死撐著也不會表露出來,只有在最親密的人面前,他們才會讓自己柔軟下來。
崔英道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著她的手背。
他心里不是不害怕,他從噩夢中醒來時她已經不在身旁,沒有信息沒有只言片語,只給他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套房。接下來的幾天里他找不到她,她的家里,朋友那里都沒有她的消息,他想起當初母親離開的情形,一樣的不告而別,一樣的沒有任何聯系,恐懼像無底洞般,慢慢的要將他吞噬。
當初母親的離開是因為對父親的不能忍受,對于那個家庭的失望,那她的離開是不是意味著他讓她失望了?
還好,現在她回來了。
「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回來。」
謝謝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謝謝你,沒有丟下我一個人。
「我對前輩沒有感情,聚會那天算是我幫他演了場戲。」即使她不明白崔英道為什麼會擔心她和李孝信的關系,她還是必須和他說明白。
「我知道。」
崔英道點點頭,他不是個得過且過的人,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時間久了就會成為梗在心里的一根刺,他曾去找過李孝信——
「聚會那天的事不是真心的,讓你和rachel產生誤會,很抱歉,rachel和我之間只是友情。」李孝信掛著淺淡的微笑,看著眼前這位闖入廣播室的大魔王,臉頰上和唇邊還帶著傷口,肯定是某位出逃的學妹的杰作吧。
「我有喜歡的人了,那什麼告白是做給別人看的,親額頭也是,rachel只是幫了我一個忙而已。」
崔英道挑眉,沒有作聲。李孝信喜歡的人……那晚在場的人里面,難道是那個和他擦身而過一臉郁悶的新老師?這位前輩的眼光還真是不一般,居然對那種都市熟女類型的大姐姐感興趣。
「rachel喜歡的是你,這點不難看出來……她是個很能控制情緒的人,可是那天你和恩尚在天橋上說話,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嫉妒,當初金嘆那麼折騰,她也從沒有這樣過,所以她很喜歡你。」像是看出了崔英道的疑慮,李孝信補充道,rachel可是他最喜歡的學妹,況且這還是他惹出來的麻煩,她幫了他那麼多次,他也需要給點回報,幫幫這對小情侶。
嫉妒?崔英道愣住,這是他沒想過的。記得當初rachel從美國回來就看開了和金嘆的婚事,後來他輾轉知道了車恩尚和金嘆在美國相遇的事情,rachel一定是知道的,他一直以為那是rachel厭惡車恩尚的原因,看來他又錯了。
「我喜歡的從來只有你一個,一輩子都是,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人。」他看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無比執著、堅定。
「我知道。」
rachel懂得他說的其他人指的是誰,她和崔英道爭吵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金嘆和車恩尚,這兩個人也是令她不快的根源。
在別人看來,崔英道只不過幫了金嘆,並沒有什麼值得鬧心的,畢竟他們曾經是好朋友,這樣看上去整件事更像是她在無理取鬧,或者在崔英道看來,是她在意金嘆的一種表現,所以他才會那麼不安,其實真正讓她生氣的是崔英道間接地幫了車恩尚一個大忙,似乎和車恩尚扯上關系的事情都會讓她變得偏激。
她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當你不去經歷你永遠不可能懂得,或者說你不可能全面去體會親歷者的感受。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理解另一個人心里的痛苦哀傷,自己覺得已經是鮮血淋灕,別人表面上再關心也只是那麼一會兒,最後獨自承受的還是自己。
于是她有些忽視崔英道對自己的感情,沒把他的話放進心里,緊緊揪著所知道的那些曾發生的劇情,抓著崔英道喜歡車恩尚這點不放。逐漸的讓心里的顧慮猜疑被無限放大,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的情緒跟著焦慮心驚,到頭來傷人傷己。
有時候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這樣才能活得輕松點。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對金嘆有意思?」rachel直接了當地點出崔英道的心思。
崔英道有些不自然的低頭,表面看上去像是被揭穿心事而尷尬,心里已經揪成一團,他害怕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從沒喜歡過金嘆,如果說我表現出來的對金嘆有關的事情的態度讓你誤會,那現在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對于金嘆的介懷,不是什麼可笑的因愛生恨,更絕對無關乎感情,非要給個定論那我只能說我是個記仇的人,有人傷害了我,讓我難過,我一定會報復的。」
「這一點,我們倒是很像啊。」崔英道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地了,難掩的笑意直達眼底。
rachel定定地看向他,「但對金嘆,我們並不像。金嘆沒有對不起你什麼,但金嘆欠了我的東西可不少。」
「即便我和金嘆之間沒有感情,再不滿意這段訂婚,這背後站的是兩大家族,就算是各玩各的,在表面上也會照顧對方的顏面。金嘆,又做了什麼?我不在乎那場長輩給我安排婚事,也不在乎那個名義上的逃亡未婚夫,不代表我可以忍受金嘆的行為。自從金嘆和車恩尚轉學那天開始,就多得是幸災樂禍等著看我好戲的人,被暴發戶或者是社會關愛者搶了未婚夫,我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更不用說退婚了。」
「崔英道,你有沒有想過退婚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孩子名聲上有多大影響,人生中永遠劃不掉這不光彩的一筆。金嘆和車恩尚無疑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了我一耳光,這口氣我怎麼可能咽得下。」
「在我們這些人生掌握在父母規劃之下的人來說,金嘆為了愛情能夠大膽站出來去反抗家族的精神很勇敢,又有誰能看到金嘆這場反抗之路犧牲的不只有他自己,他就那麼理所應當的把其他無辜的人一起拖進他的戰爭里,把自己推到風尖浪口的時候還要連我也一起拉上,他自己卻從來沒有為他的行為愧疚過。♀」
「在政策聯姻里,任何的執著和糾纏都是犯規,如果我當初真的喜歡上了金嘆,把那段可笑的聯姻當真,如果我在金嘆勾搭上車恩尚的時候苦苦糾纏,不擇手段,在所有人眼里是不是都會覺得是我的錯?因為聯姻里沒有愛情,所以金嘆對于車恩尚就是偉大的真愛,而我的真心就不會被別人承認。」
這些是原來的劉rachel的心里話,因為她的冷漠,因為她沒有親密的朋友,因為她和金嘆的婚事是家族安排的,她的愛情就得不到別人的認可,她的愛情就是一文不值,她的追求就活該被別人當做糾纏,所有人都理直氣壯地來譴責她,他們不是她的朋友,他們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不理會她心里的千瘡百孔。
崔英道靜靜听著,握住她冰冷的指尖,看著她帶笑的臉心口發疼。他理解她被金嘆觸犯了尊嚴產生的怨念,他以為這些東西日子一長便會隨著時間消逝,卻不想在她心底越積越深。
rachel反握住他的手,有些用力,「還好,這一點上我做得很好,沒有糾纏沒有執著,還好我很討厭金嘆,剛才那一切都不會發生。」
其實她對金嘆沒有糾纏並非完全是因為她對金嘆除了厭惡之外沒有任何感情,熟知劇情發展的她不願走上劉rachel的結局,就為了凸顯男女主角的狗血愛情,她就要這麼作為犧牲品被炮灰承受著所有的責難,憑什麼!
又或許她害怕那樣的結局,所以她將金嘆和車恩尚的擁護者一個個地拉到她的陣營,逐步瓦解著他們的同盟軍,尹燦榮,李寶娜,李孝信,還有眼前的崔英道。
可她還是在怕,怕這些原本不屬于她的有一天會忽然離她而去,新的家庭,不再冷漠的媽媽,溫暖的哥哥和繼父,可愛的閨蜜,可以談心的朋友,她自己選擇的未婚夫,她現在其實很幸福,卻又因這些幸福而煩惱。
崔英道眼里的疼惜讓rachel釋然一笑,她不該再去害怕那些虛無飄渺的事情。她已經反轉了自己悲催的炮灰命運,不再是編劇筆下那個被小白花逆襲的可憐大小姐,現在所得的幸福是她自己一點一點爭取來的,它不會忽然溜掉,也不會被誰輕易搶走。
「不過幸好……我還有你,有你站在我身邊,有你幫我擋著那些閑言碎語,有你……」
「原來我在你心里還是很重要的。」崔英道起身坐到她身邊,把她按進懷里,調笑的話語听起來卻不那麼輕松,「你就是憋了那麼多話不說,胃口才會那麼小,不是跟你說過,有什麼事情就叫哥哥。」
「哥哥。」rachel難得乖巧地喊了一聲。
輕輕的聲音如羽毛般柔柔的滑過心頭,泛起一陣漣漪,崔英道低頭她安安靜靜地貼服在自己胸口,羽睫輕輕顫動,宛如蝶翼輕飛,她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會要求你刻意和金嘆劃清關系,親情,友情,愛情,這種東西是理不清的。我也想過了,何苦要揪著金嘆的事情而讓自己不順心,不需要為了讓一個人不幸,把所有人都拖進不幸里。「對于朋友的事情,崔英道如果袖手旁觀,那就不像是她的崔英道了。再說金嘆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她等著看金嘆痛哭流涕的樣子。
「你幫助金嘆我可以不在意,我希望你把握好分寸,不要一股腦的栽進去,好歹也想想我會不高興的。」也是因為幸福,才讓她變得吹毛求茲,誰的人生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有時候過多的苛求反而是種錯誤。
「遵命,女王殿下。」崔英道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我的朋友最近忙著跟進擊的會長戰斗,過得很不舒心,這場好戲sister一定很喜歡吧。」
rachel拿指尖在他胸口點了點,抬頭笑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擔心你朋友多一點,還是看好戲的成分多一點。」
「這個嘛……」崔英道用食指輕敲著下巴,故作思索了一會兒,「我三年來的苦心經營被證券爆料瞬間化為泡影,我可是很生氣的。」
「那你還幫他逃走。」rachel撇撇嘴,一臉不相信。
「這里面的故事可多了。」崔英道的笑容像個做壞事得逞的小學生,「幫他是為了讓他欠我了一個大大的人情,這也不影響我在一邊看金嘆這個孝子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等著他向金會長屈膝下跪的那天,我就會對他說‘瞧你那慫樣,就知道你會這樣’,才能這樣笑話他,你覺得呢?」
rachel抿唇笑笑,「相當期待。」
崔英道開始自顧自地得瑟起來,「有時候我也挺感謝金嘆和車恩尚的,沒有他們兩個在那磨磨唧唧,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性感的未婚妻呢,真是太幸福了。」
「你覺得幸福是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還是因為我的性感。」rachel側頭眨著無辜的大眼楮,哼哼,說錯話你就死定了。
「因為你。」
rachel咬唇不語,似乎沒什麼好挑刺的……
看著他清瘦的臉龐,她有些心疼,伸手撫上他削瘦的下巴,稜角分明的臉,挺直的鼻梁,眼底下淡淡的青黑色,動作十分溫柔,說出的話語卻一點不饒人,「你爸爸是沒給你工錢買飯吃嗎?本來長得就不怎樣,現在瘦下來臉就更長了。」
「你負責漂亮就好了,哥哥又不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哥哥用的是身體。」崔英道臉上笑得跟花一樣。
rachel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惡不惡心!」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難道打工用的不是身體。」崔英道搖著頭,皺眉看著rachel,「漬漬,我發現你腦子那些不健康的思想還真不少。」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回房間了。」
rachel剛想起身就被崔英道拉回懷里,美目怒瞪,「你干什麼?」
崔英道掛起壞笑,忽然含住小巧的耳垂溫柔的一咬,「我們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關于那天晚上的……」
rachel想也沒想的伸手使勁地一把推開他,也許是姿勢的關系,也許是她用勁太過,也或許是崔英道沒有提防,就被她這麼一把狠狠地推到地上。
「你總是這麼突如其來,真讓我防不勝防。」
rachel傲嬌的揚起下巴,輕哼一聲,「這是一個女生遭到調戲的正常反應。」
崔英道索性坐在地毯上,依舊笑得很欠揍,「那你告訴我,一個男人受到誘惑的正常反應是什麼?」
「誰誘惑你了!」
「某天晚上,有人先是衣衫不整的拿著酒瓶跳舞,還爬到我身上又親又模,後來還月兌了我衣服……」
rachel實在听不下去,抄起枕頭丟到他臉上,「閉嘴。」
「砸完了哥哥的套房,現在連新臥室也不放過嗎?還好哥哥是個經打的,換了別人誰受得了你。」
「這年頭啊,說實話居然是這種待遇,教科書上不都寫著要誠實嘛。」崔英道抱著枕頭,無辜地聳肩,看著處于炸毛邊緣的rachel,很不怕死地又說了一句,「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把持不住,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rachel閉了閉眼,然後狐疑加鄙夷地將崔英道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諷刺的笑笑,「說不定是你哪里有問題,誰知道呢。」
顯然她忘了一個常識,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再被懷疑到某方面功能的時候都是不會淡定的,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要麼就是把人揍一頓,要麼就是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于是乎——
美麗的rachel小姐毫無懸念地被某位被質疑某方面存在問題的男士撲到。
「崔英道,你給我起來。」rachel本能地掙扎了一下,隨即又發現此刻的危險姿勢,立馬不敢動彈。
他們正緊緊相貼,只要她稍稍一動身子,胸口就會蹭上他堅硬的胸膛,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種異樣,抬眼看他,目光深沉,心下有些煩亂,她只想快點打破這種曖昧的氛圍。
「鬧夠了,快起來。」
崔英道也察覺到了這些,半撐起身子俯視著她,「sister,以後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知道了嗎?」
見他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rachel也干脆就保持這個姿勢看著他,「那你為什麼沒有?」
「嗯~,這麼想知道?」崔英道笑容玩味。
rachel挑眉,一副‘少說廢話’的樣子。
崔英道輕笑了兩聲,說了一句自認為很有意義的話,「一位紳士,是不會在女生喝了半瓶酒之後佔她便宜的。」
「你要是紳士,那趙明秀都可以去當斗牛士了。」rachel很不客氣的嫌棄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不是紳士,你有時候也稱不上是個淑女。」
rachel扯扯嘴角,「你還在為了套房惋惜嗎?既然你這麼舍不得,我一定會拜托崔代表把它還給你的。」
「別崔代表長崔代表短的,那是你未來的公公。」崔英道糾正她,這丫頭連聲伯父也不喊。
「我說的不是套房……」他的臉上掛起壞笑,湊近她的耳邊,「我背上至今還留著你的抓痕,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rachel下意識的回嘴,「胡說,快兩星期了怎麼可能還留著。」
「恩~。」崔英道別有深意地看著她,「記得很清楚嘛,你該知道因為那晚的事情我被我家老頭痛揍一頓吧,sister該還賬了。」
「難不成你是想打回來?」
「還記得嗎,上次你問我這個問題之後發生了什麼?」
rachel有些茫然,努力搜索記憶里類似的對話。上次?所謂的上次,好像就是……
崔英道沒給她過多的時間思考,下一刻,炙熱的吻堵截她的唇,霸道的舌頭在她口腔內游走,恣意翻攪,特有的帶著強烈侵略意味的氣息充斥在口鼻之間,籠罩著她,侵佔了她的所有。
rachel承受著口內侵襲,意識些許迷離,記憶卻逐步清晰,上一次是在他的套房里,他第一次偷親她,僅僅是唇邊輕輕一點,而不是現在這種……
怎麼形容才合適——熾烈和激動。
rachel感受著他的情緒,激烈的求索,熱切的思念,深深的痴迷,像是要將對她所有的感情都傾瀉在這個吻里。她漸漸地沉迷其中,手緩緩地攬上他的脖子,順從著他的掠奪,同時熱烈回應著。
她願意讓自己沉溺下去,因為他是崔英道。
她的主動像是一道旨意,指引著他接下來的行動。寬闊的胸膛再次壓上她胸前,研磨著那片柔軟,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一些片段,浴池里少女曼妙的軀體,細膩柔滑的觸感,白皙無暇的玉肌……
唇齒間的輾轉廝磨不斷加深,大手隔著睡袍探尋著她身體優美的曲線,終于他放過了紅腫的唇,細細的吻沿著細長的脖頸一路向下,襲向她微敞的領口,在那處輕輕的吸吮,想要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英道啊。」抑不住的一聲低吟從檀口中溢出。
崔英道突然停下動作,看著身下迷亂的rachel,雙手放到她的身側緊握,目光幽深不可見底。
「有件事,想問你。」嗓音帶著隱忍,好像這幾個說出來多麼的費力。
「什麼?」這一聲回應更像是嚶嚀。
「想我嗎?」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引起她微微顫栗。
「想。」
「想要我嗎?」
rachel頓時清醒。這無賴,跟她玩這種文字游戲,回答想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他笑話,回答不想似乎結局也是一樣,還是緘口不答的好。
只是,他為什麼要停下……
「那睡吧。」
rachel心頭一跳,這是幾個意思?一起睡?單獨睡?怎麼睡?繼續剛才的事?還是直接關燈睡?
崔英道看著她緋紅的臉頰,一下子就明白這丫頭一定又曲解了他的話,戲謔地勾了勾嘴角,手指輕點了下她的腦袋,「sister又在想什麼成人類的東西,不知道自己還未成年嗎?」
rachel還未反駁,就被一床被子罩頭蓋下,耳邊傳來崔英道戲謔的聲音——
「不是累了,好好睡吧。」
rachel恨恨地扯下被子,咬牙瞪著崔英道。
該死的,她又被這家伙耍了!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肉,木有肉o(n_n)o哈哈~
其實本來有的,只是寫血紅我大概要糾結一星期了,為了不被關小黑屋,又被我延後了
又是長長一章,大家開心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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